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律的操控下，蝙蝠侠眼中的小丑幻象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强烈的精神冲击让蝙蝠侠不由得昏迷了过去。与此同时，陈律握着的心灵宝石上映射的影像也一同消失。

是莫比乌斯之椅检测到主人失去意识而自动启动了防护立场，轻而易举地就把陈律留在蝙蝠侠体内的心灵宝石能量驱散殆尽。只是很可惜，反监并没有在莫比乌斯之椅的防护立场上加入解读功能，毕竟到他这个境界的强者还会中毒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可蝙蝠侠不同，他虽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坚韧意志，也不代表他能完全不受神经毒素的英雄。陈律用心灵宝石开来个头，那么后续的幻觉就无可避免地围绕着小丑来展开了。这便是陈律唯一想要达到的目的，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之后陈律便收好心灵宝石，目送着蝙蝠飞船向着奥创本体的位置逐渐远去。在莫比乌斯之椅的防护立场作用下，他也不可能再对蝙蝠侠做得了什么。于是陈律便利用宇宙魔方张开了回到地球的传送门，与托尼构建的钢铁军团一起做好痛打落水狗的准备。

“布鲁斯~~布鲁斯~~~能听到吗，布鲁斯？”

也不知过了多久，蝙蝠侠才在地板上悠悠醒来，神经毒素带来的剧烈头痛仍然没有消失，可他最关注的的，还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丑。

小丑那惨白的咧着嘴微笑着的脸凑近了蝙蝠侠，一看他醒来就兴奋地说道：“哦，别这么一脸惊讶，小蝙蝠，你知道这是迟早要发生的，我，在你的内心深处。”

蝙蝠侠已经意识到小丑只是自己的幻觉，因此全然没有理会他，但是幻象中小丑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来吧，蝙蝠，我们可以一起让这个城市得到它该得到的，一个新蝙蝠侠，一个更好的蝙蝠侠，更加黑暗，更加混乱······好吧，我们一会再谈这个。”

“首先，咱们有优先事项，一个你制造出来的怪物就快要把地球给毁了，要是人类玩完的话我们也没地方寻乐子了。所以，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先把那该死的卫星关掉吧，然后我们再好好商量要怎么戏耍正义联盟那群蠢蛋。我们两个联手，一定能把事情搞得，呃，无比热闹的，嘻嘻嘻嘻嘻嘻······”

蝙蝠侠径直拿起桌上的通讯器，但听筒中传来的只有杂音，他明白是莫比乌斯之椅在检测到主人失去意识时自动张开的立场隔离了信号，便现命令莫比乌斯之椅关闭立场才联系上了地球的阿尔弗雷德。

“少爷，终于！我还以为你死了！整整半个小时没有收到你的任何信号，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听筒里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着急而又兴奋的叫喊声，也难怪，有半个小时完全失去蝙蝠侠的消息，正常都会觉得他已经死了。

“抱歉，阿尔弗雷德，刚刚我昏过去了，立场隔绝了我们间的信号，我也不知道飞船去了哪些，现在我在哪里？”

“嗯，看来飞船的导航系统也被隔绝了，你已经偏离了航线。没关系，很快就能纠正过来。还有，神经毒素的解药我让医务室开始合成了，赶快进行注射吧。”

蝙蝠侠一旁的化学药剂合成器开始繁忙地运作起来，很快就把一管蓝色的溶液送到了他的手中。蝙蝠侠拿起药剂注入了自己的体内，裂颅般的疼痛方才逐渐缓解。

他犹豫了一会，才对着通讯器的话筒说道：“阿尔弗雷德，我看到他了。”

“谁？”

“小丑。”

“噢，天啊！”通讯器的另一台传来了阿尔弗雷德发自内心的哀嚎，“少爷，你体内的小丑人格已经开始觉醒了吗？刚刚那半个小时，你是不是已经被小丑占据过身体？”

“我不确定。”蝙蝠侠客观地回答道，刚刚那昏迷的半个小时，他对自己做过什么完全没有知觉，而如果真的是小丑控制着身体的话，已经做了什么却没有留下能让他察觉的痕迹也是有可能的。

“少爷，你应该马上返航回来接受治疗！又或者直接坐上莫比乌斯之椅来找到解除小丑毒素的方法！”

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提议，蝙蝠侠摇摇头冷冷地回答道：“阿尔弗雷德，我不会再坐上莫比乌斯之椅成为那个全知却又无能的神了，让反物质宇宙的科技侵蚀我的大脑不比让小丑占据我的身体来得安全，比这这样我宁可选择自行了断。解决完这件事我会去阿卡姆疯人院，那里一直有个特殊的房间是留给我的。”

“少爷！······”

“咔嚓”

蝙蝠侠单方面切断了通讯，尽管出了小小的插曲，但他要做的事情还是没有改变。在深究小丑幻象对自己身体带来的影响之前，他还是得先完成制止奥创这个最要紧的任务。

利用兄弟眼卫星无法监视非超人类的弱点，蝙蝠侠终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奥创本体的所在地。

这颗如同一个巨大的银色眼球般的卫星，便是诞生于蝙蝠侠之手的危险造物兄弟眼，它如同上帝一般监视着地球乃至宇宙中任何一个超人类，也就只有蝙蝠侠这种没有超能力也没有接受过任何基因改造的凡人能够在它眼皮底下溜走。

现在蝙蝠侠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就能让蝙蝠飞船发射无数导弹将这颗脆弱的卫星轰成残渣，因为一开始这颗卫星的防御性能就没有设计得多么厉害，主要开始依赖监视能力进行隐藏与躲避为主。

但是这样就永远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因为无论是兄弟眼还是奥创，从本质上都是一段拥有自我意识并不断进化成长的程序，这颗卫星只是暂时是它的本体而已，就算把卫星毁掉。奥创也能通过地球上任何一个被它控制的服务器进行复活。

程序方面的问题，就只能在程序的层面上解决，这就是蝙蝠侠把莫比乌斯之椅带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