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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居基站

作者:椰风雨晴 | 分类:科幻 | 字数:9.2万

第十四章 南归

书名:三元居基站 作者:椰风雨晴 字数:5475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7:57

金军牢房里,白重阳被困在木桩上,身上的伤口流着鲜血,一位青衣的女子微笑着坐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还要害我?”白重阳吃力地抬起头,对着那女子问。

“你不是看到过吗?”青衣女子掏出身上的飞刀,对着白重阳摇晃一下说,“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南海孤燕,你不会不认识字吧?那你作为领队就太差了。”她的话语中带着戏谑。

“哼,南海孤燕?!一个无名小卒,你对我们的了解还有多少?”

“很多,我知道你是此次刺杀活动的带队,你下面的三个副队长,在金龙洞那里死了两位,昨晚又死了一位,死的那五位是蛟龙岛五侠,与你们一起来的还有关山六鬼,现在在护送二十皇子回顺天府,我说得对吗?”

“哼,你到底是谁?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是谁?你有胆量给我说吗?”白重阳激动起来,他努力的挣扎着捆绑的绳索。

“别激动,答案到时会告诉你的,哦,忘了告诉你,我叫金炫铃,是金兀术大元帅的干女儿,”她站起身来向外走,在门口的时候她回头说,“劝你一句,有些时候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兀术的女儿金炫铃,她怎么能够知道我们的这么多内幕,这不是一个奸细所能够解决的,这内部详情是什么?她又是什么来历?”一连串的疑问在白重阳的头脑中闪现着,“皇子现在怎么样了?过了黄河了吗?还是在约定的码头等待我们?”

“扑通——”

白重阳在迷糊间,听到好像有人摔倒的声音,他睁开了眼,一条硕大的身影来到了他的身边,挥手斩断了白重阳的绳索,搀扶着他向外飞奔而去。

“你是谁?为什么来救我?”白重阳挣扎着,他突然间看到黑纱下笼罩的毛,这不是那驾车的野人吗?他为什么能够来救我?白重阳刚要说话,头脑后挨了重重一击,他就昏迷了过去。

等白重阳从昏迷中醒来,他看到自己倒在一株树下,身边放着他的七星宝剑和行囊,尽管身体的伤口被涂抹了药,他还是感觉到疼痛和疲惫,他闭上眼又沉思了一阵,仍旧没有答案,不去想了,答案到时还是会水落石出的。

金军大营里号声阵阵,锣鼓轰鸣,白重阳知道金军要拔寨起营了,果然,远处一对士兵打着各色旗号,正在向黄河的方向移动。

既然任务无法完成,白重阳还是决定立刻起身,赶上二十皇子,也许会减轻自己的罪责。白重阳站起了身,挎上宝剑,拿起行李,向着黄河码头跑去。

白重阳一口气跑出了十几公里,然后草草地从行李里拿出油饼,卷起牛肉吃了,休息一会儿,又站起来向着黄河岸边跑。

在第二天的傍晚,他终于跑到了约定的黄河码头,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白重阳终于放慢了脚步,他喝了一口酒袋里的水,原先的酒被他喝完后,现在只能在旅途中灌了水喝。

码头上旗帜飘扬,金国水军封锁了黄河隘口,他们清查来往的客商,也为大军的到来,征收船只,搭建连营,为金军渡河做着前期准备。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就在白重阳盘算如何渡过黄河,赶上部队时,一个人突然抱住了他的腰。

白重阳惊慌地回头,发现是曾千里,曾千里挤眉弄眼地对着白重阳使着眼色,白重阳的心里才稍稍平静一些,他悄声地问:“你们都还在这边吗?”

“是呀!我们刚到这里,那些水军就封锁了隘口,接应我们的船只靠不了岸!”曾千里说,然后他又问,“白公子,听说你们遭了埋伏,蛟龙岛五侠和人皇都死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别讲了,真是一眼难尽!”白重阳不想提起那些事情,他索性转移了话题,“二十皇子和关山六鬼现在在哪里?”

“那你跟我来吧!”他们又佯装着大声说着家长里短的一些事情,然后慢慢地向外走。

在一处偏远镇子的农房里,白重阳终于见到了二十皇子赵硕和关山六鬼,此时他们也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看到白重阳进来,他们又惊又喜。

“我们应该如何渡过黄河呢?”他们相互诉说离别的遭遇后,关于渡河的这个话题被摆上桌面。

“他娘的,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过路鬼金敏怒骂着,他们看到白重阳身上的伤口,愤愤不平地说。

“我们再想一下,总会有办法的!”曾千里宽慰着大家。

“对,对,大家不要着急。”二十皇子赵硕也在旁边劝慰着他们,尽管他的心里很焦灼,但是长期的顺来逆受,让他的躯体变得很麻木。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只飞刀从窗口进来,钉在他们身后的木门上。

惊得房内的人匆忙地拔出武器,从窗户跳跃出去,远处一个身影转瞬消失,他们追了一阵无果,只得回到房内。

这飞刀是如此地熟悉,白重阳拔下飞刀,果然刀把上镶着“南海孤燕 金”的字样,在刀头上插着一个纸条,打开上面写着:要渡黄河,跟我来说!

白重阳看完字条,带着曾千里向远处飞奔而去。

琴声,青涩的古琴在一座黄河岸边的亭子外飘洒着。

是那位青衣女子,亭子外沉默淡然地站立着那个野人。

在这个金军挺立的码头上,这青衣女子竟然如此,确实也出自白重阳两个的意料之外,但是想到她为金兀术之义女身份,这一切又顺其自然。

既然为青衣女子之邀,看她如此,白重阳带着曾千里也走出隐藏地,慢慢地走进古亭。

“白公子,果然守约,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了!”金炫铃停下琴音,对着慢慢走近的白重阳他们说。

“既然相约,不知有何贵干?我们如何能够渡过黄河?”白重阳极具地想知道答案。

“你相信我吗?”

“这有如何解释?”

“你如果信我,我就给你指条道路,如果不信,我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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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有诈!”曾千里凑近白重阳。

“你觉得你们又选择吗?明天大军一到,这里就成为了兵家之道,你们还走得了吗?”青衣女子依然淡淡地说。

“那我们是没得选择了?!”

“没得选择,除非你们在金军南征之前不过黄河。”金炫铃依然淡淡地说。

“那我们没得选择了,听听你的条件?”

“还是白公子爽快,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白公子过河后,不再伺机刺杀金元帅,也不再为童国府效力。”

“本人暂时不暗杀金兀术,这我可以答应你,不为童国府效力,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那好,只要你不再暗杀金元帅,我就送你们回南方,”金炫铃暗暗地下了决心,她对着白重阳补充着说,“晚上三更你们直接来码头,我找一条小船给你们。”

“好,希望姑娘一诺千金。”

“也希望白公子言出必行。”

“我只是答应你,不暂时暗杀金兀术,到了黄河对岸,如果童国府再次命令的话,我也是要去执行命令的,另外,这一路上我只保证本人不再执行暗杀,其他的暗杀小组恕我不能保证,也希望你们的金元帅好好保护自己的脑袋!”

“那是当然,只要白公子不参与暗杀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算公子违背约定。”

他们相互击掌散了去。

“我们真地听她的!”曾千里赶上白重阳,疑惑地问。

“她说的对,我们没有选择,只能乖乖地听从她的安排,留下来,我们才必死无疑。”白重阳无奈地说,“回去告诉大家,晚上准备行动!”

深夜渡河码头上,果然人员稀少了很多,但是偶尔还是有巡逻队经过。

那青衣女子坐在渡口的茶棚里喝茶,她所带着野人淡然地矗立在身后。

“我们查了,没有什么可疑?”过路鬼金敏,回来奏报着白重阳说。

“好!大家走。”白重阳带领大家向码头走去。

“白公子,你的人都到了吗?”金炫铃站起了身子,迎着大家问。

“都到了,不知姑娘如何让我们过河!”

金炫铃看了一眼白重阳的身后,果然不差,大家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金炫铃挥了一下手,那野人朝着河面打了一个呼哨,一条隐蔽的船从暮色中出来。

金炫铃带领着他们迅速上了船,这条战船调转船头,向着对岸滑去。

人们都不再说话,只有船夫摇船的声音,和流动的水声。

果然,一切顺利,他们在黄河对岸下了船,关山六鬼紧紧地护卫着二十皇子赵硕。

“白公子,不要忘了我们的击掌相约!”看着他们下了船,青衣女子在身后提醒着白重阳。

“那是自然,在金军达到顺天府之前,本人是不会再次暗杀金兀术,这点让那小子放心。”

“好,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他们的小船调转了船头,在行动之前,金炫铃回头对白重阳说,“前途凶险,各位一路保重!”

船体慢慢地消失在黑幕之中。

“这姑娘到底是谁?”皇子赵硕在身后喃喃地说。

“我们也不甚了解,到顺天府还有一段路程,我们快走吧!”

不容得多想,他们匆忙地上了路。

十二岁的方白终于大学毕业了,他要去联合太空舰队上实习三年。

然而在去实习之前,一位不速之客踏进了他们的家门。

具体地说,这位不速之客是位女士,从国外归来的一名成功的女士。

她就是白甜,对的,白甜回来了,经过了近十年的磨练,她在国际上法律界创出了很高的威望,如今站在法律条文之巅,她却感到了孤独。白甜在五年前与美国的一名大律师成了家,但是因她常年地服用各种药品,她再也不能做一名女人,而她切除的ZG让所有的现代科技也失去了作用。两名成功的大律师,每天守着几百亩庄园和硕大的别墅,他们感到了孤独和寂寞,于是白甜回来了。

白甜在郝小敏的祖传祠堂前拦住了他们,看着就像祖孙三代的他们竟然生活得如此地甜蜜,白甜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醋意。

方海在郝小敏的面前是愧疚的,他们结婚后,方海就一直征求郝小敏的意见,也许他们还有能力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郝小敏都摇头谢绝了,她说在方白成年之前,她是不会考虑这样的事情,她把方海的精子和自己的卵子取了出来,放在了医院。她取笑着方海,如果到时方海的身体不行了,他们还可以人工受精。郝小敏把所有的爱与精力都给了身边的两个男人,在这个城市里,他们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更没有票子,然而他们很开心,他们用完了方海和自己的所有积蓄,用这些积蓄游遍了整个世界,地球上每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的脚印和爽朗的笑声。如今,方白毕业了,要去太空舰队服役了,要真地放手了,他们又觉得了不舍和留恋。今天,他们又去了公司的幼儿园,这个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们一起听了远程专家的教前辅导,然后在VR下在自己的游戏王国里奔波了一次,他们在森林里生了火,一起护卫着那皇子南下,一起在湖波中与水怪做了斗争,他们在游戏中的衣店里裁剪了几套衣物,也用树枝穿了鱼放在火上烤着吃。直到他们身心疲惫,才脱下虚拟现实(VR)头盔,从游戏的世界里退了出来。

方海他们刚开始没有看出无人驾驶的赛车旁站立的白甜,直到发觉这个女人不眨眼地盯着他们,相视了一会,才渐渐认出了眼前这位穿着华丽的女人。

“我可以进去吗?”白甜跟在他们的身后,试探地问着前面手纹开锁的房屋主人。

“当,当然!”郝小敏从他们相会的眼神里,也看出了端倪,她十分爽朗地答应。

方海张了张嘴,他的意思是直接拒绝,他知道眼前这个可以把白直接说成黑的女人给了自己很大的伤害,尽管经过郝小敏近十年来精心地呵护和抚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感觉到隐隐地痛。现在拒绝的话被身边年轻的妻子先一步应承了,方海还是牵着方白的手,只得前面走了。

方海在祖宗牌位前先续了香,这是他们的传统,牌位的香炉里,只要后人存在,就要香雾缭绕,这样才能子孙兴旺。郝小敏的父母之所以能够顺利接纳方海,这就是他们谈判的条件之一。他们丢弃了祖宗的根,仍希望后代子孙能够续上。方海虔诚地点上了香,然后和方白跪在牌位前的铺垫上,向着牌位磕了头,口里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罪过,让香炉里的香断了火焰。

白甜跟在身后,在笑,轻蔑地笑,她的脑海里除了那个叫王根生的人真正存在过,其他的人都是过眼云烟,就连眼前的两个男人在她闲暇间,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

他们磕完了头,转到祠堂后面的大厅内坐下,郝小敏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了白甜,她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回身习惯性地把方白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那个孩子,那是我的孩子。白天心里充满了醋意,她想对着那个女人呼喊,要她放开自己的孩子,但是看到孩子顺从地依偎在郝小敏的怀里,她还是禁了言,赶紧拿起桌上的水,拧开放在嘴里喝。

方白如今的身体已经和郝小敏一样高,但是他还是很享用小敏老师的拥抱,这是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尽管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但是送别时亲吻小敏老师的脸颊,回家后给她一个拥抱的习惯一直未曾改变。方白曾听小敏老师悄悄地对着父亲说过,成年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方白放手的。

“这孩子和你很亲昵,现在都大学毕业了,这样的亲昵你觉得好吗?”白甜充满醋意地说,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交易,这句也不例外,言外之意就是要郝小敏放手,先在道德的层面压了小敏老师一下。

“习惯了,孩子成年之前,我不会让他改正这个习惯的。”郝小敏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就是成年后,她也不会强制孩子修改这个习惯,况且这个习惯又不会伤害孩子的身心。

“我是他的亲生母亲,有探视他的权利!”白甜还是进行强硬地施压,她把亲生母亲说的很清晰,这就是自己的主权,也让眼前的女人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是方白的现在母亲,有保护他的义务!”郝小敏也把保护义务说得很清楚。

两个女人的言语碰撞中闪着火花,她们在硝烟中恪守着自己的阵地。

方白此刻却想笑,他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方海,手足无措地立在两个阵地之间,他的面色苍白,和加了几个通宵的班一样。毕了业的方白有自己的定位,他不会摇摆在两个女人之间,他知道方海对海外归来女人的忌惮,这女人给他们的伤害让他刻骨铭心,然而自己现在已经毕业了,成熟的头脑让自己走起步来异常坚定,况且明天自己就要走上工作的岗位,这个女人能力再大,又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女人的言论,方白是阻止不了的,但是他可以阻止方海错乱的脚步,于是方白跑过去对着方海说:“爸爸,我们到后面试一下我妈妈采购的衣服。”

“我妈妈”这句话,已经宣誓着领土的定位,这个完美的答案让方海悬浮的心里顿时沉了底。

“好的,你们赶紧去吧!”郝小敏微笑地说,答案让她心里的花开放起来,从一朵朵到一片片,在头上飘扬。

而她的对面,白甜则像斗败的鹌鹑,这答案伤了她的心,既然文斗不行,那就上升到武斗,她对自己的专业知识还是很自信的,于是她暗自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