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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异

作者:玄羽翻天印 | 分类:游戏 | 字数:18.1万

第二十二章 横生枝节

书名:玄异 作者:玄羽翻天印 字数:4539 更新时间:2024-10-11 09:37:10

第二十二章 横生枝节

放下手中的袋子,抽出小刀,噌的一下戳了进去,白花花的糯米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唰唰的往地上滚。

小刘的衣服被二人撕的已经没有回收再利用的希望了,凌霄一咬牙,举起米袋,满满的一袋糯米愣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全部均匀的洒到了小刘身上。

说也奇怪,白花花的糯米在触碰小刘皮肤的一刹那,唰的一下变成了黑色,那速度比用染料染布快的都不是一点儿。

随着黑色糯米数量的急剧增多,仿佛小刘置身于蒸笼一般,滚滚浓雾从糯米中散发出来,围在小刘身旁的张首辰和二炮看见凌霄的手势,立马后退了几步。

说也奇怪,白色的雾气在上升到半米高后,凌霄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符纸,右手手腕一使劲,符纸像纸牌一样飞了出去,就在碰到白雾顶端的瞬间,黄符竟然被雾气托举到了半空中,上下晃动了两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此时的白雾碰到黄符的瞬间,像被长方形的罩子罩着一般,纷纷向下卷动,眨眼的功夫,浓雾就把小刘团团包围了起来,时不时,有几缕白色雾气穿过小刘的后背,大有把小刘托到半空中的势头。

突然,一直盯着眼前动静儿的张首辰猛的后退两步,噗腾一下,踢翻了放在墙根儿的暖壶,瓶胆随着嘭的一声瞬间粉碎,合着银白色残渣的热水,崩的到处都是,溅在张首辰裤子上后,还一下一下的闪着亮光。

仿佛眼前的景象让张首辰完全顾不上浇在腿上的热水,直指着被白雾包裹着的小刘愣是说不出话。

可能是看得多了的缘故,只是稍感惊讶的二炮,看着张首辰的夸张表情,心里也奇怪了,这所向披靡的张队,怎么也一惊一诈的?顺着颤颤悠悠的手指,滚滚白雾里的小刘的表情更加诡异。

只见全身泛白的小刘,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雾上方的房顶,鼻子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白雾被小刘的大张的鼻孔吸进去后,呼出来的却是黑色的浓烟。

此时,更让二炮不能接受的是,小刘的嘴巴竟然夸张的大开着,时不时还伸出比平时长一倍的舌头,呲溜呲溜的,如果这时候有只猫从小刘嘴上爬过,没人可以担保这只猫能不掉进小刘的嘴里。

凌霄也没理两人的茬,摸出五枚铜钱,在小刘脚底约半米的远的地面上,呈一字摆开,口中念念有词的同时,将桃木剑对准铜钱的方孔,啪的一挑,一枚铜钱顺势飞进了白色的雾气中,同样,其他的四枚铜钱也先后从不同高度钻进了裹着小刘的白雾里。

咝咝的声音再度响起,凌霄对准小刘的右脚脚心,噗的一下刺了过去,抽回桃木剑,一股白雾瞬间藏进了小刘的脚心,几秒钟的功夫,噌的一下喷出几滴黑水,小刘的右脚抽动了几下,慢慢伸出了滚滚白雾包围的空间。对准左脚脚心又是一刺,这回喷出的黑水要少上许多。

“开!”大喝一声,疯狂翻滚着的白雾猛的像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在短暂的静止后,啪的一声空鸣,消失的无影无踪。

据凌霄所说,食指粗细的小瓶子里,原是霸王蠼(读‘渠’音)的冥眼(见第十一章),昨天在城西水塘,凌霄在刺死霸王蠼的一瞬间,夺下了霸王蠼长在两眼中心的冥眼。其实,在打捞尸体以前,凌霄从周围的环境观察到,城西水塘周围虽然没什么风水可言,但因几十年里,围着水塘不知道埋过多少具尸骨,水塘周围的阴气已经聚敛到了一定的程度,浓重的阴气一定会引来周围修仙的畜牲。而修仙的畜牲中,蛇是最常见的,这霸王蠼在修仙的蛇类中算是等级比较低的,但,即使等级较低,霸王蠼还是具备了修仙的蛇类额头上的冥眼。

所谓的冥眼,只是畜牲在修仙过程中,用来采阴纳阳的工具,其实,说白了,冥眼就是一个能感应生气变化的小肉芽。蛇类的冥眼经过白酒浸泡后,会分泌出一种液体,这种液体可以说是蕴含了蛇的绝大部分精华,当然,其中也包括蛇的一魂两魄(当修仙的蛇类被削掉冥眼后,三魂七魄会随之打散,而其中的一魂两魄会随着冥眼一起游动,倘若处理的好,这剩下的一魂两魄会保存相当长的一段事件,这与茅山术中的养鬼法有异曲同工之效)。

冥眼有寻找至阴之处的妙用,所以蕴含冥眼精华的液滴,在找到小刘身上中尸毒最重的一瞬间,会立即溶入小刘体内,力图通过吸食阴气保存最后的喘息机会。像小刘这种中尸毒过深的人,若想最大限度的驱除身上的尸毒,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尸毒转化成修仙畜牲的魂魄,而收拾仅有一魂两魄的东西是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为什么最近几年没发生溺水事件,很可能是因为埋葬的尸骨是呈双数摆放,道家认为,复数(2的倍数)是一种能遏制并抵消邪气的成本最低的茅山术,简单点儿来说,当两支箭瞄准对方同时射出,在两者碰撞的一瞬间,力量就会有所遏制,甚至完全消失。如果非得按科学意义来解释,那就是经典物理学中的动量守恒定理了。

张首辰见白雾散去了,双手拨开压在小刘身上粘乎乎的糯米,一把扶起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小刘,“兄弟,怎么样了?”

“咳咳......”小刘干咳两声,嘴角露出了大病初愈般的笑容,看着蹲在旁边的凌霄,“谢......谢谢”

“呵呵,不客气,”凌霄站起来,右手搭在二炮肩膀上,“怎么样?你哥哥我还行吧?”

二炮这个郁闷,自己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多出一个哥哥?“行呀你小子!”说着一巴掌拍在凌霄脊背上,刚想多开两句玩笑,只见凌霄身子一歪,眼见就要栽倒在地,幸亏二炮眼疾手快,双手一使劲,抓住了凌霄软塌塌的腰杆子。

对视一眼,张首辰和二炮不禁笑了起来,两人用力,把躺在地上蔫了吧唧的凌霄和小刘抬到了屋里的大床上,摊开两床被子,刚盖到身上,小刘立马鼾声如雷贯耳,凌霄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睡觉一向很轻的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张首辰扒拉了一下凌霄的头发,“呵呵,睡的跟只小猪一样。”转头说道,“二炮,你先回去吧,老婆孩子都等着你呢,这儿有我就行了!”

“没事儿,今天是周末,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说着,二炮看到凌霄衣服上的大口袋上露出了一个圆饼状的东西,伸手就拎了出来,一看,原来是凌霄之前护着的一块石头。

刚想发过来看看这形状规则的石头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凌霄坐了起来,一把夺过二炮手里的昆仑玉,抱在胸前翻了个身,“唔......谁敢抢我东西......我,我跟谁急......”

听到这么一句话,张首辰碰了碰凌霄的胳膊,“说梦话呢你?”

“呵呵,这家伙,跟小狗一样,做梦都护食,”二炮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披上警服,“张队,我还是先回去吧,这儿都没有个躺的地方。”

“回吧,你也辛苦了,”张首辰给凌霄拉上被子后,把二炮送出了门。

太阳刚刚下山,此时坐在椅子上,正趴在床边睡的正香的张首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擦擦嘴角的口水,喊道“谁呀?”

“张队,是我!”

打开门,原来是二炮,“忘了家门钥匙了?”

“队长,又出事了!”

“嗯?唔......什么事儿?”凌霄被二炮这突然的一声给惊醒了,揉揉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没什么事儿,你继续睡吧!”张首辰看着凌霄布满血丝的眼睛,实在不忍再打扰凌霄的梦了。

凌霄也听话,头一歪又睡着了。

掩上房门,二炮对着张首辰的耳朵就是一阵耳语。

“怎么又是城西村?”张首辰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城西村整个临汾市最落后的一个村,不但死了人后不响应**的号召将尸体火化,反而都把棺木埋在了城西水塘周围,这可是整个市**最头疼的一件事了,就因为这么一个村子,整个市愣是在省里没评上过一次先进。

张首辰看了看屋里睡得正香的凌霄和小刘,心想,还是别打扰他们的好,关上屋门就钻进了二炮开来的警车,掏出手机一看,早就已经因为电池耗尽自动关机了,怪不得二炮要开车过来叫了,“开车,城西村!”一阵尾气后,警车小时在茫茫的黑夜里。

整个尧都区从地图上来看,近似于指向东方的一个完全拉展的弓。

坛子村位于弯弓的最顶端,也就是尧都区的东郊,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一个发展的比较好的“城中村”。

而城西村已经出了西关,正处于弯弓的顶端,位于108国道和309国道的衔接处,地形比较复杂,是治安比较混乱的一个地方。

从地图上看,坛子村与城西村所连成的直线中央,恰好是市公安局。其实,就算按实际路程来算,城西村和坛子村还是挺近的,从坛子村出发,如果按正常车速的话,绕着尧都区的南边界,行驶两个半小时左右就能直接抵达城西村了。

“张队,您说会不会又是那具尸体干的?”二炮这么一问,自己都感觉挺别扭,自打娘胎里出来,也就只听说过人死了后闹诈尸,可却没真正见过。至于死尸能杀人,抛过小刘的伤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没到现场?”

“您那会儿不是让我回家了吗?”二炮挺郁闷,“刚吃了两口饭,小杨就打来电话了,光说城西村出了命案,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说,只是叫你过去一趟。”

“哦......”张首辰捏了捏鼻梁,上身靠在靠背上,回想起了十年前,当时正是刑警大队队长的父亲,所办的一件离奇的文物盗窃案。

按城西村村民来说,城西村就是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但就是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在1994年11月底,发现了一座古墓,经过专家鉴定,这座古墓乃是明朝末年二品官员孙呈泽(字庆余)的墓。当即,市领导就给省里递交了发掘古墓的申请,同时给市考古研究所的干部们下达了指示,说一定要将明朝古墓完整的呈现在世人面前。

市考古研究所在成立以来,唯一做出的贡献就是把“临汾”的前身确定为“平阳”,并把尧都区定为帝尧所建都城之所。可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作,研究所日渐衰败,慢慢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单位,眼看着就要被市**规划掉了。一接到上头的通知,要挖掘明朝古墓,还真是把市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如果非要找出个原因,那就是考古所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了,研究院们又有工资可以领了。

第二天,就在市考古研究所的老头儿们进入古墓开始考察的时候,没走两步,一群人差点儿没哭出来。

只见,三十来平米的墓室里,除了散了一地的白骨外,连棺木的渣子都没见到一块儿。怀着侥幸心里,考古所的所长又往里走了走,突然发现在耳室的斜上方竟然有一个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盗洞,这一发现不要紧,六十来岁的老所长当即就哇哇的哭了起来,哭的那个伤心,仿佛是自己的祖坟被人盗了一样。

后来,这个老所长回家没几天,让儿子顶替了自己的职位后,就患上了老年痴呆,开始领社会的养老金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座古墓,竟然还眼睁睁的让人给盗了,这事儿可让市**的头头们郁闷的不得了,本来因为发掘古墓,省里已经给批了一笔资金,可资金还没到帐,就这么没了。市公安局当即拍板,决定动用一切可动员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要将盗墓者绳之以法。

当时刑警大队的队长就是张首辰的父亲张得权。因为市公安局的局长马上就要退休了,作为队长的张得权就是局长的候选人之一,为了在上任前能露上一手,从而为将来开展工作铺好道路,着实是下了大力气,纠集了全城警力,并立下状子,一周之内破获“94特大文物案”。

可就在行动进行了四天之后,愣是没找出个蛛丝马迹,眼看许下的期限就要到了,如果破不了案,不用别人说,张得权自己也没脸再去跟人争局长的职位了。

就在第五天,意外有人报案,声称在108国道附近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这可把张得权愁坏了,一波未平竟然在浪尖儿上又起了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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