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从外面投进来的淡淡的光线把房间衬托的有点神秘。群山坐在床前，背对着窗户低着头，身子偶尔会颤抖一下。

一个声音苍老而又阴森的说：“你没有选择，这是你的报应。”

“那你的报应呢！？”群山不紧不慢的反问。

“你说什么！”那个苍老的声音俨然已经被群山的话给激怒了。

“哼。”群山冷笑一声说：“不是吗？一切不都是你们导演的吗。”

“是又能怎样！”那个声音有恃无恐的反问。

群山深吸一口气说：“不能怎样，只是你没资格跟我说报应！”

“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多久。”

“嚣张？我现在嚣张的起来么？”群山的语气很淡定。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苍老的声音威胁到。

“杀了我？你会的，不过我现在还有用不是吗？”群山斜着眼看着在他面前的这个黑影。

群山的反问使得那个苍老的声音无言以对，许久才说道：“是，你现在还有用，我还不能杀你，但是我可以好好的折磨你！”

“威胁我？”群山很是不屑的说：“你觉得你现在威胁得了我么，我已经不在乎死亡了，所以你的把戏已经对我失去了威胁的力量，你还是省省吧。”

“你真的不怕？”

“那你就试一试。”群山用挑衅的口吻回答道。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是轻盈，应该是穿着平底的布鞋踩出来的声音。一道手电光亮射进了群山所在的病房里，那是晚间查房的护士。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名护士走了进来，轻轻地打开灯，看到群山还是坐在那里不动，于是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睡不着，白天睡的太多了。”群山回到。

“你现在要多多的注意休息，尤其是晚间的休息。”护士走到群山的身边说。

“我真的睡不着。”

“好吧，你就这样坐一会，别吵醒了别人。”护士说着看了一眼病房另一侧的老神棍。

“知道了。”群山乖乖的回答。

护士无奈只好离开病房，关上灯转身离开时又对群山说：“我一会过来的时候你要是再不睡我就给你拿药了。”说完轻轻的关上门继续查房去了。

群山看着护士离开病房，便将脸转向了窗户。背后是老神棍的呼噜声，这间病房现在只住了他们两个人。

今天夜里好像没有月光，但是依旧有些许的微光。微弱的光线把窗户外面的景物照的影影绰绰的，有些渗人。

群山的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不过在他的眼睛里读不到任何的感情，没有悲伤，没有忧郁，没有留恋什么都没有，似乎将要死去的人不是他。

群山已经不再挣扎不再抵抗，他已经接受了命运对他的安排，接受了他即将死去的事实。护士没有再来查房，可能她已经睡着了吧。很久，群山始终没有动过，他一直用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院中的某一处地方。

‘咯哒’的声音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响了起来，声音快速的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回荡。群山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是一种蔑视的笑容。他的眼睛依旧空洞毫无感情可言，但是又有谁说空洞的眼睛所表达的不也是一种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