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就说郑文博那老小子有问题，瞅他调查时那爱答不理的劲儿，还真是前门楼子搭脚手、好大的架子。这回一定要查他个黄鼠狼烤火，爪干毛净。”向张朝阳汇报完，小郝三人去郑文博家附近调查郑家孩子的事。首先他们来到小区隶属的居委会调查郑家基本情况。

“郑博士家是文化人，跟这文化水平高的人打交道就是容易。什么事都按规矩办。3年前刚来这里就办了暂住证。他家闺女5岁，上的友谊双语国际幼儿园，在咱们北边一点就是。”赵姐是居委会的流动人口管理员，专门负责流动人口的相关事宜。她是军嫂出身，性格豪爽，热情友好，大嗓门3米之外都能听见。对于社区里所有外来人口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家人怎么样？”齐玅问。

“特好。文化人腼腆，但人家彬彬有礼，有事有求必应。他老婆人也和蔼，专职妈妈，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俩人从来没红过脸。咱们小区外国人不少，上次咱居委会要贴个外语通告。书记刚跟他说，人家就主动帮着都翻译好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韩文、英文，这读书人肚子里墨水就是多。”

“你说的是我们问的那个人吗？”小郝撇着嘴，怎么也对不上。

“那，他家小舅子**，你知道吗？”大杨问。

“知道呀。”赵姐笑着说“他一来，郑博士就帮他把暂住证给办了。咱不爱说人闲话，不过那小子不太懂事，也没个工作。整天没事就在外面溜达。不过这些日子没见到了，兴许上班了。”

“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到的？”

“哟，这我还真没注意。大概，好像有1个星期没，小莉？嗯，1个星期。”

“谢谢您的配合。”大杨客气到。

“别客气，有事就打电话。警察同志们也辛苦。幼儿园就在北面隔一条街。”赵姐热情地说。

* * *

三人来到友谊双语幼儿园，正赶上家长接小朋友回家，幼儿园里相当繁忙。身穿制服的老师们逐一问候每个小朋友的家长，并微笑着用英语跟小朋友说再见。2名全副武装的保安威武地站在大门旁边，像门神一样。大门上方的监视器直接连线警卫室，24小时不分昼夜的记录着入口的情况。三人好不容易避开滋哇乱叫的小朋友们，被领到校长室。校长听说是警察，还是三个。这种场面毕竟不常见，难免有些紧张。“您好，请问能帮什么忙吗？”校长搓着手心说。

“我们想了解一下郑慧心小朋友的情况。她最近的出勤情况，她5岁。”

“您稍等，我把班主任叫过来。”

片刻，一位胖胖的妹妹敲门进来，介绍起来：“您好，我是郑慧心的班主任。出勤上平时她妈妈或爸爸送她过来，都很准时。就是上周生病了，家里请假，一直休息。”

“什么病你知道吗？”

“家里没说，可能是感冒了。”

“校长，你们这儿都是父母来接孩子吗？”齐玅问。

“当然，不是亲人我们不可能给的。现在的孩子都金贵，我们这又有外国小朋友，出点儿小事都担待不起。我们的班主任都认识班里每个小朋友的父母，下班时一个一个核实后送走。如果不是父母本人，我们都要当场打电话确认并有录音才可以，避免今后纠纷。我们门禁也有录像。”校长自信地说。“啊，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周一郑慧心晚上是她舅舅接的，当时她妈妈说有事情耽搁了，委托舅舅来接一下。第二天就没来。估计冻着了。”班主任说。三人听到这里，交换了个眼神。

“我们能看一下监控录像吗？”大杨问。

“当然可以。”

“原来是这样，”小郝把手指摆成八字形放在下巴上思考“郑文博不配合调查，是因为**上周带走了郑慧心至今未归，所以郑文博31号夜里还给他打电话。肯定是郑文博夫妇知道什么秘密。”

“而**提到过杨春，郑曾经的病人，说可借此发财。也就是说杨春有把柄在李手上，把柄是从郑处所得。他威胁郑不要说出自己。”齐玅推测。

“真狠，亲人都能绑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小郝摇头做绝望状，“难道是他俩有不正当关系？”

“别瞎猜，任何推理都需要证据的支持。”大杨语重心长，不赞成这种天方夜谭。

“总之，真相只有一个。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小郝自豪地伸出食指指着天说。

“现在就是如何撬开他的嘴。他智商高，情商也不低，不好对付。那个，我晚上还有兴趣班的课要上，咱们还要加班吗？”齐玅不好意思地说。

“刚才张队说还有马丁要问话，恐怕他今天顾不上我们。”小郝说。

“既然这样，快下班了，你还是先去上课罢。这案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你努力它就破了的。我们再问问邻居，打电话调查一下他家财务之类的。这么重要的线索，张队肯定要和咱们一起去问郑文博的话。等明天罢。”大杨体贴地说。太好了！齐玅乐得屁巅儿屁巅儿的。这几天疲于奔命的节奏完全打乱了她细水长流的生活理念，弄得她手忙脚乱，真是太需要私人空间来调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