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伪军攻占姥爷岭   齐夫人血战豹子湾

闲文：逆行无惧，千里送秋风。何处藏柳岸，绝处逢生。一席真言破耳，纳慧百味余生。丈夫轻言笑，世事自分明。英雄无泪，列长空。

话说吴钊在房间内忽听一男一女两人讲话的声音，便上了心，非为别事，因这两人正是在成怀县城弃城而逃的黄涛夫妻。

只听黄涛压低了嗓音说道：“夫人，在柳条编我发现一人形迹可疑，立刻改变主意，放弃逃往编里。一路回转跟踪，终于让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个杂货铺老板杨永清是共产党，这个杂货铺一定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站”。

“噢，怪不得你改变主意，到现在才说出实情”妇人说道：“对我你还留一手”。

吴钊听到此处，惊异不已。暗想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被这个黄涛发现，不行这个人不能留着了，必须找机会除掉。

吴钊正想着，只听黄涛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想瞒你，只因事关重大。可惜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报告。本想找黄四，他可是皇军跟前的红人，赏钱肯定少不了，但我跟黄四没什么来往，他怎么能相信我呢”？

吴钊听到此处，心下稍安，欧，这家伙还没找到门路。

忽听那女人道：“干嘛找黄四啊，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咱有现成的人选，你怎么想不到呢”？吴钊紧张了起来。

黄涛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在成怀县逃跑的事情就是因为怕他连累咱们，现在去找他，我张不开嘴”。

那女人道：“没用的东西，有什么张不开嘴的啊，他是你侄子，还能吃了你呀。不仅如此，那刘大美人跟靖伦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刘大美人的根基你不知道啊，那可是广昌府的将军，日本人面前的红人，你说这事能不能成”。

黄涛点了点头说：“夫人这么一说，那一定能成”。

吴钊立刻放下心来，思量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吴钊当机立断，回到杂货铺，杨永清见吴钊来这么早，略有些吃惊，不过转顺即逝，知有重要事情。随即招呼伙计前台招呼，跟吴钊到里间密谈。

吴钊简单说了一遍，杨永清也吃惊非小，如果不是吴钊无意间偷听到这重要情报，恐怕损失要大了，要知道重建一个秘密联络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还会有很多未知因素，想想后怕不已。

杨永清了解了一下黄涛夫妇的情况，说道：“我们不如如此如此，你看如何”。

吴钊道：“如此甚好，免得我还有些顾虑，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理，我还要紧急回山，向队长汇报，事不宜迟， 这就动身”。

杨永清说声好，安排人手行动不提。

且说成怀县日伪军在森连的指挥下，大队人马围困姥爷岭，兵进柳条编，因地形复杂，进展缓慢，十分懊恼。

如何复杂，且慢道来：

这柳条编，原是满清王朝，为防止汉民入关而建。用柳条编成围栏，绵延数百里。要知道有句俗语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柳条编三百年间生长十分茂密，本无路可走。况且传说当时满清入关建立大清朝时，留下这一后手，万一在关内立足不稳，可以退居编里，割一席之地。因此在这柳条编周围设置了无数的机关，什么陷阱、梭标、天网、竹签阵等等，杀人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是经过张振邦部的改造，更加令敌人胆寒，所有机关改造后不杀敌，只伤敌。陷进机关的日伪军痛不欲生的惨叫，让所有人胆寒，森连也是一筹莫展。

列为看官可能会说，日本人是笨蛋，不会用炮轰啊，一顿炸，什么机关都白费。说到这，还真不是日本人笨，精着呢，日本人经营满洲，比经营本土还上心。日本高层曾有计划宁可放弃本州，也不放弃满洲，可见东北在日本人心中的重要地位。如果炮轰，时值秋高气爽，天干物燥，及易引起深林大火，森连不得不有所顾忌。

黄四见状进言道：“司令官阁下，皇军围剿姥爷岭，进展缓慢，原因就是山路复杂，不熟悉路径。尤其是这柳条编，日久年深，人迹罕至。为今之计何不派人请花队长到此，他的手下有很多是山里人，带路的，大大的”。

“嗯”，森连想了想，觉得黄四说的有理，立即命令叫花队长前来效命。

森连如何破解柳条编，暂且不提，单表张振邦。

张振邦坐阵姥爷岭，思考着破解日伪军围剿之法，思之再三没有想到万全之策。着急呀，命令侦查员打探吴钊情况，一有消息立马报告。

吴钊此时正在山石之中潜行，他早已越过柳条编，向着姥爷岭深处进发，披荆斩棘一路艰险，终于到达姥爷岭心脏地带狼牙嘴。

张振邦见吴钊回来了，赶忙问长问短。

吴钊接过张振邦递过来的茶缸子，咚咚咚就是几大口水喝进肚里，真是渴极了。

张振邦见状说到：“东山同志，坐下慢慢说”，嘴里说着慢慢说，心里可是急的已经火上房了。

吴东山抹了一下嘴边流下水迹，把来回经历讲诉了一遍。当提到在成怀县城遇险，幸亏有陈家沟齐夫人的手下相救时，张振邦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吴东山继续说道：“齐夫人研究了姥爷岭的地形，面对日伪军的围剿，提议我们县大队从狼牙嘴百丈悬崖下山，转出外线伺机歼敌”。

“此计虽妙，可是…”张振邦还有顾虑。

“齐夫人会带领大队在狼牙嘴悬崖下面接应我们，然后我们两军绕道敌人背后，消灭乌拉镇守敌一个小队的伪军，然后迅速撤离。”，吴钊补充说道。

“嗯”张振邦想了想，说道：“东山同志，这样，把长枪队留在姥爷岭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他三个分队随我们一起下山，和齐夫人合兵一处，先把乌拉镇端掉，打通交通线，然后见机行事”。

张振邦的县大队，本来有两个分队，一个长枪队，一个短枪队。长枪队个个都是神枪手，擅长远距离狙杀敌人，所以留在山上吸引敌人最适合不过。另一个短枪队，机动灵活经常执行一些特殊任务。还有两个分队由攻打县城时收编的齐县长遗留的队伍组成。

县大队虽然实力增强了，但和鬼子打阵地战还不现实，因此转入外线寻找战机，符合游击战的理论。

张振邦通知下去，按计划进行。

第二日午夜便是和齐夫人约定日期，两军在狼牙嘴下回合，张振邦和齐夫人商议袭击乌拉镇的计划。齐夫人表示赞同，并提出在柳条编和乌拉镇之间的半山坳设伏，县大队在北，齐夫人在南两面夹击，等日军发现乌拉镇被袭，必定怕县城有失，赶回增援，到时我们采取打了就跑的战略。

张振邦采纳了齐夫人的建议，队伍直插乌拉镇，暂且不提。

单说花贵花斑豹，收到森连的命令，立刻动身前往柳条编。花斑豹命令侦缉队几个人做向导，果然没遇到什么抵抗，便通过了柳条编。

日伪军进占柳条编，森连面对柳条编的陷阱，研究了半天，不得不佩服，对着黄四说到：“中国人的，狡猾狡猾的”。

黄四面露难色，接口说道：“我黄四绝对孝忠大日本皇军”。森连摆了摆手，命令继续前进。

越过柳条编，是一片丘陵地带，无险可守，森连命令快速推进，在就要进入老爷岭的核心地带狼牙嘴之时，遭遇到了零星阻击。这狼牙嘴山势险峻，山林茂密，一侧是陡峭悬崖，高有百丈，涯下是深谷溪流危机重重。

森连对这零星阻击不以为意，指挥日伪军三面围剿，就是要把游击队逼上绝路，聚而奸之。

然而，一进入狼牙嘴，日伪军就遭到了游击队猛烈的袭击，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枪声，森连怕中埋伏，放缓了进攻速度。即便如此，日伪军也皆有伤亡，却连游击队的影子都没发现，森连气得暴跳如雷，大骂八格牙路，挥舞战刀督战。

日伪军几经周折终于攻上了老爷岭最高峰狼牙嘴，可是找遍山顶，连一个游击队的影子都没有。森连下令拆毁游击队的营地，片刻营地被夷为平地。

森连狞笑扭曲的脸，就像夜叉出恭狰狞不已。

这时山下报告，游击队袭击了乌拉镇，留守乌拉镇的一个伪军小队被歼灭。森连大惊，急忙命令火速赶往乌拉镇，大部队行至半山坳遭到游击队的伏击。

森连怒火中烧，凭借优势装备，森连决心在此全歼游击队，下令进攻。留下小部分人马阻击一侧，令大队人马猛攻另一侧，并发动冲击。

森连发现南侧火力较猛估计是游击队主力，便一路冲杀过来。森连求胜心切，这一追追出五里之多，另一侧的枪声已经听不到了。森连誓要将这股游击队追剿歼灭，不断催促追击，跑在最前面的侦缉队和伪军突然停下了，并面露惊慌之色。

大家互相看了看纷纷掉头往回跑，森连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催马向前，大骂八格牙路，逃跑的，死啦死啦的！

众人根本不听森连的怒骂，纷纷后退。森连见状异常恼怒，拔出战刀砍翻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伪军，才止住逃跑的人群。

黄四吓了一跳，一看明白了，连忙说道：“司令官阁下，息怒息怒，您有所不知，再往前走就是豹子湾了”。

豹子湾景色优美，山涧小溪转山而过，因中间地势较低，自然形成一个狭长的湖泊。水质清澈甘甜，是金钱豹的领地 ，平时人迹罕至。当地百姓称之为湾，不仅因为有一个小湖泊，还因为豹子凶猛，进到此地，必然是有去无回，东北话那就叫玩完那。

森连问道：“豹子湾，什么情况”。黄四简略说了一遍，森连呵呵大笑，道：“金钱豹的，我的猎物，连同游击队的，统统消灭”。随即催促队伍快速追击，违者死啦死啦的。

侦缉队、伪军在日军的威逼下，战战兢兢进入豹子湾。

前方被追击的队伍并不是游击队，正是齐夫人带来的陈家沟的队伍。这次齐夫人是压上了血本，把压箱底的武器都拿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给齐县长报仇。

此次齐夫人为了报仇，还带了一个秘密武器，那就是一只老母狗。这只老母狗非同小可，此时是齐夫人队伍里的至宝，四五个人看护着。齐夫人吩咐要和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让敌人跟丢了，目的就是把敌人引进豹子湾。因此在敌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齐夫人的队伍并未走远，而是在远处观察，时不时还放冷枪过来，给敌人指路。

日伪军跟着齐夫人的队伍，一前一后进了豹子湾，走着走着，日伪军不害怕了，大胆向前追去。大家想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豹子湾有危险，那么前面的人早就没命了，是不是，大家这么一想，都玩命的往前追。

齐夫人牙根咬的咯嘣嘣乱响，心想兔崽子们，来吧！今天就让你见阎王。想罢拍拍母狗的脑袋，这只母狗仰起脖子，张开嘴，长长叫了一声，在这湾湖水上飘远…

忽然，远处密林之中树叶刷刷乱响，栖息在枝头的鸟儿乱叫着飞到半空，左右盘旋，一片片像云一样忽东忽西。片刻一群金钱豹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为首的那只豹子，飞奔到母狗跟前，交颈摩擦亲热非常。把冲到最前面的日伪军看的目瞪口呆，忘记了危险。齐夫人及时在母狗头上又拍了两下，母狗紧接着连续两声嚎叫。金钱豹首领立刻浑身炸毛，目露凶光，一声长嚎，带领豹群向日伪军冲去，齐夫人等也即刻向敌人开火。

原来豹王幼崽时受伤，被齐夫人手下陈有德抱回陈家沟救治，当时正是母狗产子，只有一只成活，奶水旺盛，幼豹吃狗奶长大，后被陈有德放归自然，不想成了豹王。被陈有德发现，回报齐夫人，成就一番佳话。

金钱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日伪军还没反应过来，豹群就冲到跟前，眨眼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却说张振邦带领县大队袭击了日伪军，按计划打了就跑，带领队伍撤出了阵地。派人侦查齐夫人情况，准备商讨下一步合作计划，此时张振邦有意争取齐夫人的队伍，如果能一起抗日的话，那对抗日的贡献会更大。

侦查员带回的消息，吓了张振邦一大跳，急忙商议对策

吴钊道：“豹子湾凶险之地，齐夫人此举目的是为齐县长报仇，但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队长，赶快想办法救人”。

张振邦急得团团转，命令全队，向豹子湾突击前进，前方的枪声、嚎叫生远远的传来，张振邦命令所有人开枪射击。

队员们纳闷，还没看见敌人，如此开枪不是浪费子弹嘛。虽然疑惑，但命令必须执行。顿时枪声大作，响成一片。

日伪军听见枪声顿时阵型大乱，森连喝止不住，黄四见危险，忙道：“司令官阁下，目前敌情不明，于我不利，不如先退守乌拉镇，再做道理”。

森连无奈，只得退兵，狼狈奔到乌拉镇，损兵折将，思之再三，恐县城有失，队伍稍作休整便向成怀县城进发。王彪也跟随森连败退成怀县城，一路十分懊恼，虽然帮森连抓了齐、赵二人，可是自己的干儿花贵却失踪，得不偿失呀，哀叹不已。

徐亦成暗想，此时正是自己大展身手之际，齐、赵二人被抓，花贵失踪，以自己的功劳，混个一官半职应该不是问题，一边幻想着美梦，一边禁不住笑出声来。身旁的王彪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徐亦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暗骂没用的东西，都说息怒不形于色，这得需要多少年的修炼那。

张振邦、齐夫人兵合一处，打扫战场，缴获颇丰。

齐夫人叫道：“有德、有志，把那个家伙押过来”。只见陈有德和陈有志两兄弟押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走来，众人定睛观瞧，原来是花贵花斑豹，被金钱豹抓住，齐夫人通过母狗的指令，金钱豹只是把花贵抓伤，并未伤及性命。此时金钱豹已和母狗告别，回深山去了。

吴钊见到陈有德，认识，就是在成怀县城救自己的那个首领，原来名字叫有德，惊喜万分，问长问短。两人惺惺相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张振邦见此说道：“花贵，你恶贯满盈，有何话说”。

花贵此时已经是绝望到顶，自己号称花斑豹横行乡里，害人无数。不想今天被真豹子折磨至此，一切皆是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想到这，花贵沉默不语。

齐夫人道：“带下去，我自有安排”。

两只队伍迤逦进驻乌拉镇，此时的乌拉镇已成权利真空，又属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张振邦和齐夫人商议，说道：“我等人马众多，全部进镇多有不便，我看后山半山腰庙会广场，宽敞平坦，比较适合我们做短暂修整，齐夫人，你看如何”？

齐夫人本打算直接回陈家沟，她报仇心切，如今花贵就在她手中，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小命。如今见张振邦这么一说，也就点头答应了。一挥手说到：“弟兄们，到山上宿营”。众人呼啦啦来到庙会广场。

这庙会广场，十分宽阔，占地足有三千平米，庙会鼎盛时期能容纳几十万人，十分的热闹。如今尚未到庙会期，广场上并无人走动。广场周边高低错落分布着三座古庙，分别是最高处坐北朝南的玉皇阁，略低的是坐东朝西的关帝庙，最低的是坐西朝东的药王庙。

逛庙会的人们拾级而上，先到达药王庙，再到关帝庙，最后登上玉皇阁。

如今这关帝庙、药王庙都是无人庙宇，只有最高处的玉皇阁有两个道人，师徒二人在这清净之地，参悟人生，逍遥世外。

众人安顿已毕，张振邦、齐夫人带领吴钊、陈有德、陈有志等亲随手下登上玉皇阁，霎时间，乌拉镇风光尽收眼底，四周大片大片乌拉草，在随风摇曳，景色醉人。似乎这里不曾发生过战争，所有厮杀、血腥、罪恶都被淹没在大自然的威力之中，消失殆尽。

众人看罢，无限感慨，忽听身后口颂道号：“无量天尊，天涯道尽天无尽，何处逢生却有生”。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玉皇阁道长到了，张振邦揖手道：“道长，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道长微笑道：“贫道玉鼎，知列位都是当世英豪，十分敬重，特来请各位叙茶”。

众人相视一笑道：“正要讨扰”。

齐夫人道：“这玉皇阁…”。

玉鼎言道：“这玉皇阁始建于明洪武年间，距今已有六百余年，看淡世上兴衰、人间冷暖。化外之相，让夫人见笑了，无量寿佛”。

说着话，众人在小道童引领下进得阁中一间精舍，古色古香一尘不染，十分的雅致。小道长献茶，道长环顾一周，说道：“贫道道号玉鼎，幸会各位”。众人纷纷报上名号，玉鼎听罢，把目光落在齐夫人身上，道：“陈当家的，贫道观当家的面相，虽善而从孝，刚毅果敢，是位做大事的豪杰，却暗含杀机、怒蕴肝胆，必有缘由”。

“哦”？齐夫人吃了一惊，自己虽有天大仇恨，却不曾表露，着道人如何知晓，也许是位高人。便道：“请真人指教”，说罢起身施礼。

玉鼎真人连忙起身还礼，道：“当家的言重了，不如这样，陈当家的，抽一个签以定吉凶”。

齐夫人道：“如此甚好”。

玉鼎真人吩咐小道童拿来签桶，齐夫人摇动签桶，心中默念，“咚”一声，一只竹签蹦出桶外掉落桌上，小道童捡起递于师傅观看。众人屏住呼吸，静神观瞧。

玉鼎真人看罢多时，开口念道：“善尽皆为恶，迷途且望生。冤魂何处诉，日月自分明。”

众人皆不解其意，齐夫人道：“请真人指教”。

玉鼎真人微微一笑，垂目言道：“业造皆由己，何必问苍天”。

齐夫人道：“还请真人赐教一二”。

玉鼎真人微笑不语，环顾四周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逢缘均有过，岂可泄天机。列位英雄好自为之，徒儿送客”。

齐夫人待要再问，玉鼎真人并不搭话，端坐于蒲团之上。小道童言道：“师傅入行关，超然物外。眼下你说的话，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是听不到了”。

“哦”，众人大惑不解，刚才还聊的好好的，但见小道童如此说，也就不便打扰，纷纷告退。

众人疑虑重重，都不搭话，暗自揣摩玉鼎真人的言语，不得其解，各自分头安歇。

齐夫人更是一头雾水，思虑再三，不得其解，恍如坠入五里雾中。信步前行，并未回到帐中，径直来到观景台前。

侍女陈红樱，虽然不明白主人在想什么，却寸步不离，紧紧跟随。

夜风袭来，凉意渐浓，齐夫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夫人，山风寒大，以防着凉，还是回帐歇息吧”，陈红樱小心的说道。

齐夫人并不搭话，直望向远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有道：人生百味哪道鲜，聚散离愁均等闲。无须善恶终有报，自古人魔一念间。登峰知小非执意，寸高心界大如天。玉鼎慧言指过往，月明依旧照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