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云，也就是那位端庄高贵的女子，上位公民，黎明组织的领袖，此时非常为难。

她的两个得力属下，此时向她提出的问题，她只是一想，就知道很难去改变那些人的决定。

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回答自己，还有周围这些想要降低难度的人。

果然，很快在会场等待着的各位组织的人，就得到了赛场主持委员会的通知。

“战场本来就充满了意外，敌人不会因为你自身出现的意外，就给你降低难度的”

通知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可讲。

她皱着眉头，对着黎明组织的人说着，“看来，我们只能希望那些负责救援的上位公民能及时出击了”

陆晓满脸担忧，忍不住紧紧攥起了手。

一旁的方如眉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着，“没事的，那个混蛋强得很，就算别人抗不住，他肯定能抗得住，我都拿他没办法了，别说那些放进来的入侵者，肯定是会被削弱一部分的”

“嗯，他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的好友，方如眉这个看卓川曾经百般不惯的女人，却是眉头紧锁。她是很清楚一旦人数不足，会带来的影响，但此时此刻，她也不能将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

正在荒原战场外负责守卫还有救援任务的上位公民们，此时也在议论纷纷。

“居然到了第六关，还会放弃，他们不知道自己放弃了多么好的机会么？第六关是有陨落可能，但那几率也不过千分之一，百分之一，好不容易筛选的精英，选拔赛的组织者怎么会随意牺牲掉？”有人摇头叹息。

“这些人恐怕是在晋升公民之前。被那些残酷的淘汰过程耗干了勇气吧？”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到时没风险了，却不考虑剩下的人，承担的风险要急剧上升，千分之一的淘汰率可能会上升到十分之一，甚至更高，毕竟战斗可不是单纯看人数多寡，凑不到足够人数布置苍穹之阵，那么就会大大减弱威力，继续按照往年放入那些削弱的天外入侵者。不见得就能应付下来”

冯伟仑在一旁听着同伴的话，心中暗喜，他尽管也考虑到可能有人放弃，但绝对没想到会接近三分之一了。

这些人还都是乐观一点，毕竟还都是向着那些新进公民说话。他也算是久经战场，很明白就这些新进公民的真正实力，如果没有苍穹之阵护身，全军覆没都很正常。

(这样看来，自己还不需要冒太大风险。不用放太厉害的入侵者过去，只要稍稍救援迟缓一步，那些人就抗不住了）他在心里急剧地盘算着。

…………

荒原战场课堂，孟老师看着剩下的78名学员。他们虽然留了下来，但明显颇受影响，一个个尽管强做镇静，但很多人的神情实际上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他刚刚霸气地将那些人宣布失败。驱赶出去，但现在看着剩下这些人的状态，他却心下做苦。他是知道这第六关难度的，以现在这些学生，如果他们无法将苍穹之阵布设起来，那肯定是抵抗不住，恐怕有很多人刚刚成为公民，就要陨落，等待自己灵魂后继者重新崛起了。

这可是闹出大笑话了。也是对上位公民们出台的两大淘汰措施的反讽。

不过此时此刻，他不可能露出这种内心的担忧来，那只会更加糟糕。

他只是很平淡地说着，“好了，你们这些选择留下的人，更有勇气，就让我们在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来好好学习苍穹之阵，虽然人数减少了，但只要好好配合，仍旧能布设起来”

卓川在台下认真听着，苍穹之阵可是人类的至高防御措施，连附属时空的“元”都想要在地球上布设，开设的试练场中，专门为此继续挑选拥有各种灵魂属性的人。

“苍穹之阵共有12个面，面面都能叠加变化，参与变化的面，顺序，个数的不同，都会导致不同的组合，出现不同的攻击属性，防御属性，威力也各有不同。理论上所具有的变化总数就是一个简单的组合公式n!这位同学，你来告诉我这12个的n!次数是多少？”

一个学员被叫了起来，他脱口而出，“479001600次”

“嗯，这个数目大概就是四亿八千万次，但这只是一个基本次数变化，随着参与布阵人数的增加，它还能在这个基础上根据人数再进行一次变化，只要参与布阵的人数，能够让12个面都布置上人手，那么还能有更多的变化，每个面中的人数多少，不同人的次序，都要累乘，最后再乘上12！，就是最后的总变化数”

“现在，我再提问一个问题，有谁知道现在的78个人，最多能有多少次变化么？”

孟老师提问出来，众位一千年后的超神级学霸们，纷纷开动脑筋。

卓川暗暗吃惊，他暗自估算，现在是78个人，如果78个人能平均到12个面中，那就是一个面能放下6个人，还有6个人剩余，保守一些，最终变化次数就是6！的12次方再乘以12！。

这个数目单是从数学角度上来讲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再想象一下第10个版本的苍穹之阵，容纳十一万人之多，再按照这个公式去算，不是肉|体和灵魂同时强化到一定极限，只是这么无尽的变化就能让人头脑发昏了，更别说按照其中运转规律去执行自己的步骤。

其他人同样如此，他们这才明白为何人类凭借一个小小的地球，能够抵抗这么长时间，这苍穹之阵的威力，仅仅从可能变化的次数就可见一斑了。

很快就有人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答案也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9的后面跟上42个零”

这个庞大到只能称为天文数字的答案，众人尽管也都算了出来，被他这样一说，还是忍不住咂舌。

孟老师只是用一个简单的数学基础推理，就让众位新进公民重新燃起了斗志和勇气，拥有这么多变化的苍穹之阵，还会怕天外入侵者的各种花招么，只要学会布设出来，尽可以用不同的变化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