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繁华璀璨的街

宁静安详的夜

能否记得

昨日的离别

四点起床，依然是疲累的身体依然是同样的梦境。

昨天黄医生的心理治疗，看来效果不大。

李瑞把黄医生开的药物顺着温水喝了下去。

这杯水令他的感觉好了一些。

看着正睡的香甜的陈桦，李瑞小心翼翼的关闭了房门。

陈桦偷偷的张开眼，望着关闭的房门，心里轻叹了下。

陈桦昨天接到了王胖子的电话。

王胖子浅尝则止的点了陈桦几句。

原来，李瑞依然在心底保留着她那初恋的角落。

现在她的初恋重病，这击倒了李瑞的心。

心理医生已经偷偷的告诉了王胖子。想治好心结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叫李瑞见她一面。

王胖子知道陈桦有多么的爱李瑞。他想还是征求下陈桦的意见吧。

陈桦静静的穿好衣服。

其实，陈桦早就偷偷看过李瑞的日记了。

日记里是那么深情的记录着他暗恋初恋的一切。

也深深的刻满了他爱着自己的印记。

陈桦相信李瑞爱自己胜过初恋，也担心他会旧情复炽。

但是为了李瑞。

她决定了。

陈桦走出房间的时候，李瑞正有些难受的坐在沙发上。

陈桦问道：“还是很难受吧。”

李瑞无力的点点头。

“你去找她吧。”陈桦很平静的说道。

“谁？”李瑞纳闷。

“你的初恋。王胖子都和我说了。”陈桦微笑。

“你，这。。。。。。”李瑞有些语无伦次。

“去吧，我相信我老公。毕竟你爱过她，放不下。去了了这个心结吧。”陈桦很平常的说道。

李瑞站起身来，猛地抱住陈桦：“桦，你要相信我。我的病真的不是因为惦记她，是忽然发生的。”

陈桦轻轻的拥住他：“我知道。我也知道心理医生给你的检查。我相信我老公。”

李瑞有些委屈：“其实她真的只是住在我的心底，而你是我的唯一。那些记录只是我的梦。”

陈桦拍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你被这个梦缠绕了这么多天。不过就算作为同学，我想你也应该去探望她吧。”

李瑞有些感动的说道：“我们一起去。”

陈桦温柔的摇摇头：“不了，我这边还很忙。老公，王胖子已经买好了机票，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中午的时候，李瑞和王胖子办理了登机手续。

在送两人进了登机口后，陈桦默默的转过身来，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眶掉落下来。

李瑞四点就醒了，没错到这边一个星期他一直都这样。

这回他才看清住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个老北京四合院了。

李瑞打开房门，正看到一个人影偷偷的打开了院门。

四点的天还有些暗黑。亮光也不是很足。李瑞悄悄的走到人影后面，喝道：“谁？”

“哎呀妈呀！”一声清脆的女声惊呼道。

记着猛地转过身来，李瑞看到了她靓丽的身影，是老师的女儿，张丹。

“张丹？”李瑞若信若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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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张丹掐着腰问道。

眼前的张丹完全一副外围的形象，长长的披肩发，画的白白的脸，假睫毛，大项链。

这和记忆中的张丹完全是两个人。

教授的女儿是个惹人疼爱的乖乖女，有时候和他说不了三句话，就会脸红到脖子跟。也是自己的小师妹，她的知识和修养完全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品质。

李瑞还没等回答，院门又被打开了，一个英俊的小青年走了进来。

“你是谁？”小青年问道。

李瑞又没等回答，就听身后一声大喝：“小兔崽子陈磊，又带我姑娘混去了是吧？看老道我今天就活劈了你。”

八仙桌前，陈磊耷了着脑袋，像马上被宰了兔子一样无奈着。

倒是张丹一脸的无所谓，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瑞。

李瑞正把玩着桌子上的一个笔筒。嘿，别说，老师家也有这么个古香古色的玩意。仔细看看差不多完全一样呢。

张老道正气的吹胡子瞪眼。

“陈磊，我告诉你，我姑娘那是要嫁给大人物的人，不是你这种小瘪三能吃到的。”张老道骂道。

“是，是，我一个在网上码字的主，怎么可能吃到天鹅肉呢？”陈磊嘿嘿笑道。

张丹拍拍桌子说道：“老爷子，先别说我谁，这人是干嘛的？”张丹指指李瑞。

张老道张张嘴，想了想对李瑞说道：“你自己说吧。”接着看到李瑞正在把玩的笔筒骂道：”兔崽子，别给爷爷玩坏了，老贵了。”接着一把抢过来，放到了身边。

李瑞呵呵笑道：“我要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你信不？”

黄娟也是早上四点醒的。她有一个好习惯，可以说是职业病，遇到难解的问题会把自己伪装成患者。

她是昨天晚上八点睡的，为了能睡着，甚至吃了安眠药，她现在伪装的就是李瑞。

李瑞说他四点醒来，不是很困，但是很乏。

黄娟是又困又乏。

李瑞说他感觉特别累，白天想做了剧烈运动一样。

黄娟洗了把脸。感觉清醒很多，也没有剧烈运动的感觉。

她开始不听的暗示催眠自己，她想初恋了，那个高大威猛的男生。

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

张开眼，自己不但没有做关于初恋的梦。反而梦到了两个李瑞。

两个李瑞不停的对她说我是真的，我是真的。

接着打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快去请如来佛祖。

接着两个李瑞居然变成了一个。

黄娟就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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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梦境是暗示我有两个李瑞吗？”

黄娟自言自语道，接着在纸上划着划着，突然叫道：“是了，是了，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只怕过段时间就会分裂成两个人格了。必须要治啊。”

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啊，人格分裂同一时间表漏出来？又这么完美的体现在一个人身上，不应该啊。

黄娟不停的咬着笔头，思考着。

女人思考问题时的表情太美了。

“信就有鬼了。”张丹嘲笑道。

李瑞摊摊手。

张老道骂道：“老子怎么就信了你的邪？”

“我信。”陈磊眼光灼灼的盯着李瑞，举起了手。

“哦？”三双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陈磊一本正经的说道：“敢问大侠是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噗”张丹正在喝水，一口水喷了陈磊一脸。

张老道也气的浑身发抖。

李瑞更是哈哈大笑。

陈磊看着打算发飙的张老道急忙说道：“大爷，我估计这八成是个看网络小说看迷糊了的读者，开始发癔症了。”

张丹点点头。

李瑞认真的说道：“你看我像吗？”

陈磊认真的说道：“太像了。”

李瑞无奈道：“好吧。”毕竟一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老道也无奈：“那你骗老子从什么平行宇宙，黑洞穿梭啥的？”

陈磊忽然来了精神：“平行宇宙？？你详细说说呗。”

李瑞又大费周章的描述了一遍。

“如果不是你这气质，老子差点就信了。”陈磊望着穿着普通的李瑞说道。

“应该什么气质？”

“你说你是科研人员，你的白大褂呢？”陈磊一副柯南的模样。

“穿越过来直接穿越到了猪窝里，后来我买了身新衣服。那个脏臭的大褂扔掉了。”

“你说张大爷是物理学泰斗，怎么证明？”

“张老师发现了黑洞的可持续理论，并且超前的提出了科学和玄学会相结合。玄学只是科学的一种分支。遗憾的是玄学一直不为主流学界承认。”

“什么？”陈磊有些激动。

“是的，迷信是把玄学扩大化了。张老师通过研究古埃及的各种魔法阵，认为魔法阵的符号相当于计算用的二进制编码，而我们现代人缺少了启动二进制编码的钥匙。”

“我相信你是穿越过来的了。是真心的，没有假话。”陈磊忽然说道。

这回是两双疑惑的眼睛看着陈磊。

“其实，我虽然是个网络小说家，但是我更是个物理研究者。我之所以租住张大爷家的房子，是因为想和张大爷更好的探讨博大精深的周易。而周易是集科学和玄学所一体大成的精髓。而我呢是个写科幻小说的，写着写着我就觉得物理学太精妙了，你看啊，现在世界上说的那个魔比斯环像不像周易，平着看。”末了，又对张老道说了一句话：“当然，爱上你姑娘另算。还有当时看你仙风道骨的以为是个高人，谁知道是个江湖骗子。”

李瑞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码字的。

“小兔崽子，老道我弄死你。”张老道骂道。

“就喜欢你这才气。”张丹微笑着和陈磊说。

“上一边呆着去，还才气，一个月那点钱，不够老道我忽悠个大款的。”张老道揶揄道。

“不能这么说，万一我这本书红了呢？”陈磊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红不了，老道我给你算过三十岁前怎么奋斗你就这样二流子的命。”

“那三十以后呢？”张丹问道。

“三十以后啊，三十以后就习惯了。”张老道哈哈大笑。

“大爷，不许咒我，我还准备攒钱娶你姑娘呢。”陈磊怒道。

“做梦呢吧。嘿，爷们，该醒了嘿。”张老道也怒道。

李瑞看这爷俩马上要打起来了，忙转移话题说道：“张大爷，你这笔筒是七九年的时候，你的战友给你的吧？”

张老道怒视了陈磊一眼。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那朋友现在济南是个部队的首长。对是不对？”李瑞笑眯眯的说道。

“嘿，爷们，你算的挺准啊？还有什么？”张老道说道。

张丹插嘴说：“爸，你真有这朋友？为什么不给我安排个女兵当当？”

“闭嘴，听小李子说完。”张老道骂道。

“我还知道你这笔筒是那个首长从一个越南鬼子办公室缴获的，后来你救了他的命，就把这笔筒给了你。对不？”

张老道眼睛愣住了：“莫非，你是我那战友的后人来戏耍我了?”

李瑞神秘的说道：“我还知道张大娘在张丹八岁的时候病重不治，你为了张丹谢绝了好多相亲。”

张老道不由的点点头。

“还有，你有老寒腿的毛病是当年越战时候的湿气入体。那时候，你们排负责阻击，你们就猫在树林里，一猫就是三个晚上。”

张老道正色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全。”

张丹奇道：“爸还有这光荣历史呢。”

“那场战斗你杀了三个人。也是你第一次杀人，就在敌人绝望死去的时候，你被敌人的眼神震撼了。从那时起，你开始思考生命和未来。你觉得，不应该有战争，人们应该和平。”

张老道笑：“小子你讲的不错，看来是我那久违老友的孩子了。

李瑞正色道：“不，我说的是另一个你，我那个宇宙的你。”

旁听的三个人都镇住了。

“你的意思是，另一个我也参加了越战？”

“是的，再后来，你们部奉命论调。另一个你，也就是我的老师决定退伍。他在八零年的时候考入科技大学。八四年毕业的时候进入了科防所工作。八六年的时候和同事兼助手的师母结婚。九零年有了张丹。九八年的时候，师母得了胃癌，散手人寰。零四年成为科防所最年轻的研究主任。零六年提出了人造黑洞假象。零九年主持了运十四的研发工作。一二年，根据老师的人造黑洞可制造和固定理论第一次撞击出了黑洞。一五年成功的固定住了黑洞。”

三个听众镇住了。

“哇，我那边的老爸好厉害啊。”张丹由衷的惊叹。

陈磊也满含崇拜的看着张老道，接着说道：“大爷，你要那么牛逼，我死也跟着你。”

张老道撇撇嘴：“小子，你就编吧。”

陈磊问“李瑞，那另一个我呢？另一个我是做什么的？”

李瑞老实的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也没在生活里接触过你。倒是张丹，接触不少。”

“哦？”张丹忙端正的听着。

“张丹是我们实验室里，所有人的宝贝。除了是老师的女儿之外，更多的是她的善解人意。也许你百忙之中累的不行的时候，她会悄悄的给你递杯水。也许外面下雨了，你不知道，她会把伞放到出门的地方。还有那个女孩从来不化妆，但是却是所有人都公认的绝世美女。”

“听听，你听听。都是我的姑娘，一个人，差距咋这么大？”张老道气道。

“你咋不说都是一个爹，为啥人家就那么伟大。”张丹撇嘴道。

张老道不言语了。

倒是陈磊有些失神的说道：“看来我终究不是大人物啊。唉。”说完叹了口气。

张老道忽然笑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信息，但是遗憾的是我和你说的差距太大。故事在精彩，我们听众不信也没办法吧。”

李瑞想了想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你看，”张老道自顾自的说道：“第一呢，八零年的时候，我确实退伍了。之后进了国营工厂。后来，看到做买卖挣钱，我八四年的时候，就下来摆摊了。八六年，我和丹丹娘结婚了，哦，俺俩是隔壁床位，也算同事吧。九零年有了丹丹。之后我们用积攒的钱在买了这个四合院。嗯，那时候干个小买卖真挣钱啊。看咱这眼光，这四合院现在能不能值个上千万？九八年的时候丹丹娘去世了确实是胃癌，我早就说别光顾挣钱，吃早饭，她就不听，就不听。”

说道这里张老道眼眶有些暗红，接着说道：“零六年我的生意赔光了，我只能四处打工。这房子那时候也值钱了。但是看到这房子，我就感觉丹丹娘从未离开过我。零九年，我打工的工厂也倒闭了，我就一直干着这个坑蒙拐骗的营生。话说回来，我当时退役是真怕和**子会干起来啊。那三个敌人的死是我用命换回来的，当时，我可真的吓的动不了了。”

说完以后，发现李瑞正怔怔的望着前方。

“喂，小子，你怎么了？”张老道咋呼道。

“八零年，老师和你都退役了。八六年结婚，九零年张丹出生。。。。。。”李瑞一边说话，身体一边有些晃动，这是他多年的思考习惯。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难道，难道老师说的时间节点的理论是正确的？！”

“你是说，每个大事的发生时间都是一样的。就像张大爷和你老师那样。虽然是平行宇宙，但是大事发生的时间都是一致的？”陈磊插口道。

“你怎么知道的？”李瑞问道。

“我早就想过平行宇宙，毕竟我是写科幻小说的。两边发生的事情和时间都一样啊。”

“你要是遇到我的老师会成为天才。”可惜了。李瑞摇头说道。

“听见没有，我是天才，我是天才。”陈磊大叫，突然话锋一转：“那么假如你真是穿越过来的，我们这边就有一个和你一样的李瑞呗？”

李瑞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另一个初恋。

而这个世界的他也许和初恋生活的非常幸福。

“我知道了，你刚才提到过的时间点。也许，这个世界的你也穿越到你们宇宙了。” 陈磊脑洞大开：“那我能不能说，那个李瑞没去你的宇宙，穿越到了另一个宇宙呢？嗯，这个题材不错，我想我应该写到我的小说里。”

李瑞心里一惊说道：“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宇宙有无限的可能。”

张丹突然问道：“你真的忍心用我们这个宇宙的人去那个宇宙的人吗？”

李瑞长叹了口气：“我当时一心的想救她，我觉得欠她一辈子，我疯狂的投入到黑洞中，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当时，为什么我想不到这些伦理呢？”

张老道叹道：“小子，我虽然有些相信了你的话，也能理解你的冲动。但是我就是觉得你怪怪的。不过我理解你当时的想法，古话说的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你当时是个局外人，现在身陷局中，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李瑞有些痛苦的抱住头。

“嘿，老爷子，这几句说的，真是仙家风范啊。”陈磊奉承道。

“小兔崽子，京城那些达官贵子的谁不说尊称老道我一声张仙人？”张老道有些志得意满。

“仙人还用去街上摆摊？”

张老道脸上挂不住了：“闭嘴，再说老道就用剑戳你。”

李瑞望着眼前嘻嘻哈哈的爷俩，看来无论是哪个宇宙的老师都是能够一针见血的高人啊。

张丹忽然说道：“你不是想救你的初恋吗？我们今儿上午去看看，没准能遇到另一个你呢。”

“不可。”陈磊和李瑞同时说道。

李瑞看看陈磊，说道：“我害怕如果这个世界的她也要离开了，我会自杀。毕竟关键的时间点一样，那么另一个宇宙的她也要消失了吧。”

“那你呢？你怎么不同意？”张丹问陈磊道。

陈磊嘿嘿一笑：“根据理论，平行宇宙的两种物质相见不是湮灭就是合一啊。换句话说两个李瑞相见就会同时消失或者变成一个人。”

李瑞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我是一写科幻的作家。这些基本的物理理论，我还是知道的。”陈磊话锋一转：“但是这些都是在理论上成立的。所以说，你要是真的我们这个世界的李瑞见面，具体的还真说不了。”

“那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张丹笑道。

倒是张老道说道：“大道至简，万法归一。小子，你既然有勇气穿梭未知的黑洞，又何惧此事。如若证道，夕死可矣。”

李瑞听得一蒙一蒙的。

陈磊大赞：“嗯，越来越神棍了哈。”

“老道我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