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以对方全军覆没而告终，莫如彬这边也有死伤，不过就是斗争的代价。

不可避免又不得不拼！

试问谁又不想安心太平的过完一生，但人心总逃不过贪嗔痴念。

终究要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

青衣男子本来是莫如彬留下的活口，但现在这一点点线索显然已经毁灭。

“有点可惜。”莫如彬还想通过这个人摸出更大的瓜，或者咬瓜一口。

楼轻羽却是叹了口气，“有点可恶！”

“嗯？”莫如尘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指着地上横着的尸体无奈道，“他可恶，她也可恶。”

她说得有气无力，胜过命悬一线下的无力感，软塌塌的一点都不像她说话的风格。

“你说他没事儿偷袭你干啥？”可恶！

“这不是正好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这下好了，蔡雪莹也算为就莫如尘送了命，这下莫如尘的生命中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节点了。

她算是把自己深深烙在了莫如尘生命里了……

楼轻羽不爽，“为啥挡刀的不是我？！”

男人伸手捂住她撅起的嘴唇，“要真是你的话，现在地上就得多两具尸体了。”

“嗯？”女人眼里充满疑虑，这道数学题怎么算的？

“你要真干这种傻事，我追到阴曹地府也不会饶了你！”男人说着最霸道的话，却给了她最温柔的眼神。

女人掰开他的大手，眼睛忽闪，“就算走这样也不至于躺尸四条啊！”

她此刻脑子里没有浪漫，忽略甜言蜜语，只有一道数学题。

男人扣了扣她的小脑袋瓜，解释道，“蔡雪莹就算不挡刀，她身中剧毒你觉得能活吗？”

哦……数学题解答完毕，同时也解开了楼轻羽心里的郁结。

但楼轻羽偏欠欠地道，“其实能，我能解读。”她想了想，“但我应该不会帮她。”

想想之前自己因为一时发善心才引发后来的惊险一幕，她肯定道。

“我不会。”

“但还是保留全尸，给她一个安息吧！”她想着死后还是给她保留一点体面。

莫如尘点头，“好，父皇那边我跟他说。”

旁边的莫如彬愣是眼巴巴等到他们腻歪完才插话。

“现在人死了，线索又断了，可惜。”他再一次拉回正题。

莫如尘定然，平静道，“应该不会，我大概已经猜到背后那只‘鬼’是谁了。”

说完他蹲下将那青衣男子的衣袖撕下，证实了心中的猜疑。

“这不是……”莫如彬看见那男子手臂上的图腾，想起灵华寺后山洞穴里那个杀手。

“他们同属一个主子。”莫如尘目光冰冷，脑中已经有了那人的画面，“这么多年，他藏得倒是深！”

到目前为止，莫如彬跟楼轻羽一样，两头雾水。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楼轻羽猜不出来情有可原，因为她几乎没与那人有过什么交集，可莫如彬想破脑袋愣是没想出来。

“你说谁？”他直接问了。

莫如尘幽深的眸子看着他，问，“你有没有闻到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

“麝香跟石檀树皮……”

闻味道是楼轻羽的强项，更何况还是她最熟悉的中药味。

莫如彬仍旧一头雾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