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哭了

女小偷不敢不带路，樊南连混混都敢打，车子敢砸，还上过派出所，这些从唐糖口中说出来的事迹，让她更害怕。

“大哥哥，你真的不会把我送去派处所？”那女孩弱弱道。

“到了你家再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偷东西了吧！”从对方的眼神中，樊南能判断出来。

“是第一``不`不是！不过，我真的没骗你……”那女小偷想解释什么。被打断：

“你叫什么名字？”

“丰婉清，不过大家都忘记了我的名字，平时叫我小清。”小清回答过后，樊南便没在说话，两人走的算快的了，花了二十多分钟，七绕八拐，最后出了乌龙小区外围，来到贫民区，进入一间破平砖房。

“奶奶！我回来了。”小清擦干脸上的泪水，平息着语气叫道。

看着这间不到10平方米的住房，樊南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小清呀，你是不是又去外面偷东西了，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不要去偷，奶奶的病不要紧，咳，咳咳！你把钱攒着去上高中，咳！以后不准再给奶奶花钱了知道吗？”老人家眼睛好象不好使，没注意到樊南进来。

而她所说的攒钱，这话说来就长了，小青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一起过日子，华夏呢是9年义务教育，小清在国嘉的补助下读到了初中毕业，从小学到初中，她的成绩都很好，不过成绩好并不代表能得到尊重。

因为这9年里，她从小学就开始拾垃圾，拣废品卖，一边维持自己跟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奶奶，两人家用，一边攒着准备高中的学费，一身邋遢的她，被同学们称为垃圾女孩。

因为她上学晚一些，直到16岁才初中毕业，毕业后又没钱继续念高中，又耽误了一年的学业，现在17岁。

可奶奶在她15岁的时候病情就开始加重了，小青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舍不得奶奶受痛苦，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医疗奶奶的病，可读书之余检废品垃圾卖的钱，能有多少？

于是，15时她便开始偷东西，偷吃的，奶奶身体太虚弱了，偷用的，最后偷钱，很多次被人家抓住，都因为她是个小女孩，又一身单薄的不像话，瘦弱的剐不出几斤肉，很多人便放过了她，也有些没有同情心的，逮着她就是一顿毒打。（哎哟我槽他玛，都写不下去了，把自己给弄哭了。）

小清在这样的情况下熬了两年，熬到了初中毕业，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抬起头，为了奶奶，做为一个小偷，一个垃圾女孩，还坚持着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哭死了我，歇会！）

“奶奶，我``我没``”不知道樊南会怎么跟她奶奶说，是不是来告状的，小清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淌出眼泪，她觉得自己过的好累，奶奶活的好辛苦。

樊南不知什么时候把墨镜又戴上了，为了掩饰那双通红的眼睛，走过去：“老奶奶，小清没有去偷东西，我今天掉了个钱包被她检到了，结果还追上来还给了我，老奶奶，她是个好孩子，为了报答她，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治病。”

说完樊南就要去背老奶奶。

“不必了，这位先生，如果你要感谢我孙女，就``就让她读上高中好吗？她已经耽误了一年，就当我求你，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可是，我的孙女还小，不读书，以后一辈子都会被人家称为垃圾女孩，称为小偷，是我连累了她呀。”老人家拒绝着樊南的好意。

“奶奶，小清求求你去看看病吧，是我把奶奶拖累成这样，我可以不读书，但是不能没有奶奶。”小清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哭出声来。

“书也要读，病也要治，两样都要，奶奶，让我背你，我答应你绝对让小青读上高中。”说完不再废话，把老奶奶背在背上朝医院走去，也不知道老奶奶这病拖了多久，不是吃药能搞定的。

“大哥哥，南哥哥，”小清知道他的名字，觉得叫南哥哥要亲切点，他不但没为难自己，还这样帮自己，说自己检了他的钱包还给他，为自己撒这样美丽的谎，眼泪又流了下来，谢字都咽不出口了，跟在后面，一起朝医院走去。

天气很热，樊南背着老人家却没觉得一点热，浑身唯一热的地方，那就是眼眶。

“医生！医生！出来！”刚到医院门口樊南就大叫起来，与刚才跟老人家说话的语气完全是两种概念。

好死不死，就是那么的巧，上回那个医生正好在一楼，顺便出来接待，：“玛呀！”心中暗呼一声，想转身回办公室，想想又不敢，没见那家伙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吗：“你傻呀，发什么呆，赶紧叫人来把病人接进去呀！”

……

老奶奶被安置进去，医生马上诊断，热流感，加上年龄衰老，长年营养不良，眼睛早已经失明，估计时间在一年左右，大病小病加一起拖了好几年，可以说是一身痨疾！

“你少废话，该怎么治怎么治，钱由我来付，不过，要是敢乱收费，不知道这医院比摩托车硬多少？”樊南很直接，现在医院乱收费，恶收费的现象太严重了，他在网上就看过一段话叫什么：现在的人有十大怕，其中一项就是怕生病，进不起医院。

“先住院观察一天，我们在商议医疗方案，不过```”那医生有些吞吐起来。

最后把樊南拉去一边，让两孙女待在里面：“樊先生，我不是㊣(5)怕你给不起钱，说实话，我也不敢骗你，这老人家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拖了这么久，就算是开刀也``也，最多也就个把月的寿命了，少的话也就10来天。”

“你才诊断了一会就这么断定。”樊南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我们何医生是医院里最出名的大夫，他可不会错的。”还是上次那个护士，鼓起勇气站出来维护何医生的医术。

这个护士的漂亮程度不下于唐糖，可樊南这时那有心情去欣赏，上次醒来时也没注意。

见两人都不像在说假话，樊南语气终于软了下来：“你不是说再观察一天吗？等观察一天好好诊断了再跟说我，

就算，就算真的只剩10天的寿命，我希望你们用最好的药，然后给老人家做手术，让她恢复视明，我想她在走之前好好看她的孙女一眼，这个能办到吗？”

“我想先问你个问题，樊先生你跟她们什么关系？”何医生不答而反问。

樊南失笑一声：“没什么关系，认识不到一小时。”

“能办到！”何医生跟那个护士似乎重新认识了樊南，坚决的回答，接着又说道：“等我们把她身体状态稳定下来再做眼部手术，至于其他的手术，还是没必要了，老人家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之后他们又回到病房。

“小清，你在这里陪着奶奶，我出去给你买些吃的。”也不等对方答应便走了出去，一是为了买吃的，二是为了取钱。

回来后，让小青去洗了把脸，这小Y头，一身旧衣服的打扮像个假小子，把脸洗干净以后，除了稍微黑了点外，倒还是个小美人胚子，就是太缺少营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