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人形宝可梦，四倍弱毒。

毒素是以弱胜强的经典道具，正义联盟七巨头人人都中过毒，尤其是毒藤女制造出来的孢子粉末，能够完全控制超人和暂时控制蝙蝠侠。

秦苏知道自己怕毒，他不可能不防着这一点，而他之所以还会中招，就是因为他自觉没必要防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苏敢和夜枭合作，与虎谋皮，就得大胆把这头猛禽放开，让她自由展翅高飞，并且信任她的所有行动。

“咕噜咕……”

浸泡在死水内，秦苏睁开眼睛，看不到一点光亮，他的身体仍处于麻痹状态，不知何时才能解除，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过秦苏只是没办法运气，力量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依旧在秦苏体内，护住了所有重要的内脏，这些部分死水无法触碰，只能退而求其次。

四周的死水一直在试图和秦苏融合，由于体表缺少防护，秦苏的身体表面已经变异出一层鳞甲，脸部更是长出了如同鱼类一般的腮，这也是为什么秦苏能够在死水中呼吸。

秦苏长吁一口气，既然他还活着，那说明这的确是夜枭计划的一部分，虽然这部分的细节填充有点吓人，但如果能够增加一点可信度，减少狂笑的怀疑，那就都是值得的。

尽管秦苏现在有着单体宇宙级神明的力量，现在正义联盟中也只有大超能够和他一较高下，剩下的都得看临场发挥，只要拿块氪石，秦苏单挑整个正联都不是问题。

但黑暗骑士团不同，他们虽然各自对应着正义联盟中的一位英雄，本质上却还是蝙蝠侠，他们都有着蝙蝠思维，尤其是狂笑蝙蝠，他原先所在宇宙的万物众生都被他糟蹋完了，其中不是没有比秦苏更强的角色。

秦苏希望夜枭能够混入黑暗骑士团的队伍作为内应，到时候秦苏联系上正义联盟，来个里应外合，将黑暗骑士团和巴巴托斯歼灭，永绝后患。

正在思考完善计划，突然秦苏身上的鳞片竖起，他感知到周围的死水在流动，好像有人打开了泄洪口，秦苏也被裹挟着冲了出去。

死水再度从夜枭口中喷出，破晓诡灯面露讥讽：“想要故技重施，你忘记我们都是蝙蝠侠了吗，还是说你只会这一招喷水？”

这个布鲁斯是黑暗骑士团中最猖狂的，不是因为他最强，而是因为他最年轻。

“砰砰！”

两声枪响，一串珍珠，两条生命在不见日光的小巷中倒下，他们的血液混杂在泥水当中，被那个名为乔.艾尔的男人践踏而过。

从尸体的脖子上强行扯下项链，散掉的珍珠滚落一地，其中一颗滚到小男孩脚边，倒映出男孩苍白的脸庞。

“离我的珍珠远一点，小孩，否则你的命会更短。”

男人低下头，弯腰捡拾地上的珍珠，枪口同时移开，两行泪痕在黑夜中折射出血色的光泽，小男孩注视着杀死自己父母的男人，他没有感到愤怒，更没有恐惧，有的，仅是一片空虚。

等男人捡完珍珠，他对年幼的布鲁斯说道：“你应该闭上眼睛，我已经完事了，只要你跪到地上，我就不会伤害你。”

布鲁斯没有照做，他对男人的话语置若罔闻，男人也没有真的开枪，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他也无所谓浪费时间，朝着出口处疾奔而去。

这个时候的哥谭还没有监控，枪声在哥谭也并不常见，警察要发现这桩抢劫案，怎么也得等个90分钟，男人认为自己只需离开一阵子避避风头，几天后就会没事。

然而就在他走后不久，一道绿光划破长夜，降临到小布鲁斯面前，他看清那是一枚绿色的戒指。

【来自地球的布鲁斯.韦恩，你拥有克服巨大恐惧的能力，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灯戒说错了，小布鲁斯并没有克服恐惧，他只是遗忘掉了恐惧，但小布鲁斯还是无视了戒指口中的“军团”，更没有考虑是什么样的存在与他交流，他只在乎乔.艾尔，所以小布鲁斯接受了邀请，成为了一名绿灯侠。

小布鲁斯很快在戒指的指引下找到了凶手：“我不会再无能为力了，去死吧，混蛋！”

【错误，绿灯军团第一法则，不批准致命武力。】

“我不在乎，杀了他！”

小布鲁斯的意志力水平开始疯涨，超过了戒指满值的100％，来到了127％，181％……

【意志力水平超出，批准致命武力。】

绿灯戒指依靠意志力运作，此刻灯戒屈服于它的主人，一缕缕绿色能量构建出巨大的骷髅怪物，冲向地面的乔.艾尔，将他生吞活剥。

小布鲁斯成为了哥谭的守护者，惩戒者，他行事没有底线，所有反派恶棍在他手上活不过一天，企鹅人被他带到宇宙，用能量完美切割开，完好无损的内脏漂浮在太空中，永远不会腐朽。

“住手，这不是正义。”

“你有个女儿，戈登，真可惜，她要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长大了。”

那些反对他的人，都被小布鲁斯毁灭了，整个哥谭再也没有人能够忤逆他，此时绿灯军团降临，他们前来阻止这个疯狂的绿灯侠。

“你们来晚了一步。”

小布鲁斯手握宇宙中最强大的武器，如今这武器因他而更加强大：“熄灯程序，启动。”

所有的光芒熄灭，没有了绿灯戒指，灯侠们瞬间被小布鲁斯创造出的黑暗怪物吞入腹中，那是他心中的梦魇。

“结束了。”

小布鲁斯摘下了最后一个小蓝人的脑袋，凭借诡异的熄灯程序，他覆灭了整个欧阿星，将绿灯戒指的总能源灯炉带回地球，并化身自己曾经最恐惧的事物。

布鲁斯成为了蝙蝠侠。

“黑夜茫茫，扼熄辉光！

白昼苍苍，行将不王！

晨曦乍晃，子夜恒长！

诡灯长明，破晓黑光！”

破晓诡灯念出誓词，周遭的所有光源瞬间被黑暗吞没。

熄灯程序是他特地针对灯侠编写的，但在对敌时也有不俗的表现，例如用来隐藏他自己那灰绿色的光芒。

夜枭丧失视野，但并不惊慌。

“我本来就不需要光明，海水就是我感官的延伸，你们不该在海里与我交战的，一群白痴。”

借助波塞冬三叉戟的神力，夜枭清晰地感知到四名梦魇蝙蝠侠的位置，还有破晓诡灯所做的一切。

夜枭抬起头，海水流向在发生变化，有一头巨大的生物正在被创造出来，它长有数百只腕足，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被淹没的福岛。

破晓诡灯的年龄很小，还未成年，但他的胆子很大，他在同时向所有人发起进攻。

面对袭来的腕足，夜枭灵活闪避开，实在躲不开的，就用三叉戟切掉，她打算先观望一下，多获取一点情报，这也是蝙蝠侠的一贯作风，不过梦魇蝙蝠侠们好像都忘记了这一回事。

“在这么多“我”里面，我最想挑战的就是你，蹂躏者。”

冰冷的声音在盔甲下响起，无情战魔找上了蹂躏者。

“你会是个不错的消遣，战魔。”

蹂躏者向来是无所谓的，身为梦魇蝙蝠中的最强者，他从来都是被挑战的那一个，除了狂笑，而蹂躏者永远不会像夜枭那样去挑战狂笑蝙蝠的权威，那简直就是找死。

无情战魔和蹂躏者分别对应着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和超人，作为联盟中的最强战力，女侠和超人短时间内很难分出高下，无情战魔和蹂躏者也一样。

光芒突然消失，无情战魔眉头一皱，拔出从天堂岛得来的弑神者：“破晓诡灯又在整幺蛾子了，他需要教育，难道他没有阿福教吗？”

和毁灭日一般长相的蹂躏者咧嘴一笑，一手扯断怪物的腕足：“他只是个孩子，打多几顿就老实了。”

话音刚落，黑暗退去，怪物消散，无情战魔和蹂躏者脸色同时一变。

“解决一个。”

夜枭游到两人面前，她身后跟着两具死水侵蚀的战士，其中一具手中提着昏迷过去的破晓诡灯。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无情战魔和蹂躏者，夜枭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仿佛拿下破晓诡灯没有耗费她一份力气。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破晓诡灯是秦苏干的。

“咕噜咕……”

脱离那个黑暗的空间，秦苏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可以活动了，他睁开已经被扭曲成死鱼眼的眼睛，试图寻找夜枭所在的位置，然而四周一片漆黑。

“死水战士，听从我的号令。”夜枭冷淡的嗓音顺着水流传入秦苏耳中。

“去吧，击倒敌人。”

敌人？什么敌人？

秦苏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深海克总可不会在乎他的想法，破晓诡灯给它的命令是攻击所有会活动的物体，秦苏这个死水战士也不例外。

克苏鲁怪物分出数十根触手应付秦苏，庞大的触手占满了秦苏身周所有的空间，不给他任何躲闪的余地。

“灰绿色的克苏鲁，破晓诡灯？”

秦苏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眼前的克苏鲁不过是破晓诡灯的造物罢了，但想要找到破晓诡灯，秦苏还是得先过克苏鲁这关。

“我作为死水战士被夜枭召唤出来对战破晓诡灯的能量造物，什么宝可梦对战，对手还是水系的。”

秦苏没有真的开口说话，他只是习惯性在脑子里吐槽。

封闭所有躲避路线后，触手开始收缩，可供秦苏容身的空间越来越小，秦苏有些为难，如果他释放火舞旋风，死水的伪装就会失效，前功尽废，但他现在也不能变身……嗯？

秦苏才感觉到哪里不对，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的右手覆盖上一层厚实的角质层，穿过指骨向前延伸，足足有一米那么长。

“哈哈，夜枭果然了解我！”

无须外放真气，秦苏运起心法，使出久违的剑招。

“佛光普照！”

死水改变了秦苏的外表，同时也赋予了秦苏控水的能力，他舍弃火焰，用水流释放出这一剑，瞬间切开了所有触手。

一剑在手，势如破竹，盗版克苏鲁在秦苏面前好似一只铁板上的鱿鱼，三两下被秦苏砍成十几段，一路突破到克苏鲁的头部，也就是破晓诡灯的所在地。

“噫！你是什么东西！”

死水的改造是非常恐怖的，秦苏现在除了两条腿站着看起来像个人形，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人的影子，眼睛都拉长到脑袋两侧，脸颊上的腮不停张合，嘴里的牙齿更是不止一排，而是密密麻麻的五六排。

但破晓诡灯不是被秦苏的长相惊到了，而是他想不到区区夜枭召唤出的一个手下，居然能如此快速杀到自己面前。

秦苏当然不会回答破晓诡灯，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无脑怪物，趁破晓诡灯惊诧的瞬间，秦苏控制着水流中的杂物撞向他的后脑勺，一举将他拿下。

“众所周知，成为最强训练家最快的方式就是干掉其他训练家！”

破晓诡灯一失去意识，熄灯程序这一场地效果也就失效了，无情战魔和蹂躏者看着秦苏手中的破晓诡灯，不约而同地转身面对夜枭。

对于两位梦魇蝙蝠侠的忌惮，夜枭表现得毫不在乎，而秦苏拿下破晓诡灯更是被他视若无睹。

躲在边上看热闹的狂笑眉头一挑，对夜枭的表现也感到惊讶：“破晓诡灯居然败得这么快，一分钟都没到吧，是布鲁茜太强了吗，还是那具尸体……”

破晓诡灯自然不是弱者，他年纪最小，最为狂妄，也最不可理喻，作为灯戒的持有者，这些恰恰是他强大意志力的资粮。

黑暗骑士团不是没打过内战，破晓诡灯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就连蹂躏者都得费上一番功夫才能搞定他。

而夜枭手下的一具尸体，比蹂躏者更快拿下破晓诡灯。

“看来我们的新同伴很强啊。”

裂隙之外的红死魔对同伴指指点点。

“这是好事，我们的计划成功率又提高了10个点。”

杀戮机器根据收集到的数据对战况进行分析计算。

红死魔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觉得是谁能笑到最后？”

“滋滋……”

杀戮机器停止了运算。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

“接下来是谁，还是说你们两个一起上。”

夜枭可谓是狂妄到了极点，如果破晓诡灯还醒着，怕不是得给夜枭鞠个躬，你比我还能装，我服你。

秦苏闻言直翻白眼，虽然他现在只剩下白眼了，夜枭就是在狐假虎威，要是没有他在，夜枭哪来的底气敢和蹂躏者这么说话，光是一个破晓诡灯就有够夜枭忙活的了。

“有自信，是好事。”

无情战魔用弑神者指向夜枭：“希望你变成我剑下亡魂之后，还能继续保持下去。”

弑神者是一把武器，从这个名字就能知晓它的强大，而无情战魔也正是用这把武器杀上了奥林匹斯山，赋予众神以真正的死亡。

“这把武器上面沾满了神明的血，听见了吗，它在渴望全新的食粮！”

弑神者和其他的神器不同，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能够随持有者心意变换形态，是真正的万能武器，就算是在无情战魔屠戮了奥林匹斯，得到众神的遗产后，他用的最多的依旧是这把武器。

夜枭眼睁睁看着弑神者刺向自己，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她挡下来的。

“铛！”

金石交击之声响起，无情战魔看到与自己面对面的死水战士，盔甲发出一阵惊人牙酸的摩擦声。

“傀儡，你居然企图用傀儡对付我，你在侮辱一位战神！”

夜宵漠然地俯视着他。

“一个被头盔控制的人，难道不也是个傀儡吗？

来吧，第二回合，傀儡对战傀儡。”

可惜现实没有海王奥姆，也没有超级英雄，有的只有卢瑟（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