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赛德，渡鸦，无惧氪石的克拉克，地狱装甲蝙蝠侠，战争女神戴安娜，复制所有英雄力量的病毒超人亚娃。

正义联盟的力量空前强大，而他们此刻面对的敌人也是前所未有，狂笑吞噬了黑暗多元宇宙，大量的X元素，摈弃掉困在元空间的珀佩图阿，狂笑在事实上已成为了多元宇宙最伟大的神。

“当我变到像星球大小的时候，我依旧能看见每一个生命。”

至黑骑士的身体在不断膨胀，黑暗多元宇宙的食影魔依旧在给他供给能量，英雄们只能无休止地对其发动攻击，以拖慢他变强的速度。

“我能看见你们每一个人内心的黑暗欲望，你们并不勇敢，你们只是由于恐惧才被迫做出反抗，而你们恐惧的是，自己变得邪恶。

你们的绝望是如此的沉重，弥漫在太空中，我能品尝到，多么美味，为了感谢你们让我成为多元宇宙最强大的神，我将予你们赠礼，收下吧。”

至黑骑士两只手握住月球，好像投篮一样，只需用力一推，月球就将击碎半个地球。

“月球暗面基地，启动自爆程序。”

蝙蝠侠冷静的引爆了藏匿在月海的一枚炸弹，这可不是普通核弹，而是量子本态炸弹的劣化版，光听名字可能不熟悉，这种炸弹就是在《两个地球的危机》中，最终炸死夜枭的炸弹，一颗就足以摧毁整个地球。

焰花在月海中绽放，眨眼间整个月球都被火焰覆盖，巨大的威力将至黑骑士的双手手指都给炸没了。

蝙蝠侠精心计算过炸毁月球需要多少能量，量子本态炸弹本就是为了预防外星入侵者在月球建立基地设置的，现如今也算是践行了其使命。

火焰倒映在大超的瞳孔中，他回头看向蝙蝠侠：“告诉我，你没在地球安置炸弹，对吧？”

蝙蝠侠用绿灯斗篷构建出一架超音速飞机：“不能让食影魔吞噬更多的影子，我们得把天上那轮魔法太阳熄灭，超人，你和卡拉去把固拉多唤醒，用训练家和宝可梦的羁绊，这是秦苏说的。”

大超了解自己的搭档，如果某个问题蝙蝠侠避而不谈，那就说明确有此事，不过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秦苏呢，他被你安排了什么重要任务？”大超没有看到秦苏的身影。

蝙蝠侠举起手指向头顶的一抹亮光：“他在那。”

一道光柱冲破大气层，在太空中稳下身形后，双臂交叉成正十字，释放出强大的宇宙射线，瞬间贯穿了星球大小的至黑骑士。

“要击败黑暗，必须先变成光！”

超巨人四十二米的体型，在地球上算是个庞然大物，但在至黑骑士面前，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哪怕宇宙射线贯穿了至黑骑士，对其造成的伤害也只是九牛一毛，这就是体型带来的优势。

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也足以引起至黑骑士的注意，他看到超巨人胸口的沙漏标志，发出一阵惊叹。

“来自外界的力量，让一个孱弱的凡人也足以匹敌神明，真是太浪费了，你明明可以同时是三宫和达克赛德的，但你却刻意让自己保持弱小。

蝙蝠侠是一种病，你被传染了，秦苏！”

超巨人无视至黑骑士的话语，他保持着能量输出，将至黑骑士切割成六个部分。

“躯干归我。”

欧米伽效应弥散在达克赛德身边的空间，他一直在控制着欧米伽射线围绕着自己，不断囤积着欧米伽能量。

“格蕾尔，好好看着，不要只顾着用双手去战斗，亚马逊族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土著，欧米伽足以制裁世间万物。”

达克赛德之所以能成为宇宙间闻风丧胆的黑暗君主，欧米伽效应功不可没，这种力量超越了时空，也是天启星能够独立于多元宇宙之外的真正原因。

格蕾尔跟在她父亲身后，注视着父亲的背影在欧米伽效应的红光中消失。

达克赛德酝酿了足足五分钟的能量，一股脑全部释放出去，数百束欧米伽射线没入至黑骑士的躯干，好像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一般，流经了至黑骑士躯体的每一处。

“达克赛德！”

这一击就好比往人的血管中浇热油一般，至黑骑士发出震荡时空的咆哮，躯干变化成一个完全体，携带着已经膨胀到极限的欧米伽能量冲到达克赛德面前。

达克赛德闭上双眼。

“没在躯干中啊……”

当他再度睁眼的一刻，最后的欧米伽射线射出，连续拐了两个九十度的直角转眼，射中了后方的格蕾尔。

格蕾尔却并未感受到痛楚，她只是觉得父亲瞬间变得遥不可及，背影越发模糊。

恍惚间，格蕾尔想起了达克赛德的教诲，欧米伽射线不仅能将对手的存在彻底抹杀，也能用于复活，甚至送进平行世界。

“不，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应该是我来杀死你才对！”

格蕾尔眼睁睁看着达克赛德被欧米伽能量的爆炸所吞没，她却跌落在一片草地上。

“这里是哪？”

格蕾尔是亚马逊人和新神的混血，她不会让自己沉浸在无用的失落情绪中，攀爬到高处的树干上观察环境。

“最后时刻父亲的欧米伽能量已经很虚弱，不会将我送到太过遥远的世界，如果我能完全控制体内的欧米伽能量，我应该能把自己送回到战场上。

但为什么父亲会在最后将我送走，他可不是什么儿女情深的父亲，神明对血脉亲情都十分淡漠，何况是毁灭无数文明的达克赛德。”

一个身影悄然靠近到格蕾尔的身后，她却毫无所觉。

“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世界里有父亲想要我看到的东西……唔！”

格蕾尔一根结实有力的臂膀抱住，她奋力挣扎，却无法撼动手臂分毫。

“嘿，黑暗君主的子嗣，你突然出现在我们的星球做什么。”

她“温柔”地将格蕾尔抱入怀中，带着格蕾尔飞向天空，很快格蕾尔看到了一个蔚蓝色的星球。

格蕾尔被带到一颗人造卫星上面，她莫名觉得挟持住自己的人很熟悉。

直到她看到蝙蝠侠。

“又一个蝙蝠侠，这就是父亲想要我看到的？”

托马斯仅听格蕾尔的这一句话就作出判断：“看来我们的客人距离故乡甚远，是什么让你来到此地？”

格蕾尔本不想回答，奈何看到另一人腰间的真言套索，干脆和盘托出：“我是被父亲送到平行宇宙来的……”

“平行宇宙？”

身后的人打断了格蕾尔，她激动道：“那你一定认识秦苏吧。”

格蕾尔有些懵，怎么到哪都能听见这个名字，而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托马斯眼神一凝：“唐娜。”

与年轻戴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唐娜起身，将真言套索挂到了格蕾尔的脖子上。

不管在哪个宇宙，蝙蝠侠都是正义联盟里发号施令的那个，即使他年事已高，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战斗。 托马斯凝视格蕾尔的双眼：“告诉我，你来到这里的所有经过……”

……

欧米伽能量造成的大爆炸彻底摧毁了至黑骑士的躯干，黑暗君主也被自己的力量所淹没。

占比最大的躯干被消灭，至黑骑士对此没有任何的沮丧，只要他还连接着黑暗多元宇宙，迟早都能恢复过来。

另外五个被切开的部位各自变成完整的人身，应对找上门来的英雄。

唯有一个部分，至黑骑士的左手，它避开追来的英雄，主动跟上了一束光。

“在我吞噬掉夜枭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发出哀嚎，我认为他会予我诅咒……”

充斥着神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宇宙空间，以接近光速飞行的超巨人赫然发现自己已来到主宇宙的边缘，这里伫立着五根擎天巨柱。

“……结果他只是向我述说了一个名字，秦苏。”

空间被折叠了，就算超巨人能以光速飞行，也不过是在原地绕圈子，从未脱离这“巴掌大小”的区域。

“一方面，我很好奇，你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另一方面，我认为最好把你杀死，剥夺所有记忆，以免你将“外界”之神带进来。”

足以握住月球的手掌合拢，内部空间被不断压缩，哪怕超巨人能够在宇宙风暴中生存，也无法承受这种源于空间本身的压力，身躯不断地变小，最终变回普通人的体型。

戴着塔拉面具的狂笑从手掌中钻了出来，望着跪在地上的秦苏一阵摇头：“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并没有能够威胁到我的力量。”

“咳！”

跪在地上的秦苏咳血不止，狂笑正享受着胜利的喜悦，突然他发现有哪里不对。

“人类的血，是绿色的吗？”

在疑惑升起之际，秦苏的面容扭曲起来，变成一个女性斯克鲁人，而她的胸口依旧有着黑白沙漏标志。

“变形能力？等等，你不是秦苏！”

“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满口鲜血斯克鲁人对狂笑回以嘲讽的笑容：“秦苏说过，你会给每一项行动都准备一个计划，对于像他那样浑身都是意外的人，必然是被优先排除的目标，连罗宾王都败在他手中，所以你一定会“亲自”来对付他。

所以秦苏把Omnitrix交给我，让我扮演他，哈哈，没想到吧，蝙蝠侠也可以是诱饵。”

昨夜，永恒之岩。

“……我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但不能叫狂笑察觉到我不在，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扮演我。”

负52巴里犹豫了一瞬间，想要提出自己最后的请求，让秦苏一定要拯救他的世界。

然而布鲁茜比闪电侠更快。

“我来吧。”

布鲁茜抓住Omnitrix直接戴到手上：“不用任何人述说，没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犯下的罪孽，秦苏，在和平谈判的那一天，我就应该死去了，但我体内的小丑之血（酒神因子）偏偏让我活了下来。

这是小丑对我的诅咒，他想要我在痛苦和悔恨中沉沦，但他没想到的是，我得到了救赎。”

布鲁茜眼中泪光闪烁，她想起了这个宇宙的猫女，还有那个喜欢吮吸自己手指的小女孩。

“我们心甘情愿地死去，因为爱让我们的生命无限延续，我已看到未来。”

身体的脏器全部破碎，但布鲁茜坚持把手按向胸口的沙漏。

“现在，让你回到过去。”

布鲁茜的皮肤由白哲变成黄铜色，并折射出金属的色彩，头顶延伸出一个巨大的发条，透明的胸口内，无数齿轮缓缓转动。

狂笑后知后觉地按住面具：“神速力！”

黄色闪电在狂笑身上跳跃，他想要躲开即将到来的攻击，但时钟王比神速力更快，与神速力截然相反，时钟王是让时间本身停滞，从而在空间中快速移动。

“负52的巴里说，你吸收了他的神速力，但你不可能像他那样快速跨越整条超时间流。”

时钟王胸口发出绿色的时间光流，命中了静止不动的狂笑。

狂笑感觉时间在将自己排除在外，面具下的他愤怒地瞪视布鲁茜，却在刹那间变换语气：“亲爱的布鲁茜，快停下，看清楚谁才是你的朋友，谁才是你的敌人，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们都是从黑暗中爬出的噩梦！

看看我，我能创造出一个独属于你的世界，我能给你一个完美的猫男！停下吧，布鲁茜，停下吧！”

布鲁茜看到了猫男的幻影，还有她的罗宾，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却在狂笑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布鲁茜的眼神突然恢复清明。

因为在狂笑许诺的世界里，她没有看到那个会咯咯笑的孩子。

“如果为了挽回过去而牺牲现在，那我们不可能拥有未来。”

布鲁茜看着狂笑被流放到超时间流之外，既然狂笑保留了肉体，那么失去驾驶员的至黑骑士也会停下来，狂笑本身可不是什么神，短时间内他都无法回归了。

她坐在至黑骑士的手掌上，默默聆听着时钟王体内的齿轮转动声，当钟声响起，绿光闪烁，变身时间到了。

没有护甲的保护，低温的太空环境将布鲁茜冻作了一座冰雕，跟随着失去控制的至黑骑士之手一起，坠向未知的宇宙。

……

黑暗多元宇宙，地球负11的哥谭。

一个蝙蝠标记在海面上炸裂，化作一道熊熊燃烧的大门，秦苏率先跨过多元宇宙之膜，来到这片土地。

“嗯，大气环境没有改变，看来狂笑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吞噬掉整个星球，因为夜枭带出的X元素不可能足够支撑他从零打造自己的多元宇宙。

这些都是他给自己留下的空白蓝图，等着把内容填充上去……没有读取到异常的辐射和病毒，你们可以进来了。”

秦苏招呼着自己的小队穿过大门。

哈莉扛着自己的大锤到处乱跑乱摸乱砸，大失所望道：“什么嘛，这里不是什么堕落蝙蝠侠的故乡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呢？”

奥姆一眼就认出这里是哥谭港，但海洋的水质却让他怀疑这里是不是地球：“太干净了，一点海洋生物的分泌物都没有，我也没听到海洋生命的回应。”

狂笑放过了植物，但地球上的动物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和人类落到同一个下场。

秦苏睁开眼，退出系统空间，手上多了一把新鲜出炉的传送枪。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