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号，今天是老师的葬礼，包括我，他的很多学生都特地赶了过来，想着送老师最后一程，但是，人们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的老师真正是谁吧。

作为老师最亲密的学生，我和王教授一起负责整个葬礼，虽然性格不同，但两位老师都是极其优秀的教师，四周打量一番，我能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真心落泪的。

有一些当初同届的同学来向我打听消息，他们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永远斗志昂扬，乐观豁达的老师竟然会自杀，更质疑为什么我们这些警察查了那么久，最终竟然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我并不将真相告诉他们，只是对付地说一些有的没的，将事情就那样带过，剩下的事还是交给老天爷去处理吧，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想去解释，也不需要去解释。

※※※

忙了一天，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我长出一口气，呆立在原地，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为什么，全身的力气似是突然被抽走一般，我瘫倒在地，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应该是哭了很久吧，感觉嗓子都有些哑了。

“老师，真的好想再跟您谈谈，那天我问孟启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案件详情的，您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但我还是满脸期待地等着。

过了许久，果然还是没有人回话，我像是犯了癔症一般，对着虚无缥缈的空气，喃喃自语。

“他说老师曾告诉过他的所有同学，不管是同届的，还是别届的，只要学校里发生了案件，一定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孟启，因为您说他是继我之后第二个关师大的神探，不过，不得不说，这场对决是我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

估计很多年后，我也忘不了孟启说的那句话吧。

“孟启说，老师您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死亡做准备了。”

“师兄，这次可输的心服口服？”

孟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坐在我旁边，递了一封信给我。

“这是什么？”

“老师给你的信，一直保存在王教授那，说是真相大白后才能给你。”

“是吗？”

我边说边拆开信封。

“等等。”

孟启忽然制止了我拆开信封的动作。

“怎么了？”

“嘻嘻，师兄，那信中写的就是我那天给你讲的故事，不着急。”孟启轻咳一声，接着道：“师兄，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个家伙真是……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拱了拱手道：“是，我输的心服口服。”

他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有两个老师的？”

虽然案件已经侦破，但还是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

听到我的问题，孟启猛地一愣，转头望向天空。

“我梦到了。”

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给了一个我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

“梦到了？”

“没错，有两个人在吵架，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那次韩筱曾说过，徐茂碰巧听到孟启与钟毓说话，钟毓还问过他有没有梦到凶手，原来，这一切竟是真的。

“是两位老师？”

“嗯，第二个梦是周方正在藏凶器。”

“第二个梦？”

“师兄，你猜猜第三个梦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竟然还有第三个梦？我猛地站起来，吃惊地望着他。

“是我们两个坐在这里聊天，你忽然站了起来。”

孟启缓缓回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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