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王对血腥味非常敏感，但这是在水里，在岸上的时候他基本很少会因为血腥味发狂。

秦苏一路用放血把鲨鱼王引到人少的地下停车场，但好巧不巧，那对小情侣就在鲨鱼王旁边的车里度过初夜，当场就把他刺激得发狂了。

秦苏只好变身野魔藤出来救场，却意外把鲨鱼王唤醒了。

“你算哪根葱，也想把我抓进动物园？”鲨鱼王咔吧咔吧三两下把藤蔓全部咬断。

十指连心，秦苏疼得脸部一阵抽搐，嘴上仍不饶人：“没人说把你抓到动物园，你这傻大个，虽然我确实才从海洋公园赶过来，但像你这副尊容，一定会吓到坏小朋友的。”

“哈？你要把我卖到海洋公园每天表演海豚跳？我最讨厌海豚了，它们甚至都不是鱼！”

秦苏脸一黑，这货是故意的还是真耳背。

鲨鱼王在岸上的听力确实不怎么好，尤其他刚从发狂状态里清醒过来，脑子还有点迷糊，这会儿又被自己脑补的挑衅气昏了头，红着眼睛朝秦苏冲了过来。

眼看鲨鱼王像台推土机一般将车辆挤成压缩饼干，也不肯跳一下蹦过来，秦苏对鲨鱼王的智商水平有了确切的认识。

“脑子不太好，力量却是顶尖的，长虹剑会出血进一步刺激他，还得用符咒吗……”

秦苏有些犹豫，他最近有意锻炼自己不使用符咒去战斗，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变成“戒符第一天”了。

“算了，先完成压制要紧。”

秦苏取出鸡符咒，庞大的念力如海浪般朝鲨鱼王拍去，秦苏想要把他摁倒在地，未曾想鲨鱼王张开嘴虚空啃了两口，硬是把念力墙啃出了一道口子，再用蛮力给撞崩了。

秦苏惊呆了：“这是什么招式，“我tm吃吃吃”？话说念力这玩意儿还能吃的吗？”

由不得秦苏多想，鲨鱼王的大嘴已经近在眼前，他赶紧打了个响指，用静止力将时间停止了两秒。

野魔藤十根手指疯狂生长，眨眼间将鲨鱼王捆成个粽子，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鲨鱼王整个人栽倒在地。

秦苏一屁股坐在鲨鱼王的背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静止力的持续时间还是没有增加，是我不够熟练吗，还是体质问题，可我都特意不做人再停止时间了。”

一定有哪里被自己疏忽了。

鲨鱼王在秦苏身下不断蛄蛹着，藤蔓也开始碎裂，然而没等他挣脱束缚，秦苏已经从系统仓库里掏出了一瓶防鲨喷雾，快速摇动后直接喷了鲨鱼王一脸。

闻到这熟悉的气味，鲨鱼王陡然停止挣扎，神情呆滞：“你怎么也有这东西……呼呼。”

话还没说完，鲨鱼王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蝙蝠侠在每个安全屋都放置了这种喷雾，包括他的万能腰带上也是，所以我也抽空去进了几瓶货，有备无患嘛。”

秦苏双手把3.5吨重的鲨鱼王扛了起来，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这样有点过于招摇，于是立即联络了奥姆。

“好兄弟，我给你抓了头大白鲨当小弟，保证合你胃口，记得到停车场来取啊。

哦对了，他脑子不太好，长了颗微型炸弹，你小心一点，到时候别溅一身血。”

将鲨鱼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秦苏准备把那对小情侣送回警局，结果走到车窗前看到自己没有五官的脸，才想起自己还套着问者的皮。

秦苏轻飘飘两下解开藤蔓：“算你走运，今天我不方便执法，给你一个机会，帮我看着这个白傻子，回头会有人来认领的。”

那男人看着边上靠墙睡着的鲨鱼王，大气都不好喘上一下，又不敢就此离开，缩在车里一直等到奥姆赶来，他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鲨鱼王解决了，他脑子里确实有微型炸弹，说明他是从自杀小队出来的没错。”

秦苏爬到一栋大厦楼顶，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底下也没有任何目标，但他就是喜欢站在高处思考问题，也不知道是学的谁。

“雨果.斯特兰奇和阿曼达.沃勒绝对有一腿，但阿曼达这个女人不是感情驱动的类型，能让她派出鲨鱼王这样的重要战力，她一定有所图谋，就是不知道她代表的是什么立场。”

天眼会？美国正义联盟？还是阿曼达个人？秦苏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需要更加小心了，这一趟虎符咒回收之旅绝对不会无聊。

他看向大厦顶层门口的摄像头，意有所指道：“我会陪你们好好玩的。”

与此同时，哥谭地下三公里处的一个秘密设施内，阿曼达.沃勒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个无面的男人，也听见了他说的话。

“看来这位新晋的哥谭之王是特意选了一个有摄像头的位置。”阿曼达若有所思。

“他在挑衅我们。”一个军官激动地指着屏幕喊道：“他不尊重政府，这种人必须要尽快处理掉！”

“冷静，安培拉上校。”阿曼达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尽在掌控的模样，“我知道白宫那边很重视哥谭的归属权，虽说联邦不该插手各个州的自治，但哥谭的经济和政治地位越来越高，必须牢牢掌握在总统手里。

我已经在着手准备相关的计划了，相信我上校，很快哥谭，还有即将开放的新区，都将属于联邦。”

阿曼达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在此之前，必须要清除掉那个男人在这座城市的痕迹，问者只是个新晋的小角色，我们最急需解决的敌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蝙蝠侠。”

……

在醉汉活生生咽下半个玻璃瓶后，酒吧的喧闹程度达到最高潮，恶棍们欢呼着庆贺地下皇帝的归来，殊不知这位“皇帝”已经在心里给他们判下死刑。

一帮人渣，享受着如此美好的城市，却仍自甘堕落。

来到这个世界后，小丑走遍了整个哥谭的大街小巷，从最基础的街头去了解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这个哥谭也是一座堕落的城市，黑帮林立，街头火拼，du品泛滥，三号地球哥谭有的问题，这里都有，但在细微之处又有不同。

由黑帮掌控的区域缩水了一半，街面上没有随处可见的针头，虽然哥谭市民还是那么武德充沛，人人有枪，但小丑能看出他们正在对政府重拾信任。

“开发新区域，缓解就业困难，从根本上减少了犯罪滋生的土壤，再辅以警察凌厉的抓捕和法官的公平判决，嘿嘿嘿，秦苏确实干得不错。

但还是不够。”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小丑哈哈大笑着拔出他的小丑枪，笑一声扣一下扳机，笑着笑着，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笑了。

那些追星的恶棍才想起来，小丑之所以被吹捧为哥谭的地下皇帝，就是因为他的反复无常，还有他与蝙蝠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而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小丑都是个绝对的狠茬。

“哼哼嗯哼~”

小丑放下枪，对着吧台上的玻璃整理发型：“呼，清理完垃圾心情就是舒爽，服务员，给我来杯血腥玛丽。”

酒保面无表情地往沾了人血的杯子倒酒，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与小丑相隔不过五米的哈琳，比起刚才一边倒的厮杀，眼下这种气氛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哈琳此刻还保持着雨果给她化的夸张妆容，荧光绿的头发，惨白的脸庞，还有血红的嘴唇，看着就像是个性转版的小白脸小丑，总之就长得不像是个好人。

但小丑的枪口偏偏漏过了她。

两人像没看见对方似的，自顾自地喝着酒。

哈琳将鸡尾酒喝干，冷不丁道：“你不是他。”

小丑用力咬着吸管，双眼微眯：“我是不是他，对你很重要吗？”

“没有你，对我很重要。”哈琳从身后掏出一个一吨重的木锤。

“砰！”

红色的液体倾洒在哈琳脸上，上面还带着些许温度。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请离这个冒牌货远一点，我的小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