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雄风
作者:赵客缦胡缨 | 分类:历史 | 字数:2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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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太子成婚(上)
长孙冲到了庄园,见柳绿的马车已经到了,进去后庄内的人都笑着行礼打招呼,长孙冲一一回礼。走进大厅,果然见柳绿带了媚娘一起,见到长孙冲,柳绿使个得意的眼色,长孙冲走过去,悄悄竖个大拇指。柳绿说自己要去看看爹娘和弟弟,笑着出去了。
长孙冲笑道:“呆在这无聊,不如出去逛逛?”见媚娘点头,上来牵了手,出去后也不顾庄内人的暗笑,拉着媚娘到处看看。将自己当初在这习武,培育作物之事仔细说了。
媚娘笑道:“没想到公子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对这农事也很擅长!真是想不到!”长孙冲本来是个实在之人,但是在美女面前哪能不吹嘘几句?媚娘听他说到兴起处,掩嘴窃笑。俩人携手登上小山,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媚娘笑道:“你真的是梦中梦见我的?”
长孙冲点头道:“自然是!否则我怎么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
媚娘笑道:“我在并州,就听过你的大名!在长安呆了几天,更是如雷贯耳!”
长孙冲笑道:“没想到我这么大名气!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吧!”媚娘点点头,说起自家父亲死后,家道中落,只好依靠俩个兄长。可惜这俩人将家产都弄到自己名下,对媚娘如同奴婢般使用,直到进了长安,投亲不成功,竟然想将自己抛弃。说到动情处,掩面痛哭。长孙冲急忙抱在怀里,擦去泪水。
媚娘道:“家中还有老母,本来准备要是投亲成了,就将母亲接过来!”
长孙冲惊道:“你怎么不早说!晚上回去,就派人去接过来!住在家里不怎么合适,就在附近买座院子,派几个婢女过去,再让你姐姐一起照顾吧!”
媚娘惊喜交加:“多谢你了!不过为什么不让我也过去?”
长孙冲坏笑道:“我娘昨天既然给了你东西,就是很满意你!丽质也没意见,难道你还跑得掉吗?你没意见吧?”媚娘红着脸,将头埋在长孙冲怀里,微微点了几下。长孙冲大喜,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东西,如今又收了媚娘,算是再无后顾之忧了!再说了这女子确实值得喜欢!低头见媚娘娇羞无限,忍不住凑近嘴唇,亲了上去!媚娘先是一愣,微微一挣,继而搂住了长孙冲,动作生涩地回应。良久,分开后媚娘脸色绯红,伏在长孙冲怀中不敢抬头。回城时长孙冲公然在车上左拥右抱,温存一番。
回到家中,听说太子来了,长孙冲一愣,要是让李治看见媚娘,恐怕就不妙了!赶紧拉着媚娘回房,刚走到院子门口,李治从里面出来,见到媚娘,只是瞟了一眼道:“跑哪去了,等你很久了!跟我来!”长孙冲跟着李治去了大厅,见长孙皇后也在,上前见了礼,这才知道长孙皇后是为了郑秀丽之事而来的。郑秀丽在兰心婚后几天就随父亲回家去了,不过这事长孙夫人自然也能做主的,当下就答应了。
长孙夫人既然答应了,自然派人快马加鞭去通知郑世谦。皇宫这边不但要给李治找太子妃,自然还有侧妃,也都选了大臣之女,品貌端正。不过却不是什么王氏,萧氏。一个是礼部官员乐谨启之女乐雨,一个是以前和长孙冲一起推广新作物的司农卿杨毅的孙女杨若莕。太子大婚是国家大事,皇宫上下都在为此事忙碌不停。
长孙冲则派人去接了媚娘母亲杨夫人过来,在不远处买了座院子,武顺带着小女儿兰儿过去照顾,长孙冲又派了十余名侍女奴仆服侍。媚娘见到母亲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对长孙冲自然更是喜欢。
过了些天,郑世谦一家都来了,连同族人足足来了千余人。郑氏是世家大族,祖上出了很多王公贵戚,皇后王妃。不过这次毕竟是李唐建立后首位郑氏所出的太子妃,郑氏非常重视,陪嫁之物足足拉了二十几大车过来。上次郑世谦等人过来,住在了赵国公家,这次嫁女,竟然将一栋足足有二十几亩的院子买下,郑氏族人都在那边准备。
又是,问名,纳吉那一套,忙了半个多月,总算是定下了婚期,定在了十二月十八日。算算日子,还有七八天,但是郑氏这边总算是已经准备好了。长孙冲最近也没去军营,天天陪着母亲过去帮忙,而长乐也经常进宫去帮忙,有时就在宫里歇下了。这天长孙冲晚间才回来,回来后柳绿服侍着沐浴,见长孙冲困倦的在浴桶里睡着了,吩咐人将房间里摆上火,不时更换热水。
长孙冲打了个盹,回过神来见自己还在浴桶里,也不喊人,自己准备拿起布巾擦洗身子,这时身后一个女子拿起布巾给他擦洗起来。长孙冲以为是柳绿,也不在意。不料身后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长孙冲回头一看,原来是媚娘!媚娘脸色绯红,正低头替他擦洗前胸,见长孙冲望着自己,惊呼一声。长孙冲站起身来,一把将媚娘抱起放在浴桶里,见媚娘娇羞可爱,哪里忍耐得住,缓缓褪去媚娘衣衫,肌肤晶莹雪白,长孙冲看得呆了,许久才缓缓抱在怀中…….
一番云雨过后,长孙冲看着浴桶内的片片血花,心中有些内疚:“媚娘,还没有正式迎娶你,就这样,你不怪我吧?”
媚娘轻笑道:“我一直很仰慕你,巧遇之下你又帮了我和姐姐!还将我娘接来长安,我再没有牵挂了!再说了,我这身份,怎么能让你迎娶回来?有个妾室身份就不错了!不过我看你对娥黄柳绿都很好,以后对我也好点就是!”
长孙冲笑道:“我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个你不需担心!再说了媚娘天姿国色,我喜欢还来不及呢!”调笑几句,长孙冲轻轻替媚娘擦去身上水渍,抱了出来。正要喊人,柳绿掩嘴偷笑着进来,捧了俩套衣服递给长孙冲。长孙冲笑着替媚娘换上,自己才穿好衣服。媚娘面对柳绿,有些羞涩,好在柳绿性子好,拉着媚娘说笑。晚上长孙冲就歇在了媚娘房中,虽然初承雨露,媚娘却打起精神,让长孙冲尽享闺房之乐。
长乐从宫中回来,听柳绿说了媚娘的事,禀告了长孙夫人,也没怎么声张,就让长孙冲收下了媚娘。长孙冲陪着媚娘去拜会杨夫人时,还有些恍惚,自己竟然这么轻松就将武媚娘收在了房里。
太子大婚,各藩属国都要派使节来贺喜,十二月十五日左右,基本上使节们都到齐了。禄东赞更是一到长安就来拜谢长孙冲上次的救命之恩,长孙冲倒也笑脸相迎,只是禄东赞说起迎娶公主的事,长孙冲都支吾过去。
到了十二月十八日这天,长安城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庆祝大唐太子大婚。一大早,就有数千禁卫军从皇宫到郑世谦大宅的路上清道,摒弃闲杂人等。因为是太子大婚,所以李治自然不需要亲自上门迎亲,不过却要先接到皇宫内,拜见过李世民夫妇和公主贵妃,众臣也要参拜太子和太子妃,礼毕后才能回到东宫。
太子既然不能自己迎亲,自然就要找人代替了,长孙冲和李恪当仁不让,被派来迎亲。不过可不是要他俩直接迎接花轿的,而是带上重礼,过来送于太子妃和俩名侧妃的家人,然后回去皇宫,等候新娘的娘家人将新娘子送去皇宫。卯时天还没大亮,媚娘已经醒了,推醒长孙冲让他快些进宫,长孙冲无奈,打着哈欠梳洗后进了宫。饭都没得吃,和李恪一起,被宫女内侍拉去左右摆弄。长孙冲自己大婚时没有涂脂抹粉,这次代表的是太子,就由不得他了!和李恪俩人脸上被涂满了脂粉,穿上大红袍子,头发也仔细梳理成古书记载的周朝时的样子,也不准乱跑,就呆在宫殿里等候时辰到来。
长孙冲起先不知道是这样,也没吃饭,饿得半死,见李恪对自己招招手,俩人赶紧悄悄躲在角落里,李恪从换下来的衣袋中竟然取出十余块小点心!长孙冲看的直吞唾沫,李恪吃掉一个笑道:“不错!味道真好!”
长孙冲怒道:“还不给我几个!”
李恪贼笑道:“嘿嘿!可以,拿钱来买!”
长孙冲一怔:“先吃了再给钱!”
李恪笑道:“你经常哄骗老九,我不相信你!给钱吧!哎呀,这点心真好吃!”
长孙冲无可奈何:“行了行了!我给还不行!多钱一块?”
李恪笑道:“这不就对了?一块马马虎虎,五百贯吧!”
长孙冲大睁俩眼,半晌回过神来道:“多少??”李恪不再答话,又拈起一块,吃完了这才伸出巴掌,比划一下。长孙冲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又响了几声,李恪更是偷笑。
长孙冲实在饿得不行,无可奈何,从怀里数出三千贯飞票,李恪大笑着数了六块给他,长孙冲怒瞪李恪一眼,几口吃完,差点噎着。李恪笑着倒了杯茶给他,还没说话,门一响,走进来一个少女,正是兕子。兕子满脸堆笑,捧了个大纸包进来,递给长孙冲,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长孙冲一愣,打开一看,原来正是几十块点心!长孙冲欲哭无泪,怎么不早点拿来!见李恪看着点心咽口水,贼笑着要卖几个给李恪,李恪强忍着,走到一边不理会。长孙冲悻悻地吃了一半,将剩下的扔给李恪,李恪吃掉几个,这才笑道:“你再坚持一会,我就忍不住要买了!”
长孙冲瞠目结舌:“你太无耻了……”
好容易在这待到了午时,内侍来报说可以启程了。俩人出了宫,带上几十大车东西,浩浩荡荡先向郑世谦家而去。到了郑家,郑世谦连同一干族人都早早等候着了,长孙冲捧过礼单,正要宣读,吓了一大跳!原来礼单上第一项就是黄金八千斤!李恪见他发呆,一把抢过礼单,一口气念完,让郑世谦清点了,又带上其他东西转去了杨毅和乐谨启家。杨毅和长孙冲是老熟人了,笑着寒暄一番,这才送走俩人。
到了乐谨启家,又是一番客套,送上了礼品,不过毕竟是侧妃,比起送给太子妃家的重礼逊色不少。乐谨启只是个小小的礼部官员,对俩人态度恭敬,封上了红包,图个喜庆。到了申时,总算是跑完了三家,俩人饥肠辘辘,回转皇宫。
长孙冲和李恪回到皇宫,向李世民夫妇复命后,赶紧出来找东西填饱肚子。 转了几个地方,人都太多,不好下手。俩人正准备去杨妃宫里看看,兕子笑着跑了过来,拉着长孙冲和李恪,进了一个房间。进去后见里面只有李秀一个人,桌上倒是摆了不少东西。见俩人来了,李秀起身问好。长孙冲还是大婚时和李秀有过交集,其后兕子经常去他家,李秀却很少过去,不算太熟悉。
俩人狼吞虎咽一番,兕子笑道:“三哥,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拉着李恪出去,只留下长孙冲和李秀。
李秀忽然道:“秀想问姐夫一件事,请如实相告!”
长孙冲点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秀道:“前几天听父皇说要将我许配给房相的二子房俊,兕子说你和房俊很好。他这人怎么样?”
长孙冲皱皱眉,果然来了,高阳还是会嫁给房俊?笑道:“房俊和我自小玩到大,虽然不喜欢文墨,但是为人老实忠厚,十分可靠!前几天已经和李恪说好了,准备一起去造船建水师!”
李秀也皱眉道:“你的意思,房俊是个武夫?”
长孙冲张大嘴:“不是啊!我只是说他不喜欢舞文弄墨,一心为我大唐建功立业,开疆拓土!”高阳侧身一礼,不再追问,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长孙冲叹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