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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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姒启:承传父业家天下2
“我的意识是,将五人,十人,一百人,甚至更多的组合起来,大家一起来防御、进攻,”启后没有停,继续说道:“战车也可以将三辆,五辆,十辆组合起来,他们形成一个统一的进攻、防守单元。这就是阵法。”
“阵法?”契惊呼了,“后没有打过仗,居然晓得阵法?”这口气里带着疑惑,即是对启后话语的怀疑,也是对契自己能力的怀疑,“我天天带兵打仗,却不晓得阵法,我这个司马是当得不称职啊,哎。”契说到后来,叹息一声,“今后我会在这方面注意练兵的。”
“下次练兵时,我要亲自上练兵场,观摩司马练兵哦。”启后忽然伸出手拉住契的手,“保卫大夏就全靠司马了。”又走一会,两人分手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从大殿出来,契的脑海里就波浪澎湃。“这阵法是个啥子嘛,三个人,十个人,这朗格组合呢?那三辆车这朗格组合?”契走一路想一路,直到进了家门,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
家里,老婆早把饭端上来了,就等契吃了,哦,不,是喝,不是吃。契把豆捧在手里,嘴对上去,心里还是想着排兵的阵法一事,想着想着,就忘了动嘴喝稀饭。
“你在爪子,朗格不喝呢?”老婆看见契这样,问道。
“哦,没得爪子。”契这才喝起来,屋里就响起一阵“嘻嚠”的声音。
“你今天不会是傻了吧,菜叶粘在嘴上都不晓得吸进去。”
“哦。”契有把嘴边的白菜叶用舌头舔了进去,嘴里却在嘀咕着“阵法,阵法”,眼睛发愣。
“还说没有傻,眼睛都发直了,那就是傻子嘛。”老婆叫侍女过来收走了豆。
“你别打叉,我在想阵法呢。”契说道。
“傻子阵法?”老婆问。
“就是排兵的事,”契说,“今天早上,启后把我留下来,和我谈了排兵布阵的事,要求打仗时,把十个兵士,一百个、一千个兵士组成一个单元。”
“这有啥子好想的,亏你还是兵部司马,长年带兵打仗?”老婆不屑一顾了,“你们平时,把兵士拉出去训练,不就是一个单元吗?这还用得着想?真是的!”
“对,老婆,你说得太对了,那是一个单元。”契高兴道,随着有眉头凑到一起了,“训练时,一百人都要拉好长的距离,一千人拉出来,哪有那么长的场地?”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老婆说,“人多了,你不会把人队首尾收拢来,合成一个圆圈吗?”
“是啊,”这下契是真的兴奋了,过来包住老婆亲了左脸又亲右脸,“老婆,你真是我的军事啊,有了你,我啥子都不用愁了。我给你的这两个阵法去个名字,拉长的,就叫长蛇阵,首位合拢的就叫圆圈阵。”
老婆被契这一阵亲弄得有些烦了,“神经病啊,把人家天上的妆都搽掉了。”
契跑进他的卧室,拿支树枝蹲在地上左画画右画画,边画嘴里还在动着,不知在说什么。接下来,几天里,契脑子里想的全是阵法。这天,契觉得他的阵法想得差不多了,就带着两千兵士来到山间一处空地,开始了实地排练。
站在十排人的队前,契开始讲话:“我大夏国刚刚建国,到处还有许多的诸侯部落对我们启后,不是心服口服,暗中打着反叛的算盘。这时候,朗格办,你们说?”
“杀了他们。”“灭了他们的国。”兵士齐声喊道。
“要是,叛军的人数多于我们呢?”
“奋勇杀敌,不怕死!”
“要是这样子,还是打不过叛兵呢?”
这下,兵士们没有话了,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我们就需要,把对方多过我们的兵士排除在外,”契说,“不让他们加进对我们的攻击队里来,或者,我们把自己的兵士组合起来,增强我们兵士的对抗能力。”
听到他们的官长说得头头是道,兵士们都细心地听了起来,大家全聚精会神地。
“这就是阵法,”契说道,“就是排兵布阵的阵法,阵法用好了,可以以少胜多,可以让对方多余的兵士不能参加进攻击的队伍,从而形成浪费。”兵士们全被契吸引住了,只听契说道:“阵法要求,大家以统一的步法、队形前进,或后退,左转右转等,总之,是要求一个单元的兵士成为一个人,同时前进,同时停下。今天,就练习长蛇阵和二龙出水阵。”契停了一下,大声喊道:“两千人分为两队,一堆训练,一堆在旁观看。分队!”
随着契的一声喊,两千人左右移动,顿时分为两队。
“一队练习,二队原地观看。”契喊道,“一队成一列队形,走。”一千人的兵士立即齐步走动。契又喊道:“快步跑。”兵士顿时快跑起来,整个队形基本没有乱。跑了一刻钟,随着契的一声“疾步后退”,许多兵士的体力不济,只停下来了,不能及时跟上后退;有些跟上后退了,却没有速度。整个队形顿时乱了。契随即喊道:“停下。整队。”整个队形才恢复正常。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契下来认真想了一晚上,知道问题的症结,是没有严肃的纪律约束。天亮拉出来队伍,还是昨天的两千人,还是昨天的场地,训练前契宣布了纪律。“从今天起,训练时增加监训官一名,其作用就是,监督训练人员训练,对不能尽心锻炼、全身心尽心练习的人员尽心督促、监视。希望大家尽心地参与训练。”契说到后来,神情严肃,“对于任何警告过两次、还不能尽心参与训练的人,将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契身后站着一排手抱大刀的刽子手,一脸的煞气,甚是吓人。
两千兵士看到这里,知道今天这场训练必须得用心参与了,否则可能性命不报,众人于是都大气十二万分精神,认真对待训练。
“监训官。”契大喊道。
“到。”一名兵士从列中站出来。众兵士眼前顿时一暗,看着这名监训官,大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感觉,大家心里不觉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今天只怕要死人了。
“你从今天起,不用参与训练,唯一任务就是,监督训练人员,”契说道,“对于那些始终不能全身心地参与训练的兵士,你要看仔细了,一个阶段训练结束后,要对这些兵士进行训话,督促他们。晓得没得?”
“晓得了。”监训官大声答道。
“全体注意,队分两列,”契喊道,“一队原地观摩,二队训练长蛇阵,齐步走。”队伍再次拉上了场边山间的小路上。
快步走、跑、疾步左转、后退,等一系列训练下来,效果比昨天好一些,但仍有一些兵士累得倒下了,队形还是有些乱。契立即喊道:“监训官。”
“到!”
“你看见了那些兵士,没有全身心地参与训练?”
“这个……”监训官尽管不用全心参与训练,但也跟着训练兵士在跑动,眼睛却不敢大意,也观察到许多训练不力的兵士。可是这时候,可能要杀人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座位监训官,不能监视场上的训练情形,是失职行为,也是要杀头的。”
一听自己也要被杀头,监训官再不敢仁慈了,扭头盯着训练队伍大声喊道:“三号,二十号,三五二号,你,你,你……都没有全身心地参与训练,影响了队伍的队形。”监训官把站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兵士全点到了。
“监训官点到名的兵士,出列!”契喊道。
顿时从队列里出来了五六十名兵士,齐刷刷地站战成一排。契从这排兵士的头走到尾,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说:“你,你,你……还有你,你,你……”契又从头走到尾,把嘴角泛着白沫的兵士点了出来,“单独站一列。”
“是!”答应声不是特别响亮。
“这一列兵士,口吐白沫、脸色泛白,说明他们是用尽了全部身心参与训练了的。”契说,“但是,因为他们,使得我们训练队形乱了。监训官,依法,该当何罪?”
“行刑官!”契喊道。立即上来一排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汉。“将这三十五人枭首。”三十五人顿时哭声震天,大喊冤枉。
行刑官两人一组上来,将三十五嘴角挂着白沫大喊着的兵士推到一旁,手起刀落,转眼间提着三十五颗人头上来了。“枭首已毕。”在契的一声“退下”中退到一旁。
“这二十六人,尽管喘着大气,但脸色红润,”契指着剩下的兵士说,“说明,你们是没有全身心地参与训练。作为大夏的兵士,不愿全身心地参与训练,是兵士的耻辱,你们不配当兵士……监训官,对不配当兵士的人,该当何罪?”
“当削职为奴,永远从事下贱的职业。”监训官说道。
“我们不愿为奴,”二十五人立即大声喊道,“我们愿意枭首,腰斩,甚至受醢刑。”
“受剐刑也愿意,”二十五人中的一部分人喊道,“不愿做奴隶!”
“醢邢、剐刑,都是兵士才配有的刑法,”契脸上满是不屑,“你们也配?”
“请司马大人,发发善心,将我们处以醢刑。”二十五人全跪下来,向契请愿,“我们不愿为奴隶!”有的人嘴角开始流血了。
“行刑官!”契喊道,“将这些人的衣裳剥去,只留下内衣裤,赶出兵士的队伍。”
行刑官齐排上来,拉起地上的兵士,三下五除二,剥去了他们的衣裳。其中五个兵士在行刑官拉他们起来时,已经嘴吐鲜血,鼻子里没了气息,原来是咬舌自尽了。行刑官向契报告说:“这五个人已经自尽了。”
“五人还有自尽的勇气,不失兵士气质,保留他们的衣裳,不要剥了。”契说。剩下二十一人,被剥去外衣,垂头丧气灰溜溜地站在一边。契说道:“这二十一个人,留在军营,为兵士服务。”随即加重语气喊道:“拖下去!”紧跟着,行刑官两人一组抓住这些人的胳膊,架着他们就拉下去了。
经过这一番杀伐练习,训练场上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再没有兵士敢偷奸耍滑,全都拼尽全力参与训练,尽管有个别兵士累得口吐白沫,但也拼命坚持,行动稍有些迟缓,却也跟上了队伍的动作。每到有兵士累得快趴下的时候,契及时停下来,换上另一列兵士,进行相同的队列训练,不再杀人了。
接下来的训练,就顺利多了,经过十多天的练习,很快训练出了单列前进后退、左右旋转同时刺杀、防守的长蛇阵。跟着契把两千人拉到一片空地上,练习对杀、拼刺攻防的二龙戏珠。一个月后,契觉得大功告成了。
这天,早朝快结束,契上前对启后说:“禀报夏后,我的攻防阵法训练成熟,请夏后到练兵操练场观察阵法。”
“哟呵,兵部司马的阵法成了!”启后口气里说不出是什么感情,有惊讶,有赞叹,也有怀疑,“能上阵杀敌吗?”
“能!”契的口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