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奇花记
作者:萧欢 | 分类: | 字数:3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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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绵绵,自甘下流拒尤物
卢家五少爷平安回家了。
在大量捕快、民壮搜索四天三夜后,卢让之回了家;他带回来一只小山羊,说他以后要去放羊——这孩子已经自诩养羊专家了。
第二天,茶楼酒肆、坊间,传出“卢小五想做放羊郎”的消息。
谢家两位少爷被人绑架,勒索十万两银子的消息,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
“谢家真倒霉。你们说,那两个孩子,丢了五六天,是死是活呢?”
“谢家人品不行啊。同样被绑架,卢家的孩子就没事。”
“听说谢蓉蓉和卢诚之,荒山野岭,待了一天一夜呢。孤男寡女,你们说会不会那啥了?”
“那谢蓉蓉,仗着长得有三五分颜色,妄想一女嫁两夫!左边一个富贵公子,右边一个玉树公子,左拥右抱才称心如意。”
更要命的是,王家宣布与隐园小筑解除婚约了,谢蓉蓉与王济昀以后婚嫁互不相干。
这更坐实了卢诚之与谢蓉蓉相恋的传闻。
卢诚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似乎人们认定谢蓉蓉和他已经在一起了。
好在卢家沉浸在小五平安回来的喜悦中,没有理会外边的流言;全家斋戒沐浴,卢子全领了子侄到白马寺还愿,又重酬了帮忙搜寻的众人。
卢诚之不解王、谢两家为什么会突然解除婚约,他找王九信、张万成等人打听这几天王济昀的行踪。
据王九信和张万成说,王济昀没什么异常的,还是每天吃吃喝喝,听曲看戏逛窑子。
不过,王济昀似乎与谢芸飞绝交了,两人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
王济昀不会因为流言而解除婚约的。这一点,卢诚之很有把握。
“王济昀和谢芸飞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卢诚之暗思。
好在发生什么,不关他的事。
叔叔已经择了日子,让他和姑姑一起回京。
卢诚之来到悦来酒家喝酒,众人纷纷向他侧目。
“他怎么一个人来?”
“你们说,会不会过几天就传出卢、谢两家联姻的消息?”
“胡说。卢诚之和洛阳王家有婚约的,他要先解除婚约,才能和谢家定约。”
世说纷纭,他也不想解释。
他一个人喝酒,一个声音从侧面传来:“卢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来人双十年华,一袭粉红色的裙子,隆胸细腰,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让人看了血脉喷张;头戴珠钗,颈上珍珠颗颗晶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妇。
“冷姑娘。哦,不,现在该称你为谢少夫人了。”
卢诚之扬脸看了一眼眼前艳光四射的女人,没有请她坐下的意思。
冷翎却自己坐下了。
“孤男寡女,少夫人坐这里不合适。”卢诚之冷冷地说道。
冷翎满面春风地嗔笑道:“哎呀,卢公子,你几时变得这般怕事?再说,你不是那风流好色的淫荡男人。妾身很相信你的为人。”
冷翎叫伙计添酒。
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出现在酒楼,必定会引人好奇的,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屏息听他们说什么。
卢诚之很烦恼,他想快点吃完;可眼前这个冷翎,似乎想缠着他。
看来要做出点出格的事,才能让冷翎离开。
卢诚之换上笑脸,说道:“你说我不是风流好色的淫荡的男人,一句话就把我扣得死死的。男人天生贱骨头,一两句好话捧一捧,就会忘了本人姓啥名谁。”
卢诚之做出下流的表情,盯着冷翎伟大的胸前,呵呵笑道。
“我不是那死要面子的活圣人,七情六欲是我的最爱。来吧,冷姑娘,给我抱抱。孤男寡女光喝酒怎么行?咱们应该换个地方,好好快活一下。”
手一张,等她投怀送抱。
“本来我喜欢被喜爱的男人抱,可现在我已经嫁人了。”
冷翎居然摆出拒绝的态度。
卢诚之却得寸进尺,手继续往她腰前伸,似乎想拦腰抱住她。
众目睽睽之下,冷翎有点下不来台。
卢诚之媚笑着道:“冷姑娘,怕什么?咱们光秃秃地被人看过,也没见有什么损失。这才多久,冷姑娘就忘了咱们的肌肤之亲了吗?”
冷翎生气了,抓起桌上的酒,倒到卢诚之的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她认为自己是个毫无廉耻的女人,想不到竟然接不下卢诚之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挑逗!
难怪她生气。
卢诚之根本不把“当众被人泼酒”当回事,依旧吃他的东西,吃完才走。
“这个冷翎找我有什么事呢?谢芸飞只是个花花肥肠,冷翎比她聪明多了,何不看看她去了哪里?”
卢诚之心里想道,出了酒楼稍一打听,便知道冷翎往哪个方向走了——这样一位尤物走在街上,看到的人肯定有印象。
跟着走了一段路,冷翎进入临街的一个店面。
玲珑阁。
女人买珠宝首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卢诚之讪讪地回家了。
门上的人说,谢荻秋来了,似乎很生气。
“不记得,不记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卢让之倔强地站在父亲身前,眼中全是不满。
卢诚之在厅外,听到卢小五语中带有怒意和哭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气的是谢荻秋,想从孩子口里知道绑匪的一些事情;心疼小弟被迫回忆受人欺负的往事。
卢诚之走了进来。
“大哥,呜呜呜……”
卢让之一见大哥走来,扑到大哥身上哭了起来。
“大哥,谢芸奇是坏蛋,谢芸奇是坏蛋……”
谢荻秋脸色瞬间万变。
“小五,不得胡说。给谢世伯道歉。”卢子全喝道。
“大哥……”卢让之眼泪汪汪,躲到卢诚之身后。
“叔叔,谢世伯。”卢诚之向前一躬。
卢子全抬了下手;谢荻秋没有答礼,脸有怒意。
卢诚之看了叔叔和谢荻秋一眼,缓缓说道:“绑匪很小心,卢、谢两家,连同官府,派出上万人,搜了八天,没有一点消息。必定确保让之不会泄露什么,才会让我们找到他。”
“我真的不知道。”卢让之哭着说道。
“谢世伯,如果你是绑匪,你会在没有把握之下,放掉让之吗?”
谢荻秋脸色一寒,说道:“看来卢贤侄很有绑架经验了!我正想向贤侄请教,贤侄是如何找到令弟的?”
“谢世伯,我找到舍弟的时候,令千金和金先生都在。他们没有告诉世伯吗?”
“女生外向,蓉蓉一门心思全在你的身上;金福生这几天不见人影,很明显,他和绑匪是一伙的。”
谢荻秋冷笑:“卢贤侄,你相信卜卦能卜出藏人的地点吗?他知道我们起了疑心,提前躲起来了。”
卢诚之一愣,他确实有些怀疑金福生;只是,金福生是为了卢小五,才暴露身份的。
“谢兄,事无绝对。占卜吉凶,由来已久;卜卦算命,更是常事。人生下来,有生辰八字;婚丧嫁娶,也要问吉凶。”
卢子全替金福生辩解。
“那他为什么要躲起来?”谢荻秋冷哼道:“分明是做贼心虚。”
“可能他猜到谢兄的想法,算到自己有难,所以提前躲了起来。”
谢荻秋见卢子全偏帮金福生,笑道:“卢兄是要为金福生担保吗?”
“这……”
卢子全语塞。
没有金福生,卢诚之也会找到卢让之;可金福生确确实实是因为带路找让之才暴露的。
金福生明明可以不去找卢让之;可他去了,还托称卜卦卜到的方位……
卢子全不是傻子,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金福生会帮卢家。
“卢兄不愿为金福生做保。好极了!”谢荻秋突然哈哈哈大笑:“我正为难,怕卢兄知道后不理解我,他已经被我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