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炮火一声巨响，哥谭防守最严密的堡垒，阿卡姆疯人院再度被攻陷，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内部暴乱。

“该死，阿曼达你为什么不多招几个会变戏法的巫师！”

回旋镖队长以极速投掷出回旋镖，将挡在前方的一排忍者兵拦腰切断，但眨眼间又有相当数量的兵力补充上来。

黑影兵团的存在依附于黑气和影子，黑气不断他们便永远不会被消灭，而哥谭四处都是黑气，黑影兵团等同于站在泉水里战斗。

“阿曼达找过了，但正统施法者都精通传送魔法，邪道施法者不可能被人类抓住，只能找上我这个良心发现去警局自首的“恶魔”。”

“复仇恶魔”查托双掌合十，凭空出现的火焰烧却了囚犯上衣，露出皮肤上的诡异纹身，身后倒映出恶魔的身影，双掌间喷射出地狱火焰能够彻底绞杀黑影兵团。

站在最上方总揽全局的阿曼达压抑住嘴边的笑意：“所有人，向查托靠拢，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别让这些影子怪物靠近查托！”

阿曼达的战力基本依靠她手上的那把小手枪，对于黑影兵团而言没有任何威胁，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弱的一个，但她的指挥能力没人会质疑。

所有人拱卫着复仇恶魔，这让查托受宠若惊，自从他被恶魔附身获得释放地狱火的能力后，就被人们所畏惧着，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力量的另一面。

病房内，小丑面无表情地扯下心脏处的针管，哈莉负责对抽出的血液进行稀释处理。

负52闪电侠咽了口吐沫：“真的要这么做吗？”

身穿白大褂的哈莉按住针筒滋了滋水，拿出酒精和棉签擦拭巴里的皮肤：“原来的病毒会在最多26小时内将你变成下一个小丑，经过稀释这个时限会被推迟到一周后，期间你随时可以注射解药，嘻嘻嘻。

所以，请乖一点，不要让奎茵医生为难，还是说你需要麻醉？”

看着哈莉脚边的巨大木锤，闪电侠花了0.01秒的时间做出选择：“直接注射吧。”

闪电侠见过被狂笑病毒感染的英雄，在被病毒感染的那一刻他们的精神就已死去，操纵身躯的是一个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灵魂。

“我喜欢这份工作！”哈莉大笑着将针管扎进闪电侠体内。

“轰！”

复仇恶魔的地狱烈焰消灭了大量忍者兵，黑暗出现退潮的迹象，也不再有更多的忍者兵冲上来。

但阿曼达的眉头不见舒展，她总感觉不会如此简单。

在查托将所有忍者兵烧却殆尽后，回旋镖队长按住酸痛的肩膀，询问阿曼达：“结束了吗？”

负52的闪电侠捂住额头从病房中走出，他脸上挂着小丑的招牌笑容：“不，远远没有，你们消灭的只是九支黑影兵团里的一支。”

像是在印证闪电侠的话，天空划过一道道蝙蝠模样的黑影，只不过这些蝙蝠个个都有两米那么高，掌心还能射出振动光波。

投掷出的回旋镖被从天而降的光波轰碎，回旋镖队长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讨厌蝙蝠。”

他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

解决了罗宾王，秦苏和蝙蝠侠他们来到一处废墟前，这里硝烟弥漫，似乎在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战斗过。

秦苏用手抓起一把焦土，上面尚有余温：“有人在这里使用过地狱烈焰，不像火山，被地狱火烧过的土地没有任何生机。”

蝙蝠侠和布鲁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里是阿卡姆。”

哪怕阿卡姆被夷为平地，只看地基蝙蝠侠依旧能认出来。

“看来阿卡姆的犯人们没有屈服于狂笑，这是个好消息，我们不用对付那些老朋友，虽然我还怪想他们的。”

秦苏指的老朋友是斗士小丑，在众多梦魇蝙蝠侠的衬托下，致力于反抗体制的斗士小丑形象是那么地和善亲民。

“根据火焰的痕迹，他们才离开不久，要不要过去帮上一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布鲁茜眼神急切。

“他们也是我的敌人，继续前进吧，我们快要接近山脚了。”

蝙蝠侠丝毫不关心粉丝团的死活，一路上他都没有见到夜翼还有其他蝙蝠家族的人，表面淡定的他实际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去救一帮恶棍。

布鲁茜为猫女感到担忧，她执意要去帮忙，她不理解为什么蝙蝠侠会对自己的爱人如此冷落。

秦苏作为旁观者却看得更清晰，老爷不可能对猫女的生死无动于衷，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猫女早就被蝙蝠侠送出哥谭，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否则老爷这会儿肯定比任何人都要急。

至于为什么老爷不愿意告诉布鲁茜猫女的消息，秦苏觉得自己应该不懂，免得蹚进浑水里。

但秦苏还是站在了布鲁茜那边：“蝙蝠侠，我认为布鲁茜说得对，我们得去帮小丑，或许他能帮我们对付狂笑……”

“你们别争论了。”

戴安娜拔出火神剑，剑身的光芒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也映照出地上的阴影。

“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阴影已经将我们包围，唯有一战。”

黑影兵团总共有9支，相对最弱的忍者兵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而埋伏秦苏他们的，则是黑影兵团中的“镰影”和“钳影”。

与普通忍者兵相比较，他们的身材更为高大，手臂被镰刀和铁钳所替代，在黑气的加持下，单个士兵甚至能和神奇女侠斗上十几回合。

“蝙蝠侠，穿上这个。”

秦苏将地狱猫头鹰装甲丢给蝙蝠侠，这套装甲也是依靠科技运作的，因此只能在圣主雕像生效范围内使用，秦苏留着也是鸡肋，不如给蝙蝠侠作用还大点。

手持弑神者，秦苏孤身一人冲入阴影当中，一人战一军，即使是秦苏也倍感压力。

歘——

弑神者随秦苏心意变作一把长镰，秦苏将拦路的黑影尽数斩灭，弑神者没有辜负自己的威名，自动吸收被斩杀的阴影，使得他们无法复原。

黑影兵团固然强大，但在秦苏和神奇女侠面前仍然不够看，不过是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但这对狂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狂笑要提前把这个底牌翻开？他已经无牌可用了？

不，不能小看狂笑，他游历了整个黑暗多元宇宙，和我一样知晓剧情的详细走向，在狂笑面前我的先知优势是不存在的，甚至有可能反被狂笑作为陷阱。”

在战斗方面，秦苏自傲联盟顶尖水准，但论智慧和大局观，狂笑蝙蝠甩秦苏八条街，秦苏唯一的优势在于他绝对不会轻视狂笑，面对这个黑暗多元宇宙孕育出最可怕的怪物，无论长多少个心眼都不够。

而有一个人能跟上狂笑蝙蝠的思维，这个人就在前方。

……

阿卡姆阵线失守，小丑他们被迫向挑战者山转移。幸存的囚犯们在小丑的指挥下，用肉体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为查托的恢复争取时间。

查托的火焰能力依靠身上的纹身发动，使用过于频繁的话纹身便会消失。

哈莉吹着口香糖泡泡，一锤将一只飞影砸趴下：“我们是不是得帮查托找家纹身店？”

查托强忍怒火：“这种时候就别讲笑话了，我的纹身是依靠信仰进行补充的，你们真想帮忙的话，就多少信一点！”

正在啪啪打手枪的阿曼达闻言立即举起手指，对附身查托的炎魔宣誓效忠：“以美利坚天眼会指挥官的名义，我，阿曼达.沃勒将向你献上忠诚！

这样有用吗？”

查托感受到体内增长了一丢丢的魔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阿曼达这个女人是真没有自知之明，她的忠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商品。

而其他人就更加指望不上了，一个个连上帝都不信，还都是精神病，谁知道他们心中到底存不存在“信仰”这种东西。

没了查托的地狱烈焰，人肉防线很快被突破，失去回旋镖的回旋镖队长被一头爪影盯上。

爪影是黑影兵团中最迅捷的兵种，一个爪影就能团灭成龙和老爹。

眼看回旋镖队长就要命丧当场，查托咬咬牙，决意将身体彻底交给附身的恶魔。

“保护好我的朋友，我就把身体给……”

话还没说完，一道剑气掠过，爪影被切成两半后化作一缕黑气，被弑神者吞噬。

死里逃生的回旋镖队长感觉后背被人托住，回首望去，一对雪白的翅膀映入眼帘，他表情呆滞：

“我的上帝啊，我看见了天使，还是个男的，我要上天堂了吗？”

秦苏听见回旋镖队长的呓语，忍不住笑道：“很抱歉，天堂的大门被巴巴托斯关上了，天使也回不去，地狱我倒是能帮你开个绿色通道。”

秦苏说的都是实话，虽然他有翅膀，但天空现在是巴巴托斯的地盘，飞太高是会遭雷劈的，不过只要离地不超过百米都不会有事。

一听要下地狱，回旋镖队长立刻回过神来：“那还是免了，我争取活久点多干些好事。”

才把回旋镖队长放下，秦苏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抹了一脸血的哈莉扑进秦苏怀里。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被哈莉的身躯紧紧贴着，秦苏有些尴尬：“哈莉，现在是叙旧的时候吗，快放开我。”

哈莉从胸口拿出一个拍立得：“等等，我先拍张照。”

拍立得居然能够正常运作，咔嚓一声，一张彩色相片吐出，哈莉露出一脸计划通的表情：“啊哈！我要把这张照片给艾薇看，她一定会伤心透了，我再趁机安慰她，到时候……嘿嘿嘿！”

身后有破空声传来，秦苏将弑神者变成美国队长的盾牌款式，反手掷出击倒数个敌人又弹回手中。

秦苏将痴笑的哈莉推开，哭笑不得：“好吧，这才是你的风格，带我去见你的小布丁，我有事要问他。”

小丑并没有参与战斗，就算他身上有酒神因子，抽了十几管血也得头晕脑胀，这会儿在后方歇息中。

“小布丁，你看看是谁来了？”

哈莉牵着秦苏的手走到小丑面前。

紫色的西装上沾着些许血污，黑色的眼窝深深陷进去，绿色头发甩至后方，一青一紫两只眼珠微微颤动，表现出主人的不耐烦。

小丑冷眼凝视着秦苏，他对秦苏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只觉得……

“你来得太迟了。”

秦苏坐到小丑身边的座位：“没办法，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其中不乏连我都觉得棘手的敌人……”

“巴拉巴拉……”小丑打断了秦苏，“我不在乎这些，我也不在乎外面这些人的性命，我之所以帮助他们，是因为他们有利用价值。

而我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即使是joker的思维逻辑，做任何事也有自己的目的，我是如此，狂笑也是一样，只不过普通人无法理解我们，蝙蝠侠也不能。”

小丑拿起胸口的强酸花，径直滋向秦苏，却在靠近秦苏的瞬间就被蒸发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就是我的回答。”

小丑随手将花一丢，闭上双眼，一语不发。

秦苏捡起地上已经没有了强酸的塑料花，反复思考着小丑刚才的动作。

“强酸花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小丑这个行为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让我使用了能力。”

小丑不是蝙蝠侠，因此他也猜不透狂笑的计划，他只能告诉秦苏自己的思维方式，让秦苏自己去有端揣测。

“强酸花最有威胁的就是隐蔽性，这一点和底牌类似，过早地翻开底牌，这本就是一种刻意为之……”

秦苏突然手指微微刺痛，他凑到眼前，看到塑料花茎上面沾有些许强酸。

“狂笑揭开底牌，反而是为了让别人专注于牌面，忽略他的真正意图！”

秦苏感觉自己已经捕捉到了关键，但和真相还隔着一层一戳就破的砂纸。

此时地面震颤，天空下起黑色的雨水，别说太阳月亮，连星空都变得模糊，现实正在被黑暗所侵蚀，几支黑影兵团更加活跃。

时间不多了。

狂笑望着逐渐坠入黑暗的星环，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时间差不多了。”

秦苏恍然抬头，他找到冥想中的查托，毫不犹豫地按下Omnitrix：“变身！”

维度恶魔降临于世，身上的愤怒之火却无比柔和，一点点输入到查托体内，一手揪出潜藏在里面的炎魔，就像提着只小鸡仔一样。

“炎魔，我知道你的力量远不止如此。”

维度恶魔雄厚的嗓音在空间中回荡。

“我需要离开一阵，你最好保护好这里的人，否则我的愤怒必将你吞没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