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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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武乙 文丁 帝乙:大商无为话岐周13
“文丁啊?他是太乙的二哥,也是元始天尊的俗家弟子……”教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讲了。
“怪不得,那狗日的啥子天尊,老是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龟儿子文丁也敢欺负我!”申公豹恍然大悟,霎时间,脸上露出凶狠神情,“狗日对我不仁,那就休怪老子不义了。”申公豹的一股怨气冲出灵巧,化着猎豹,直向朝歌的后宫来了,找着沉睡中的文丁,一口咬下,从他肩膀上撕下来一块肉。怨气消了,猎豹也不见了。
“你两人只见的恩怨已了,随我走吧。”教主朝空中一指,拆下一朵云彩幻化出豹子。这豹子俯身地上,申公豹翻身骑上,随在通天教主后面,升空走了。
从此,申公豹叛出了青城山,不在回万通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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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把季历关进圉园后,文丁一直忐忑难安,心想过一段时间,就把他放回去,毕竟天下的荤粥、戎狄还在边境骚扰不断,还有用得着季历的地方。
这天深夜,文丁辗转反侧了半夜,终于睏意来了睡过去。
忽然天上冲下来一头豹子,文丁大惊,吓得调头就跑。可是,那畜生跑得比谁都快,文丁奔跑中,萌觉得肩上力压千钧,人都向下陷入土里,紧跟着肩膀上就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剧痛刺激下,文丁不敢停留,拔腿接着跑。最后还是摆脱了畜生的控制,逃出来一条性命,回头看,畜生早没了踪影,文丁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心情放松后的肩膀上剧痛阵阵,疼得文丁冷汗淋漓,嘴里不由大哼着“哎哟”。
“商王,醒醒。”
在侍女的一阵轻声呼唤中,文丁醒过来了,“哎呀,疼死我了。”醒过来的文丁手揉着肩膀,“给我看看,朗格了,是不是被撕下来一大口肉?”
“没有吧?”侍女听话,大惊,急忙上前来,仔细查看文丁的肩膀,只见那里一团微红,再无异样,“没得伤口,只是有些发红。”
“哦。”文丁回应着,这时候才完全清醒来,“你出去吧。”文丁忍住病痛,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早晨再次醒来时候,文丁就感觉到,整条胳膊不能动了,似乎被什么夹板给固定住了一般。吃早饭时候,文丁把太子羡叫到面前,对他说道:“娃儿,从今天起,你随我坐朝。”
“要得。”羡随口说道。
“说是!”文丁纠正着先的口语,“在朝堂上没说话要正规点而,不能随口说话。”
“是。”
第一次坐朝的羡,看着满殿的大臣,一个满头的白发、白须,直想跪下来给他们磕头问安。这时候,羡不停在心里叮嘱自己说“我是太子,我是商王”,屁股才没有离开下面的杌子,跪下来磕头。好不容易等到文丁说“散朝”,羡站起来就要下高台走了。
“爪子,这样子急急忙忙的?”文丁喝住了向下跑的羡,“我肩膀上痛,都没得你脸上这么多的汗。对了,你这是朗格了,出这么多的汗?”
“没得啥子。”羡赶忙稳住步子站在一边,等文丁过去,才随在他身后下了高台。
“第一次坐朝,心里紧张是难免的,”文丁边走边安慰着羡,“多坐两次朝,就习惯了。”
“是。”羡应道,“商王教训的是。”
出了大殿,羡和文丁告别后,就回了太子府院。坐在自己十来年的熟悉地方,先一下子就轻松了,回味着上午在朝堂上的紧张,心下暗自骂自己:羡,亏你还是太子,朗格这样不成器,坐个朝就紧张成那个样子,进来朗格当商王?想到有文丁的培养,羡有高兴了。
第二天,羡坐在高台上,值日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宰有事启奏,”宰出班说道,“夜来后宫的商王文丁死了,遵文丁遗令,太子羡继承王位。”
“啥子?”羡不由大惊失色,“你说,商王已经死了?”
“恭贺新王登位!”大臣们的恭贺声,与羡的惊慌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来,掩盖了羡的声音。
“别吵!”羡大喊一声,止住了大臣的恭喜,“我问你,商王真的死了吗?”
“恭喜商王继承王位。”宰向羡抱拳行礼,“臣等愿意尽心尽力,辅佐商王……”
“别打岔!”羡打断宰,“朗格不回答我的问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宰,希望从他嘴里说出来“文丁还活着”的话。
“人总是要死的,或早或晚,”臣出班说道,“请商王不要过于悲伤,还请商王今早给自己立个号,开始自己的朝政才好。”
“好好好,好个屁啊!”羡失了水准,说起了粗话,骂完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商王,于是和缓了口气说道,“就叫乙吧,你们记事时候,可以用‘帝乙’记事。”
“好!”宰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商王,这个‘第一’好!”
这时候,主管监狱的司寇出班说道:“启禀商王,昨夜关押于圉园的岐周伯季历死了。”
“死就死了吧,算不得啥子。”帝乙说道,“岐周伯死了,就让他的儿子继承岐周伯。”
“是。”宰出班应道。
宰的信使经过长途跋涉后,来到了岐周。
走在岐周的街道上,左顾右盼,信使倍感兴盛、亲切,没有了朝歌的沉沉死气。正在兴奋时候,远处有高亢嘹亮的“锵锵”鸟叫声传过来,信使不由新奇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方向的远处,只见那边树上有一团绚丽多彩的影团隐在树丛里,影团像一个方向拖出去长长的一个尾巴,也是绚丽多彩,美丽动人。那嘹亮的“锵锵”声音就是从那团影团中发出来的。
“这事啥子,能叫出来这么铿锵有力地鸣叫声?”年轻的副使新奇地自问道,“说它是雀儿吧,哪有那么长尾巴的雀儿。说它不是雀儿,又有啥子能够站在高高的树丛里?”
“年轻人,不晓得就不要乱说话。”正使的年龄也大不了多少,说话的口气却老气横秋了许多,“告诉你吧,年轻人,这个不是普通的雀儿,叫凤凰,是从远古传下来的一种吉祥雀儿。”
“那它有啥子吉祥呢?”副使问道。
“从老一辈人那里传下来的,说是,这凤凰鸣叫的地方,有圣人出现,”正使说道,倚老卖老,“就是说,这个地方将要兴旺繁盛起来了。”
“是吗?”副使惊奇了,“那这个地方,比我们朝歌朗格样?是这地方兴旺,还是我们朝歌兴旺?”
“这……”正是一时间无语,被问住了,转而厉声骂道:“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大逆不道吗?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朗格了?”副使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惹得正使生气了,“我俩这不是在,随意说话,摆龙门阵嘛,朗格就扯上要不要命的事上了?”
“我问你,这里是哪里?”正使自问自答道,“这里是岐周,是我大商的一个诸侯国,他朗格能和我们朝歌比?你那问话,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哦,真是说错了。”服侍恍然大悟,赶紧对正使抱拳行礼,“还请头儿看在我俩这一路的辛苦上,回到朝歌,不要把这话说出来才好。”
“你现在的事情是,不要胡思乱想,再别乱说话了,”正使说道,“不然,哪个都救不了你。”
“是是,我不再乱说,再不敢乱说话了。”副使点头哈腰的,一片赞同说道,“头儿,这次送完信息,回到朝歌,我请你喝酒吃烧烤。”
“吃喝的是就算了。”正使说道,“当好自己的差事,是正经的。”
两人说着话,一路进了国君的府院,副使上前对门口的侍卫说道:“请问岐周侯在吗?”
“岐周侯不在家。”侍卫说道,“上朝歌觐见商王去了。请问两位有啥子事情?”
“我俩是从朝歌来的信使,有消息要对岐周的管事传达。”
“那就对公子姬昌说吧,他是我们这里的临时管事人。”侍卫说着就向里面走去,“请随我进来。”信使跟在侍卫身后朝里屋走去。
里屋,有异味年轻的公子坐在杌子上,正与一帮老头议着事情,看着进来三人,就站起来向两位陌生人抱拳行一礼,“敢问两位,来自何方,来此有喝贵干?”
“我俩是来自朝歌的信使,”主使上前还礼说道,“奉商王帝乙之令,岐周公子姬昌继承岐周伯位,希望岐周伯带领岐周,实现国强民富的目标。”
“恭喜公子荣登岐周伯位。”一帮老头趁机朝姬昌抱拳行礼。
“两位辛苦了,”姬昌对两位信使行一礼,“请到官驿休息。”
两个信使赶紧出来,未到官驿就启程朝朝歌赶回来了。
“岐周伯,岐周伯?”姬昌嘴里念叨,心里忽然明白了,“我爸爸季历呢?爸爸去哪了?”
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面前,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来,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全都大眼瞪着小眼,说不出话来。忽然,一声 “我的爸爸吔!”惨叫声响起来,跟着“咚”一声,一个人就栽倒地上,不省人事了。
“公子。”
“周侯。”
“岐周侯。”
“西伯侯。”
堂屋里顿时乱了套,各种喊声不一而足,在屋里响起。大家见姬昌晕倒地上,全都站起身冲过来,喊道,一时间却没有人想到,需要伸手扶姬昌起来。
“乱嚷个啥子!”管家一声吼,杂音全安静了,冲从屋外进来的侍女喊道:“还不快府西伯侯起来?”刚才大家在屋里议事,侍女进来上了茶水后,都退出去了,听到里面的惊惶,菜在门口向里面伸头探望,这时候,赶紧过来,把姬昌扶起来,架着他进了卧室。
众人就按议事进行不下去,大部分人都悄悄地退出去走了,只有几个喜欢闹热、不怕事的人还站在堂屋里,等着看事情的进展。
侍女扶着姬昌进屋躺下,有拿来温水,扶起来姬昌,灌他喝了两小口,一人在姬昌后背替他捋着气。等侍女们都额头上冒出细汗,姬昌堵在心头的那口气才顺了过去,眼角留下来泪水,打湿了枕头。“爸爸哟,我的爸爸,”姬昌这时候嚎啕痛哭起来,撕心裂肺的,“爸爸,娃儿还没有长大,你朗格就走了吗?”“唲”一声哽咽眼睛又闭上了。眼看着姬昌又要晕过去了,侍女们赶紧又是一阵忙乱,扶人的扶人,捋背的捋背,灌水的灌水。待到侍女们脸上都出了汗珠,姬昌这才再次回过起来,“爸爸,是哪个龟儿子害死了你,娃儿一定要给你报仇!”
侍女们见姬昌终于醒了,赶忙拿来稀饭米汤喂姬昌,被他一把拨开,饭豆滚落地上,里面的稀饭汤水洒了一地,“我一定要报仇!”姬昌大喊一声,倒头枕上,就此睡了过去。这一次,侍女伸手在姬昌手腕轻摸一下,脉搏正常,再俯身细听一阵姬昌的呼吸,出气正常。侍女们放心了,这次姬昌是真的睡过去了,不是晕厥,替他盖好被子,都出来了。
天上的太阳早下山了,月亮升了起来,岐周的天空上,有一些乌云在飘荡,逐渐向东面的朝歌方向去了。屋外的侍女不敢上床睡觉,要准备着服侍随时可能醒过来的姬昌,自能坐在杌子上,背靠墙壁打盹。到了三更天时候,侍女们是在受不住了,一个个都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