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作者:枝叶采采 | 分类:历史 | 字数:8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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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奸情
老韩头的腿伤已经大好了,虽然走起路来仍有些跛,但拐杖已经用不着了。赵二派来监视他的亲卫一无所获,已经撤了回去,也算是对张冲有所交待了。
张冲来到伙房前,见老韩头正坐在伙房外面的柴堆边劈柴,急忙走过去,夺下他手里柴刀,道:“怎么这种粗活也要你来做?”又扭头朝伙房里喊道:“小杜,你出来。”
杜平听有人叫他,从伙房里探出头来,见是张冲,高兴地问道:“师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先别说这些个没用的,你倒先说说,劈柴这样活,怎么还要我义父来做,你这个徒弟是怎么当的?”张冲板着脸质问杜平道。
老韩头见杜平一脸地尴尬,急忙开口道:“你莫怪他,是我闲着没事,自己过来干的,怎么着,难道我已经老的动不了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张冲轻声道:“你不是有伤在身吗?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我已经没事了,老躺着不动,才会出事呢!我也就是活动一下筋骨,真指着我干的这点活哪里够用?好了,我也活动的差不多了,去屋子里坐会吧。”老韩头说着站起身来。张冲急忙上前,搀着他的胳膊,一边陪着老韩头往回走,一边招呼大河道:“把东西交给小杜,你也帮把手,整点好菜,咱们晚上好乐活乐活。”
张冲将老韩头扶到炕上,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笑道:“怎么没见那些苍蝇?”
“早就回去了,闻不着腥味,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转悠呢?”老韩头笑着回答。
“也是。”张冲轻笑一声道:“就赵二和他那帮虾兵蟹将这点道行,哪里玩得过你们这些老狐狸?”
“你个臭小子,有这样和爹说话的吗?”老韩头笑骂道:“听说你又出了个大风头。”
张冲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小事一桩,在您老眼里可真不够看。”
老韩头叹了口气,道:“你现在也是有身家的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再不能由着性子胡闹了。你想想,还有许多的人靠着你生活,你若是出了事,自己算是了了,可你替他们想过没有?”
不畏死是一种责任,不敢死更是一种责任。张冲也慢慢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不敢死的,自己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手下这帮子弟兄又该未何去何从呢?便应声道:“我记下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老韩头见张冲答应的真诚,这才放下心来,道:“你也慢慢的成熟了,这很好,以后各种事情都会遇到,只能靠你自己了。切记万事不要太莽撞,来日方长,凡事退一步不是懦夫。”
爷俩个又聊了几句体已的话,老韩头便问:“你这次上山来,又有什么事情?”
“一来是看看你好的怎么样了,还有件事,便是要从这里挑几个人回去。我现在手下没有人了,光杆司令什么事都得自己挽胳膊上,终究不是个长远之计。”
老韩头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对,不过,这鸡头山上可用的人不多啊,只怕要费些周章。”
张冲笑道:“这个我已有主张,就不劳老爹费心了。我现在的心思,只要是个人,能喘气就行,这样总好找吧。”
“要是这样倒没问题,咱这鸡头山上啥都缺,就是不缺这吃闲饭的。”老韩头笑了笑,道:“不过,这样的话,人再多只怕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先随便找两个人来,慢慢琢磨吧。”张冲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也觉得头疼。算了,不说了,我还是出去转转吧,先把人挑齐了,回来好安心和你喝两杯。”
听张冲有正事要办,老韩头也不多说,任他出门去了。离开老韩头房间,张冲特意四处转了一圈,山寨里没有太多的变化,新人添得应该也不多,满眼都是老面孔。如今的张冲与往日的张三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众喽兵见了,都是堆着笑打招呼请安,张冲也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和大家聊上几句,转了差不多一圈,张冲确信背后没有尾巴跟着,便转身直奔五队而去。
过了饭时已经有些时候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五队的宿营处一片寂静。张冲来到沈寄的门前,见房门虚掩着,想他应该在房中,便快步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回应没也没有。张冲有些意外地退了几步,打量了一下,没错,这就是沈寄的住处啊,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沈头?”张冲慢慢推开房门,轻轻地叫了一声,听仍然没有回声,便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去,里面果然没有沈寄的身影。
“这倒怪了,这只老狐狸上哪儿去了?开着门,人却不在,这不是老狗的风格啊?”张冲心里怪道,“不对,这老家伙肯定就在附近。”
张冲退出沈寄的房间,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也是怪了,周围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连找个人问问都不能。正在郁闷着,突然听到沈寄隔壁房间里有轻微的响动传出来。
张冲心中一楞,这旁边的房间可是五队的库房,就算是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但终归也是有几件东西的,难道是招了贼了吗?鸡头山的律令可是相当严格的,凡是偷窃库房里东西的人,抓住一律剁去双手,张冲的好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倒真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会要钱不要命。
张冲蹑手蹑脚地来到库房门口,趴在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声音的确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又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张冲便轻轻推了推门,这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
“这贼倒也有趣。”张冲忍不住笑起来。五队这个地方他熟得很,这库房没有后门后窗,只有这一个大门。一般贼入室偷窃,总是要先把大门开了,为自己把后路先留好了,如此看来,这个贼应该是个雏。
“且看我戏弄他一下。”张冲心中笑道,退后几步,飞起一脚,便将库房的门踹开了,接着一个箭步跳进去,高声喝道:“好个大胆的狗贼,我看你往哪里跑?”
话音一落,屋子里动静一下子消失了,房间里静得有些瘆人。张冲往里走了一步,定睛一看,忍不住叫道:“我靠。”
眼前的场景太辣眼睛了。
张冲突然闯入,把沈寄吓傻了,瞪着两个大眼,呆呆地看着张冲。两个人对视前半天,还是那个妇人先反应过来,“啊!”地惊叫了一声,翻身跳下桌子,一手拉着衣衫,一手捂着脸没命地跑了出去。
张冲一下子也有些蒙了,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妇人往外走去,直到了门口,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便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妇人跑远了,这才回过神来,回头再看那沈寄,已经穿好了衣服,但这一吓,惊得着实不轻,只见他面如土色,浑身仍然在抖个不停。
“行啊,沈头啊,真做的好事!”张冲怪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
“小三哥莫要取笑了。”沈寄的脸已经变过色来,紫得象个熟透了的茄子,带着哭腔道:“还望小三哥周全则个。”
张冲只自顾站在那里坏笑,沈寄突然上前一步,飞快地将张冲拉出来,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这才放开张冲,快步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一把塞到张冲的怀里,苦苦哀求道:“小三哥,万万要救我一命,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那个女人是谁呢?张冲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八卦起来。按理说,这前寨里都是清一色的雄性动物,那这个妇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尽管只匆匆看了一眼,但张冲可以判定那个妇人虽然打扮得妖艳,却绝对不是什么风尘女子。就算是,按着鸡头山的规矩,别说是这种女人,便是自己在山下明媒正娶的浑家,也是绝对不允许带上来的。
如此看来,那妇人只能是后寨里的人,后寨住的那可都是头领以上的人物,想到这儿,张冲突然有了点印象,这个妇人好象是三当家的姨太太。这时,张冲可以肯定了,就是她,以前他曾经见过面的。这沈寄的胆可够肥的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沈老狗不仅敢吃,而且吃了很肥美的那丛。
张冲把包袱掂了一掂,沉甸甸的,摸上去感觉应该是些黄白之物,这一包袱少说也有二三十两,看来这沈寄是真的害怕了。不过,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事,如果传扬出去,沈寄一定会被扔到后山里喂狼的,不然他也不会下如此大血本的。
张冲把脸色一变,道:“沈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三哥若是嫌少,宽我两天,我还有孝敬。”沈寄见张冲的神情捉摸不定,心里更加慌张。
张冲叹了口气道:“沈头这么做就没意思了吧,我好歹也跟着你干过一些时日,也算是你的人,这件事莫说我不会说出去,便是外人知道了,我也少不得要站在你一边打遮掩,你就这么不把我当自己人吗?”
沈寄听了,激动地哭起来,道:“小三哥,你就是我的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