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回家
作者:我是小郎君 | 分类:灵异 | 字数:1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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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柳夫子
“补阳还五汤?治疗‘血郁’?”徐杰疑问道。
“补阳还五汤的药方是:黄芪二两五钱,当归尾二钱,赤芍三钱,地龙二钱,川芎一钱,红花一钱,桃仁一钱。”
“这药具有益气补血之功效。主治气血两虚证,面色苍白或萎黄,头晕耳眩,四肢倦怠,气短懒言,心悸怔忡,脉细弱或虚大无力。”
“据我所知,这个补阳还五汤是专门治疗‘血郁’之症,不过‘血郁’之症向来无法根治,所以吃这药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这血郁之症,具体对患者有什么危害?”徐杰再次问道。
“这得了‘血郁’的,一般都是女子,而这女子得了这个病,除了我之前说的‘面色苍白,气短懒言’等反应,最主要的危害,还是会让得得病的女子无法生育。”
“得了‘血郁’的女子,先天受损,所以尽管补阳还五汤弥补了亏损的血气,但这生育的能力,还是丧失了。”
“不能生育?那这病是先天还是后天的?”徐杰追问道。
“我都说了,这‘血郁’是先天受损,所以这病是打娘胎里就有,属于先天的病,因此这补阳还五汤才治标不治本。”
听了药铺老头的话,徐杰满是惊讶,这“血郁”是先天的病,如果女子患病,最主要的症状是无法生育,可这李母分明生下了李牧之。
“莫非……这李牧之不是李母亲生的?”得出这个结论,徐杰此刻有些恍然大悟。
“李牧之从第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孤儿,他说我有着很强的自尊心和意志力,但他又何尝不是?”
“难怪他说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跟我很像,他应该是被李县令领养的,他也有过一段孤儿的经历……”
想着这些,徐杰脑子里好像抓到了李牧之杀人的关键,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从药铺老头这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徐杰便带着陈力准离开了。
在回县衙的路上,徐杰准备向陈力准打探李牧之和四个死者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以前跟李牧之一起在武安书院读书,应该比小莲知道得多。
这时,徐杰开口问道:“力准,李牧之跟那四个死者之间有存在什么矛盾吗?”
陈力准仔细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道:“矛盾都说不上矛盾,不过这四个人里面,只有第二个死者跟少爷算是有点熟,其他人跟少爷基本没交集。”
听了陈力准的话,徐杰开始回忆卷宗上关于第二个死者的记载:
“死者王庸泽,与李牧之相识,同属一个学堂,但两人平日来往不多,没发生过冲突,属于井水不犯河水。”
没从陈力准嘴里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徐杰想了一会儿,接着问道:“这第二个死者王庸泽,平日德行怎么样,在死之前,有没有跟其他人发生什么纠葛?”
陈力准道:“王庸泽的父亲是武安县的巨富,所以他为人相当阔气,他在书院结交了不少人,不过真要说与人有什么纠葛恩怨的话……”
讲到这,陈力准想了会儿,最后说道:“王庸泽不是读书的料子,他父亲让他来武安书院读书,为的就是交朋友,所以我没听过他跟书院里的学子有过纠葛。”
“不过王庸泽这人,虽然对书院里的学子比较尊重,但面对书院夫子的态度很不好,我记得他在学堂里,经常让柳夫子下不来台。”
“不过柳夫子为人大气,尽管王庸泽做了很多让他难堪的事,他也没怎么计较。”
“反倒一开始王庸泽被杀的时候,我们学堂的人,就戏谑说这王庸泽死了,那柳夫子以后可就松轻多了。”
“那除了对柳夫子这样无理,这王庸泽对其他夫子也这样吗?”徐杰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因为武安书院的学生太多,再加上夫子数量少,所以书院就根据学生人数,划分成几十个学堂,而每一个学堂都只有一个夫子负责。”
“如此一来,不是一个学堂的学子,相互之间很少有交集,而相应的,不是一个学堂的夫子和学子,相互之间也很少有往来。”
“如此说来,王庸泽所谓的对夫子无理,其实只针对柳夫子一个人?”徐杰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因为王庸泽跟其他夫子没怎么接触,所以他对其他夫子的态度如何,我就不清楚了。”陈力准老实说道。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怨无故的恨,所以徐杰觉得王庸泽对柳夫子态度这么不好,肯定有原因,毕竟有因才有果。
于是徐杰再次问道:“你知道柳夫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柳夫子这人我知道,据说他出生贫寒,不得不靠替人帮工,以获取读书资用。”
“他少时就十分好学,且很有才华,于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廪生。”
“听说当时他与南阳郡郡丞的女儿相恋,二者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这件事遭到了南阳郡郡丞的强烈反对。”
“不过最后在郡丞女儿以死相逼下,郡丞才勉强答应这桩婚事。”
“不过南阳郡郡丞当时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柳夫子必须成为贡生,才可以迎娶他的女儿。”
“贡生号称天子门生,每个贡生都是各个郡县廪生中的最优异者,升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而做了贡生,理论上可以赋予官职。”
“当然,最重要的,是成为贡生的人,他们在国子监待一段时间后,出来基本都能成为举人。”
“因此可以推断,当时的南阳郡郡丞觉得娶她女儿的人,最差也得是个举人。”
“当时武安县的所有廪生中,属柳夫子最有才华,按理来说,他是最有希望成为贡生的,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柳夫子落选了,他最后没能成为贡生。”
“就这样,他跟郡丞女儿的婚事没有成功。”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对柳夫子的打击太大,他在这以后,一蹶不振,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成为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