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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重生,师尊别哭弟子错了

作者:包子脸寒阳吖 | 分类: | 字数:89万

第162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书名:魔尊重生,师尊别哭弟子错了 作者:包子脸寒阳吖 字数:4375 更新时间:2024-10-26 08:10:51

过了几日,习青将那件事按照北逸教他的方法解决了,那女人就是看上他家大业大要讹他。

而远方的北逸四处寻找着孟晚洲的坟墓,想起他在冥界强娶师尊就气不打一处来。

多处打听,终于在几个月后找到了一本书,作者名为孟晚洲,借着这个线索北逸得知他真名为孟凡云,北逸四处寻找他的家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他的坟墓。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北逸扛起锄头刨了他的坟。

冥界的五王近来人心惶惶,心绪不宁,最终派了黑白无常到人界探寻,得知自己的坟墓被刨,他气得面目狰狞,当晚便托梦给后人,嘱托后人为他重修坟墓。

三年后。

“公子,公子请留步。”

北逸身着白衣,他停下脚步:“柳姑娘,可还有事?”

“这个,这个你拿着路上吃,我,我亲手做的。”柳姑娘娇羞地垂下头,可眼中却蓄着泪。

北逸笑着接过:“多谢柳姑娘了。”

“公子不再多住些时日?”

“不了,该启程去下一个地方了。”他还有要事,三年过去了,还有一年师尊便要苏醒了,可如今还未找到重结内元之法。

“那祝公子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北逸点了点头:“就送到这吧柳姑娘。”

“公子,您还会回来吗?”

北逸沉默了一下:“大概不会了。”

看着北逸上马的背影,柳姑娘瞬间泪流满面。

这两个月,北公子帮她解决了恶霸,还帮她开了间药铺。

公子是世间顶好之人,这两个月上门寻亲的媒婆都快将柳家的小门槛踏破,来人便问北公子要娶亲吗?

当北公子拒绝那些人时,柳姑娘喜上眉梢。

很多男子大都在弱冠年华成亲,而北公子如今二十七依旧孤身一人,她想要靠近北逸,却又畏惧北逸冰冷的态度。

她猜北公子心中一定藏着一位佳人,那定是他一生所爱。

待北逸背影渐渐模糊,柳姑娘小声呢喃:“公子再见,要好好保重。”

又过去两个月,北逸将情人谷、天之涯等地重走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重结内元的办法。

这几年他修习了邪术,一种被修仙界鄙视视为下等的功法。

这几年他已将邪术修炼至巅峰状态,虽然没有内元,如若此刻遇到慕远也未必会输。

几日后北逸接到一只灵鸽飞书,当看到那几个字后,北逸的心疯狂跳动,一瞬间他只觉浑身一麻。

冷静下来后,飞快收拾好行李,驾着马向望崖巅而去。

……

寒光仙尊复活一事,瞬间传遍修仙界,整个修仙界都震惊不已。

从未有人听说过人死还能复生的。

修仙界人云众云,纷纷猜测消息的真假。

而风尘长老向各派下达的请帖并非虚假,各派掌门决定亲自前来,看看事情真假。

白水宫,苏醒的寒梓瑜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一处看。

无论几位弟子和他说什么,他都毫无反应,片刻后他突然像孩童般笑了笑。

习青诧异,他拉着徐医生道::“徐医生,我师尊他,怎么成这样了?”

徐医生号了下寒梓瑜的脉,又施法探了探他体内的灵力:“灵力在恢复运转,内元也已与本体融合,并无大碍。”

慕远听到这消息嘴脸微微上扬,太好了,师尊终于醒了,太好了,他太过兴奋和紧张,一直攥着手。

王若楠呼了口气,她扶着冰床走到一旁坐下,待师尊有呼吸之日起她便日日夜夜守在这里,现下已经三日未合眼了,师尊能安然无恙地苏醒真的太好了。

习青:“徐医生,师尊这症状又是为何?”

徐医生诊断了片刻,拿出银针扎在寒梓瑜几处穴脉:“如今这躯体尚未适应三魂七魄,这几日大概会从孩童心性慢慢恢复如初。”

“没事就好。”慕远道。习青:“师姐,你快去休息吧,我和师兄在此守着。”

王若楠没有推脱,她三日未回,女儿该闹了。

寒梓瑜醒了片刻又倒头睡着。

徐医生:“准备些吃食,清淡些,待仙尊醒后少许地喂一些。”

习青点点头:“麻烦徐医生了。”

待房间内只剩下习青、慕远和昏睡的寒梓瑜后,习青清了清嗓子道:“师兄。”

“嗯?”

“你和师姐,你们”

“我和小七怎么了?”

“你们不打算继续相处试试?”

慕远不知再想些什么,良久道:“彼此折磨,不如早日放手。”

“有时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一生,如今莺歌姐已不在,欧弘城也离世多年,你真不打算再与师姐试试?”

慕远猛然起身避开话题:“好好看着师尊,我去饭堂打些饭菜。”

习青叹了口气,真是两个倔驴,不听劝的倔驴。

这两日师尊的心性由孩童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又到了弱冠之年,每日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直到他心性彻底恢复时,才想起所发生的一切。

第162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

这几年望崖巅上上下下都在重建房屋,如今建得也和过去无差。

宴席已经备好,全派上下热闹非凡。

莺歌燕舞,锣鼓喧天。

蓬溪阁阁主陆于川送上了至宝,以祝寒仙尊复生。

昆山坞的掌门风无敌也送上了门派至宝。

寒梓瑜纷纷道谢。

而其余送礼的人大都是生面孔,自从那场祸事后,各大门派死伤无数,门派中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七年已过,太多的生面孔了。

寒梓瑜听着那些生面孔为他道贺,心中百感交集。

英风长老跑来:“看来我来的还不算晚,寒光啊,七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变化没有,如今我都生了好些华发了。”

习青跟在英风长老身后:“爹,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英风长老:“瞧我这嘴,寒光你能复生真是修仙界一大幸事。”

寒梓瑜笑了下:“英风长老说笑了,快入座吧。”

习青赶紧将父亲推远:“恭贺师尊出关。”

他递上一块亲手雕刻的玉石,那石头很大,得双手抱着。

玉石上雕刻着五个人像,是他们师徒五人嬉戏打闹的场景。

寒梓瑜接过玉石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快入座吧。”

“是,师尊。”

慕远和王若楠也纷纷送了贺礼。

习青也跟着跑了过来:“师尊,今日是您出关宴席,我们三人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

寒梓瑜看了看他们三人:“什么惊喜?”

其余的外门弟子递上几件衣物给三人。

三人披上后立马唤出神器舞了起来。

别看慕远平日一身正气,男人味十足,此时也颇具柔美之力。

寒梓瑜认真地看完后笑了笑。

下方的宾客也纷纷鼓掌欢呼。

萧林姗姗来迟,他送来一些灵丹妙药。

习青看到他便立马变了脸,想起前世北逸将神药给了此人,他气得牙痒痒,他总觉得萧林并非看上去这般良善。

宴会开始后,众人边吃边聊,有些人追问寒梓瑜他是如何复生的。

寒梓瑜只说是机缘巧合。

还有修士问道:“寒仙尊,您的弟子北逸去哪了?当年您下葬时不是他将您带走了吗?”

习青瞪着那人,正要起身之际被寒梓瑜摁下。

寒梓瑜微微皱眉:“阁下可是想要感受一下如何复生?这我倒是不太清楚自己如何复生的,若你好奇,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那人惊奇:“如何做?”

“杀了你,看看还能不能活过来。”寒梓瑜道。

那人猛地拍了下桌子:“你!”

寒梓瑜一挥手,四周气流涌动,一些人的发丝被吹起,还有人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人见状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坐了下去。

习青在心里为寒梓瑜竖起两根大拇指,重活一次,师尊仿佛有些不同了,放在从前他也许不会搭理这些人,如今倒是与其争辩了起来。

宴会热热闹闹得举办完,寒梓瑜也小酌了几杯。

他转身看向习青:“北逸回来了吗?”

“没有。”

寒梓瑜哦了一声,然后醉沉沉地朝着白水宫而去。

习青跟在他身后:“师尊您慢点。”

“我没醉,没事。”

习青:醉了的人永远都说自己没醉。

习青刚一眨眼的功夫,前面走着的师尊就不知去了哪里,他找了片刻也没找到,师尊功法强横,应该也无人能伤到他,习青想到这便打着哈欠离去。

刚转身,他便被吓了一跳:“你你你,干什么?”

面前的男子一如从前,风度翩翩,月色拉长他的身影,他眸中映着习青的身影。

“公子。”

“肃清?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

肃清:“和主人在一起隐居。”

“你可真忠心。”

肃清笑着倾了倾身:“公子,你喝酒了。”

习青烦躁地推开身前的男人:“别叫我公子,叫我习青。”

“习青。”

习青笑着:“这样听着才舒服,今日我开心,走,我们不醉不归。”

习青拉肃清的手的瞬间,肃清愣了片刻,他看着二人相牵的手,心里的某处突然放起了烟花。

习青扯了扯他往前走:“咋的?还不情愿与我一同饮酒?”

肃清的眸中满是深情,那目光透着暖意与宠溺,他想起了前世纯真无邪的楚楚,那张脸与面前的习青渐渐融合,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啊。

肃清情不自禁地将人往回一拽,二人立马贴到一块,呼吸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习青抿着唇,他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吻,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他侧了下脸不敢直视肃清的目光。

肃清低了低头,靠近他耳畔轻声道:“走啊,去喝酒。”

习青慌乱地眨了眨眼,立马后退一步:“走~走啊。”

……

寒梓瑜下了山找了家客栈喝了几杯醒酒茶。

不知为何,心中闷闷的,像夏季闷热低垂的阴天,暴雨一直不至,压抑至极。

他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明月,今夜的月很圆。

待酒醒后,他来到附近的闹市。

闹市人流涌动,琳琅满目的物品摆在摊子前售卖,小贩的叫卖声和游人的交流声参杂一处。

寒梓瑜看着一处摊子上的铁鞭发呆。

他走了许久,不知内心在渴望着什么。

回眸间,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他的视线穿过攒动的游人定格在几十米外的北逸身上。

闹市的声音此刻仿佛戛然而止,北逸定定地看着远处的人。

二人的目光隔着距离,隔着人海,隔着岁月交织在一起。

北逸的心猛得一痛,面上还是挤出一抹笑。

他好想冲上前一把将人抱住,好想问一问师尊过得还好吗。

他本就是偷偷前来,只是远远看一眼师尊,却不曾想在此相遇。

师尊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心口的朱砂痣,是他惦念了两世的人。

可他如今没有资格再站立师尊身侧,那些问候的话也讲不出半句。

这三年他在脑海中无数次构想过再次见面的场景,是巅峰时的相见,是多年以后的相视而笑。

可他没有想到会在人山人海中的街角处相逢,那么滑稽的他与云端之上的人儿相逢了,那么美好圣洁的人儿站在闹市中,闹市瞬间黯淡无光。

他的眸中眼中只有他一人。

他在内心中将从小到大所有开心的事想了一遍,可心还是疼得令他窒息。整个人仿若跌入万丈深渊,心中下起了大雨,雨水将整颗心淹没,待大雨骤歇后,心开始长出裂纹,他听着心碎的声音却无可奈何。

靠近一步毫无理由

后退一步于心不忍

师尊,弟子好想你!

师尊,你过得还好吗?

可是师尊,您不要弟子了。

这三年他的梦中皆是一人,这三年他连想念都是奢侈,他怎敢奢想师尊呢?

这三年他学会了隐藏思念,有时他觉得时间会帮他治愈一切,白日里看似一切安好,一旦夜幕降临,他的大脑便被一人占据。

他觉得深夜是对他的惩罚,是凌迟,是酷刑,让他不得有片刻的平静。

一辆马车推开人流在街市疾驰,再次看过去,那里已无人影。

寒梓瑜的视线四处寻找,却再没找到北逸的身影。

待寒梓瑜走远后,北逸从拐角处走出,他望着寒梓瑜的背影一直到身影模糊。

北逸看着天上的明月,师尊,我们真的到此为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