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天眼出，圣子卒这句话是什么鬼？

我看着三搞正要求一个解释，却发现小辣椒又轻轻地把一张照片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张照片我曾经见过，就是白兰当时装在信封里给我们的，这是老院长的男根的照片。

“1917，333740，757799，143147160。”

这串数字，我们当时以为是什么密码一类的，后来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照片的背面，贴着一张纸。

“……文学出版社

……90年8月第一次印刷

……数1-10000

订价：2.85元”

这个是某本书的版权页，难道说就是这本《三字文》？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三字文》，对照了一下，版权页果然和我们在老院长家发现的残片一模一样。

这三个月里，我一直在刻意回避在临汐遇到的那些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一种出于本能一般的逃避？也许是来自命运的某种暗示。

我只知道，从三搞他们当时表现出来的样子看，临汐似乎有什么东西，会给我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我怕追查下去，会给他们带来厄运。

三个月以后，我们还是回到了临汐，要重新面对当时的那些事。

“这些数字，和这句话有什么关系？”

我问小辣椒，小辣椒却是摇了摇头，对我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 秋收冬藏 闰馀成岁 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 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 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 ……”

我拿起照片，按照上面的数字，开始对照《千字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第一个字是天，第九个字是日，第十三个字是寒。

天日寒，是什么意思？

依次对照下去，我很快就把十二个数字翻译成了汉字。

“天日寒，云露霜，火鸟伐，万身伤。”

在房间里找了一支笔，把十二个字写在纸上，我把它拍在了桌子上，看着三搞等人，指着纸上和《三字文》上的字，对他们说道：“来，众位高人，谁给我解释一下，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三搞看着我，叹息一声，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和传言中的，很像。”

妈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辣椒翻了翻白眼：“我是警察，我不信这些玄玄乎乎，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别问我，我不知

道什么意思！”

安晓雪用自己的眼神严重鄙视了小辣椒，轻声骂道：“装十三！我也会！我是学生，我还没有进入社会，我懂得少，别问我！”

三搞摇头晃脑地道：“老道我太长时间流连风月场所，精血亏损，身体衰弱，记忆力下降，判断力全完，我没读过书上过学，你别问我。”

这三个一个个都对这些字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只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这些字的意思，就是天大的祸事一般。

胡程前却是盯着那张男根图，轻声问道：“这是他死后拍的？还有别的照片吗？”

小辣椒拿出了其余的照片上，放到胡程前的面前。

胡程前泪流满面，仔细看着那些照片。

我对三搞道：“大师你就别装了，讲给我听会死？说说，天眼出，圣子卒是什么意思？”

三搞看了一眼小辣椒，小辣椒却是看着屋顶，根本不鸟他。

叹了口气，三搞道：“讲给你听我倒是不会死，只怕你……会死！天眼出，圣子卒的意思就是，当天上出现了一只眼睛的时候，圣子就会死翘翘！这样说，你懂了吧？”

“懂个屁。妈的，天眼出？天上怎么会有眼睛？……”

话说一半，我的心里忽然一凉，想到了自己回到临汐以后，莫名其妙产生的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天上那朵神秘的云，就那么挂在那里，椭圆形，就像是谁以天空为画布，信手描出来的几笔轮廓，虽然还没有眼珠，可是眼睛的形状已成。

在羊汤馆外面的街上时，我曾经把那个眼睛指给三搞看，他却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说只有我能看到？

妈的，即使那真的是什么天眼又怎样？我又不是圣子！

我的心里又是一惊，想到三搞带我去唐元明的家里时，二人的对话，曾经说出一个“圣”字，然后便打断了。

靠，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会是你们口里的什么圣子？你们信老子也不信呀。

我又指着纸上的十二个字，让三搞给我解释是什么意思。

三搞似乎对我这种颐指气使的样子很不习惯，拉过小辣椒道：“刚才我都说了那几个字的意思了，现在轮到你了，欺负也不能只欺负我老道一个人吧！”

小辣椒咬了咬牙，拿起纸来，就像是给老师回答问题的学生那样说道：“天日寒，云露霜，火鸟伐，万身伤。这句话的表面意思就是：天上的太阳十分寒冷，云朵和雨露都结成了霜，然后一个用火做成的鸟开始征伐，一万个人的身体都受伤了。回答完毕！”

安晓雪在旁边都替我看不下去了，直接了当地说道：“既然大家都看

到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很明显，这就是一个预言，至于会不会应验，什么时候应验，大家就当心点就行了。你们九门，行事向来畏首畏尾，却又图谋甚大，所以才会变成这现在这种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听安晓雪的意思，她好像并不是九门的人？

在罗阳的家里时，吴老婆子看到安晓雪的长剑，曾说了一句话：“连你们也耐不住寂寞了？”难道说她来自一个隐世的势力？

知道我在看她，安晓雪笑笑道：“我的身世，还真不能说，要不我早就告诉你了。”

上次我们离开临汐的时候，我看到天上是厚厚的云层，而这次回来，天上的云层倒是没有了，可是却多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眼眶。

不过即使那个什么鸡巴圣子就是我，从眼眶到完整的眼睛形成，还要一段时间吧，老子不信还就会真的死在这大好年华里！妈的，我连媳妇都还没娶上呢，虽然也算是有个儿子了，但是毕竟不出自产的。

忽然，胡程前大声叫道：“我知道她在找什么了！”

胡程前一直在看着老院长身上的十八层地狱图，好像从里面发现了什么线索。

在这些图里面，有两张上面有三搞和小辣椒的形象，我心里默念，胡程前千万不要看出来，要是让小辣椒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可是根本不管我心里怎么想，胡程前直接从那些照片中拿出了两张，指着上面三搞和小辣椒的形象说道：“你们看，这两个是不是就是三搞大师和小辣椒？”

我靠你妈的，你的眼怎么就那么尖？

小辣椒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看了我一眼道：“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两张照片我早就注意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辣椒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安晓雪，很显然，她也觉得图面上把自己刺死的那把长剑，应该就是安晓雪手里的那把。

胡程前告诉我们，他以前曾经见过老院长手上戴着一个扳指，就是清朝王公大拇指上的那种，最早是游牧民族拉弓的指环。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夜里，老院长在书房里，当着胡程前的面，转动了扳指，然后在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副画面，就是老院长刻在自己胸前的十八层地狱图。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这些图里并没有小辣椒和三搞的形象，虽然过去了许多年，胡程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老院长还告诉胡程前，要他记住一句话，人生真的是有命的，一切都要按着命运的指引前进。

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那就静下心来想一想，按照自己的心指引的方向，一定不会走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