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刚上班，柯佑仑博士就蹭蹭地来到凌森的办公室。

“神探，那案子最近有何进展没？”柯佑仑的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似笑非笑。

“你别戳我痛处，行不？故意来问这档子事。我现在见到叶队，都溜墙根躲着走。”凌森摊开手脚很沮丧地说。

“嘿嘿……哥哥我当然不是来戳你痛处的。”柯佑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都是几根枣红的丝。

凌森的眼睛立即亮了，问道：“大博士，难道你有新线索？”

“也算是吧。这几天我闲着没事，把现场搜集到几根头，拿来比对了一番，倒真有个意外现。”柯佑仑将那两塑料袋放在桌上。其中一个塑料袋标识着“A”，另外一个标识着“B”。

凌森看了一眼，追问：“什么现？”

“这A袋中的头，是现场收集到最多的头。B袋中的头，不是真，而是假套上常见的纤维。”柯佑仑顿了顿，继续道：“现在B和A的头，在染色的色泽上很相似，只有质地不同，这应该可以揣测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嫌疑人本身就带着一个套，另一种情况就是，A和B的头分属于两个人。而根据当时的现场，床上有很重的*痕迹，毛脱落肯定不少。而在现场搜集到的A袋中的丝远远多于B袋中的丝。从一定程度上来说，A的头才更有可能是那位与死者生性关系的人的头。那么B袋中的头是谁的呢？难道是前一位房客戴着套留下的。即便是，但两个人头的色泽又恰好相似，这是不是未太巧合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想到什么。”凌森道。

“你想到什么？”

“极有可能有人戴着假套，伪装成A人。为什么要伪装呢？因为死者对A人自然具有信任度。而那人就借取这种信任，伺机杀害了死者。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不是A人，而是戴着假套的B号。”凌森摊摊手道，“不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A为了用头遮盖脸部，特意去买了一个和自己色相近的套。这种情况似乎更符合嫌疑人A行凶一来所作所为的出点和意图。”

“脑筋转得挺快。那你说，我这线索有用没？”

“有用，当然有用。”凌森站起来拍着柯佑仑的肩膀说：“至少告诉了我们，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凶手本人戴着套，另外就是有人戴着套冒充死者亲近的人。”

“那你更倾向于哪种可能？”

“我没有倾向，只有分析。根据现在的种种迹象，嫌疑人孙晓婉就是和苏仕禾生*关系的人，同时也是凶手，她畏罪潜逃至今。”

“所以你在全力追缉孙晓婉，但听说你最近调转了方向，去查苏仕禾的钱财收入。这不是再走弯路么？”

“不，这不是走弯路。孙晓婉的动机与钱有关。而我们查清苏仕禾钱财的来路与走向，保不准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孙晓婉，或许也能搞清这桩案件的真相是什么。”

“你似乎是在一厢情愿地推理。”柯佑仑博士不以为然地说。

“照目前情形，我只能如此地一厢情愿。”

“好吧。反正你别一条路走到黑就是，要多借助物证分析。”

“那是必须的。我这不你提供更多的物证线索么？”凌森正说着，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响了。他一看，竟是宁青打来的。凌森赶紧接了电话，宁青在电话里说：“凌警官，我在书房找到个东西，你赶紧过来看看。”

“好！”凌森激动起来，直觉或有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