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会带来恐惧，何况是一个未知的文明，王蝉开始时候的举动渐渐被牧晴接受原谅，也许这就是人性的美（长相的好处）。

牧晴的小区住所叫‘佳鑫花园’绿化早就荒废，徒剩一片荒草地（听说华盟有不下几百个小区都是这个名字）都有八九十年的楼龄，属于最底层务工群体的蜗居地。因为地处郊区，没有铺设EDS磁线圈公路，四驱电动公车是这里主流交通工具，去市中心几十公里，来回得个把小时。非常不便。

牧晴被强行拽陪闹腾，一个星期时间，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人文历史，无所不问，无所不疑。人脑不是百科全书，若不是有电脑相助，牧晴几次都按耐住发火的冲动，这点看来，老师这个行业是很值得尊重的，尤其是幼儿教师。

“哦呀受不了啦！”牧晴手里捏着一本杂志扇风，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发牢骚。脑袋边的王蝉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时不时敲几下鼠标键盘。

牧晴真的怀疑王蝉是不是机器人，这个星期就没见他睡过觉，自己一睁眼准看见他在利用电脑查东西，求知欲比的上当年考大学时候的自个了。

但经过短时间的相处，王蝉除了放点狠话和戒心重以外也没什么太大毛病，牧晴甚至在当自己养一条宠物，不过呢，是一只很英俊的宠物。想及此处，牧晴嘿嘿一笑，笑声传进了王蝉的耳朵里。

‘嗖’“呀！”一个易拉罐砸中牧晴脑袋。“干嘛？”牧晴大叫。

“天上打雷，婆娘傻笑。这是霉头，你刚笑啥？”王蝉手从电脑桌上移开。通过这些天的学习，他大致明白了何为牧晴口中的‘现代文明’‘play show’以及克隆人等，心情也逐渐恢复常态，没有能力改变，就只能先适从，这就是‘生存’。

“我笑什么是我的权利。”牧晴眼睛一瞪，“我告诉你，想在‘海城’立足就得知道什么是法律秩序，什么是尊重人权。”

“人权？你知道什么是人权吗？”王蝉脑子一转，侃侃而谈，“人权之初‘天赋人权’渊源可以追溯到13-16世纪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在反神学的斗争中发现了“人”，并要求以“人”为中心，把人作为一切的出发点和归宿点。斯宾诺莎在《神学政治论》中明确地阐述了“天赋人权”，认为这种天赋人权就是自然权利，国家就是人们通过缔结契约转让一部分自己的自然权利而产生的，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也是随处可见‘人是生而自由与平等’的影子。”

牧晴懵了，手中的杂种停在半空中。

“以此为基础，17世纪，英国自由主义思想家洛克率先开启了‘人权’学说，而后由卢梭后承...”牧晴听完了王蝉的讲述，目瞪口呆，上前摸了摸对方额头，被一把推开。

“离我远点！”王蝉讨厌别人碰自己，打架也一样，招招制敌。

牧晴再摸了摸自己额头，“我去！你还知道这些？以前学历史的？”

“历史？不，是这几天网上学的。”

“我怎么不知道？”

“趁你睡觉时候记下的。”王蝉淡定回答。

“不可能！你一定是做小抄了。”牧晴前找后翻想发现些蛛丝马迹，“小抄？是什么东西？”

“就是作弊！”牧晴说。

王蝉猛地站起身，“臭婆娘，别以为给了你几天好脸就忘了德行，别忘了我随时都能...”

“哦哦哦！知道了，来来来，王先生请坐，这样，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放马过来！”王蝉厌恶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堡镇’的一草一木都能烂熟于心，何况这几篇资料，过目不忘毫不夸张。

“这可是你说的！”牧晴坏笑，想了会儿，“额...那个，华盟和联邦的历史?”

“华盟和联邦是四十年前形成的两大阵营，囊括了地球上八成以上的国家，前者由中国和俄罗斯代表的中共集团，以及大量第三世界国家，和周边‘核致死率百分百’的邻国组成。联邦由US和欧盟各国形成。第三盟友与前者一致。”“中国历史：夏、商、...”

“够了，下一个问题，电脑！”牧晴望向王蝉身后的电脑，笑了笑。

“摩尔定律的存在，让计算机的发展成为一列停不下来的火车...”

“行行行。”牧晴止住王蝉回答，好奇道：“你还知道‘摩尔定律’？从哪知道的？”

王蝉自然答道：“才看完一本百知录！”

“百知录？百科全书？”

“嗯。”

“你都看完啦？懂啦？”牧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很懂！”王蝉摇了摇头。“就说嘛.”牧晴笑了笑。

“不过...我全背过了。”

“喔，背过哦，等等，什么？背过了？那么多字你全背过了？开玩笑吧、”

“怎么？”

“嗯哼？”牧晴提起兴趣，拿出手机查了半天，“行！继续考，宇宙由何组成？”

“我们周围由原子构成的、可见的世界，其物质总量仅仅占到宇宙的5%...”王蝉不假思索，脱口即出。

牧晴不信他这么厉害，继续问，“物质是怎么回事？”

“大爆炸造就了数量相当的正、反物质。因而一旦物质遇到它所对应的反物质，两者就会同归于尽，只留下能量...”王蝉淡然应答。

牧晴笑了，笑的很狰狞，继续查后，问道：“质数是什么？”“治愈癌症可能吗？”“人工智能是什么？”“黑洞的真相？”“时空穿梭有可能吗？”....

问了一大串，牧晴感觉自己白读了这些年的书，问最后一个问题：“人有没有可能长生不老？”

“这个...”王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牧晴一喜，“嘿诶！终于答不上来啦？”

王蝉沉默了会，只说了三个字，“克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