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阴阳书
作者:醉苑凡城 | 分类:游戏 | 字数:2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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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忘记的姻缘
光是那些穿着清朝官服蹦蹦跳的僵尸就让我心脏承受不了,现在还敲锣打鼓一群非活物的东西在成亲,这场面简直是要把人吓死,不只是心灵的摧残,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戮杀,我即便是进过几次古墓,我都是吓得受不了,我不知道像胡玮洁这样从事考古工作而且还是刚刚入行不久的新人会是怎样的感受。
“你们俩闭上眼睛不要看,就待在我后面,千万不要睁开眼睛,不然后果很严重。”胡老恢复了一贯的严肃,冷峻的对我们说道:“这就是古墓,在古墓里面,有很多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但是也有很多是会真的发生的。”
听胡老这么说,我犹如吃了一粒定心丸,而且我本来就害怕,胡老话音未落,我就闭紧眼睛像木头人一样躲在胡老的后面。胡玮洁就比我夸张多了,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头就贴在我的背上,连呼吸都粗重很多。
敲锣打鼓的声音从我们后面由远而近,我不知道胡老现在是在干什么,我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在念什么,不过应该是道家经文一类的咒语。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就在我们面前停下,我听得非常真切,可是我始终是不敢动。我的背后冷汗直冒,我不知道胡玮洁靠在我身后是什么感觉,但是她抓着我衣服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我想估计我的衣服都被她抓坏了。
一般人遇到烦心的事都说见鬼了,我们也真的是见鬼了,这声音刚才从后面来的时候我们还等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可是现在在我们前面却久久没有远去,一直就在我们前面响,或者说,似乎就是在这里行成亲之礼。
这边我们还在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我们的前面却是一阵悲怆唢呐声音传过来,这声音我听了很多遍了,我非常熟悉,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因为这就是农村人死之时送人入葬的葬魂曲。一面是鬼嫁鬼,一边却是哭死鬼,没错,前面摄人心魂的哭声,就是死人孝子的哭声。
这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非但没有吵闹,反而听得异常清晰。就在我们的四周,成亲的这面没有喜气洋洋的感觉,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死人的那面不只是让人心神迷乱,我听着,竟然有一种压力感,似乎是催眠曲,我浑身乏力很想睡下去,而胡玮洁抓着我衣服的手也渐渐滑落。
这时候我的耳边微凉,可这不是风,因为的听到了,这是一口气,有东西在我耳边吹气。一时间我站立不安,可是我又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怕,我怕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支离破碎的脸,眼里血丝交错。
“不好,我们所在的这里是这个墓阴气最重的地方!”胡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已经感觉到胡老在颤抖,他手中的桃木剑一下子掉在地上,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
而就在此刻,胡玮洁松开了抓住我衣服的手,紧贴着我后背的头慢慢从我背后滑下去。我知道,胡玮洁被刚才那哀嚎的声音催眠了,现在,她已经坚持不住了。
我猛地睁开眼,没有我想象中睁开眼的那张恐怖的脸。可是也没有我想象的所有魑魅魍魉销声匿迹,因为,我确确实实看见了,红色的轿子里坐着一个人,戴着头巾我没有看清面孔,可是死人那边的棺材盖已经打开,我清楚的看见了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棺材里还冒着烟,那具尸体竟然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
“小洁不能晕过去,不然她会被这些鬼魂吞噬灵魂!”胡老好像也是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语带着急对我说道:“把桃木剑折断,用桃木剑夹她的手,中指!”
这下我慌了神,可是现在胡老是我的依靠,我也唯有听他的,因为我都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立马弯腰捡起桃木剑,我力气不小,稍稍一用力,就把桃木剑从中折断,然后按照胡老的吩咐,我抓起胡玮洁的手,掰开她的手掌,用桃木剑夹住。
这个时候我自然是顾不上怜香惜玉,所以我用力也没有丝毫的留手。胡老的方法也确实奏效,胡玮洁眉头一紧,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了,所以我也就松手了,但是我刚刚松开夹住胡玮洁中指的桃木剑,胡玮洁虽然没有再次晕过去,但是却一下子眼睛变得血红,嘴唇变成黑色,好像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然后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
“千万不能松手,一直要等她完全清醒才可以,不然她会被这个嫁女尸控制的。”胡老还不知道我已经放手,估计也是刚刚记起没有提醒我,但是现在已经晚了,胡玮洁跳起来之后直接两手插在胡老的脖子上,似乎要把胡老掐死。
见状,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掰开胡玮洁掐住胡老脖子的手。可谁知胡玮洁现在力气变得这么大,我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开,而胡老则是被卡住出不来气,咳咳咳的想要说话。
此时情况危急,然而令我奇怪的是那些鬼东西居然一个都不动,全部都在看我们。它们穿的也都是清朝时期的服饰,有很多都是名贵的布料,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摸得着,可是我单单看那一双双眼睛,我就是一阵怕。
胡老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而且他这个年纪也着实不小,自然是承受不了的。要是胡老被胡玮洁掐死了,先不说我该怎么办,就是胡玮洁,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恢复正常。
我想要把胡玮洁打晕,但是我怕她晕过去之后会更加麻烦,犹豫不决,最后我还是挥手在她后脑砍了一下,我没有用全力,但是平时,就这个力道已经可以打晕一个大汉了。
要说见鬼了还真是见鬼了,我打了几下,胡玮洁都是顺眼血红掐着胡老不放手,最关键的是胡玮洁被我接着打了这么多下,一点反应都没有,随我打,她就是不会晕过去。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最多也就是胡玮洁受点伤,我一定要救胡老。我后退三步,飞身起来一脚踢在胡玮洁掐着胡老脖子的手,这一招还真有用,胡玮洁被我这一脚给踢开了,同时胡老也被她扔出了好远。
我跑到胡老落下的位置,扶起胡老,胡老只是不断在咳嗽,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我看着,心里很不好受,有些心酸。任谁看见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痛苦的咳嗽,肯定都会不舒服。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胡玮洁只是被我踢开,并不是没有行动能力,在稍微的迟钝之后就在此像出笼的猛虎一样冲过来,我哪里还能够让她再次掐着胡老。以胡老现在这个状态别说掐他了,就是重一点的撞击都能够让这位严肃的老人死去。
我挡在胡老前面,等胡玮洁一冲上来我就使劲儿抱着她,等胡老缓过劲儿来再想办法对付这个场面。但是我低估了现在的胡玮洁,她冲上来的时候只是单手一挥,马上这个湖底墓就起了一阵风,而且这阵风还挺邪,风不算太大,因为周围的东西哪怕是一块木屑都没有被吹动,可是在风中我居然站都站不稳,直接被吹飞起来,然后重重的掉下来。
这次进古墓也怪我没有看黄历,妈的,我掉下的地方,居然是那死人站起来的棺材当中。而那死人不知怎么的,从站起来之后就没有动,即便是我掉下来的时候,他还是那副一面死灰浑然不顾的动作和表情。
我确实是掉进了棺材里面,明明我看棺材里这个死人起来的时候里面有毯子,还有靠枕,可是我掉下来之后却是砸在坚实的地板上面,我的手肘处麻痹神经被砸到,我的手现在是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闻到一股柴火味儿,而我的下面则是一对粉末,这倒不是因为我掉下来的时候重力太大把棺材砸成粉末,而是这副棺材,本身就是已经被烧成灰烬的。
我不知我是不是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但是我爬起来的时候周围还是那样,唯一有改变的,就是棺材已经变成了柴火灰。而此时,那个轿门已经打开的轿子里面,却传出悠扬的琵琶声。
胡玮洁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我掉到地上到爬起来也不过几秒钟的事儿。我冲到胡老的面前,再转身一看胡玮洁,胡玮洁还是那副样子,可是我砸了棺材之后,那个从棺材里面站起来的男尸却开始从头到脚慢慢变淡,然后消失不见,只不过地上,又多了一些灰。
轿子里面那琵琶声,听得我头脑迷糊,使我看胡玮洁都出现了重影,这时候我的后脑勺突然被扎了一下,我瞬间清醒过来,我回头一看,是胡老,是他扎了我一下,可是他拿的并不是针,而是一张黄纸,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字,不过是繁体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而且现在我也没时间去辨认。
毫无疑问,这就是符。对于道家来说,驱妖辟邪,灵符是必备之物,以前我一直不信这些东西,现在我信了,因为这么一张纸,能够扎醒一个人,不得不说世事信未必有,不信,也未必就无。而灵符,我听大爷说过,茅山弟子画符,多数的都会画将军辟邪符,大爷还给我看过将军辟邪符,不过我没在意,因为以前我对这个是不信的。
胡玮洁再次冲上来,双手长长的对着胡老,我知道她是要攻击胡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攻击胡老,可是现在,我们要共同面对的,是眼前这群不动却能够把人活活吓死的东西。
等胡玮洁快要到的时候,我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扛起来,再把她丢远一点。胡玮洁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给胡老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既然胡老是学道的,那么肯定知道胡玮洁该怎么解救。
突然,轿子里的琵琶声不再像刚才那样婉转柔情,变得急躁起来,我听着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是一曲美妙的曲子,我渐渐被吸引了,即便我根本就不想听,可还是听得很清楚,但是我的头脑却很清晰,而就在此时,胡玮洁一下子倒在地上,是死是活我不清楚,那些穿着白衣抬棺材吹唢呐的东西却扑向胡玮洁。
我想可能是我摔得太重,胡玮洁一介女流,根本就承受不了,刚才是被蛊惑了,现在心力交瘁,应该是力气被耗尽,所以也就昏迷了。我快速上前,提起胡玮洁的手,一把把她拥入怀里,再快速回到胡老身边。
而那些穿白衣服的东西,也开始追着我,似乎是突然苏醒过来,张牙舞爪要多瘆人有多瘆人。我想一定是轿子里面的琵琶声在作怪,但是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根本就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只好跑呗。
我越跑,琵琶声就越急,似乎是在为我着急。但是后面的那些穿白衣服的东西却开始大叫起来,似乎是很痛苦,我出于好奇就回头去看,而我看到的只是一阵阵青烟从他们身上冒出来,白色的脸一块一块掉下来,最后,就只是一层飞灰在墓室里面飘荡。
我回到胡老的身边,把胡玮洁放下,问胡老道:“胡老,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孽缘啊!”胡老看我一眼,竟然再没有刚才那种担忧的神色,一脸惋惜的说道:“千百年了,该是了结的,自然还是要了结,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以还世人安乐为己任不让妖魔作祟,居然会惹来阴间人的不满。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我就不做多事人了!”
胡老说了这句话,把胡玮洁的头抬起来放到我的怀里,然后默默走开,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息。而就在此刻,琵琶声止了,周围静下来,穿白衣服的都化为灰烬,穿红衣服的却凭空消失。而那辆轿子,却是慢慢落到我的面前,围帘已经打开。
现在那恐怖的气氛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了,而胡老也在离我们不远处,我不知道他说的了结是什么,但是等轿子里面的人把红盖头揭下来时,我却呆住了,因为,里面坐着的人,面孔和胡玮洁居然一模一样,只是装束不同。
我不由得呆在原地,看了怀里的胡玮洁,再看轿子里面坐着的一脸泪水的人,两个究竟谁是谁我还分不清楚,然而她的话,却让我似曾相识。
“青央,我是你的如是啊!”
红装裹身,人未语,泪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