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方向大部分都集中到了林君那里，很有可能林君也参与到命案当中，这样刘毅的死就能解释的通了。碰巧的是刘毅死后不久林君就换了手机号码，警方相信他和同伙一定是电话联系的，而害怕被害，在杀害第二个人的时候他留下了线索。

杨宇派人调出了林君两个电话号码的通话记录，有一个电话是最近才拨通的，而且有一些号码都是相邻的，那些号码就是林君得到电话后一个个试的电话号码，拨打到第四十九个的时候就停止了，而且都是半夜和这个人联系，换了电话号码之后这个人也在半夜打来过。在十八日林君寄信的前一天晚上也和这个电话联系过，还能确定刘毅在临死当天晚上，也是这个人拨打的电话。

虽然得到了这个很重要的线索，仍然让警方无能为力，这个电话卡是三年前办的，而且不是实名，根本无法调查处用卡的究竟是何人。

于稚在知道对方寄了一个无收件人姓名的时候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来到林君和刘毅工作的地方之源大厦，询问两个人的关系情况。

“林君和刘毅简直就是死对头，说实话刘毅还没来之前，林君倒是挺好的。”林君的老板说道：“刚开始来的这些时间看着都听正常的。”

于稚扬了扬眉，挠挠头露出奇怪的表情问道：“林君这人不正常吗？”

老板耸了耸肩，“的确有点，他原本在我朋友那里工作，他人本性不坏，不过就是精神上好像有点问题，他总是觉得每个人对他都不好那样。在之前的公司里，因为他的缘故，很多职工都不团结了，而且也有辞职了的。”

老板露出很同情林君的样子说道：“我的朋友也很善良，他知道林君已经找过好多工作了，都被辞退了，他不想因此也辞退他，又不想把他的公司弄糟。没办法他就拜托我，让他进这个小公司来了。”

“那你不怕有天他对你的职工造成伤害吗？”

“你再说刘毅的事情吗？不是他的，那天他加班到很晚，我能为他作证。他的本性还是挺善良的，来的那段时间工作也积极认真，一点不像是个不正常的人一样。后来原本他公司的刘毅也被他老板分到我这里来了，听说他俩过去的关系还可以，刘毅希望能来这里帮助他，所以主动提出来我这个小公司的。刘毅也很能干，而且可以说是个人才，他来这里为了帮助林君，我当然没有反对了。只是想不到刘毅来之后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还经常吵架。”

“那你认为刘毅的死，从来没有怀疑过林君吗？”于稚暗示他雇凶杀人。

老板看出了于稚的意思，说道：“不可能，刘毅帮助林君收拾和很多烂摊子，好像再之前的公司就是如此。林君虽然不坏，当然也有经常犯错的时候，毕竟是新人嘛。我可明白我朋友的感受了，之后的林君也是给我们公司添麻烦，都快闹开锅了，所以我建议他休息一段时间。当时也想过辞退他，还是刘毅来说的情呢，可惜林君根本不知道刘毅一直帮助他，反而还以为是刘毅给他添麻烦呢。”

“休假？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原因。”

“十五号吧，放了他一个星期的假。那天我见他和刘毅吵了起来，我想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所以才让他休息下的。”

于稚手摸着下巴，这个时间正好和寄信的时间差不多。

他离开老板的办公室，又询问他的同事。

他的同事都觉得林君精神上有些问题，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出来，是刘毅来到这里后，拜托他们多多照顾林君的，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林君精神上有点问题。

“刘毅经常暗中帮助他，对其他的同事也不错，可惜林君却一点不明白，之后慢慢显出精神有问题来了。他总是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讨厌他一样，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总是给同事们添麻烦，工作效率也越来越差，有次还差点和刘毅打起来，看他看刘毅的眼神很恐怖。”

最后于稚调查的结果是多数人认为林君有问题，而且是在刘毅来之后显现出来的。而刘毅在这里的口碑很好，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工作上。

于稚也给他们之前的老板打了电话，老板也证实林君有时会有点问题，不忍心开除他，所以安排到他的朋友那里，而刘毅过去是和林君一起工作关系不错的朋友，原本有很好的前途等着他，他却主动去林君工作的地方。

于稚走出门去，调查结束了。他摸着下巴一直思考着，林君真的毫无理由要害刘毅，如果真的是有这个想法的话，一定是他当时精神上出了问题，如果他和那女人左玲的死有关系的话，一定是因为他受人骗了。

这是一个女职员跑到于稚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等一下，你也是调查刘毅的侦探吗？”

于稚转过头来看着满头大汗的女职员，听到对方说“也是”的时候皱了一下眉。于稚点了点头，还没有说话，对方已经着急的说了起来。

“我相信刘毅不会有杀害别人的想法的，而且刘毅也死了，你还要调查吗，究竟是要调查什么事情？”

这是突如其来的线索，看来在刘毅死之前还有人来这里做过调查。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来调查刘毅和林君的死的，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有人还调查过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是，是之前有个人来调查刘毅的事情，但是并不是只把注意力放在刘毅身上，他对林君也很在意，不过似乎他们两个人并不认识。”

“他都来调查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几次买饭的时候都能注意到他在我公司外边监视着，他看刘毅和看林君的眼光不一样，林君有次和他擦肩而过，但是林君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能看出来他对刘毅不怀好意，我还告诉过刘毅，不过那人就出现了几天。”

于稚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来，照片里总是夹杂着连他也不认识的毫无关系的人的照片，问道：“是里面哪一个？”

“是他！”他指向杨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