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现在整个洛杉矶的目光都被地震牵挂，暂时来说，警方不需要为这件事太过担心。

但另外一件事，就刻不容缓了。

小丑！

“他们都服用了过量的禁药，而且我从他们体内血液中还分离出许多兴奋剂之类的物质，显然他们嗑药的时候，是混着嗑的……”

哈里森·威尔斯满脸怪异的将自己花样的结果告诉给了巴里。

“有人……混着嗑药？”巴里惊为天人。哪怕最糟糕的毒虫都知道，多种毒品一起吸食会导致什么后果。他们只是吸毒，又不是找死。多种毒品一起吸食，不仅可能造成耐药性大幅增长（那就意味着毒瘾会越发严重，需要更大剂量的毒品才能满足），同时更可能中毒！

“没错，不过我在其中还发现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物质……那些东西压根不应该出现在毒品当中。”

“什么东西？”

“工业废料……重金属，化学试剂之类的。”哈里森说道。

“哈？”巴里都不知道该咋说了，这特么哪来的毒贩，买毒品同时还顺便卖毒？

“所以我说这些东西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毒品中啊。”哈里森双手一摊。他也莫名其妙。“对了，你可以告诉你们局长了，让医院不需要救治那些过量的家伙了。”

“为什么？”

“你听到那些东西之后，觉得喝下那些东西的人会怎么样？”哈里森反问。

“额……难道……”那些东西都是剧毒，很多都对身体有不可挽回的伤害，甚至其中还有很多能够影响大脑神经的物质。加上他们嗑药磕嗨了之后，能够造成什么后果，巴里都不会觉得稀奇。

“没错！那帮人就算救活了也只会变成白痴和疯子，这还算好的，很多人估计一辈子都得躺在床上。”哈里森的年纪不大，只有五十岁，也经历过嬉皮士年代。甚至也本人也尝试过那些东西，要不是碰到他一辈子的爱人，帮助他脱离那些东西，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今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可饶是见过世面了，哈里森还是佩服那些暴徒，啥东西都敢往嘴里放……白痴么？

真特么莽。

现在哦豁咯。

那些反应强烈的，基本不存在拯救的价值了。哈里森弄来了几张他们的脑补CT，那叫一个千疮百孔，跟疯牛病患者一样。至于具体造成这样状况的原理，那就需要解刨了。

这或许是这帮人唯一的用处了。

“这……”巴里有点不知所措了。他固然认为哈里森说的有道理，但不救……

果然是洛杉矶人，而且还接受过高等教育。

巴里已经被白左思想洗脑了。

“孩子……你必须要适应。你不可能救下每一个人。而且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拯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巴里的身后。是蝙蝠侠！

“蝙蝠侠！你好了？”巴里听说过，蝙蝠侠之前为了阻止海啸，导致状态不好，被托尼送到了星辰实验室。

巴里倒是想过见一见这位偶像。蝙蝠侠的原则可是巴里非常推崇的。

“嗯，恢复了。”蝙蝠侠冷冷的说道。并不亲热，但巴里也不会在意就是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偶像就应该这么高冷。他要不是嘴太碎，根本控制不住，他都想学蝙蝠侠。

“等等，你刚刚说……放弃他们？”

“没错！有问题？”

巴里顿感三观有点动摇，蝙蝠侠不是坚持不杀原则的么？现如今的超级英雄中，有不少都坚持这个原则，比如卢克、马特、地狱猫等等。很多超英迷中，这都是蝙蝠侠带的头。其他超级英雄迷到也没多少反驳，毕竟最先开始的确是蝙蝠侠这样做，之后才出现其他超级英雄也坚持这个原则。

“可是……”巴里以为蝙蝠侠和他一样。

可惜……

“他们是渣滓，这一点没得改！”蝙蝠侠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会拯救无辜者，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无辜者。至于其他人……我为什么要在乎？”

“可是……”巴里感觉自己是复读机。

“可是？可是什么？”

“您一直坚持不杀人原则啊！”

“是啊，可这我们说的事，有冲突？”

“他们也是人啊。”

“我承认。”蝙蝠侠依然保持语气不变。

“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力！”巴里掷地有声的说道。

“哦……嗯，有道理。那……谁该死？”蝙蝠侠听的很认真。然后问出了那个问题。

巴里被蝙蝠侠问的一愣，我们不是在讨论救人吗？怎么就谁该死了？

“谁……这不……他们都应该得救！”

“医疗资源只有那么多，根本不够！有人得救，就必定有人死。”蝙蝠侠说出了一个极为冷酷的事实。

即便有蝙蝠侠的预警和超级英雄的救援，洛杉矶的损失还是非常大，没办法，洛杉矶人太多了。光洛杉矶市就有几百万人，更何况受灾的不可能是只有洛杉矶市，整个大洛杉矶地区都属于受灾地区，一个人口超过千万的都市圈，即便有预警，人员伤亡依然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根据联邦方面的预计，伤亡人数绝对会超过十万！具体还需要事后统计。记住是伤亡，不是死亡。

死亡反而好解决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可这是事实，死人不需要医生，不可能和活人争抢医疗资源，活人受伤才需要。加上原本医院就有的病人，现在整个大洛杉矶区的医院全部爆满，甚至出现了很多轻伤和不致命伤患被延后治疗的事情。只要死不了，就硬挺着。

没办法，医生根本忙不过来。

加上城市各处的道路问题严重，导致医疗资源无法被平均利用。比如洛杉矶市是重灾区，这里很多伤患无法得到治疗。而橙县因为该县大部分地区都是郊区，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城市中心。所以反而没那么多伤患，于是他们的医疗资源很充足。

可问题是，那些伤患现在送不出去，医疗资源也进不来。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洛杉矶，救不了所有人！

那么该谁去死呢？

“可……为什么？”巴里结结巴巴的问道，但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什么为什么？

蝙蝠侠反而明白他在问什么。

“我不杀人，是警惕自己，不要陷入暴力，不要让自己变成暴徒和刽子手。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我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毕竟……那样才是最大的公平！”

的确，好人和坏人一视同仁……那谁特么愿意当好人？

这不是最大的不公平是什么？

人们常常喜欢拿平等说事。可实际上，平等从来不存在，因为人本身就不可能平等的看待其他人！

你的亲人，和一个你不认识的坏蛋，他们之间的分量在你心里能够一样？

除非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