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作者:枝叶采采 | 分类:历史 | 字数:8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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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元宵聚会
元宵节一大早,盛唐商行的高层便聚齐了,此前大家或多或少地得了些消息,商行这次是要有大动作了。
山庄的大门站满了护卫,一进山庄大门,大家便觉出气氛有些不对,所有的随从都被留在了前院。到处是身着统一制衣的商行护卫,看样子是从别业那边调过来的。林场也派出了五十多个人,在山庄的外围警戒。整个山庄如同铁桶一般,昨天下午,庞伟接到小金的密令,急急赶了过来,这次保卫的安排,就是出自他手笔。
不是张冲小题大做,实在是关系重大,盛唐商行所有的骨干全来了,这时候让人一窝端了的话,商行可就万劫不复了。
会场设在山庄的三进院里,院门口十个护院左右站成两排,庞伟站在门口的正中间,不停地向来人解释道:“请各位爷得罪了,请把随身武器交给小的们保管。”
正房的门口也站着两排护院,神情肃穆,威风凛凛。屋里正中间东西向摆了一个长条桌,东墙上挂着盛唐商行的大旗。尚诚在门口迎候,来人进屋后,有专人引着坐到各自的座位。
此时,张冲和小金正坐在狗子的房间里,房间里安静的很,狗子黑着脸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桌子上放着两本帐册,是皮货铺和生药铺的,帐册旁边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今天就要盛唐商行大会了,一大早,他还没出门,张冲和小金便专程来找自己说话,意思很明确,今天的会他不用参加了。就算狗子再迟顿,也能感觉出形势的不对来,这分明就是不带自己玩了的节奏。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是兄弟,千万不要客气。”张冲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艰难地笑了笑。
“好吧。”狗子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朝着张冲拱了拱手道:“大哥,我懂事,你放心,我对天发誓,这辈子,我狗子绝对不做对不起大哥,对不起盛唐的事情来。”
张冲的心里一阵酸涩,急忙也站起身来,拉着狗子的手,道:“二弟,这话说得重了。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光棍一条,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你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自己手里有营生也好做事,省得两头受气。不过,也请你记住,铺子虽说是分出去了,但咱们永远都是兄弟。”
会场的布置是张冲的意思,本来尚诚他们在迎门的北墙搭了一个一尺高的小台,张冲的椅子便安放在小台之上,其他人在台下分列左右。
张冲看了,摇头道:“这样不好,帅堂不象帅堂,山寨不象山寨的。咱们盛唐要改个样子,关键是要大家明白,这盛唐是大家的盛唐,大家拼了命去维护的,是自己的权益,而不是我张冲一个人的私产。位子放在一个平面上,咱们都是平起平坐的,我只是个领头人。”
张冲走进会场时,人已经到齐了。张冲在长桌东面的位子上坐下,两边是邓玉娘和尚诚,再往下是小金、戴敬、毛头、大河、甄信、单友、梅善、张六儿、刘财、老方、洪利、周全、白玉山及熊家兄弟。
尚诚站起身来,道:“诸位,今天是我们盛唐商行第一次集中议事。主要有两件事情要一宣布,第一件便是宣布重新调整后商行各铺的负责人,第二件事是议一下盛唐商行的章程。接下来,先请张六儿宣布负责人名单。”
张六儿拿起名单,高声念道:“商行任命,兹任命邓玉娘为商行大掌柜,尚诚为商行总管,金权为盛唐工坊掌柜,戴敬为盛唐车马行掌柜,高富帅为易安张宅总管,张大河为盛唐船行掌柜,甄信为盛唐别业总管,单友为盛唐酒坊掌柜,刘财为盛唐山庄总管,方格为易安商铺掌柜,洪利为匀州盛唐商铺掌柜,周全为盛唐林场总管,白玉山为盛唐药铺总管。以上任命自公布之日起生效。南汉平治九年正月十五日。”
念完后,又拿起一张名单,继续念:“商行任命,兹任命梅善为盛唐车马行管事,张六儿为盛唐酒坊管事,熊大、熊二为盛唐林场管事。以上任命自公布之日起生效。南汉平治九年正月十五日。”
等张六儿宣读完后,尚诚又站起来,道:“下面我们大家议一下盛唐商行章程,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
章程大家提前都已经看过,该提的早就提了,到了现在谁也没有不同意见。尚诚等了一会,道:“那我们举手表决吧。同意的请举手。”尚诚话音一落,大家纷纷把手举起来,尚诚看了一圈,道:“好,全票通过。下面请我们盛唐商行的老板张冲讲话。”
张冲微笑着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压了压了,将大家的鼓掌声止住,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正月十五,元宵节,红红火火闹元宵,在这么个日子里,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讨盛唐发展的大计,也预示着咱们盛唐也能红红火火,越来越兴盛。从咱们盛唐商行建立以来,各位倾尽全力,商行能有今天,全是在坐诸君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在这里代表盛唐商行,感谢大家!”说完,张冲给大家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接着道:“现在的盛唐,蓄势待发,今年我们的任务就是把盛唐发展的成果巩固下来,让它在镇海山区扎下根,到明年,我们会重点向匀州发展,接着是去京城,河州,五年之内,要让我们的盛唐商行成为南汉第一大商行,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大家激动地狂喊起来。
盛唐商行还是文武两条腿走路,会议一散,邓玉娘和戴敬便各自召集了自己管辖的下属,分别去东西厢房接着商议具体的事宜。张冲便带着小金出了门,“再去看看老二吧,我这心里老是觉得不得劲。”小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低着头,跟在张冲的后面快步往狗子的住处走去。
刚出了三进院的大门,刘富就跑过来,给张冲行了个礼,道:“回大老爷,石爷走了。”
“走了?”张冲楞了一下,急忙问道:“他去哪儿了?”
“说是回易安了,小的劝也没劝住。”
“我知道了。”张冲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对刘富道:“你去忙吧。”
“走了也好。”等刘富走远了,小金才悠悠地道。
“我就是担心,咱们搞得这个突然袭击,也不知老二能不能受得了?”
“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下去,二哥迟早会出大事,与其到时候兄弟反目,还不如现在把线划清楚,还能留着兄弟的情谊在心里。”
“理虽如此,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过不去。”
“没事的,大哥送了他两间铺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就算二哥不痛快,他后面的那些人还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子了。”
狗子一口气跑回了易安城。他们全家已经从张宅中搬出来,迁到东城的三进院里了。狗子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段彩云的家里。
段彩云的父亲段平义原来是皮货行的帐房,段彩云原是许了人家的,还没过门,订亲的那个人便得病死了,亲成不了了,白得了个望门寡的名声。虽说段彩云长得还算过得去,但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程度,再想找好个人家,可就难了。
潘华打听到狗子还未婚配,便撺掇着段平义把女儿献出来。狗子对段彩云还算满意,但他父母见狗子现在是有身每人,坚决不同意他找个寡妇,狗子又是个孝子,不敢违逆,只能暗中与段彩云来往。
因为狗子不能给段彩云一个名份,心中总觉得亏欠了她许多,先是将她父亲推到掌柜的位子上,又花了二百八十两银子,在南城为她为了一个二进小院子。
“爷回来了。”段彩云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描眉,见狗子进屋,急忙将手里的眉笔扔到一边,站起身迎上去,施了个万福,娇笑道:“爷这几日可是忙得很,早晚也见不上一面,以为爷把奴家忘了呢。”
“哪能呢?”看着段彩云的样子,狗子的心里好受多了,笑道:“我大哥叫我去山庄看灯,我又不好推辞,便在那边住下了。”
“又是你大哥。”段彩云冷哼了一声,道:“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昂藏汉子,整日里低眉顺眼的跟在人后面当吧儿狗,便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那么没志气。若是依着我,你就堂堂正正地自己出来干一番事,不比与人讨那么点残汤剩水强?”
狗子心里正窝着火,让段彩云一激,怨气也就迸发出来,暗道:我倒不如一个妇人有志气,不与我做兄弟又如何,我也不稀罕,如今有了这两间铺子,哪间不是日进斗金,银子撑着腰,我怕他个鸟。于是大笑道:“娘子说得极是,我正有此意。从明日起,我便将皮货铺子收回来,咱们自己干就是了。”
“你说的是真的?”段彩云半信半疑地看着狗子,道:“你大哥那边怎么办?”
“凉拌!”狗子高声道:“这份家业,也是我豁出命来挣下的,如今我要个铺子,也不为过。”
段彩云见狗子说的正经,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又惊又喜道:“我就知道爷是真汉子,如此,我们当好好庆贺一番才好。”说着,喊了丫头进来,吩咐赶紧备酒,快去请老爷并舅老爷过来。
前几日,山庄派人来查帐,把段平义吓了个半死。潘华又是和张冲正面起了冲突,日子比自己的姐夫更加难过,正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段彩云突然派人来请,等问明了缘由,二人不禁仰天大笑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