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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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 槐 芒 泄 不降 扃:坐吃山空现颓势3
又化解一对生死对头的冤家,看着渐渐走远的冯夷和用,昆吾国君的成就感又多了一点。可是正在他暗自得意时候,麻烦有找上门来了。
“妈的,哪个龟儿子偷了我家的鸡,吃下去都得屙出来,”昆甲跳着脚大骂道,心里暗指着那家人,“你是吃不下去的。贼娃子,我晓得是你们,赶快出来认了,我就饶了你!要不然,我骂死你们八辈子祖宗。”
在昆甲隔壁屋里,他的弟弟昆乙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被老婆西河女死死拉住,出不去。“你老是拉住我爪子嘛,不让出去跟他对质,他要骂我们八辈子祖宗了。”
“他要骂,就让他骂去吧。”西河女小声劝着男人,“再说,你的祖宗,也是他的祖宗,他骂你,也等于骂了他自己。你现在出去,那不是火上浇油吗,哪有好果子?”
“可是我们没有偷他的鸡啊。”昆乙急得直跺脚,“他凭啥子要冤枉我?”
“他是你亲哥哥,想骂就让他骂两句,有啥子关系。”
这时候,对屋门外的昆甲骂上了劲,所有恶毒语言都让他用上了。“贼娃儿,你心虚了吗,不敢出来跟我对质。你他妈一家都是贼,你家爸妈也是贼,才教出来你这个贼娃儿,你家祖宗八辈子都是贼。,你生的娃儿没得piyan儿。”跟着“啪”一声响亮,打断了昆甲的骂声。
“你个龟儿子,老子是贼吗?!”一头白发的昆父冲过来指着昆甲鼻子怒骂道,“你老娘是贼吗?你的公公婆婆是贼吗?”昆父气得直喘粗气,停了一阵,“自己家的鸡不见了,你找过没得?动不动就说是你弟弟偷了,你有啥子证据?”
“爸——,”昆甲摸着脸上凸起的五根手指印,哭丧着脸,“明明是他投去吃了嘛,我到处都找遍了,都没得,不是他偷了,那我的鸡去了哪里?”脸上的烧痛骚扰着昆甲的心,“平时,你啥子都向着他,我都认了,这次,你不能再惯坏他了。昆乙,你出来!”昆甲直接点名了。
“你弟弟不是那样的人!”昆父大声说道,“我的娃儿,我晓得。”
西河女一听对方点明了,不能再忍,就放开了男人。昆乙冲出屋子,站在门口,指着昆甲说道:“昆甲!你给我说清楚,你凭啥子说,是我偷了你的鸡。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凭啥子?就凭你平时的一贯行为。”昆甲见昆乙出来了,气焰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没有了,说话也小声了,“我家的树枝,是你砍掉的吧?我家的竹子尖尖,是你砍了的吧?证据?你还要啥子证据!”
“你家的树枝它伸到我的院子里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修过树枝没得?”昆乙辩驳道,“你家的竹子也伸到我的院子里来了,我跟你说了,你砍过树枝没有?非要把我家的院子遮完了,你猜安逸吗?再说,我砍下的树枝和竹子尖尖,不都扔到你家院子里了,还不是你家老婆熟饭烧了吗?”
“我家的,我家……”昆甲一时无语了,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出来,“总之,我家的鸡不见了,肯定是你家娃儿嘴馋,你偷去吃了。”
“你放屁!”昆乙怒骂道。
“你才放屁!”
“你说他偷了,他说没有偷,你们都没得证据证明自己,”昆父出来收拾残局,问着兄弟两个,“我们去找国君评断评断,你两个敢去吗?”
“干去!”昆乙答得干脆。
“你呢?”昆父盯住昆甲问道。
“也敢去。”昆甲的底气明显不足。
“那就走。”昆父说完前头就走了。
昆甲、昆乙悻悻地跟在后面。走着走着,昆甲就落在了后面,拉下一截路,看到昆乙投过来的眼神,昆甲不得不紧赶几步跟上去。
“朗格回事,心虚了?”昆乙随口问道。
“哪个说的。”昆甲嘴上不饶人,“我是想起家里的猪儿好没喂。”
一行三人小半个时辰来到了国君的院子,进去对国君说了来意。
昆吾国君盯着兄弟两人看了半天,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树枝递给昆甲,说:“你给我扳断。”
“扳这个爪子?”昆甲接过来,轻轻一折,树枝就断了。
国君又递给昆乙一根同样粗细的树枝,“你也给我扳断。”昆乙也轻松折断了枝条。
国君又从地上抓起一把树枝,八九十根,交给昆甲,“握在一起,扳断。”昆甲使出了吃奶的劲,把脸都正红了,手里的枝条一根也没断。国君交给昆乙,说:“你也试一下。”
“我也扳不断。”昆乙说道。
“你们晓得,我这事啥子意思吗?”国君笑眯眯地看着兄弟俩。两人都迷茫地看着国君,摇摇头。国君接着说道:“一根棍棍轻轻一扳就断了,十根何在一起呢,你们就扳不断了吧,我也扳不断。我们每个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你们的力量小,我的也一样。作为亲兄弟,两人要相互帮助,这样子才能显出你们的力量,遇到事情的时候,才能度过难关。否则,两个人,都会死得难看,很难看的。”国君有扭头对昆甲说道:“你不见了一只鸡,是吧?”
“是的。”昆甲说道,“今早上,我起来找了一早上了。”
“去抓一只鸡来。”国君对一旁的侍女说道。鸡很快抓来了,国君递给昆甲,“这就是你家的鸡,拿回去吧。”
“不是的。”昆甲摇头说道,“我家的鸡比这只小多了。”
“就当是你家的。”国君说道,“也可以当着是昆乙赔你的。这样子,哥哥的鸡有了,弟弟也没有受到损失。你们两家的事情就这样结了,要得不?”
“族长,我不能要你的鸡。”昆甲只觉得脸烧得厉害,“是我冤枉了弟弟。弟弟,对不起,哥哥冤枉你了。”昆甲说着话,就要把鸡还给国君。
“不要还了,我院子里还有鸡。”国君把鸡挡了回去。
“哥哥,我两家平时走动的少了,以后,弟弟请哥哥多来家里坐坐,吃个饭啥子的。”昆乙眼泪汪汪的,“谢谢族长的调解,让我们快成仇人的兄弟两个恢复成亲人。谢谢族长。”昆乙对国君鞠一躬。
昆甲也向国君鞠躬。随后,兄弟两手拉手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昆父跟在两人后面回去了。
国君劝解完昆甲、乙兄弟俩后,自己也被折腾得不想动弹了,坐在杌子上,长喘一口气,舒缓着心里的疲乏。侍女送上来一豆滚烫的水,国君再丢进去几片茶叶,看着干卷的树叶慢慢展开,国君的心情也在一步步地放松下来。又过了一阵,茶叶完全泡开,心情也彻底放松了,国君浑身又有了使不完的劲头,端起水豆,“吱浏”一声长长的声音响过,一股暖流从嘴里经过喉咙进入了胃里,散发到全身的每一个骨结,每一个细胞。国君开始闭目养神了。
然而,这休闲轻缓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院外一声问话声音就惊醒了梦中人。
“昆吾国君,在家吗?”有人打院门了,随着问话声响起的是一阵急促的打门声,“有人吗?”
“来了来了。”侍女急忙向院门走去,“哪个嘛,这样子急?”侍女嘴里说着话,开了院门,“你们是……?”看着外面站着的两个官样男人,侍女问道。
“我是徐州伯,前来昆吾国君府送交口信,”领头的男人说道,“国君在家吗?”
“在。”侍女放进来了人,向国君的房间过来。
国君早站在门前,对着州伯二人抱拳说道:“不晓得啥子风把两位给吹到我这个山旮旯来了。欢迎欢迎,请进。”国君满脸的笑容。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州伯说笑道,“哪像国君你啊,坐在家里,官都从天上掉下来了,我等的亲体力行,办差事才行啊。”
一听州伯这口气,好似有事情上门了,国君不由笑得更欢了,“伯的封号是我昆吾几世都不敢想的啊,我们是没有喊苦韩磊的份哦。”说完,把州伯鸡随从领进堂屋坐下。侍女的水豆也送上来了。国君急忙送到州伯鸡随从面前,“请喝点水,放松一下。”
州伯端起水豆,大大喝了一口,舒缓了心中的疲乏,站起来,严肃地说道:“昆吾国君听封。”
国君一听赶忙站起来,一脸的肃穆,只听州伯说道:“徐州昆吾国君,管理属地有方,善于调停邻里纠纷,把昆吾过治理得井井有条,邻里和睦相处,使属地鸡犬相闻、夜不闭户,经过老丘礼部考核,吏部推荐,特任命昆吾国君为昆吾伯,调入老丘,出任刑部司寇。同时赏土地一千亩。自口令送达之日起,刑部新司寇即需行动,赶赴老丘上任。大夏后槐。年月日。”
州伯口述完槐的口信,停了一阵,又恭贺国君道:“贺喜昆吾伯,贺喜司寇。今后,还往司寇在朝里对我徐州地方诸侯多照顾照顾。”说着对国君抱拳稽首。
“好说好说。”昆吾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笑完随即小声问州伯:“这时候就得启程吗?”
“官话是这样子说的,”州伯笑道,“司寇可以在休息一两天,把家里、国里的失误安排交代一下,再走也是可以的嘛。”
“谢谢州伯的提醒。”昆吾伯对州伯稽首笑道。
“好说好说。”州伯上来,拍拍昆吾伯的肩膀,“你我都是伯,一样的级别嘛,相互提醒,应该的。”
“应该的应该的。”昆吾伯口里应道。
“告辞。”州伯站起来,下那个外走去。随从急忙跟上,走了。
昆吾国升了级,伯首先想到的,是要给自己的国重新取个国号,把族里有名望的老人叫到一起,十来个老头,议论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大家得出结论,改国号为“苏”,从此,“有苏国”诞生了。八百年后,有苏国产生一个女子,将影响大商王朝的历史。这是后话。
一个月后的早上,昆吾伯以刑部司寇的身份站在老丘的殿堂上,面对夏后启奏事件。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时不时扭头看着他,引起了司寇的主意,心里暗自纳闷:这小子是哪个,朗格这样子不老实,完全没得大臣的样子。司寇心里拿定主意,下来一定要打听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散朝下来,司寇走着,后面的巫师太史上来,和他走在一起。司寇赶紧对巫师太史点头致意,“巫师好。”
“好。”巫师太史笑道,迈着八字步,“嗯,在老丘上朝,还习惯吧?这里可不比你们昆吾国哦。”
“换了一个环境,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司寇说道,“不过,很快就习惯了。”
“司寇啊,你们昆吾是姒夏的顶梁柱,槐后把你调到老丘来,让大家都看到了这点儿。”
“巫师太史啊,朝中大臣和各个诸侯国,都是我大夏的顶梁柱。”司寇赶紧退后,“司寇刚来老丘,好多还不了解,希望巫师太史在空闲时候,能为司寇介绍一些。”
“没得问题,”巫师太史应道,“听说司寇善于调解邻里纠纷,我就给槐后推荐了,希望司寇发挥好自己的特长。你也晓得,我们大夏的犯人管制,以教育为主,刑罚为辅。因此,司寇的个人特长应该在这里得到应用发挥,劝得那些犯人回心转意,回归社会。那些人教育好了,不失为一批好的子民,至少能为我们体工会一批奴隶。”
“谢谢巫师的提醒,”司寇对巫师太史抱一拳,“司寇一定用心体会我后的用意,做好本职工作,教化好犯人,让尽量多的人员回归社会,成为我大夏的合格子民。”
“好,司寇也作了多年的老国君,不需要我巫师多言,告辞。”巫师太史对司寇抱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