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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作者:布川鸿内酷 | 分类:游戏 | 字数:99.6万

鬼话连篇 第一季_第二十六夜 祝由术(1)

书名:鬼话连篇 作者:布川鸿内酷 字数:2637 更新时间:2024-10-11 10:30:29

自从这只猫听了侯文峰的吩咐跟了我之后,甭提有多别扭了,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就连我上厕所也蹲在我旁边守着,它虽自觉的将头扭到了一边蹭自己的白毛,但想起那张绝美的脸蛋,还是让我尴尬到脸红,搞得我裤子扯到一半又扯了回去。

“妃子,你先出去一下行吗?你在这里我拉不出来。”我尴尬道。

“喵”妃子轻声叫唤了一声,接着它脖颈处的铃铛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慢步走向了门口,随后用自己的尾巴轻轻将门给一顺,门就给关上了。

“好了没有该出发了。”侯文峰轻轻叩门问道:“我去楼下等你。”

如果大家以后在某条僻静的古巷或繁华的步行街上看到一个怀抱白猫的瘦高个,或许他还会戴着黑框眼镜和鸭舌帽子,不要置疑,那就是我了。

张庄,中国甘肃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村庄,但翻过两个山头之后那就不得了了,是大名鼎鼎的河西走廊。虽说现在都在搞西部大开发,但要等开发到山头后面的张庄,不知道到猴年马月了。

今天的风有点大,加上这一带的气候干燥,这风吹到脸上生疼如同被钝刀在脸上反复的锉,就连妃子也被吹得“喵喵”直叫钻进了我的大衣。

进入村子的山路相当难走,弯弯绕绕、崎岖坎坷。真想不到老牛他爹在这犄角旮旯里还有朋友。

“那人叫什么名字?”侯文峰问道。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短信说:“一个叫琴的女人。”我顿了一顿问道:“对了,老牛是哪人?”

“我只知道是甘肃人,老家具体在甘肃的什么地方倒是不清楚。”侯文峰紧紧了身后的行囊应道。

我们俩爬上了一个小山头,终于看到了远处山腹之处挤成一团的张庄,村落中的炊烟袅袅升起,我才意识到已经接近了中午。

下面要做的就是进村,问问那个叫琴的女人住在什么地方。

这里看不到所谓的小桥流水、花草丛生,放眼望去一片土黄,黄沙仿佛给村子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纱。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打听关于这个叫琴的住在什么地方,结果令我们喜出望外,这家的女主人一听说我们要去琴家,客气地询问了我们的情况,当得知我们是来看望琴而并非医生的时候,居然还挺高兴的,还忙前忙后好客的邀请我们一起吃饭,说是赶巧他男人也要去琴的家里给琴看病,说是吃完饭后在随着她男人一起去琴的家里,既然有人带路还有免费的午餐我们也不客气了。

“原来是怕我们抢了他男人的生意。”我在侯文峰耳边小声嘀咕着。

“大嫂,大哥也要去琴的家里吗?”侯文峰好奇地问道。

“就是就是,年初琴得了怪病,我男人是去给她治病的。”这位大嫂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说:“我估摸着这来来往往的大夫怎么也有十来个了吧,全都来了走,走了来的,琴还是一样不见起色。”

这位大嫂操了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好在北方的方言共同之处较多,多少能听得懂,不像南方的方言隔个村子或许都很难听懂。

“大哥是大夫吗?”我疑惑的问道。

“早些年是,村里的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全都是找他的,这些年村子的经济状况好了一点起来,说我们是无照经营什么的,我不是很懂,村里有了卫生所,都改看西医吃药丸了,那枝枝叶叶的苦水没人喝了,我家男人只有下地干农活了。”

“这么说大哥是个中医了?”侯文峰问道。

“算是吧,我也不懂,我不识字,嘿嘿,让客人笑话了。”朴实憨厚的大嫂咧开嘴笑了笑,然后继续忙她的饭菜。

这时里屋突然传出了类似砍柴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朝挂着棉布帘子的内屋张望,只是帘子挂的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到什么。

“大哥在屋里砍柴?”侯文峰狐疑地盯着门帘问道。

“在做去琴家的准备,就连我也不让看咧。”大嫂嘀咕了一句,像是也有疑问。

“准备?看病砍什么柴?还不让媳妇看?”我心中更是疑惑了。

我朝侯文峰使了个眼色,侯文峰立刻会意站了起来,接着去跟那位大嫂拉家常去了,他遮挡住了大嫂的视线,目的就是为了给我创造机会。

侯文峰拉家常的本领绝不差,能从天气一直扯到锅里的菜。

我小心翼翼地朝那帘子靠去,接着轻轻掀开了一道缝朝里观望,我看到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但这巴掌大的地方却杂乱的堆放着许多物品,我仔细看了看,有一张用菅草编了一半的席子、还有一些绢布、还有一个用木头拼接成像我们儿时玩过的木马或竹马。

昏暗的环境中有一个坐在小板凳上的男人背身对着我,我的心中疑窦更大了,这人究竟在干什么。

我还在出神的时候,那背身突然停了一下,接着脑袋突然转了过来,眼神凌厉的与我一对视了几秒,我被吓了一跳,赶忙放下帘子缩了回来。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的扭头吓到了,是那张脸吓到了我,只是一瞬间我就记住了那张脸。干裂的皮肤,红红的酒糟鼻,左眼角处似乎还受过伤,伤到了经络,时不时就牵动左眼不停的抽搐,样子相当的怪异。

侯文峰发现了我的表情,于是走了过来,与此同时帘子被掀开了,那男人也出来了。只见他走路的样子相当怪异,一高一低,应该是脚有残疾。

男人毫无表情的瞟了我们一眼,跟大嫂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秀梅,他们是谁?”男人并不问我们,而是转头问着自己的女人。

“哦,他们是外乡来的客人,是琴的朋友,是来看琴的。”大嫂应道。

“来看琴?”男人慢慢转过头来打量着我们说:“你们走吧,我是看着琴长大的,琴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男人不客气地说道。

我们俩相当无语,还在发愣,这男人突然起身一高一低的朝我们走来,扯着我们的衣服就将我们往外撵。

我们也识相的往外走去,我回头看见男人狠狠地将门给扣上了,接着从屋内传出了呵斥的声音。

“哎,我还以为能有免费的午餐吃。”我摸了摸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无奈摇头道。

“刚才看见什么了?”侯文峰皱了皱眉。

“那丑陋的男人在编席子,旁边还有个玩具木马。”我应道。

“大冷天的编什么席子......,走,先去吃点东西,等下跟踪这男人去琴家。”侯文峰眉心紧锁道。

我们在一家由居民房改成的小面馆里胡乱扒了几口面,就来到离那男人家不远处的地方盯着他家的大门。

听面馆的老板讲,这丑陋的男人叫郭怀宗,不是张庄本地人,来张庄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媳妇是村里娶的,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很丑,但好像一直没有变老的迹象,甚至有谣言在村子私底下里传,说郭怀宗有神奇的草药能延年益寿,因为他在给人治病以前老是躲在自己的屋里准备,从来不让人看,村里的一些好事之人甚至偷偷的潜进去过他的屋子,但除了普通的草药什么也发现,面馆的老板边说边坐到了我们桌前,而且越说越离奇,越说越神秘兮兮的。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点,就是那郭怀宗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俩终于等到了那郭怀宗出门,只见他左腋下夹着已经编好的菅草席子,右手拿着已经被菅草包裹起来的木马,在那木马的额头上还被绢布缠了起来,上面画了些看不清楚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