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最后的盛宴

作者:常不在 | 分类: | 字数:36.1万

第78章 季洛泽冲锋解救秦霜阳

书名:最后的盛宴 作者:常不在 字数:2090 更新时间:2024-10-22 12:25:55

声音通过章簌手里的电话传到另一边季洛泽的耳朵里。

季洛泽心都要碎了,语气完全软了下来:“章簌,我求你,求你告诉我你们的位置,我求你,你想要什么都行,求你了,章簌,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你放过霜阳,求你”。

季洛泽声音颤抖,章簌其实也被秦霜阳的声音吓到了,第一次她在床上发现她身上的人不是季洛泽后也曾撕心裂肺地喊过,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虽然恨,但是不够狠。

她想了想和秦霜阳这么多年以来的相处,对方每天都是笑着来公司和她笑着打招呼,青春洋溢的感觉,章簌早早就没了这种年轻的心态,所以很喜欢秦霜阳,她口中每一个“簌姐”都是那么亲切,只是没和她一起走,是不是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脑海中另一个念头说这是季洛泽喜欢的人,自己那么恨季洛泽,怎么就不能报复他?秦霜阳是个叛徒,季洛泽是个渣男。

两个小人在章簌的脑海中不停打架。

“章簌?救救霜阳行吗?”季洛泽站在没有监控的那个转角情绪崩溃恳求道,林叔动容,轻轻拍着季洛泽的背。

“簌姐!簌姐!救救我”,秦霜阳嗓子都喊破了,空中一阵沙哑之声回响在这个旧工厂。

章簌终于良心发现了,挂断电话后,把地址发给季洛泽。

季洛泽回车上导航让林叔全程加速,什么都不用管,要以最快的速度到秦霜阳身边,警察跟着他们的车,一路鸣警笛开路。

苏青在脱秦霜阳裤子的时候,听到了警笛,警笛是阻止正在施暴的人,给他们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

可是苏青听到声音越来越近,架好相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秦霜阳只剩一件文胸和一条内裤了,双眼噙满了血红,脸也是肿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了。

十分钟后,季洛泽和警察们到了仓库门口,他冲进去,看到苏青只穿着一条内裤,秦霜阳一丝不挂,绝望地躺在床上,她的身体尽可能地贴着墙壁,想要躲开眼前这个禽兽,整个人狼狈不堪。

季洛泽一脚踹开苏青,脱下自己的衣服冲过去包裹住秦霜阳。

警察紧随其后,控制住苏青。

男儿有泪不轻弹,季洛泽在看见秦霜阳那一刻,眼泪喷涌而出。

“霜阳,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季洛泽紧紧抱着女孩,秦霜阳筋疲力尽,眯着眼看了一眼季洛泽,好像放心似的又闭上了眼。

又像不相信季洛泽能来一样,再次睁开眼,看到他身后蹲在地上的苏青,胃里泛起一阵恶心,转头吐了。

她全身都是伤,吐得时候浑身颤抖,疼晕了过去。

季洛泽看到秦霜阳全身的伤口,恨不得杀了苏青。

解开秦霜阳手上的绳子,抱起她,林叔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秦霜阳身上,“咱们去医院”,季洛泽声音颤抖着对林叔说。

“一个小贱人,至于你这么在乎,倾尽全力来针对我?”苏青奋力地喊着。

“她是我的人,你再说一句侮辱她的话,我让你比死都难受”,季洛泽怒视了苏青一眼,朝车上走去。

章簌一直躲在旁边的屋子里,不敢出来。

林叔一路小跑到车上开了后门,季洛泽把秦霜阳抱上车。

林叔看他们坐好后一脚油门就奔医院去了。

这几天季洛泽和王安甫在S市聊得很好,他是王半小领养的,王半小夫妇世代是种地的淳朴农民,不识字。但是在适龄的时候,把王安甫送到学校去读书。

上小学的时候王安甫都没有名字,老师和同学们都只叫他王二狗,因为家里有一只比他岁数大的大黄狗。

直到念到小学二年级学了宋代王安石的《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首诗让年纪八岁半的他有所触动,家里父母早早就告诉他不是自家亲生的孩子,尽管不是亲生,但父母还是会把他当亲生的孩子,虽然他们大字不识一个,但依然努力赚钱抚养他,供他读书,教他浅显的道理,会在去县城卖菜的路上路过卖书的地摊买一些称斤卖的书。

小时候不懂三观正是什么意思,随着长大,知识越学越多,道理越懂越多,才发现父母给他的不多,不过是整个世界。

学完这篇诗文,才想给自己起名叫王安石,又觉得石这个字,怪怪的,没着急改。

二年级下学期他学了杜甫的《绝句》,其中有两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老师分析这两句的句意是:我坐在窗前,可以望见西岭上堆积着终年不化的积雪,门前停泊着自万里外的东吴远兴而来的船只。

少年读书时期,看向窗外灰茫茫的天,麻雀时而一只停靠窗台,时而两三只打闹着撞向玻璃,在空中整理行装重新起飞,真有意思。

他想离开这个村子,想带着父母离开村子,他的思想从小就比同龄人超前,是王安石和杜甫给了灵感,所以取自二人的名字,回家告诉父亲去村大队改名字。

从那天起,他就叫王安甫了,心中的理想从未因成长道路的曲折以及小村庄的有限而湮灭。只是越来越努力,一路从村小学考到县初中再到市高中,最后考上S市最好的大学,学了软件工程,学好学完直接能变现的专业。

王安甫父母为了离他近些,也到S市务工,父亲做些力气活,母亲就在工地做饭,结果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季洛泽每天都去医院看王半小,王安甫抽时间也和季洛泽聊天,最后他父亲终于醒了过来。

“爸,您怎么从楼上掉下去的?”王安甫站在病床边冷静问道。

“我,我不能说”,王半小声音如蚊蝇。

“为什么?”王安甫不解。

“囊儿(我的儿子),扭爸(你爸)刚醒,不要问了”,王安甫母亲在一旁心虚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