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冲喜第一人:郡主爬墙翻车了
作者:请给我让经济 | 分类: | 字数:3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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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王爷,你敢吗
楚苏濯只道:“无妨。”
听他这般说,云珏再回头去看题。
第七题:四面山溪虾戏水。打一字。
云珏毫不犹豫道:“思。”
监官摆出第八题,是为提示道:“您从此题开始,可得仔细些喽。”
第八题:一把刀,顺水漂,有眼睛,没眉毛。打一动物。
开始要仔细?可这题依旧简单。
云珏拧眉答题:“是为鱼。”
监官也知晓,来到这一关的,能猜到谜底不是怪事,又放出第九题来。
第九题:生咽正捱五更度,点点泪共滴滴雨。打一字。
“焉知非福,焉。”
少女声音落地,震了楚苏濯一下,桃花眼的眸色深了几许。
监官微笑着又拿出第十题,来到尾声。
云珏看见第十题的时候,也不由愣住了,“何鱼也?打一人乎,世人冠名亦可?”
这算什么字谜?
思鱼焉,何鱼也。
云珏倏地看向监官,脸色微冷,“你们主子何人?”
监官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应对自如道:“小姐问这个作甚?是我们这灯谜台子不合格吗?”
“……”
云珏凤眸半阖,没回答监官的话题,只在自己的思绪中。
最好是她多想了。
“小姐,这题您还解不解?”监官出声问道。
“解。”
云珏回神,与楚苏濯交换视线,动了动唇:“不如你来解这题?”
她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人要试探的人是谁。
楚苏濯眸光泛起嘲意,注视着监官,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短命鬼。”
猜出来了,又如何?
上京地界,还未到他做主的时候。
云珏蓦地抬眼望去,少年浑身气息淡如薄翼,周身萦绕着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这等颀长身姿,仿若又在何时见过。
这段时日,她对于“短命鬼”这般字眼可谓是敏感。
每一个“短命鬼”,她都不禁联想到她那可怜的未婚夫。
眼前的叶公子,到底是何人呢?
于他而言,“短命鬼”三个字又意味着什么?
他会不会也是认得镇国公世子的几人之一呢?
察觉到她的灼热的视线,楚苏濯朝她轻笑一声,明知她有询问他的意思,却是没给她解答疑惑。
监官手里边拿着一张纸,上头写了三行字,正是大奖谜题第十题的答案。
——病秧子。
——短命鬼。
——镇国公世子。
答中其一皆可赢下大奖,而眼前的少年答的正是“短命鬼”。
监官先是满面笑容地对着两人贺喜:“恭喜两位,喜提大奖!”
话落,同时把奖品奉上,确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和一副羽白居士的真迹。
从监官手里接过两样东西,云珏复杂地看了眼楚苏濯,有好多问题想问,张嘴却是无言。
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他口中那个短命鬼的至交好友吧?
还是说,她不是什么周姑娘,她一直在骗人?
楚苏濯其实看懂了她眸里的复杂,但是现在还不到坦白的时机。
只能与她说:“这奖品就归你。”
云珏点了点头,他说给她就给她吧。
两人正准备拿着大奖离开,监官拦住了去路。
“还请这位公子予个方便,跟小的跑一趟后棚?”
监官与两人解释着说:“我家主子早前有吩咐,一定要请了拿下大奖之人去见一见他。”
早料到有这一遭,楚苏濯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去看他那双桃花眼,才瞧不出笑意。
监官只觉得少年有股气势迫人,看不穿他的神态。
云珏闻言盯着监官看,“我与他是一组的,如何你只请了他一人?”
这…?
监官懵了,总不能说主子吩咐的便是仅限男子吧?
恭敬地朝少女鞠了一躬,“小姐您也是认的,这最后一题吧,那答案是公子解出来的。”
所以您就莫要为难他一个监官了。
云珏:“……”
大意了。
楚苏濯很明白,这一面是非见不可,安抚着她道:“姑娘且先下去,我去去就来。”
云珏也很清楚,也许这人一去,多半是替死鬼,凝重道:“若那人为难与你,你且告他一声,寻姑娘在等你。”
楚苏濯心下错愕,面上却是笑了笑,“遵命,寻姑娘。”
云珏这才带着大奖往台下去。
楚苏濯看了她的背影半晌,眸底溅起惊喜与笑意。
寻姑娘,怎会是纨绔呢?
在监官的催促声中转身,跟在监官身后,去了后棚。
那位等在台上,本是想看云珏也空手而归的少女,在见到她手里的东西之后。
表情有一瞬间崩裂之感,少女冷笑一声:“姑娘,靠男人得到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她可瞧见了,最后那一题的答案,是那位少年解的。
眼前这位姑娘,那不过就是手拿嗟来之食罢了。
瞪了云珏一眼,气冲冲地下了台。
云珏:“?”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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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谜台子的后棚,就在台子后边搭起的,一间四面围帘的小舍。
里头置了桌椅,添了茶水,才姑且算棚。
一袭青楸绿锦袍的青年端坐在一方椅子上,端着茶杯饮茶,在他身后有侍从为他摇扇。
楚苏濯随着监官来到,入眼便是这等情景。
那青年气质端的是谦谦君子。
见到楚苏濯那一刻,青年放下茶杯,嗓音低沉婉转:“楚世子,久仰大名。”
楚苏濯弯了弯唇角,作揖礼,“慎亲王,幸会。”
想到什么,又说:“在下一介短命鬼,担不得王爷仰之一字。”
少年的容貌原是这般出众,眼角那点泪痣更为其美貌加分,显得格外亮眼。
云和谨谑而不虐:“世子这般盛貌,是该藏起来装病的。”
拿他的容貌来说事,取笑他这个所谓的病秧子装病,是为了盖住美貌。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头一次交锋,但感觉上,两人都对对方摸了一点底。
被看穿了,楚苏濯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破颜微笑道:“幼龙崭露头角,为之成真龙也。”
顿了顿,说:“奈何有龙成事久矣,又添本事龙裔。这一龙企图撞三龙,难哉。”
云和谨摸了摸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而后又温和地笑了笑。
摆出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来,“你说,我若是在这里了结了你,如何?”
他是真的手痒了啊。
任谁上当十七年,也是会忍不住想要手刃罪魁祸首的吧?
他以为会愣神慌乱的少年,此刻笑得更是欢乐,听他说来:“王爷,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