一把砍刀平大唐
作者:碳烤土豆 | 分类:历史 | 字数:45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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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沿线
白存孝和那些唐昭宗的手下发生了大战,唐昭宗终于介入到了那些从吐蕃省退伍的大唐士兵和汤章威的纠纷中了。
当白存孝看到唐昭宗插手这个事情的时候,他非常头疼,可是汤章威
这个时候不怒反喜。
汤章威说:“唐昭宗中用户亲自下场了,他出现了就好,我就担心这个人给我使阴招。”
罗中夏快乐得要晕过去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把锦盒小心关好,握在手里问那个女孩子:「这一枝,要卖多少钱?」
「对不起,估价要等我爷爷回来才行。」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刚出去了,要下午才回来。」
罗中夏神情恍惚地从地上站起来,双目茫然,像是被人摄去心神。
欧子龙又急又气,立刻二指一并,大喝道:「给我把笔灵退出来!」一道劲风破指而出,直刺罗中夏胸前。不料后者却像是喝醉酒了一样,身体一摇一摆,轻描淡写地避过了这一击。欧子龙一愣,还想再攻,罗中夏却不知何时欺到他身前。
欧子龙大惊,疾步后退,罗中夏也不追赶,还是挂着那么一副恍惚表情,嘴里不住嘟囔着:「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原本这屋中风云交加,雪絮本是轻忽之物,与罡风相比落于下风,一直被吹得四散飘荡。现在随着罗中夏的念诵,数道青气逐渐弥散,欧子龙的风云被青气沾染,幡然变色,凝成点点水滴落在地上,复被小榕的咏絮笔冻结成白絮。
由此一来,凌云笔喷吐出的风云,反而成了雪絮的助势,越是催动,越是此消彼长。屋内风势渐弱,雪威愈汹。
欧子龙暗暗心惊,心想擒贼先擒王,他又催出一阵风云,趁还未被青光彻底侵蚀之前猛然挺身,直扑向罗中夏,试图扼住他的手腕。谁知罗中夏轻侧身体,与欧子龙的拳头擦身而过,身法妙至毫巅。小榕趁欧子龙攻击落空失神之际,双手轻推,将无数雪絮凝成一管冰笔,猛然刺中他的右肩。
只见笔毫所至,肩膀立时为一大片冰雪覆盖。欧子龙痛苦地怒吼了一声,倒退了三步。数枚新凝成的冰锥穷追不舍,迎面飞来。他情知来者不善,只好强忍痛楚,喷出一口血来,飘在头顶的凌云笔在半空以云气唰唰写出两个大字:
子虚!
「子虚」二字写得磅礴大气,字成的瞬间,冥冥中传来铿锵有力的念诵之声,似是长赋漫吟,巍然有势。原本萎靡的风云为之一振,仿佛被这两个字带起了无限活力,反卷而去。小榕的冰锥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压力所震慑,全都凝滞在半空动弹不得。
罗中夏双手一摊,青气冉冉上升,很快子虚二字中便渗入丝丝青痕,如残碑苔痕。只是这两个字太过煊赫,一时之间这青气也无法撼动其声势。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欧子龙固然无法击败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也攻不进子虚的圈内。
欧子龙原本也没指望这次攻击能有多大效用,他只是借用这招迟滞一下敌人的攻击。一见雪絮青光暂时被子虚二字压制,他顾不上拍落身上沾满的雪花,转身砰地用左肩撞开大门,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主人既逃,子虚二字也无法维系,瞬间轰然落地,化作片片灵气,消逝不见。原本混乱的屋子里,戏剧性地重新恢复了平静。眼见大敌退去,精疲力尽的小榕长长舒了一口气,也把咏絮笔收归灵台,屋中风云雨雪登时化为无形。只有那些旧物古董表面湿漉漉的,是这一场剧斗留下的唯一痕迹。
罗中夏仍旧站在屋子当中,一动不动。小榕强忍着全身酸楚,走过去扳过他肩膀,细声问道:「你……还好吧?」
罗中夏冲她痴痴一笑,随即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罗中夏悠悠醒来,神智却仍旧存游梦中。梦里恍惚间能远远看到自己峨冠博带,长襟宽袍,提长剑、持犀杯徜徉于天地之间。时而光怪陆离,瑰丽炫目;时而远瀑长风,泱泱千里;时而斗酒海量,酣畅淋漓,游至兴处,不禁抚膝长啸,啸声中隐然看到一青袍仙者乘云而来,与自己合二为一,霎时无数诗句流光溢彩,磅礴入脑,让人一时间迷乱晕眩……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自己从那个梦里拽出来。罗中夏头很疼,有宿醉的感觉,心想不会是梦里酒喝多了吧?他一伸手,发觉额头盖着一块浸着凉水的丝质手帕,摸起来手感很滑顺,在一角还用青线绣了一个娟秀的「榕」字。环顾四周,罗中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小屋之内,正和衣躺在一张简陋的折叠床上。房间很旧,墙壁上的灰黄污渍清晰可见。屋子里除了床以外只有两把白色的塑胶椅和一张木桌,地板上还搁着一个小电热壶。唯一与房间格调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悬在墙壁上的神龛,龛中不是财神不是关公,而是一幅已然泛黄的古画,画上男子面色清癯,青衿方冠,右手持着一管毛笔,左手二指轻捻笔毫,神态似是在小心呵护。
「奇怪,这是哪里?」罗中夏挣扎着要起来,发现身体酸疼不已,动弹不得。他只记得自己被黑笔穿胸,接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说话声。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郑和。
「韦先生,这里是您的钱。」
「好,好,笔我已经帮您包装好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算您幸运,这种凤梨漆雕管狼毫笔只有我这里才有,别人根本都收不到。」
罗中夏听了大惊,难道自己是躺在长椿旧货店的里间?他拼命要爬起来,想要去阻止他们交易,自己好不容易才占了先机,怎么可以让那管笔落入郑和之手。
可惜他的四肢如灌注了重铅,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巴巴地听着屋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