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坚持了约莫半分钟以后，周围的几幢高楼终于承受不住樱花和纸手里剑连续不断的轰击，逐渐倾斜着倒塌下去。

一时间场中尽是崩散的碎石和铁屑，以及四下乱飞的樱花和纸手里剑，看着令人眼花缭乱。

“歼景，千本樱景严！”

在灵压的操控下，散落各处的樱花重新飞入半空中，紧接着两两汇聚在一起，形成千把粉色的斩魄刀，一圈圈整齐的排列着，将战场包围在其中。

小南略带不安的扫视着周围竖起的千把斩魄刀，暗暗将警惕心提到最高。

“这一招相当于领域的雏形，对身处其中的敌人有很好的压制效果。不管是忍术还是鬼道，亦或者其他能量，威力都会被削弱。”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张寒直接将歼景的作用说了出来。那表情，仿佛两人不是在生死大战，而是在切磋似的，颇令人感觉怪异。

张寒抬起右手，刀圈中一把斩魄刀落入掌中，随即身形一闪，快速向着小南冲了过去。

“无论是灵压还是查克拉，运转起来都生涩了许多，看来他没有说谎……”小南暗暗尝试了一遍，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泥沼里跳舞一样，不管做什么，都变得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化作亿万纸片，闪开张寒的斩击。

“只是单纯躲避的话，可是远远不够的呦！奥义?一咬千刃花！”

只见张寒左手一指，环绕在周围的刀圈立即调转方向，所有的刀刃俱都指向小南所处的位置。

尽管小南心里明白，这些都只是物理攻击，无法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被上千把斩魄刀指着，仍然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再次化身纸片，试图逃离斩魄刀的封锁。

嗖、嗖、嗖……

所有的斩魄刀同一时间飞射出去，并且在张寒的控制下来回往返。每一次的激射，都会刺穿或者斩断几张纸片，连续几次下来，小南化身的纸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下去。

再这么持续几分钟，就算她可以纸化，也逃不开千本樱的绞杀。

“看来，歼景对她来说有些深奥了……恐怕就算把终景展示出来，她一样学不会。”

眼看着在那些斩魄刀的绞杀下，小南没有任何一点反击的力气，张寒略微有些失望，抬了抬手，准备将斩魄刀收回来。

就在这时，飞在空中的纸片迅速聚拢在一起，小南的身体重新闪现出来。同一时间，所有的斩魄刀像是追踪导弹一般，迅速调转方向，向着她汇聚过来。

“嗯？还有后手吗？”张寒抬起的手稍稍顿了顿。

只见小南左手在脸上轻抚而过，霎时，一面白色的骨质假面覆盖了整张脸，眼白紧跟着变成了黑色。

“这是……假面？！”

不仅成功获得了死神之力，连假面状态都能用得出来？

“怎么可能？”

在张寒的记忆里，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黑崎一护，假面军势等人，都是因为崩玉才有的虚化状态。而且，火影世界是不可能诞生虚的，除非将来张寒把这个世界与死神世界连在一起，才会有这种可能性。

那么，小南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虚？

“该死，不会又是白吧？！”

张寒眉头大皱，暗暗想到，兴许当初白借着小南吸收灵子的机会，潜入她的体内……可是一想又不对。

若是那样的话，白应该早就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反观小南的样子，倒像是成功压服了体内的虚，获得假面状态。

“是枭姬。”

没等张寒想明白，就见帝姬的幻影出现在身侧，“当初枭姬将白的一点力量放进那小家伙的身体里，看来她成功了。”

“为什么这么做？”张寒奇怪的问道。

“她不是死神世界的人，想要获取死神之力自然是千难万难。当初你根本什么也没想，就拿她做实验，实在是太草率了！”

原来如此！

张寒恍然大悟。

以人类之躯获得死神之力本就无比困难，再加上小南不是死神世界的人，成功的概率更是低到令人发指。

这种情况下，枭姬将白的一点力量放进小南体内，以此为媒介，反而成功的可能性大大提升。

就好像是往大和身上移植柱间细胞，以此获得木遁能力，两者的原理差不多。

想到此处，张寒心里庆幸的同时，暗自懊悔于当初的鲁莽。还好小南成功蜕变成了死神，这要是失败了，他还不得后悔死？

假面状态下的小南，体内的灵压暴涨了好几倍，于间不容发之际，在斩魄刀的缝隙里来回闪烁，手中长刀或砍或挑，将无法闪躲的刀刃尽数挑飞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成功脱离了千刃花的绞杀。

“这是一种能量性质的运用，你可以尝试着将纸片重新汇聚成斩魄刀，当然，这需要你对灵压的操控变得更加细微……”

张寒不厌其烦的为小南讲述歼景的操控方式，那认真的表情，看的小南一脸尴尬。

恍惚间，两人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个时候，寒老师也是这样，一遍遍耐心的指导自己获取死神之力。

“寒老师，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这样真的好吗？”

佩恩开口打断了两人无意义的教学。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张寒的一厢情愿，试图用这种方式勾起两人儿时的回忆……

简直不知所谓！

“是嘛！那你又凭什么自称是神呢？就凭区区一双轮回眼？”张寒凛冽的目光直视佩恩，寒声道，“你可知道，就在三年前，六道仙人便死在了我手上！”

老子都没好意思这么装逼，你丫竟敢自称为神，谁给你的勇气？

对于小南，张寒心里觉得很愧疚，想要弥补的心思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可对于黑化的长门，他就不是那么有耐心了。

无论如何，得先把这蠢货的三观给修正回来！

“什么？”“六道仙人……”

“那个传言竟然是真的？！”

“开什么鬼玩笑？”

这段时间，其他五个佩恩相继登场，听到张寒的话，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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