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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第11章 武丁:谁与大商王争锋9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4034 更新时间:2024-10-22 11:26:35

“只怕你们说的是诈语吧?”山上装作樵夫的巴军兵士问道,“你们说是去荆蛮,那为啥子来了我们巴方的地方,还离我巴都渝越来越近了?”

“那我们走错了方向,”前锋哨探回道,“迷路了。”

“你哄鬼!”山上说道,“我们跟随你方已经观察了三天,你们这是直奔我巴方的渝来的。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巴方早做好了准备,你们的偷袭是不会得逞的。奉劝你们,语气做那些无用功,还不如及时回去,攻取东面的荆蛮。”

“不要理睬,他们在使诈。”武丁低声对后车上的司马说道,和司马痛彻的副将扯出随身的小旗朝后一挥,哨探就不言语了。

山上的樵夫还在向下喊话,“我可是好言相劝,你们为啥子不回应我嘞?真的,没有骗你们……”

大军转过一道山弯,前面下方出现一道大河,河里水急湍流,怕打着峭壁,发出轰鸣声音。

“哇塞,这水好大!好清澈!哪有我们商都那大河水的浑黄!”武丁不禁赞叹说道,望一眼还特别的眩晕,“看一眼,我头都要晕了。”

“这里原是老梁州地界,”司马说道,“这里的人善于爬山,商王不可去看下面,只要看着路前方就要得了。”

武丁赶忙收回远眺的目光,回到路面上来,头眩晕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山下的河水轰鸣声仍时时传上来,激荡着他的耳膜,耳中跟着在轰鸣。“加速前进!”武丁不管耳朵鸣响,对身后兵士大声喊道。御者挥起手里的马鞭,在空中一摔,发出一声“啪啪”的清响,拉车的战马就撒开了四蹄,在山间道上奔跑起来。山上的樵夫被山挡在了山的那一面了。

后面的商军兵士则跟着快跑着,渐渐和前面的战车队有了一段距离。

其实,这里的山道很窄,双马战车变成了单马战车,速度也慢了许多,和兵士的奔跑速度差不了多少,在战马快口吐白沫慢下来不久,后面的兵士也跟了上来。

半天后,山路几句向下行去,坐在战车里的人有了向下栽去的感觉,御者不得不把速度降下来,慢慢向前驶去。不久后,前面视线里出现了城廓模样,全都依山而建,山顶沟谷里到处都是比北方低很多的茅草屋,茅屋之间隐隐有人群穿梭,他们的生活慢条斯理,有模有样,根本没有想到,有大军正在向他们逼近。

“快速前进!”待前面的道路稍微平坦一些,武丁就对大军下了命令。

“跑步前进。”司马向兵士喊道,自己也跳下战车,带头向前跑去。一队队的商兵从武丁的战车旁冲过去,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但是坐着五辆战车的二十个侍卫,则老老实实跟随在武丁的战车前后,保护着武丁。

渝的街道高低起伏不平,不时上坡下沟的,街道上的行人也比殷都的商人矮一些,大都戴着圆形草帽,当看见冲进来一队队奇装异服的轻壮大汉时,都惊奇地站在街道边,看稀奇。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事哪里来的粗野汉子,有车不坐,像是傻儿啊?”

“喂,那崽儿,巴方国君府院在哪里?”通晓巴语的哨探上来问道。

“哪个是崽儿?你才是崽儿呢!”有巴人回敬道,“你崽儿连问话都不会,哪有你这样子问的?”

“敢问乡亲,巴方国君的府院在哪儿?”另一个哨探赶忙换了语气问道,“麻烦大哥,要是晓得,赶紧告诉我们一声,我们有急事要找国君。”

“这位哥子还差不多嘛,”巴人笑了,抬手向前一指说道,“顺着这天街道,向前走,到走不动时候,向左拐,抵龙倒拐向右,就到了。”

“敢问,向前走,要走几里路?抵龙倒拐后,还有几里路?”哨探耐心问道。

“几里路?”巴人反问道,“走不动就道拐嘛,还几里路?真是个傻儿。”巴人给来哦哨探一个鄙视,就走了。

问路的哨探站在街上,一阵茫然,手摸着后脑勺嘀咕道:“有这种描述路向的吗?”

然而,不管哨探怎么迷茫,大军还是冲进了巴方国君的院落。院落里的人们东一群西一堆的,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得一阵阵木牌拍击杌子的“啪啪”声音此起彼伏,错落有致,不绝于耳,全都沉醉于面前杌子上的游戏,没人注意到冲进来、手提刀斧的大军,。

“都给我站起来!”司马冲到一队人身后,大声吼道,却没有人理睬他,不由大怒了,“没听到老子的话吗?都跟老子站起来!”说着话手里的大刀一刀斩下,顿时一颗脑袋滚落地上。

“爪子吗?爪子吗?”那颗头颅落地,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三个人还是都没有站起来,低头看着面前的木牌,喊道,“鬼撵来了嘛,这样子慌张,能不能让我们把这把牌打完了?”

“打你妈个毬啊!”司马又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落地,“老子问你们,国君在哪里?回答者性命可保。”

“啊!哪来的大兵?”打牌者这才看见屋里挤满了兵士,大吃一惊,全都慌了,“大兵冲进来了!”有人大声喊道,还是没人回答司马的问题。

这下子,司马真的恼怒了,提着大刀对着屋里的巴人一阵乱砍,嘴里还不时在问着“老子问你们,国君在哪里?国君在哪里?”砍着人问着话,司马脸上脖子上全是饱绽的青筋,额头上隐隐有湿漉漉的汗珠闪着亮光。一屋子巴人转瞬间就成了断头鬼,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哪个傻儿在问老子?”里屋一个声音传出来,声音里透着气愤,“朗格就不能让老子把这把牌安生打完再喊吗?阵上见恼火啊!”随着恼怒骂声,走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矮胖子,“哪个龟儿子在找老子,不想不想活了吗?龟儿子,格老子的!”

“你就是国君?”司马看见跘子出来,笑了,问道,“我们找你有点事。”

“啥子事不能等我打完……”国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提了起来,只得惊奇地住了嘴。

“我们是大商的兵士,在商王率领下,攻占了巴方。”司马说道,“赶紧命令你的兵士投降,不然,统统剿灭。”

“投降要得,能不能让我把手上的这把牌打完,”矮胖子望着司马祈求道,“这把牌可是千年不遇的好牌啊,真的,不信,我拿给你看。”

“还想着牌!”司马甩手给了矮胖子一耳光,打得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巴方遇到你这样的国君,能不亡国吗?”这一巴掌打得司马的手都麻木了好一阵,“赶快召集你的臣民,交出子民民册,和粮食数量,还有你的女人,并巴国的女子。”

“是是是。”矮胖子这阵子清醒过来,赶紧回应道,随即冲身边的侍卫说道:“赶快召集国中的啬、臣,还有宰,把府院里的年轻女子召集起来,把粮食的数量册拿来,总之,按照这大官说的去做。”

“晓得了。”巴方侍卫应声出去了。

这时候,一个老头冲出来,对着矮胖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个龟儿子矮胖子,老子跟你说过好多次了,让你把兵士派出去,你娃儿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方国被灭了。老头我还有啥子脸面去见我巴人地下的祖先哟?”老头骂着就痛哭流涕起来。

矮胖子就是巴方的国君,巴人生性ai玩牌,巴方因此王了国。

不久,矮胖子召集起来他宫殿里的女人,包括他自己的女人,和巴方的女官,以及平民里稍有一些姿色、准备选进宫来的年轻女子。司马看着这一群个头小巧、紫色迷人的女子,心头不禁如小鹿一般乱窜,眼睛也不争气地色眯眯起来,看着哪个女子都转不开了。

“司马!”一声断喝,惊醒司马那被女色迷住的心窍,转头一看,是武丁进来了,赶紧对武丁回报战况,“我大军一鼓作气,冲进了……”

“好好好,我晓得了,不用说了。”武丁打断司马,笑眯眯地问他,“这些女人里,司马可有喜欢的?”

“啊?”司马忽然反应过来,盯着一个角色女子说道,“她就不错。”

“司马好眼光啊!”武丁赞叹道,“赏你了。”说完收起笑脸,“赶紧召集军士,装上粮食、玉石等珍品、美女,向北出发,目标蜀国。”武丁说完就走了。

司马一把拉过来他看中的哪个女子交给身边自己的侍卫,在回头来冲军士喊道:“集合!”

刚才还乱哄哄的商兵,霎时间就集合完毕,大军满载着战利品——美女、奴隶、粮食、肉类,向着蜀国来了。

然而,在巴方与蜀国之间,有一个小诸侯国,叫好,国君有个女儿,大家都叫她好女子,长得十分漂亮,迷人于一颦一笑,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见了好女子一面,都会神魂颠倒,不能自己。尤其是年轻的男子,见了好女子,就终身难忘,日思夜想地想要和她终生厮守,那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是,这好女子却极易生气,自小时候起就爱和小伙伴打架,总是她胜利,长大后到了十三四岁时,就成了好国的将军,带着兵士守卫家乡,不管事男兵女将,都愿意跟随在好女子身边,抵御着四方方国、诸侯的侵扰。

这天午后,好女子正在平地上整训她的兵士,派出去的哨兵快步跑过来,报告说道:“将军,南方有数千大军,正向我们这里来了。离这里有十多二十里路。”

“数千大军?!好从南方来?”好女子惊讶了,“南边哪来的数千大军,就那么一个矮胖子统领的巴方,他哪来的数千兵士?你是不是看错了哦?”

“我没得看错。”哨兵说道,“那些大军绵延三四里路长,车上挤满了俘虏,还有粮食,没得三千人,也有两千。将军,你再不要替哪个矮胖子了,听说,他整天都晓得打牌,结果在别人把他围起来时候,他还不晓得是朗格回事,巴方就被灭了,那些大军战车上押着的就是他们巴方的人。”

“这个死胖子!”好女子也是无语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起当初对自己死缠烂打的那个矮胖子,虽说讨厌,却也有好处,为好国挡了一面方国的骚扰,现在胖子死了,好女子忽然还有一丝怀念他的心情。好女子沉思一阵,对丝儿说道:“待十个兵士跟着我。其他的人继续操练,但是不得弄出响声来。”

“你,你,你……”丝儿一阵点将,全是十个彪形大汉,“跟随将军,听候指令。”大汉们都站出来自成一列,面带笑容,等候着好女子发号。

好女子一言不发,转身就向南边的山路来了,身后的丝儿和十个大汉立即跟上上来。

一个时辰后,好女子带着兵士登上一道山梁,站在梁上往下看,只见下面山坳里驻扎着无数的兵将,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山沟,几十辆战车围在外面,阻挡着原野中野兽的侵扰偷袭。

忽然好女子笑了,说道:“这样子的大军,再多也没得用途,我们这几个人就能灭了他。”

“将军何处此言?”丝儿和大汉们都惊奇看着他们的将军,“我们十来个人朗格灭得了这两千人的大军?”

“我说的不是大话。”好女子收起脸上的笑意,手指着下面的军营,说道:“你们仔细看,呢里面有一座营房,和其他的有没得区别,是不是单独一座在一边?”

“是有一座,和其他的相隔有二三十来步远,”众人也看出来了,“但是能说明啥子吗?”

“是啊,这个能说明啥子,将军,你告诉我们吧。”丝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