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不会忘记
作者:毛毛雨下不停 | 分类: | 字数:5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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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屠宰场
乌尔苏团长当场被炸死,战马被惊的到处乱跑。
骑一连在枪响成一片时张志强大声传令:全体上马!拔刀!
刀指前方!冲锋!
催马小跑走起,加速!再加速小跑变快跑变飞速快冲!
杀!
骑二连从东向西冲,骑三连由西向东冲,
三个马兵连呈凹字型冲向山边蒙古军骑兵团。
枪炮声停止,战场一下静了下来。
都是下了种的地,马蹄跑上去也无声,安静的可怕。
接敌后只有噗嗤声不绝于耳,
偶然间传出一声声马刀的碰撞声。
骑二连和骑三连已换了位置。
圈回马来骑一连已提前跑到山脚处调转马头。
个个骑兵马刀在往下滴血。
战马腿上的肉哆嗦着,咴恢的打着响鼻,
马上的战士拍拍战友的脖子安慰着,
战马也惊恐,只是不会说话罢了。
出刀!一声令下!刀指前方,
一排排雪亮的刀林立倒向,
平指前方呈前后两路队形。
二连三连的连长各下命令!
冲!连长率先飞马先冲,
接敌后不管第一刀划没划着,
砍没砍着收刀冲了过去。
与对面的战友错马而过待两个连错马而过后,
张志强一马当先,冲啊!二三连刚冲出战场,
骑一连又磨了过来!
剩下的蒙古军骑兵还没来的及长出-口气,
便被斩于马下。
一连冲过去有几骑跑出来的蒙古军士兵,
都被原狙击队改为猎人队的人射落马下。
要不就是被骑一连追上劈下马来,
有反应快的忙跳下马扔了刀枪,跪在地上的免死。
三个连的人马都返回了马头看着战场。
战场一片狼藉,马的尸体人的尸体几乎铺落了方圆二里大一片。
没死透的马脖子一扬一扬的试图往起站,
可伤口的血像小喷泉一样直往外冒。
战场上东一块的肉,西一坨的肠子,
这里一条腿那里还有一条胳膊,
甚至于胳膊还在筋的抽动下手指还在动。
头颅在土里沾上土和血滚成个灰圪蛋,
有蒙古军的,也有铁血大队的。
枪,刀,旗子扔的到处都是,战场一片死寂,只有战马在咴咴的打着响鼻。
也不知是那个死了主人的战马,
依恋主人发出一声声的哀鸣!
蒙古军活着的人已下马扔了刀枪,
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头上不敢再战了。
胜利的没有欢呼声,默默的下马走向邻近处的战友,
看看死了还是伤了,这是惯例,先救伤员。
从死体中找出自己人,放在马背上驮出来放在一起,
伤的由担架队抬去设在村里的救护所。
手术缝合伤口取弹头包扎,
死的就地摆放在那等待入殓安葬。
骑兵作战伤员不多,受了伤坠落马下的,
十有八九被踩死了。
只有忍着疼跑出来掉落马下的,
才有活着的希望。
二连李忠连长牺牲,三个连六名排长牺牲,
副排长牺牲四名,三名排长挂彩负伤,
其中有一个人只剩下一条右臂。
班长牺牲十三名,副班长九名牺牲,
因为这支队伍冲锋冲在前面的都是军官。
清点牺牲人数八十四名,诱敌队牺牲十四人
合计牺牲九十八人。
战马无法统计,连骑兵团活着的马算上,是比参战前多。
打扫完战场,二蛋下令由孟和周永,
率领一连和三连一半人马。
增援另一路队伍,其余人在山坡前挖长条渠埋牺牲的人。
西边山那边有一个旱井卜子,
把骑兵团的死尸放车上一车一车的往这里拉。
俘虏兵都在装车拉尸体,捡拾胳膊大腿往车上扔。
把一个大旱井卜子填的满满的,
每人扔给一把铁锹往上扬土埋,!
那个偷懒上去就是几马鞭,
人人都卖力的往上扔土。
一直到后半晌才埋完,两条四尺深的大渠挖成,
把战士们的遗体摆好,盖上出发时带的被子和白床单。
埋上土填平,上面在按人数埋出土堆来。
只有最前面的李忠坟上,撬下一块车底板写了: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骑二连连长李忠之墓!”
登记了名字职务准备安稳下来立一块墓碑刻名字!
拉着缴获的物资牵上马匹,
把死马肉剔了装车向凉城县走去。
王占山和赵山河带领着装甲车连和川军连,
向南直插凉城通往大同的公路。
他们奔袭的里程最远,有一百多里,
于第二天的早晨七点多才来到公路上。
选了一处上坡路把队伍埋伏在坡这边,坡线上只修了一条小土梗插了些蒿子,队伍便在坡后吃干粮休息等着了。
上午十点多西北山那边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一会便了见山前升起了烟尘。
王占山对李玉说道:
“把掷弹筒和你那三门迫击炮,
该布置了一会可能日军就来了。”
李玉把三门迫击炮十具掷弹筒让开路,布置在坡后一点,正好那边远看不到他们,而他们能看到坡下。
赵山河说道:“坡长有三百多米,
计划是敌人走到坡中间开火布置吧,
李奇你们装甲车中队,在川军连开火后冲出去!
这场战斗就全看你们的了,你们唱的是重头戏。
是!保证完成任务!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看我们怎杀鬼子。
李奇转头对李玉说道:
“李连长把你那和我们合练过的三排配过来吧!"
李玉一挥手三排长带上他的三排,
每六个人跟一辆车后面蹲下等着出击。
一个小时后就见,四辆汽车,
八辆三套马车上坐满了人,向这边开了过来。
汽车上的人都是站着的,满满一车后还加挂一个拖车,也是一车人。
这个中队长在凉城,早就给自己的中队准备下了快速赶路的工具。
因为在年前司令部就通知过他,
如果二里半的人打过来不要守城,
快快的撤回到丰镇县。
所以他用胶轮马车改装了四辆汽车后的坐人拖车,
下乡抢了骡马做了大车。
算计好的正好一个中队一百八十来人,
都能一次性全坐的下,演练了一次人员全能一性的走,但物资带不走。
司令部的命令是人员都不惜一切代价安全撤离,
物资全部留下不得毁坏!这他妈的下的啥命令了。
但是他不得不执行,临走还把门窗都关好啥也没带,
弹药库都没敢炸,都给二里半留着。
汽车加油走到坡中间,飞来了榴弹和迫击炮弹,
有落到车前的有落到车里人群中的。
第一波刚炸响,第二波又到了,
第三四波前后都飞来了。
轰!轰!轰!轰炸成一片
十五挺歪把子轻机枪拼命的倾泄着弹雨。
更可怕的还在坡后呢,轰隆隆的坦克车马达声响了起来翻过了坡。
上来没眉没眼的又是开炮轰汽车,又是重机枪扫射。
直到装甲中队冲出一百多米,川军连的机枪和炮击才停了下来。
李玉下令炮兵看守阵地,其他人员冲锋!
等坦克车装甲车冲下来,没死的已没多少了,
有伤轻的鬼子双手拿着手雷。
想冲过来炸坦克车和小装甲车,
被车后护车的士兵开枪击杀。
小豆丁车来回跑着看那有还能动弹的鬼子就给一梭子。
川军连的人冲上来,王占山喊道:“上刺刀统统补刀不得有一个遗漏!”
不管死的活的就听见噗嗤声不绝于耳,
一刀扎下枪把一转一个窟窿眼,血喷出来!
就这还有一个鬼子临咽气,
还把一颗手雷在他面前的死鬼子脑袋上一磕。
但没力气扔了掉在他手边,
一个川军大个子看见,牤把他一提,
扔在手雷上盖住,自己忙向后倒下。
飞出一块弹片击中一名战士腹部受伤。
卫生员忙上前救人,解开皮带撩起衣裳。
那名朝鲜族女卫生员也泼辣,
二拇指往里一抠,抠出弹片,
用酒精冲洗了伤口一个人按住。
一个人拿出打了弯的缝衣针,把针和线用酒精泡了一下直接开缝。
痛的四川小侉子,佬孩一声娘一声,
但第三声还没喊完,就挽了个圪塔,缝完了!
给他包好朝鲜姑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个鸡儿子的,老娘掏你窟窿眼都没哼一声。
一根缝衣针扎个眼眼,把你疼的叫佬孩,
佬孩是个啥东西?
那孩子见死不了,也不叫唤了,
格老子地!佬孩不是个东西!而是…是个东西!不…不是个东西!
你个鸡儿锤子的别说了!我管你佬孩是不是东西!
行了!死不了养几天又活蹦乱跳的!
两个战士把他抬上担架他还在解释佬孩不是个东西!
把一伙鸡儿锤子逗的哈哈哈的笑翻了。
把尸体衣兜掏干净,皮带鞋子血少的衣裤,
带血的臂章剥干净,尸体扔沟里堆成一堆。
从车上留出些汽油浇上去,一把火一堆尸体烧成个大旺火堆。
运输连的车赶了过来,把武器缴获放车上全拉走。
装甲中队的人下车检查那几辆汽车,
有两辆不知能不能修。
取下车上的拉车钢丝绳,一辆坦克车上拖两辆挂上,
装甲中队下来四个人,坐汽车上握着方向盘,扭动着拖走了,
他们拼装出经验了,又想拉回去改拼车。
八辆马车只打死五匹马,有两匹受伤的牵着走,
把死马抬上车拉走!
川军连以三轻伤一重伤,结束了这场,
坦克车屠杀日军的战斗。
至他们走出很远,那堆大旺火还在吱吱吱的炼人油,
顺风飘过来炼人油的香味
和炼牲口油渣的香味一样样的,
馋的川军连的人直流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