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站在床边，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女朋友钱丽跪在地上，无助的哭泣，龙宇很想冲上去保护女友，可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却连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黑影逐渐清晰，龙宇看清了面前的人，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默，默默，怎么，怎么是你？”

徐以默并没有理龙宇，她走到了钱丽的面前，“这就是你爱的女人？她那里比我好？她漂亮么？”

“默默，你，你要干什么？”

徐以默的手指一遍遍地划过钱丽的脸颊，钱丽很害怕，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很想躲开，可是她动不了，甚至想呼救都不行，只能这样跪在地上，承受着莫大的恐惧。

徐以默的手停在了钱丽的额头位置，指甲开始慢慢的变长，徐以默将指甲刺进了钱丽的头皮，巨大的痛疼让钱丽全身都在颤抖，她张开嘴，想要喊救命，可是嘴里却只传来几声弱弱的“啊，啊”声，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钱丽的痛苦并没有让徐以默停止她的动作，徐以默慢慢的划开了皮肤，徐以默抓起有些翻起的皮肤，一点点地，向下撕扯着，随着皮肤一点点与血肉分离，钱丽发出的本来就小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她的整张脸皮都被拉扯了下来，或许是已经痛得晕过去了吧，钱丽没再有任何反应。

徐以默看着眼前的钱丽，“怎么样，现在她还漂亮吗？你还爱她吗？”

“你，你是魔鬼……你怎，怎么可以……”眼前发生的事情把龙宇吓傻了，他想不到这个曾经温柔的女人居然可以活生生把一个人的脸皮撕下来，他很想冲过去看看钱丽好不好，无奈自己动不了，脑子乱得已经让他整理不出来什么语言，他想咒骂，却只想得到魔鬼这个词。

“是啊，我就是魔鬼，但我这个魔鬼，是你造就的！”徐以默看着手中的脸皮，脸皮上还在滴着血，她把脸皮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怎么样，这样你是不是就会爱我了？”

龙宇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一个现在深爱的女人，却被从前的女人折磨着，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为什么受罪的要是钱丽？龙宇深深的感到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当初和徐以默分开后，自己真的是为了徐以默在努力着，可不知道是不是三年的时间太久了，他慢慢的发现自己对徐以默的感情淡了，后来钱丽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孩子。龙宇以为，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的徐以默对自己的感情也淡了；龙宇以为，温柔善良的徐以默在知道自己有了新爱情的时候，会祝福他。可是，龙宇错了，以为并不是事实，事实是他伤害了两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心，一个女人的身。

徐以默拿起了脸皮，厌恶地扔在了地上，走到龙宇的面前，亲了下龙宇的唇，“龙宇，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明明叫我等你，可你为什么却

爱上了别人？那我算什么，你对我的承诺算什么？知道吗，我很想将你千刀万剐。”

“默默，是我的错，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我只求你，你放过钱丽吧，这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背叛了对你的诺言，是我让你白白等了三年，可这都和钱丽无关。她根本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是我追的她，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你还真关心她啊，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了脸，她还活得下去吗？让她活着，只会让她比死还难受，不过你放心，我是很仁慈的，我不会让她活着的。”说着，徐以默走回钱丽的身边，蹲下身子，拉起钱丽的一只胳膊。

“你是用这只胳膊抱了我的龙宇吗？”徐以默的手紧紧的攥住钱丽的胳膊，每攥一处，都传来清脆的响声，徐以默连钱丽的手指骨都没有放过，每一段骨头都被她攥得粉碎，徐以默放下钱丽已经不成样子的胳膊，又拉起了另一只，“或者，你是用这只？”接着，便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只胳膊的骨头也全部攥碎，随着最后一根指骨的断裂，钱丽那没有了皮肤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终于解脱了。

“丽丽，丽丽，”龙宇嘶喊着，可钱丽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了，“徐以默，你这个凶手！”

“是呀，我就是杀这个贱女人的凶手，那杀我的凶手呢？杀我的凶手就是你！”徐以默一把掐住了龙宇的脖子，“我刚才说过，我想将你千刀万剐，这个在古代有个名字哦，叫做凌迟，据说，在凌迟的时候，会有个太医跟在旁边，确保犯人在执行够刀数以前不会死，太医我就不用了，你什么时候死，我什么时候停。”

徐以默的指甲仿佛一把利刀，连皮带肉地割着龙宇，龙宇喉咙被徐以默掐着，想喊都喊不出声，身子又动不了，只得任由徐以默割着，一片，两片，十片，二十片，直到整个身子的都割了个遍，现在的龙宇，除了头部，几乎没有一点皮肤，全身滴着鲜血。

“呵呵，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没有死，可是你的皮都没有了呢，我又不想破坏你这张帅帅的脸，怎么办呢？那就……剔骨好了！”

这一次，指甲扎得更深，每割下一块肉，都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几下过后，龙宇便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徐以默的身影越来越淡，龙宇和钱丽终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丝气息的龙宇很想去抓住钱丽的手，最终，手停在了半途。

梳妆台的镜子恢复了正常，但诺和秦警官的心却没有办法再平静了。

秦警官做了十几年刑警了，各种案件也算见识得不少了，可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案发的过程，而且还是如此惨忍的案发过程。这个就算是第一次看法医尸检都没有吐的老警察，此刻按着自己的胃，捂着自己的嘴，努力阻止自己会吐出来。

诺也感到胃里一阵阵的痉挛，做为一个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妖，他自以为自己

什么风浪都见惯了，可看着这样的虐杀，这真的已经超过了诺能够承受的底线了。不过除了震撼，诺也很在意那个徐以默离去时的样子，如果她是被阴魂控制，为什么她可以消失？难道……

“你不让那两个女孩子来是正确的，这，太惨了。”终于止住了想吐的欲望，秦警官感叹道。

“唉，人类啊，有了七情六欲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彼此伤害？人类拥有着任何生物都无可比拟的智慧，可为什么有时却又那么傻呢？”

“或许，这就叫平衡吧，如果人类拥有智慧，又可以冷静地处理自己的问题的话，这个世界人类岂不是要独大了？”

“呵呵，秦叔，您要是去修炼的话，说不定可以成佛呢。”

“佛？不敢想，也就是个鬼吧，不知道会不会去地府里呢？”秦警官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鬼只是一个过程，等待它们的是轮回，至于地府，去那里的也不过是过客而已。”

“轮回吗？”

“放心吧，秦叔，欧阳是个好人，来世他还会做人的。”

秦警官昂起头，把已经含在眼里的泪控制了回去，他担心的，又何止欧阳维一个人呢。“说回这个案子吧，现在可以知道，凶手是那个叫徐以默的女人，可是……她居然可以那个样子离开……”

“秦叔，听我一句劝吧，别再找这个凶手了，你们也找不到她，她现在还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

“悬案吗？”秦警官低头沉思着，是啊，这个社会，悬案还少吗？现实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每个案子都能破的，只是，这会只是唯一的案子吗？

“秦队！”门外的喊声打断了秦警官的思绪，“秦队，又有一起凶案发生了。”

诺和秦警官一起去了凶案现场，可以说，这是又一场虐杀，死者是一对男女，两个人都光着身子，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上半身是完整的，可是下半身……被人剁成了一节一节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很年轻，很庆幸，这一次她没有被人把脸皮扯下来，只是胸部被完全割了下来，放在她的身边，下身被利器刺烂了。

秦警官看了一眼诺，诺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同样是有阴魂的味道，看来，一定又是那个徐以默干的了，又一个悬案发生了。

秦警官把诺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诺，虽然有点为难你们，但是，真的，做为一个人类，一个老警察，我拜托你们，快点解决这件事吧，本来，人类的事应该是由人类来解决的，可是以我们人类的能力……”

“秦叔，您别这么说，如果人间出了问题，其它地方也不会好过，而且这样杀人的人，或者说不是人，任谁也不会放过它的，相信我，秦叔，欧阳也是一样的，为了解决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那怕付出生命也不在乎。”

秦警官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