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明为于宝江的逃跑背了个警告处分。

卓小蔷也找到了。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可是对于杨启明来说，一切都变了。现在的他，生活似乎是两条线，他就像《潜伏》里的余则成，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具有了非凡的意义。

从新闻里杨启明看到席尔瓦和米克尔的电子音乐节大获成功。音乐节结束的第二天，米克尔打来电话，说了很多音乐节的趣事，杨启明几乎忘了那是他们联络的暗号，陪着米克尔高兴了半天，直到电话挂断之后，杨启明才想起这个电话的意义。

当晚九点，联线会议。

亚当斯：“各位，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辛苦了，请分别说一下情况。”

库马尔：“那个异样的频率找到了，卢卡的监测仪超级棒。”

亚当斯：“非常感谢！请接着说。”

库马尔：“我们弄出两套被检测装置，一个是独立的脑模型，一个是多个模型组成的局域网。利用卢卡的监测仪，分别找到了那个频率。之后我们怀疑这个频率是扫描人脑的，然后我们用米克尔等多人进行试验，进行不间断的监控，也找到了。根据结果推断，基本上能够确定，这个频率是用来对所有人的大脑进行扫描排查的。”

亚当斯：“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库马尔：“如果我们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有一个组织，他们在对人类的大脑进行跟踪监控。这个组织的科技能力应该超过我们许多，很可能他们已经掌握了人工智能技术。”

亚当斯：“能说的更详细些吗？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库马尔：“这个频率差不多每个星期会扫描一次，扫描程序非常简单，没有意识干扰，也没有信息拷贝，所以我们认为这只是个监控程序。为了探知这个程序的发源地，我们在不同的地区展开监测，没有发现存在差异值，并且这个东西不是电磁波。”

亚当斯：“看来麻烦大了。有办法跟踪这个频率吗？”

库马尔：“跟踪没问题，但是不被发现很难。”

亚当斯：“怎么说？”

库马尔：“正如之前卢卡说的，问题的难点正在于此。这个扫描程序太简单，在这个东西里夹带私货很难不被发现。”库马尔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我举个例子，一个小偷从超市里偷一包香烟很容易。但是如果他想偷走一箱子香烟而不被发现，就很难了。”

接下里是一段沉默。

亚当斯：“库马尔，那个扫描程序对所有脑的扫描时间都一样吗？”

库马尔：“不一样，我们人工输入的意识模型时间短，大概只有两三秒钟，米克尔的时间长，需要持续大约二十几秒。”

米克尔：“因为我更聪明，时间短了它分析不清楚，要是我把两个大脑都开动起来，它就完了，呵呵。”

亚当斯：“杨，李佩莱头疼的时间大概是多长时间？”

杨启明本来就听的一知半解，这个时候正在胡思乱想，比尔一叫，他才回过神来，“哦……好，你说什么？”

亚当斯：“上次你看到的，李佩莱头疼的时间大概是多长时间？”

杨启明：“严重的情况大概是七、八分钟吧！过了十几分钟就不厉害了。”

亚当斯：“杨，有个任务需要你来完成，你去联系一下杜因斯，让他把李佩莱找来，这件事非得李佩莱加入不可。”

杨启明：“为什么一定要李佩莱？”

亚当斯：“因为她的心灵感应能力，我估计因为她的这种脑思维方式，扫描程序才会持续的时间长，这对我们有利，便于我们监控和分析。”

杨启明：“你的意思是，她头疼的过程就是在被扫描？”

亚当斯：“应该是。”

杨启明：“天哪！米克尔二十几秒，李佩莱十几分钟，可怜的米克尔。”

米克尔：“哈哈，头儿，应该考虑开除杨启明了，这个大老粗只会捣乱。”

耳机里传来一片笑声。

库马尔：“还有，我补充一点，我想这个组织如果真的是在对所有的人进行监控的话，可能我们的隐藏技术会存在漏洞。比如我们的智慧模型，在接受意识的输入后，可能会被检测到多了一个意识。所以，眼下必须暂停意识输入的试验。”

亚当斯：“你的考虑是谨慎的，我同意。那么各位，我们分头行动，杨负责联络李佩莱，库马尔你们从黑客技术上找找办法，想办法偷一箱子香烟出来。”稍一停顿，“还有，库马尔你们研究弄一个‘暗室’出来，让扫描信号进不来。

“好的，明白。”

亚当斯：“杨，李佩莱现在还在瑞典，你先和杜因斯联系。等过两天你会收到一个包裹，你仔细检查，里面有一个耳机和一封信，你和李佩莱见面的时候，单独的交给她。”

杨启明：“我到时候忘了怎么办？”

亚当斯：“放心，我们会让你记住的。还有，杨，你是刑警出身，分析能力非一般人可比，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异常复杂的局面，所以请你思考分析一下。现在不着急，私下里琢磨琢磨。”

杨启明：“可是，我只有戴上这个耳机，和大家联网了才会想起这些，平时……”

亚当斯：“米克尔！”

米克尔：“骚瑞骚瑞，杨启明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平时如果要分析思考关于IBM的问题，只要把耳机上的那个开关放B档就可以了，这样也不需要联网，也不影响思维。”

亚当斯：“你和李佩莱一开始接触的时候，使用B档，我给你的大脑增加了一层阻隔，探知了她确实没有问题，并且同意加入我们之后，下次开会的时候用A档联网，你大脑中的这个阻隔，下次联网之后会自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