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去找小丑吗？”

眨巴着眼睛的死侍看向表哥，他的白色目镜中透着一种想看热闹的情绪。

地下室就这么大，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的腐臭味，也大概只有苏明能在这里长时间生存，但心情变差是在所难免的。

“不去，记录员的立场应该是中立的，并不是必须杀掉的对象，我需要做的就是不断驱赶他，避免自己的情报被他知晓，至少是现在不行。”

说正事的丧钟说话语气有点硬，他知道对表弟就不能和声细气，否则贱人只会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贱。

“听你说的，他像是个狗仔队，还是起源的狗仔。”

吸溜鼻涕的死侍点点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抠着屁股继续和表哥一起看小超人屠杀蜥蜴人：

“你能确定他没有太多敌意，却不能保证他发现的情报不会被起源看到，所以要防他一手？哎呀，看来之前的倒立还是挺管用的，我现在脑子很清晰嘛。”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你能看到第二层也算不错。”

习惯于神秘主义的苏明笑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他漂浮在半空中抽着烟，尼古丁的气味掩盖了部分死侍的体香：

“这些事情暂时不需要你管，但等你做完了始源地球这边的工作后，我确实有另一个工作要交给你，你听说过虚空之手吗？”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地下室里的黑暗仿佛都更活跃了一些，阴影中似乎有些东西在抖动，但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你说这话的语气我好熟悉啊，就像是有一次我坐地铁去中央车站附近的书店买一种漫画的联动飞机杯，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他非常热情地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安利.”

露出有点狐疑的小表情，火红的雇佣兵似乎变得警惕起来了。

“哦，因为威尔逊企业不做日用品直销，所以这片空白市场出现安利这样的公司我是知道的。”苏明摸摸自己的鼻子，又嘬了一口香烟，吐出烟雾：“但在美国直销并不违法，就是安利的业务员非常热衷于拉人头入伙，你是怎么甩掉他的？”

提到这个，死侍的注意力果然被从虚空之手的危险程度上转移了，他得意洋洋地歪嘴一笑，用高速口条飞快地回答说：

“我说的是‘九头蛇万岁’，他给我介绍安利的优势和产品，我就给他介绍九头蛇的工作内容和前世今生，在听到经常需要参与人体炸弹活动但有牙科保险之后，他就高兴地打电话报警去了。你也知道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基础通讯在美国全是被棱镜计划监听的，他报警电话里提到了九头蛇组织，于是警察还没到，神盾局的昆式战机和外勤组就先到了，我是没啥事，毕竟带队特工也是我熟人。可那家伙被敲晕带走了，现在要是没死的话，可能还在大西洋中央的海底大监狱里吧？”

可以看出来，死侍对于自己的小聪明觉得很自豪，尽管脑子有病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但只要回想起来，他就能把这事拿出来不停地炫耀，说很多废话。

不过这结果也是可预见的，普通人最好不要提及九头蛇这个词，尼克弗瑞做事喜欢有杀错没放过。

特工之王可没有那么在意普通人的死活，尤其是针对九头蛇的事情，黑卤蛋只会不择手段地打击敌人，以及确保相关情报不会走漏。

淘气的死侍给那个倒霉蛋业务员说了一堆九头蛇的情报，导致这家伙知道得太多，就算不会被神盾灭口，最少也是个终身软禁。

“你说的‘木筏’是超能力犯罪者监狱，普通人不会关在那里，黑山共和国那边的神盾局米诺陶洛斯秘密监狱，应该才是这家伙的去处。”

掐了烟头收好，表哥给出了这样的说法。

神盾局的黑牢非常多，等级最高的是采用了皮姆粒子以及斯塔克能量护盾技术的那个监狱，代号为‘别墅’，看起来是个三十厘米高，三十厘米长宽的正方形别墅模型，但实际上里面关押着大量的外星人，不太友善的那种。

和军方那边臭名昭著的51区不太一样，锁在神盾局‘操场’基地地下的‘别墅’并不是实验机构，外星人在里面的条件还不错，有吃有喝不说，至少不会被活体解剖切片。

如果愿意拿出外星科技来做交易，还可以更进一步改进自己的生活条件。

因为主要是关押外星罪犯，这个监狱听说要转交给天剑局来着，不知道卡罗尔接手没有，但这都是小事，反正不乖的外星人要是被苏明遇到，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进监狱的机会就是了。

另外一个神盾局的传奇监狱就是‘欢欣丘’了，一座位于康涅狄格州的小镇，里面生活的居民都是记忆清洗技术改造后的罪犯，以比较有能力的高技术人才为主，可以说是二战时期回形针计划的延伸。

他们被灌输了和平友善，为人类贡献智慧和力量的念头和记忆，认为自己生来就是美国人，在这个镇子上工作，从来也不会产生离开镇子的需求。

实际上就是他们相当于被无形的牢笼关着，这个笼子就是他们的心和记忆，玛利亚·希尔副局长，以前就是这里的监狱主管，她那严肃的性格也是当牢头当出来的。

“牛头怪监狱，哦，你说的是在斯卡达尔湖心岛上，那个高仿版的阿卡姆。”

刚从厕所出来也没洗手就开始吃东西的韦德点头，他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

“我知道那个地方，听说那里一日三餐全都吃鱼，对于补脑子很有好处，无论是反人类的疯子，狂热的邪教徒，被九头蛇洗脑的炮灰等等，到了那里不用几天，都会被滋补成只会流口水傻笑的小机灵鬼，在那里踩缝纫机做衣服。”

至尊表哥觉得这个冷笑话不错，他笑了一声，把目光放在投影画面上说：

“实际上那不是吃鱼的效果，而是脑前叶切除手术，现在技术进步了，在六十年前的时候，执行这个手术还需要用大铁钩子从病人的眼眶里伸进去搅动脑子，现在只需要激光开颅，上午做手术，下午就上班，比无痛人流还方便。”

“酷，我是说有点黑暗，但还是酷。”

吃了一根辣条后吮吸指头的死侍比了个湿漉漉的大拇指，神盾局确实会玩，那些特工们的心真是黑得跟他们局长肤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