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状闪电
作者:刘慈欣 | 分类:科幻 | 字数:3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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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洛基离开他的哥哥时,他没有回到阿斯加德。相反,他参观了另一个领域。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时,曾与托尔并肩作战,对抗人数众多的约顿族敌人。
现在他独自一人走过约顿海姆冰冷的风景,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无法理解或接受…他要回家了。
他找到了去破庙的路,那座破庙在上次战争后仍然支离破碎。里面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破损的天花板的洞里射进来。约顿从黑暗中出现,包围着他,但他没有注意到他们。他向寺庙深处走去。
这就是奥丁发现他的地方。这里是他的生活被扭曲的地方。他是一个战争的孩子,一个难民,被剥夺了真正的遗产。现在洛基将开始拨乱反正。
在他前面出现了劳菲,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燃烧。洛基走向他,抬起头来迎着劳菲的目光。
“告诉我为什么我不应该杀你,”劳菲说。
“我是一个人来的,没带武器,”洛基回答。
“为了什么目的?”
“给你另一个提议,”洛基说。
当他明白时,劳菲抬起了下巴。“所以是你让我们进入阿斯加德的,”他说。
洛基允许自己微微一笑。“不客气。”
但是劳菲没有心情开玩笑。“我的人都死了,我没有棺材,”他说。“你是个骗子。”
洛基以前听过这句话。
劳菲伸出手,抓住洛基的喉咙。洛基没有反抗。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说,他感觉到自己佐顿式的寒意从劳菲紧握的手指蔓延到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
劳菲震惊地看着洛基的转变。聚集在神庙里的其他约顿人不安地移动着,嘀咕着。现在洛基咧嘴笑了。一切都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你好,父亲,”他说。
“啊,”劳菲说。“我以为奥丁已经杀了你。我也会这么做。他和你一样虚弱。”
“不再虚弱。洛基说:“在奥丁醒来之前,我现在统治着仙宫。”。他等待着这一点与组装Jotuns注册。然后他补充道,“也许你不应该如此不小心地抛弃我。”
劳菲停下来考虑这个问题。“或许这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选择。我会听你的。”
是时候做交易了。洛基首先提出了对劳菲来说最有诱惑力的条件。“我会隐藏你和你的一些士兵,带你到他的房间,让你杀死他,”他说。“我会保留王位,你会有棺材。”
劳菲端详着洛基的脸。这位佐敦国王既聪明又狡猾。他知道这个提议不仅仅是洛基所说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当一切都完成时,我们两个世界之间将会有永久的和平,”洛基宣称。\"那我就能完成奥丁和托尔从未完成的任务.\"
劳菲很高兴。“这是约顿海姆伟大的一天。阿斯加德终于是我们的了。”
这就是洛基需要澄清的地方。他无意放弃阿斯加德的王位,那时他刚刚开始统治。
“不。阿斯加德是我的,”他说。愤怒使劳菲脸上的肌肉绷紧,但洛基继续说下去。\"其余的九个领域将是你的,如果你照我说的做.\"
用这种方式对佐敦国王说话是相当大胆的,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庙里。洛基知道这一点,但他也知道杀死奥丁的机会对劳菲来说太大了,不能错过。
过了很久,劳菲微微点了点头。“我接受,”他说。
洛基转身离开。他在约顿海姆的工作已经结束,但在阿斯加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当洛基从天文台的彩虹桥出来时,他感觉到海姆达尔的目光正盯着他。“你有什么烦恼,看门人?”他问。
“我在约顿海姆盯着你,但既看不见也听不见,”海姆达尔说。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洛基。\"你被我遮住了,就像进入这个领域的霜巨人.\"
洛基非常清楚海姆达尔在指责他隐藏了乔通人,但他现在不想公开冲突。他喜欢偷偷摸摸地工作。“也许你服役多年后,感觉变弱了,”他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说。
海姆达尔没有放弃这一点。“或者也许有人找到了隐藏他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的方法,”他说。
洛基想,也许这里需要一种更直接的方法。“你有很大的力量,海姆达尔,”他说。“告诉我,奥丁害怕过你吗?”
“不,”海姆达尔说。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国王,我发誓要服从他。”
“没错,”洛基说。“就像你现在发誓服从我一样。是吗?”
很长一段时间,海姆达尔没有回答。洛基手无寸铁,海姆达尔的双手握着他那把巨剑的双柄。这不是战斗的好时机。
但是海姆达尔的忠诚感——对他的守门人角色和阿斯加德的忠诚——战胜了他对洛基的怀疑。
“是的,”他不情愿地说。
“很好,”洛基说。“那么在我完成我哥哥的事业之前,你不能向任何人打开彩虹桥。”
第6章
说完他离开了天文台,但他感觉到海姆达尔无所不在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背。洛基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他和彩虹桥的守望者最后一次发生冲突。
意想不到的盟友
简不知道塞尔维格在计划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能让托尔摆脱他非法闯入神盾局哨所造成的混乱。他会告诉他们什么?如果他们也逮捕了埃里克,把他和托尔关在一起呢?每当刮风或汽车经过实验室时,简就跳起来。最后,达西把她送到拖车里休息,坚持要她在塞尔维格和托尔回来时告诉她。
正当简断断续续地进入梦乡时,有人大声敲门。她跳起来,打开门,看到索尔站在那里,塞尔维格被甩到一边。简的手放在心口,她发出一声响亮的喘息。“怎么回事?”她说。“他是不是…?”她不敢大声说出这个词。但是塞尔维格呻吟着,咕哝着关于雷神和领域的事情,她闻到了明显的气味。
塞尔维格和托尔似乎出去庆祝托尔逃离神盾局了,她应该知道的。
简在她身后做了个手势,让托尔进来。他有些不同。他似乎更安静了,不太自信了。她想知道在她离开基地后发生了什么让他这样做。托尔轻轻地将塞尔维格放在床上,然后拍拍老人的脸颊。是的,简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她意识到索尔不再看塞尔维格,而是扫视了一下拖车上的空披萨盒、旧报纸和饼干包装纸。“我们能出去吗?”简建议道。
托尔点点头,他们走出拖车,前往实验室。在屋顶上,简已经摆好了几把椅子和一架望远镜,还有几条毯子。
“当我睡不着的时候,我有时会来这里,”她解释道。“或者当我试图协调粒子数据时。或者达西快把我逼疯的时候。”当托尔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时,她停了下来。“现在想想,我经常来这里。”
托尔什么也没说。相反,他只是仰望夜空,仿佛它能为他提供答案。简再一次被这种清晰的感觉打动了,她今天早上认识的雷神与这个雷神不同。这个雷神看起来更像人类,尽管他的肌肉让人印象深刻。
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在寂静的夜晚,他低沉而忧郁的声音吓了简一跳。“你真是太好了,”他说。“我远没有你感激
你值得。\"
“我也用我的车撞了你几次,所以这算是扯平了,”简取笑他说。
托尔咧嘴一笑,点点头。然后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拿出了简的笔记本。他把它递给她。“这是我唯一能拿回来的,”他抱歉地说。“没有我承诺的那么多。对不起。”
简拿起笔记本,轻轻地打开它,好像害怕它会再次消失。他不知道这个笔记本有多重要。这意味着她不必从头开始。她仍然可以证明她的假设。这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然后她的脸色阴沉下来。
“怎么了?”托尔关心地问道。
“神盾局,”她回答。\"不管他们是什么,他们永远不会让这项研究公之于众。\"
“你必须完成你已经开始的事情。”
“为什么?”简问道,对他语气中的急迫感到惊讶。还有自信。
“因为你是对的,”他简单地说。“你们的人民花了这么多代人才走到这一步。你就快到了。你只需要有人向你展示你有多亲近。”
当他说话时,托尔走近了一些。当他伸手从简手里接过她的笔记本时,她的心怦怦直跳。他打开信封,看到他称之为彩虹桥的图像,笑了。他要让她知道她有多接近了。
他画了一幅Yggdrasil的画,世界之树,万物由此而生。它的分支延伸到九个领域。“你的祖先称之为魔法,”他说。“你称之为科学。我来自一个他们是一体的地方。你的世界——这个世界,米德加德——是九个领域之一,由世界树的分支连接在一起。”
他看着她。她在听。她也非常漂亮,托尔想。他不停地说着,讲着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让她一直看着他,听着。
在宴会厅里,沃尔斯塔格一如既往。他吃了。他吃完一大盘食物,扔到一边,然后继续吃下一盘。西弗站在那里看着窗外,局促不安,试图想出一个办法,让托尔在没有洛基干扰的情况下回到阿斯加德。霍根和范达尔看着沃尔斯塔格,一如既往地对他无尽的胃口感到敬畏。
最后,方德拉尔再也受不了了。“我们最亲爱的朋友被放逐,洛基登上王位,阿斯加德濒临战争边缘,然而你设法吃掉了四只野猪,六只野鸡,一块牛肉,和两桶啤酒。不要脸!”他喊道。“你不在乎吗?”
他把沃尔斯塔格的最新拼盘从桌上拿走了。沃尔斯塔格愤怒地拔出了剑。“不要把我的胃口误认为冷漠,”他警告说。
Sif明白了。沃尔斯塔格喜欢吃东西,但现在他正在吃东西,因为这让他在糟糕的情况下感觉良好。
“住手,你们两个!”她说。“我们都知道我们必须做什么。我们只是太害怕去做了!”
这使他们都感到羞愧。这是真的。他们犹豫不决,因为他们害怕。阿斯加德人不应该有这种恐惧。
“我们必须走了,”霍根说。“我们必须找到托尔。”
“这是叛国,霍根,”范德尔抗议道。
“更不用说这是自杀,”沃尔斯塔格补充道。
“托尔也会为我们做同样的事,”西弗平静地说。
勇士三人陷入了沉默。这是真的。他们欠朋友的,也欠阿斯加德的。
但在他们采取行动之前,一名埃因霍温卫兵进入了宴会厅。西弗夫人和勇士三人都紧张起来。这是洛基反抗他们的时候吗?
“海姆达尔要求你出席,”卫兵说。
沃尔斯塔格看上去又沮丧了。他在想他们都在想的事情:如果海姆达尔听到他们讨论叛国罪,他们可能真的会有大麻烦。
“我们完了,”他说。
没有人拒绝海姆达尔的召唤。他们发现他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天文台的控制台前。他盯着他们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四个都彻底不安和紧张。
沃尔斯塔格终于开口了,就为了有人能说点什么。“好海姆达尔,让我们解释一下——”
海姆达尔立即打断了他。“你会违抗我们的国王洛基的命令,违背你作为战士时许下的每一个誓言,犯下叛国罪把托尔带回来?”
他们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回到海姆达尔。他们能说什么?沃尔斯塔格朝西夫点点头,试图提醒她说点什么。她是那个通常说话不会说错话的人。
她回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海姆达尔。“是的,”她说,“但是——”
现在轮到她被海姆达尔打断了。“很好,”他说。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确信他们一定误解了他。但他没说别的。
最终,沃尔斯塔格问出了他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那么你会帮助我们?”
“我受国王荣誉的约束。我不能给你打开彩虹桥,”海姆达尔说。
这是令人失望的。Sif和勇士三人又一次迷茫了。
然后海姆达尔大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把他们单独留在天文台里。
“复杂的家伙,不是吗?”过了一会儿,范达尔观察到。
沃尔斯塔格又等了一会儿。他仍然害怕被人听到。然后他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Sif一直在观察天文台,对离彩虹桥如此之近感到沮丧,但仍然无法帮助Thor。
然后她看到了一些东西。“看!”
其他人转过身来,看到她指着什么。他们都开始互相咧嘴笑了。
海姆达尔已经离开了天文台,但他也把他的剑留在了控制台上。信息很清楚:他让他们使用彩虹桥,对他自己有很大的危险。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打开它去找索尔。
Sif和勇士三人走后,海姆达尔站在了天文台外面。他又有了他的剑,害怕他不得不使用它…因为洛基正从连接天文台和阿斯加德的彩虹桥的短支线上向他靠近。
“告诉我,洛基,”当洛基在他面前几英尺处停下时,海姆达尔说。他带着奥丁的矛,冈尼尔。\"你是怎么让乔通人进入阿斯加德的?\"
洛基懒得否认这一指控。\"你认为彩虹桥是进出王国的唯一途径?\"他傻笑着说。“世界之间有秘密的道路,即使你有你的天赋也看不见。但我不再需要他们,现在我是国王。”
然后他变得更加严肃。“我说,因为你的叛国行为,你被解除守门人的职务。你也不再是阿斯加德的公民了。”
“那我就不再需要服从你了,”海姆达尔说着,举起了他的剑。他知道这一刻会到来。
他攻击洛基,但洛基移动得稍快一些。他将冈尼尔指向海姆达尔,释放出一阵冰霜风暴。冰聚集在海姆达尔的盔甲上,减缓了他挥剑的速度。海姆达尔用尽全力向前推进,努力露出牙齿。他的巨剑仍在移动,但越来越慢。洛基的皮肤变成了蓝色,他的眼睛变成了他真正的父亲劳菲的红色。
海姆达尔是一个可怕的战士,但即使是他也不足以战胜冈尼尔和洛基魔法的合力。他被冻僵了,他的剑锋离洛基的喉咙只有几英寸。
洛基停顿了一下。渐渐地,他的皮肤不再是蓝色的了,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绿色。这比他想要的还要近。他离开海姆达尔的剑,转身离去。
还有最后一项任务要完成。
金库里静悄悄的。古代冬天的酒桶竖立在它的基座上。洛基绕过基座,向阻挡毁灭者的大门做了个手势。
大门自动收起,毁灭者向前迈了一步。
“确保我的兄弟不会回来,”L
oki说。
一个新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简醒来后伸了个懒腰。然后她睁开眼睛,笑了。索尔睡在她旁边,初升的太阳将他的金发染成金色。他们在外面呆了一整夜,谈论着彩虹桥、彩虹桥和伊格德拉西尔的九个领域,包括索尔来自的阿斯加德和米德加德,或者地球。她满脑子都是信息,但她也感到奇怪的平静。托尔让简看到了许多事情,她也向他敞开了自己的生活。她想知道这对他们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在她旁边,托尔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她,笑了。“早餐?”他建议道。
半小时后,实验室里弥漫着熏肉和煎饼的味道。简与塞尔维格和达西坐在一张桌子旁,试图解释索尔教给她的一切。在厨房的水槽边,托尔高兴地试着洗碗。简看着他,印象深刻。
“它们是迷人的理论,简,”塞尔维格看着她书中的新注释说。“但如果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你就无法让科学界相信这一切。”
简正要回答,一名神盾局特工进来了。
在代理人走出门口之前,有人敲门,他们都发现自己在看着三个强壮而危险的男人,加上一个比任何男人都更危险的女人。
“我的朋友们!”托尔喊道,脸上绽开了欣喜的笑容。忘了吃早饭,他冲过去让大家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这群人中最宽的。他留着长胡子,挺着大肚子,穿着古怪的盔甲,看起来既古老又前卫。从他们前一天晚上的谈话来看,简认为这些是来营救托尔的阿斯加德战士。大男人接下来的话坚定了她的想法。
“西弗夫人和勇士三人组,”他说,声音欢快。\"你一定听说过冷酷的霍根,英姿飒爽的范达尔,还有苗条的沃尔斯塔格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