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活干活呗，没怎么上过学，干的都是些体力活，”冯明乐直言不讳道，“其实我还搞过几天外卖，结果没两天就遭不住了，虽然跑得是快，但是体力根本跟不上。”

“送外卖不是用电动车吗？”许源好奇问道。

“我不太会，骑起来还没我跑得快，”冯明乐挠了挠杂乱的头发，“送外卖赚的钱，刚好把租车的钱还了。”

“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拒绝异生物研究所的邀请？”许源有些不理解，不说别的，异生物研究所和其他单位还是有区别的，能在规则之内，尽可能地给出最大的自由。

“不是说了么，不太喜欢被限制自由，”冯明乐低头闷闷抽了口烟，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其实说白了，还是有些怕死，真要进去了，我又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总不能遇到事不上吧？”

听到这话，许源沉默了。异生物研究所的危险程度确实还是比较高的，尤其是现在异生物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不说别的，如果是冯明乐遇到了今天的高铁事件，他能不能活下来可能都要另当别论。

按照他所说，如果只是跑得快，但凡感知系统被屏蔽，基本相当于废了。

两人依靠在围栏上，默默看着一片漆黑的大海，此刻打到岸边的海浪已经恢复常态。

随着日落结束，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

等到附近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后，许源才开口问道：“你之前说速度型，防御型等等之类，是如何评判的？”

“就面板上写的啊！”听到许源这个问题，冯明乐古怪地看了一眼许源，“你不是也能看到吗？”

“面板？”

听到这个词汇，许源顿时眉头紧蹙，是理解有问题，还是双方看到的东西并不相同？

见许源这副表情，冯明乐也懵了，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是一个长方形的面板，类似于电影里的投影，上面写着一些属性！”

听到这个描述，许源眼睛缓缓睁大，合着真就是双方能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等等，”短暂的惊愕过后，许源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既然能看到所谓的面板，应该知道我的属性才对，为什么还要问我？”

“不是，”听到许源这个问题，冯明乐也懵了，“这个面板我只能看到自己的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一样？”许源问道。

“我一开始不知道啊，”冯明乐满脸疑惑神色，“要是我能看到你的属性，我都不会靠近你。毕竟你可是许源啊，你的属性肯定比我强！”

听到这里，许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好像说过一句“你果然也能看见”。

如此想来，或许他一开始也不太确定，只是从我的应激反应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那这么看来，他应该也是看不见经验条，加上对自己逃跑能力有自信，所以才会这么贸然靠近。

想到这些，许源问道：“你看不见血条？”

“血条？”冯明乐更懵了，“咱们能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许源稍稍思索片刻，点点头：“可能是的。”

紧接着他又问道：“你能看到的那个属性面板上都有哪些属性？”

“就力量、五感、速度、反应、防御五个，”冯明乐倒是没有多想什么，毫不犹豫地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技能框，不过这个框里我是一片空白，啥也没有！”

听到冯明乐报出的属性，许源眼前一亮，这和他推测出来的大差不差！

“所以你只能看到血条？”冯明乐试探性地问道。

“还有经验条，”这一点许源倒是没再隐瞒，转而继续问道：“你这个属性也是随机加的？”

“嗯，”冯明乐点头应道，“这个属性面板我只能看到，但是触摸不到，每次感觉到身体里出现一股暖流，就会有属性增加一点。是不是随机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没办法主动控制，而且我的属性大多都加在了速度上！”

听到这里，许源基本可以确认，他和自己的情况应该是差不多，除了能看到的东西不同。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在张家湾弄死的那个叶凡呢？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叶凡临死之前好像是问了那么一句，只不过当时自己还没等他说完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算了，死都死了，能看到什么也不重要了。”许源心中暗道，“可这么看来，或许我们能看到的都只是某个东西的一角，会不会是所谓的系统？”

这个想法一冒出，许源瞬间又联想到了宋世昌的那个推测，届时异生物大规模降临，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个可能存在的系统会在那个时候完全解锁？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完整的系统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功能？

而且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感觉世界一下子都变得不真实了！

就在许源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旁的冯明乐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刚刚说你能看到经验条，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等级？”

思绪被打断的许源倒也没觉得生气，只是点点头道：“是有，你现在十二级。”

“十二级？”冯明乐目光瞥向一侧，“不对啊，我现在属性点就加了十一点，不应该是升一级加一点？”

“我是按照经验条格数判断的，因为一开始就有一格，所以是多一级的。”许源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冯明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好奇问道：“那你现在多少级？”

“只能说比你高，而且不止一两级。”许源并没有细说，随着冯明乐的出现，他感觉这世上肯定还有更多未知的秘密，虽然等级在他看来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但对于冯明乐而言，这就是秘密，而许源不确定还有多少个和冯明乐一样的人。

自从经过暑假那件事后，他就不太敢轻易相信人，何况面前这人还一点不熟悉，来历什么的，都不知道。

而冯明乐也不介意许源对他隐瞒，反而有些高兴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道：“就知道，不愧是我的偶像！”

话音未落，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海面，忽然又变得躁动起来，甚至比之前日落时分还要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