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之毒妻在上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2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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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燕轻语到了宴会之后才发现,难怪燕子然的表情是那么的欲言又止的,因为这次的宴会是陛下所允许的一次相亲私宴。皇子们的宴会基本上都是在皇宫里,有自己的母妃所举办,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现在这一次的宴会,其实是半年前陛下所应允的。没有一些身份高贵的长辈在场,年轻的男女能够更加的,放开手脚去认识,所以也是这一次相亲宴会的主旨。
宴会举办的地方是在京城的一处酒楼,这座酒楼极其的奢华威严,平时是达官贵族最喜爱又代表着身份的宴客之地,今天被太子墨易青完全承包了下来,来来往往的都是权贵家的公子小姐,并没有任何身份尊贵的长辈在场。
千金小姐们放下了自己的矜持,拿着酒杯在酒楼里面慢慢的行走,如果遇到合自己心意的,就会上前攀谈,完全不用在意败坏名声的流言传出去,因为这一次的宴会是由太子殿下所举办,保密性值得信赖。
太子殿下到来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当燕轻语到来也更加的引起人们的好奇。不少人都知道前一段时间在皇宫所发生的事情,四皇子所闹出的那一系列荒唐的事情。
燕轻语仔仔细细的少了一眼,发现在场有不少的熟面孔,就连燕若衣也在场。
不过,她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人,会受邀参加这次的宴会也是勿庸置疑的。
燕子然陪着燕轻语坐在一边角落的桌子上,随手拿过一杯果酒递到她的手中;“轻语,这果酒很淡,你可以稍微尝一尝!”
燕轻语下意识的伸手接过了酒杯,闻着就被里面传来了淡淡的果香味,还有一点点的酒香,与其说是酒,倒不如说是果汁。她亲的一口甘甜的滋味在嘴中散开,她轻轻的点头,一口饮尽:“好喝!”
“虽说是果酒但也别贪杯,会醉!”
“才不会!”燕轻语轻轻一笑,将酒杯递到了燕子然的面前,讨酒喝时那可爱的模样让燕子然不由得跟着轻轻的笑了起来,目光变得越来越柔软,提起酒壶再给她买上一杯:“最后一杯!”
“小气!”
燕子然倒酒的时候,手微微的一颤,酒水不小心从她的酒杯洒落,沾湿了整个手背又滴落到裙子上。燕子然立马放下手里面的酒壶,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正要递过去的时候一侧的墨易青将自己的手帕拿了出来,轻轻地擦拭着燕轻语的手:“小心!”
温和的动作不带任何隔阂的接触,这种突兀性的举动让燕轻语微微的一顿,随后立马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掌心抽了回来,“殿下……多谢,我还是自己来。”
手掌心一空,墨易青有些微微的失神,随后好像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雅的动作,微微的点头致歉:“抱歉,是本宫唐突了。”
燕轻语接过了燕子然的手帕替自己擦拭,刚刚某一天,突然性的动作让她有些反应不及时,还好都没有人看到,否则一个男女授受不清的罪名就洗不清了。
然而在另一处方向,燕若依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尽收在眼底,特别是看到太子殿下伸手握住了燕轻语的手,极其温柔的替她擦拭的手背上面的酒渍,这一幕看在燕若依的眼里,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嫉妒。
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会为了一个庶女如此的温柔?
“依儿,你看什么?”
燕若依的身边有一位身穿墨色朝服的男子,这个男子身形纤细高挑,五官泛着一丝淡淡的阴柔,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体型看起来十分的纤细阴柔,可是实际上给人的气息却是铁血又阳刚。
“没事,多谢候爷的关心!”燕若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可是视线却时不时的看向了燕轻语的方向,眼底深处偶尔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伤心。
被称为候爷的男人心思一直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视线看向了对向的太子墨易青,当然也把墨易青刚刚那温柔的动作也尽收在眼底。
“依儿可是恼那没有自知之明的瘸子?”荣心侯爷握住了手里面的酒杯,提起一个酒壶,就慢慢的站了起来,身边的燕若依立马紧张的看着他:“候爷,您误会了,我……”
“没事,本候去跟太子殿下打一个招呼,很快就回来!”
随后,荣心候爷大摇大摆的直接来到了太子墨易青的面前,微微眯起的双眼,露出了一丝打量,随即高声的说:“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墨易青抬起头来温和的点了点头,“荣心候爷,听闻您从战场归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相见了?”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的宴会,臣很可能都无法有缘得见您身边的这位美人,太子殿下不介绍一下?”荣心候爷突然话锋一转,原本事不关己的燕轻语,突然感觉到矛头针对自己的一种错觉。她抬头,对上荣心候爷那清俊的目光时,不由得有些好奇。
她跟这位年轻的候爷没有任何的过节,可是他为何露出如此针锋相对的表情?
而且荣心候爷在墨桑国还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13岁出征,14岁获得战功,18岁封侯……是墨桑国史上最年轻的军候,而且还手握兵权。
这种权势滔天的人物,为何跟她一个小女人过不去?
“这位是燕七小姐!”墨易青也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荣心候爷对燕轻语的敌意,所以简单的做了一个介绍,逐客的意味十分的浓厚。
这位荣心候爷像是完全听不明白似的,提着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随后看着燕轻语面前的酒杯,他十分自然的替燕轻语的空杯满上一杯酒。浓烈而又刺鼻的酒味在空气之中立马浮现,让一边的燕子然还有墨易青的脸色变得格外不好。
“原来是七小姐,久仰,这杯酒本候敬你!”
堂堂军候竟然给一个庶女敬酒?这摆明了就是刻意的为难,可是在场又有谁能够光明正大的说出他就是故意为难?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庶女跟一品军侯撕破脸,就连墨易青也不会这么做。
哪怕他是六皇子墨炎的母家人。
对,荣心候爷就是六皇子墨炎的表弟,德妃娘娘就是这位荣心候爷的亲姑姑。
144营救幻魔军师白鸠
两支军队的相遇就等于两道闪电的交撞,狂肆响彻天下的声响伴随着人仰马翻,数道龙卷平地而起,天空一瞬间阴暗。
这十分强势的冲撞让两支失控的军队停止了脚步,白鸠紧盯着对方那杂乱而无序的士兵不由的抿唇,瞳孔紧缩。坐于马上的他重重的咳了几声,脸色显和更加的惨白,鲜血从唇间渗出,挥手:“传令穷奇,三兵汇合,杀!”
区区鬼军,怕什么?
鬼域之军以杂乱无序闻名,每个士兵都是大陆最凶恶的罪犯,他们逃于鬼域存活下来,成为士兵了不会乖乖听话。这是鬼域军队最显著的一个特点,每个人武功高强是却完全不会配合,说杂兵太小看他们,说军队太抬举他们!
哪怕鬼军在前又如何?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回归王座的脚步,遇人杀人,逢鬼杀鬼!
大陆最顶尖的骑兵与大陆最杂知的鬼军在这里相遇,鬼域之君旗下八影立于军队之上,他们的手中抬着乌木血痕王座,一袭黑袍的鬼面男人坐于王座,冷眼看着眼前一场战争。
血腥蔓延,其惨烈远超人们的想象,其结束的速度也远超人们的响象。
鬼域之兵个个武功高强,幻魔之军同心同体凝结成一把尖无不催的箭,如果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获胜的必定是训练有素的幻魔军。然而这场战争的目光标不是歼灭,只见王座上一袭鬼面的司煜城挥了挥手,数道暗影从天而降,斩下白鸠身边的护卫,将白鸠掳走……战斗中的穷奇摔飞手中的敌人,不要命的扑向白鸠方向,只听到空气传来了十分冷静的命令:“穷奇听令,隐,蜘网!”
“把人留下!”穷奇急疯了,是幻魔军中攻击最强最为霸道的人,一掌掐住敌人的脑袋就像是捏西瓜一样爆浆。然而眼前有数个黑衣人拦住了他,让她无法再次前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鸠被抓走。
白鸠身为军师本身是不会武功的,因为天生体弱注定他无法习武,再加上之前受的伤久久未愈,这一番的折腾让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的。被鬼月抓在手心扔到了司煜城的面前,手中的剑直指他的咽喉。
白鸠见状了大风大浪,在看过对方身份的一瞬间就在思考着要怎么保存幻魔军,现在军队四散,他不能让穷奇这个主心骨也跟着被抓。所以他直接回来高声,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声音传递四方:“穷奇,退!”
杀红眼的穷奇听到声音被下属紧紧的拉着,最终一声号角响起,无人调令的号角仿佛是提前就设计好一样,在白鸠被抓的同时下达了全速撤退的命令。穷奇看着眼前被逼近的鬼兵,翻身上马,回头,深深看着远处身在敌营的白鸠,扭头离开。
“抓穷奇!”司煜城淡淡的下达命令,幽冷无波的双眼紧盯着逃离的穷奇,他两个都要抓。
“鬼君怕是要失望了,穷奇你们是抓不到的!”白鸠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语气尖锐却不停的轻喘,雪白发丝也沾上了一丝血迹,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边的女人抽出手中的剑横于白鸠的颈间,愤怒:“闭嘴,不准对主人不敬!”
“真令人失望,传说中的八影如此的心浮气躁!”白鸠坐在地上狼狈的勾唇,同时,他身边的女人被一抹气浪掀飞,同时白鸠口吐鲜血,坐于王座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阴诡的眸子,“本座的人容不得你来指点。”
白鸠本就体弱,司煜城的内力太过霸道,他口吐鲜血让原本就伤重的他差点死亡。无力的趴在地上勾了唇角,离开阎国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会成为军师的累赘,一旦被俘就必须为穷奇还是幻魔军准备退路,鬼域这种杂兵休想追上他们,谁也不能阻止他们。
司煜城仿佛看出了白鸠的计划,死寂的瞳孔流露出了一丝的光泽:“听闻军师白鸠足智多谋,想必早就计划好被俘后的后退,看来今日这穷奇是抓不到了,不过军师白鸠是她最重要的属下,想必她见了你一定会很开心。”
白鸠心中浮现不好的感觉。
“你……”
“治好他的伤,别死了,这可是本座花了一个月才等来的猎物,必须完好的送给她!”司煜城的笑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阴冷,人偶从他手心里逃走了,他必须要想办法追回来,再死死的绑在身边。
她是谁?
白鸠不知道,只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
半夜惊雷,接着狂风暴雨响起,把燕轻语从睡梦这中惊得坐了起来。她伸手捂着心口感受到那一丝的杂乱,不由的紧皱眉心,轻咬红唇。
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风雨欲来。
示警。
“怎么了?”侧坐在窗外伸手淋雨的赤蜘侧头,一道的惊雷闪过,看到了燕轻语那苍白的脸。
“没事!”燕轻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强行压下心中那一抹不安。
房间里面木头传来的脚步声突然响起,非鱼飞快的扑到了燕轻语的身边,掀开被子熟练环住了她的腰,身体喀吱喀吱颤动:“打雷了……本大人……害怕!”
明明是一具人偶,可是这种人性化的情绪让燕轻语心中一软,认命的掀开被子偏头看着一边眼巴巴的定定站着的子鱼,“你也上来。”
“那我呢?”赤蜘不要脸的缠过来,撒娇着:“人家也要一起睡,最好小鱼儿能抱着人家一起睡。”
“滚!”子鱼的脸一黑,没有忍住,赤蜘的女声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
赤蜘双眼一亮,立马缠了过来,“别用我的声音,小鱼儿你用自己的声音说嘛。”
“给本大爷有多远滚多远,你这个丑女人!”非偶像章鱼一样缠着燕轻语,掀开被子一声咆哮,同时拉开被子让子鱼上床霸占了燕轻语,唯独赤蜘可怜巴巴的吹着冷风。
还不忘恶狠狠瞪着非鱼:“老子迟早拆了你,这个死小孩!”
“子鱼,他欺负我!”非鱼立马向子鱼告状,引得子鱼双眼露出凶狠的神色盯着赤蜘,仿佛在说:敢拆非鱼我就弄死你。
赤蜘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子鱼,可是子鱼的目光立马移开还十分火热的看着燕轻语,然后弯腰把头靠在燕轻语的颈间,上床,闭眼,无视。
赤蜘:“……”
挑眉,拍拍袖子,算了,这种不对等待遇又不是没有过。
习惯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燕轻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跟司煜城断绝关系之后他己经有快两个月没有再了现,这段时间内她的心一直处于十分不安的情绪之中。以司煜城的性格来说,他不该会如此沉默才对。
赤蜘手中的网开始撒向京城,总部杀手调配完全到位,在墨桑国的京城中织出一张看不见的蜘蛛网,将所有人都困在了网中。
自从各位皇子娶了侧妃之后,整个京城相对的平安无事,除了一些小打小闹之外,又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大事。只要六皇子不再出现闹腾,京城就会显得格外的平静。
为了压下心中时常浮现的不安情绪,燕轻语将一张宣纸平铺在桌子上,拿着毛笔沾墨汁,半蹲在椅子前面,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的时候发现墨汁不小心滴在宣纸上,极为快速的晕染。
燕轻语眉心突然一跳,眼皮开始快速的轻颤,越来越不好的预感十分强烈的袭来,让她都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赤蜘你把状态然后快速的走了过来,将手里沾血的消息用力的放在了燕轻语的桌前,语气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紧张,“刚刚得到幻魔消息,白鸠被抓了。”
“什么?”
燕轻语手里面的毛笔掉落在宣纸上,她身体无法控制的直接站起来,眉目间划过一抹担忧。
“穷奇在这一个月来发了十道消息,可是全部被敌人拦截,这是应急消息网传来的消息,在一个月前白鸠被鬼君生俘,现在下落不明。”
鬼君!
燕轻语双腿一软,直接坐回了椅子,双手轻轻的揉着眉心,脸上扬起一抹惨烈的冷笑。
司煜城抓了白鸠?
“穷奇被鬼域之兵追杀最终启动了当初的隐之方案,那是白鸠被俘前留下的命令,命令穷奇退,隐,蜘网!”
幻魔军中威望最高的白鸠被抓之后穷奇是威望第二的人,所以他不能被抓,白鸠才会下达穷奇退的命令。但是这道命令不是针对幻魔,而是针对穷奇。
燕轻语用力的揉着仅仅坐在一起都眉峰,“鬼君该不会抓了白鸠就走,没远追?”
“确实是这样,怎么了?”赤蜘点头。
“白鸠说的是穷奇退,对方想要的不是幻魔而是白鸠穷奇,白鸠善智,穷奇善武。白鸠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只要把白鸠穷奇抓住之后,无主的幻魔就不会再动弹,所以白鸠当初穷奇退是给幻魔军的命令。”
命令幻魔军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穷奇撤退,不准被抓。
穷奇退,隐,蜘网
意思就是保护好穷奇,启动幻魔隐世方案不得异动,等待赤蜘这里蜘网结成,主人出现为止都不准异动。
“我的人潜入了鬼域,鬼君根本不在那里,而且白鸠也没有被关在那边。”赤蜘把自己说查到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白鸠下落不明了。
燕轻语靠坐在椅背,用力的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就连呼吸都显得格外的窒息。
司煜城他……
到底……
想做什么?
燕轻语心中突然浮现一抹想法可是立马被自己否定,觉得不太可能。
“不在鬼域也好,赤蜘,准备一下,劫白鸠!”
“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赤蜘惊讶的挑眉。
“嗯!”
燕轻语路上多谈,她的心里总有一道声音告诉她关于白鸠的下落,或许是想去证明些什么,证明她心中的猜测是错的。
……
同时,皇宫奢华的宫殿中,香烟袅袅的升起,在一片淡白色的烟雾中侧躺着一个妖孽美男子,如墨一般的长发滑落到胸前,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玩把其中。退去平时那妖娆的妆容,此时的九千岁奇异的拥有着十分清冽的容颜,不似平时那娇艳如火般张扬,而是一种如月般清冷的内敛。
“你说,查到鬼君的落脚点了?”
“回主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失踪两月的鬼君再次来到了京城,而且还带了一个您意想不到的人。”暗卫蒙面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死寂。
“哦?何人?”九千岁美丽轻扬的狭长凤眸流泻出淡淡的兴味,微微的翻了一下身,宽大的袖袍从腰间滑落,露出了他纤细修长的身躯,气息瞬间改变,妖孽醉人的致命妖娆气息如火焰一般的腾空而起。
“是白鸠!”
“谁?”九千岁目光瞬间尖锐无比,比锋刃更加的锋利。
“回主子,是幻魔军师白鸠!”感受到九千岁身上的那让人无法呼吸的威压,暗卫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伏着首,说:“一个多月前在阎国边镜,幻魔军与鬼域之兵发生过一场战斗,军师白鸠被伏,目前被关押在京城的某处。”
九千岁坐直了身体,所有的漫不经心慵懒气息全部消散,冰冷的美丽眸子轻眯,食指轻扣着桌面。
司煜城抓了白鸠不关在鬼域,带来墨桑国做什么?
这举动未免太过奇怪。
“来人!”
“属下在!”
九千岁冰冷的目光扬起一抹黑暗,如同黑夜悄无声息腾空而起的龙卷风,明明带着漫天的破坏力却隐于暗中,不被任何人窥视。
“监视鬼君,按兵不动!”
希望不是他所猜测的那样。
……
同时,当夜,在司煜城那边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京城每个有野心的权贵手里得到了一封信。
其中有各位皇子,有各位王爷,有……
他们同时得到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件。
幻魔军师白鸠被囚于京城某处!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平静了好几个月的京城再一次波涛暗涌,一道名为幻魔的巨浪正式向所有人宣告它的到来,有人开始无比的担心因为幻魔巨浪的到来会让京城陷入大乱,而有人却格外的兴奋,二话不说立马开始在暗中寻找幻魔军师白鸠的下落。
原本变得安静的京城因为这一道密信开始变得格外的热闹,表面跟平时没有任何的改变,而是暗中却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眼线。
或许街上一个吹糖人的老大爷也是眼线也说不定。
一场巨浪的掀起显示着浪潮将到,原本再平静生活之下积攒势力的人能开始向敌人露出獠牙,开始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撕杀。
而这场风浪的开始是人们怎么也想不到的出自一个瘸子庶女之手。
来自丞相府庶出七小姐燕轻语!
丞相府表面一片平静,暗中的浪潮与这里完全无关,是最适合的避风港。
燕轻语听着赤蜘的汇报揉着太阳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准备一下,三日后动手!”
“一切都准备好了,白鸠的事情传播出去之后可以扰乱京城这滩水,到时候可以趁乱行事。”赤蜘正色的走了过来,目光平静,可是深处却是掩藏的嗜血。
他喜欢血腥,喜欢战斗,不太喜欢平静的生活。
“我让人引诱四面八方的暗探将白鸠所在方向告诉了他们,他们短时间找不到白鸠,但可以在我们动手的地方舔点火,弄点乱子。”
“这一切你来处理就好,不过你要小心点,我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燕轻语心中强烈的不安已经无尽的扩大,没来由惊慌弄得她心很烦乱,总觉得白鸠的到来是一场风雨,是一场暴风雨。
“放心,哪怕在鬼君的手里我也有能力活下来!”赤蜘依旧是一身红裙,如火一般的炽烈,如血一般的惊眼,却又是燕轻语此时最能干的左右手,不可缺少的重要伙伴。
“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还有那狂跳的眼皮,燕轻语微微一笑。
……
最近几天的天气格外不好,阴雨绵绵,而且天色十分的昏暗,就好像天空塌下来一样,让人感受到了窒息。
鬼影轻闪的院子里,一身黑袍鬼面的男人提着酒壶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的轻轻品尝。
全身那凌冽的气息让人不禁以为这是从地狱归来的君主,是名副其实的鬼君。
“鬼星,她慌了。”司煜城十分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那是面对弱小猎物情不自禁在布入陷阱后猎人才会露出来的危险笑容,从容不迫,漫不经心,至危险致极。
鬼星低头,他到现在依旧还是无法相信魔女活着的事情。可是主人说魔女还活着,那么主人说的一定是对的。
“轩王,太子,六皇子,九皇子,赵将军……除了陛下以外手握兵权或者位高权重的人们都接到了一模一样的信件,说白鸠被囚于京城。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魔女所为,毕竟幻魔军被我们困在阎国边境,唯一能活动的就只有……”鬼星脑海里划过了两个人影,一个人偶师子鱼,一个杀手赤蜘。
可是两人不像是能布下这种阴谋的人,都是嗜血之辈,应该想不出这种弯弯绕绕的阴诡之计。
“她想要利用别人来迷惑本君,完全不知道因为这一动作让她的身份完全的暴露,真想看到她计败时那惨白脸色,想必分外有趣吧?”司煜城一口饮尽杯中酒,酒的滋味带着一丝的苦涩。
为了一个逃走的人偶他花了两个月的时候来回奔波,发动战争,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追回逃走的人偶。
他不傻,也不是迟顿,为了一个人偶花费了太多的心力,一切不仅仅是被触怒,更多是他……
酒的苦涩更重了,司煜城身上阴暗的气息更浓了。
“近日她就会动手,不要拦得太紧,让她进来!”
“属下明白!”鬼星双唇轻轻挪动,看着司煜城的目光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了来,扭头,离开。
司煜城独自一人品酒,可是酒的滋味却完全变了味,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可口,反而涩得令人烦躁。
“哥,你回来之后一直喝酒,喝太多对身体不好。”穿着碎裙纱衣的花瑶一脸担心的走了过来,温和无害的脸庞露出一丝令人心疼的痛楚,她小心的走了过来,伸手按住司煜城面前的酒杯却被直接挥开,迎来的不过是一句阴冷的:滚
花瑶护着肚子后退,轻咬着唇,小心的问:“哥,你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从来没有人能让你如此的烦躁,你……是爱上了什么人吗?”
花瑶眼中泛着一丝的泪光,她虽然单纯但不傻,一心所爱的男人在这两个月来心情十分的乱,就像平时失恋男人的表情一模一样。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女人跟在哥哥的身边,可是他露出来的表情确实痛苦。
跟自己求而不和的表情一模一样。
爱上?
司煜城微微一愣,他不禁的想笑。
“可笑!”
“哥你爱上了谁?是那个逃走的人偶?为什么你要爱上一个人偶?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逃走的人偶这么生气?”花瑶走近了几分,清脆的声音中满是控诉,她不想生气,可是自己爱了很多年的哥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心了。
她嫉妒。
明明哥他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不管是在任何的面前都不会如此的脆弱痛苦……为什么偏偏是一个逃走的人偶?
她不甘心。
不服气。
越想,眼中的泪水越多。
司煜城久久的沉默,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爱上?
爱是什么?
真可笑!
“把小姐带回房!”
司煜城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一些虚乎不定,就好像是内心最隐秘的秘密被发现后的恼羞成怒,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花瑶的视线背历史完全的蒙蔽,可是依旧十分执着的看着司煜城离开时的背影,嘲讽又不甘的捂住自己的脸,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不生气,她己经有哥的孩子了,不能再贪心。
现在最先做的就是把孩子生下来……她跟哥之间的血脉。
哥哥是她的,到最后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属于她。
三日后的行动燕轻语最终因为无法放心而偷偷的跟去了,混在十分混乱的眼线之中悄无声息的窥视着结果,赤蜘带着的人马去强闯,成功率只有一半。
燕轻语心中十分不安,她不能失去赤蜘,更不能失去白鸠。前世的伙伴她一个都不能失去,不想因为白鸠又搭上一个赤蜘。
各种各样杂乱的情绪让她无法冷静,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混入了别人的眼线堆里,悄无声息的想要近距离靠近,确定赤蜘成功把人救出她才能松一口气。
子鱼跟赤蜘一起行动,多一个就多一份力量,所以燕轻语隐入暗中的时候是独自一人。
司煜城的落脚点她知道,曾经去了不止一次,想不明白司煜城明知不安全的情况下为何依旧把白鸠藏在那别院,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的蹊跷,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踏入这场局中。
145对,我就是燕轻语(身份大白)二更
司煜城所在的院子格外的安静,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风,就连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是打斗的痕迹。燕轻语小心的闯进院子之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由的疑惑。
人……都去哪里了?
赤蜘不在,子鱼不在,司煜城的人马都不在……
难不成白鸠不在这里?
心脏快速的跳动,小心的沿着墙角行动的燕轻语左右张望着,然后一间一间房间慢慢的寻找,发现这里真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就连平时的下人丫头也不知去踪。
所有的房间全部找了一次都没有找到人的踪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她慢慢的来到了自己来过的地下室。那个印象格外深刻的人偶屋,曾经她去过一次令人头皮发麻的房间。
推开房门的时候,迎面扑来的气息带着十分浓厚的铁锈味,还有若有似无腐烂的血肉的味道,一开房门的时候燕轻语就心生后悔,想要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房门就像是自动打开一样,房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印入眼前。
一个白发男人**的上半身被吊起,裸露的上半身上全是伤痕,纤细的身材因为这凌虐的伤痕显得格外的狼狈。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包括眼前这个低着头的白发男人,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好像是一个死人。
燕轻语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个白衣男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气息,因为实在太过于微弱,所以她才完全没有发现,以为是一个死人。
那个白发男人好像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什么气息,费力的抬起了头,满是鲜血的脸掩盖了他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冷笑:“今日来得真晚,可惜了,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得到幻魔军。”
熟悉的声音让燕轻语全身冰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满头鲜血的男人,那实在太过熟悉的声线让她双眼红了。猛得走了过去,伸手抚掉他脸上的鲜血,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容颜失声颤道;“白鸠?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赤蜘从来没有说过白鸠满头青丝变雪发啊!
到底怎么回事?
关怀的声音格外的陌生,白鸠双眼之中满是警惕,这个少女看起来十分的眼生,为何却露了这种表情?
燕轻语偏头看着白鸠手腕上的天蚕丝,立马从一边搬来的凳子放在了白鸠的脚下,让他有一个落脚点支撑身体的力量从而减轻天蚕丝对手腕的压迫,因为白鸠手腕处的天蚕丝早就深入血肉,很可能切断了手筋,能否治好还是未知的事情。
白鸠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帮助自己的少女,容颜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谁?”白鸠张嘴,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等我一下!
燕轻语看着天蚕丝脑海里面划过了一个画面,走到了房间里另一把椅子的附近寻找起来,那里是曾经司煜城坐过的地方,她还记得那椅子后面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白鸠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她,明明这个少女从未见过,可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熟悉感凭空而起。
看着燕轻语把瓶子拿到了白鸠的面前,连忙说:“我不懂药,你闻闻,哪种药能腐蚀天蚕丝?”
天蚕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弄断天蚕丝的唯一捷径只有腐蚀。
白鸠定定的看着燕轻语,抿唇;“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燕轻语紧皱着眉头,“快点,等救你出去之后再说,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白鸠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把她眼中发自内心的关怀全都收到了眼中,然后说:“你左手那瓶是化尸水,能腐蚀天蚕丝。”
燕轻语露出了十分开心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拿起一根毛笔,沾了一些化尸水,然后涂在了天蚕丝上。天蚕丝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断裂,白鸠摔落的时候被燕轻语用力的接住。
呼,还好还好,这样脆弱的身体摔到地上的话,估计一条命都没了。
白鸠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闻者鲜血之中夹带着淡淡的清香他竟然生出一种怀念的滋味,静静看着身侧扶着他的少女,勾唇;“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
“出去之后,我们好好的谈一谈!”燕轻语十分简单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正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还是等出去之后再相认吧。
燕轻语扶着白鸠离开房间的时候,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人,白鸠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白鸠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缩放,失声说:“快走,这是陷阱!”
燕轻语被用力的推了一下,随着白鸠的话落,他的身后出现了好几道的身影,让她的瞳孔也跟着瞬间的说法,冰寒的气息由地心串上通过脚底板直接浮到了头脑,冰封了思考。
司煜城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感觉到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包围。
白鸠下意识的把燕轻语藏在身后,他不能连累这个救他的少女,就凭那一些熟悉感就足够让他心生保护。
司煜城冷若冰霜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此时的燕轻语全身上下罩着一件斗篷还蒙着面,与一般瘦小刺客无异,但依旧被司煜城一眼识破,视线瞬间将她锁定。
几个鬼面人将她跟白鸠包围了起来。
“你快走!”白鸠以为这个少女能来救自己肯定武功不错,所以下意识的催促,然而燕轻语却苦笑的摇了摇头。
她还没有本事能从八影手里逃离。
司煜城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如同从鬼火中踏空而来,让燕轻语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燕轻语,你这算自己送上门么?”司煜城停下了脚步,幽冷的眸子打量着一袭黑袍的她,阴鸷的目光似铺天盖地的网,将她笼罩在其中,让她动弹不得,也无法再次逃离。
“你说什么?”白鸠听到记忆中的名字瞬间大惊,回头,回想着刚刚见过一面的那张稚嫩的容颜,实在无法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
白鸠激动的看着身边的燕轻语,他微弱的气息瞬间变得十分的强烈,用力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目光浮现一层淡淡的血雾:“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说!”
燕轻语唇瓣轻轻挪动,面对白鸠的质问她哑口无言,抬头,对上了却是司煜城那玩味阴冽的双眼。
“你……怎么可能?”燕轻语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份竟然早就被发现了,就如白鸠所说,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她而来的局。
如果她不是燕轻语,就不会来管白鸠的生活,那么这个局于她来说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司煜城布下的这个局是针对幻魔魔女燕轻语的,抓走白鸠引燕轻语自己上门。但这个计划的前提就必须是知道魔女燕轻语还活着。
明明燕轻语都死了,死无葬身之地啊!
司煜城终于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该有的姿态,偏头,“你打算一直用这种模样跟本君说话?”
该死!
燕轻语双手紧紧的握着双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行动的时候就听到司煜城那凉凉的语话响起:“白鸠的双手算是废了,如果不急时诊治的话一生都无法握笔端杯。”
所有的反抗情绪,因为这凉凉的一句话而消散。她伸手放到了头上,将头上的斗篷跟脸上的黑布都拿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本来的脸。
“好巧啊,我的主人!”
司煜城勾唇,嗜血冷笑;“本君没有记错的话你早就断绝了主仆关系,为了一个男人低声下气?”
燕轻语双唇轻颤,脸色再白一分,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糊弄,而且他从始至终,好像都知道一切的真相。一想到自己被玩弄就觉得格外生气,语气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鬼君连嘲讽都听不出来么?玩了这么大一局,真是好手段。”
“不,你才是玩了一场惊天局!”司煜城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勾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袭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能猜测得他那幽幽的目光是多么的愤怒,又是多么的愉悦。
“就连本君一开始都被你骗了,谁能想象得到魔女竟然会借尸还魂呢?而且还是一个同名同姓的瘸子身上,对吧?”空荡荡的声音重重敲击着她的心,让她脸色大变。
这个男人果然知道,那么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她而来。
“不愧是魔女,竟然还会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司煜城弯着腰,完全遮挡了月光的光线,对于燕轻语来说眼前这个男人给予了她极大的压迫感,有一种快要被黑暗囚禁的错觉。
白鸠完全的惊呆了,刚刚看到这张陌生的脸的时候,还会觉得失望,可是没有想到鬼君竟然会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话。
她借尸还魂了?
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就是她?
这一切是真的吗?还是说是计谋?
司煜城宽大的手轻轻的掐在了燕轻语的脖子上,那纤细的脖子比任何一种生活都要来得脆弱,只要稍微一用力,这美丽的脖子就会印上他的指印,会开始被慢慢的扭断,然后让这脖子的主人失去生命。
司煜城他真的很想用力掐断,可是又舍不得。这美丽光滑的脖颈犹如美丽的天鹅颈,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性感。
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肌肤上面轻轻的滑动,让燕轻语情不自禁的浮现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那微不可查的轻颤被司煜城尽收眼底,不由的露了一丝复杂的幽冷伤寂。
“到现在还不承认?你身边的人偶师,还有那个救你的女人是赤蜘对吧?想见活着的她们还是死的?”司煜城的声音在燕轻语的耳边响了起来,也清楚的传到了白鸠的耳里,让白鸠大脑一片空白。
是她,真的是她!
子鱼跟赤蜘都在她的身边,她真的回来了。
怎么办?
不能连累她,必须要想办法让她逃离……必须……
“还是说本君斩断白鸠的腿筋后你才愿意承认?”
燕轻语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她踩入了猎人的陷阱,果然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在逼自己承认。心中自我挣扎了很久,燕轻语想到了自己曾经跟这个男人的恩愿,心一寸一寸的变冷。
声音,微哑;“司煜城,放了白鸠,要杀要刮的话对我来!”
“不行!”白鸠猛得出声,满是鲜血的脸都无法掩盖那焦急担忧的表情,他直接说:“鬼君,魔女己经死了,你若是有怒火就朝着我来,要杀要刮悉从尊便!”
白鸠被鬼星用力的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司煜城这使至终都没有施舍过一个眼神,他的双眼就是一张网,牢牢的锁定燕轻语。
“鬼星,断了他的脚筋!”司煜城下令的同时鬼星抽出了腰间的剑,剑尖指着白鸠的脚筋处,正要用力的时候燕轻语猛得出声:“对,我就是燕轻语,不是丞相府的庶出七小姐,而是燕荆庶女燕轻语!!”
司煜城挥手,鬼星停止了动作,却无法停止眼中的震惊。
真是魔女?
司煜城笑了。
覆盖着鬼面的容颜上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容,那又令人畏惧的鬼瞳瞬间绽放着五光十色的琉璃潋滟光泽,如同一个高傲的胜利者姿态蹲了下来,扯下燕轻语身上的黑色斗篷,声音幽幽;“真是借尸还魂?”
燕轻语跪地,握拳,咬牙:“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司煜城轻闪的鬼瞳不再是那毫无生气的死寂,而是涌入了令人看不透的色彩。
“几个月前,乱葬岗惊雷那日,我从乱葬岗醒来!”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被隐藏的秘密被毫不留情掀开,那怕不是被摊在阳光底下也还是见了光,成为了她一个致命的软肋。
司煜城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心情也变得格外的愉悦,这就是这个小丫头逃离自己的原因。
不,不能说是小丫头,前世的她比自己可小不了几岁。
女人?
司煜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划过了燕轻语周身,而燕轻语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心悸,如今失手中了计,只能认栽。
深吸了一口气,燕轻语抬头,目光中的挣扎慌乱一扫而过,恢复了那令人敬畏的不屈:“我与鬼君的恩怨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您放了白鸠,他不过是我的属下,一个听令的傀儡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燕轻语抬头,目光中的挣扎慌乱一扫而过,恢复了那令人敬畏的不屈:“我与鬼君的恩怨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您放了白鸠,他不过是我的属下,一个听令的傀儡罢了。”
“一个属下傀儡,不值得你求情,还是说这个男人对于魔女你来说是特别的?”司煜城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一抹无法言喻的愤怒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越替这个男人求情他就越想杀人。
男人揶揄的话从耳边响起,燕轻语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鸠,最终低下了属于她的骄傲,微曲双腿,跪地:“求鬼君!”
白鸠双眼赤红,发热,泪水从眼角滴落,他剧烈挣扎:“起来,不准跪,燕轻语,你不准跪!”
燕轻语的曲膝跪在了司煜城的脚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她不想成为他人的奴仆,更不能看着曾经的伙伴受辱致死。前世这些伙伴们为她做得够多了,她无以为报。
仅此而己。
“燕轻语,你给我起来,你是我军首领,是我军的傲骨,我若是不起我便自尽于此!”白鸠的表情变得格我的激动,狼狈的他早就没有翩翩公子的模样,有的只有愤怒,屈辱。
自己受辱都可以承受,唯独不能看到他心中的精灵跪于他人的脚边,舍下一身傲骨却是为了救他这个废人?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一边的鬼星本来没有在意,突然感受到流出来的鲜血不太对颈,他猛得错开了白鸠的下巴,大惊:“主人,他欲咬舌自尽。”
“白鸠!”燕轻语双眼蒙上一层水光,看着白鸠死死盯着她的双眼不由的心中一痛,想要冲过去的时候被司煜城一脚踢中膝盖,腿麻,跪于地的她动弹不得,只能握紧双手颤声大叫:“白鸠,我命令不准死,不准!!”
白鸠的眼中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身上的外伤再加上原本的旧伤让他亏损的身体早就命悬一线,再加上被切断的手筋会让他成为一个废人,这样的他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更不值得她下跪求情。
她燕轻语不仅仅是幻魔的首领,更是幻魔军的脊椎,所有人都可以下跪求饶,唯独她不行。
更不能为了他这种废人求情。
白鸠留恋的看着好不容易才见一面的燕轻语,伸手,想要触碰,却发现怎么都触碰不到。他不由的露出一丝的笑容,笑得格外的虚纪。
触碰不到……果然,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而坠落尘埃。
太好了。
若因为他而染上脏污的话,百死难辞其咎。
“不准……跪!”白鸠慢慢的闭了双眼,那一抹含笑冰凉的燕轻语的心,顾不得腿上发麻,她直接爬到了白鸠的面前,伸手轻拍着他的脸,触碰着他的气息。
“白鸠,醒来,你快给我醒来!!”燕轻语有些惊慌,怀里的人是那么的轻,血腥的味道是那么的浓。
“白鸠,你别吓我,你醒醒……”燕轻语眼底浮现一层水雾,她恨,也怨。如果不曾跟司煜城绝交,他会不会就不会去碰白鸠?白鸠可以好好的活着?根本不用承受这些灾难?
泪,终究从眼中滴落……
146成为本君的妻子(三更完毕)
那一滴落痛了燕轻语的心,也伤了司煜城的眼。他无法相信那一滴泪水却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明显存于她心的男人。瞳孔紧缩的他用力的一把扯过燕轻语,踢飞生死不明的白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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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司煜城,放开我!”燕轻语看着白鸠被粗鲁对待,眼底的血色与恨意更加的明显,下意识的想要到达白鸠的身边却被司煜城用力的按在地上。
看着因为愤怒早就红了眼眶的她,司煜城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嫉妒会让人心脏变得这么的疼痛,想要毁灭一切。
“他没死,你再靠近他的话本座就直接弄死他!”司煜城恨声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他只知道心中的唳气无法压仰,眼前一阵昏眩,好像是旧疾要提前发作的感觉。
用力的咬着舌尖,血腥刺痛让他从愤怒的晕眩感之中回过神来,伤寂低吼:“不想失去重要的东西就乖乖的听话!”
燕轻语被按在地上红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鬼面覆脸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憎恨,用力的拳握,紧咬牙尖,目光尖锐:“你……到底想要什么?”
或许是目光太过于憎恨,司煜城有些无法呼吸,他只想要抓回自己的人偶而己,凭什么反抗?
不懂爱也不懂恨的司煜城注定无法明白燕轻语此时的心情,而燕轻语也无法理解他此时的疼痛源头。
“本座要你!”
燕轻语冷笑,浮于眼底的血色露出了浓浓的嘲讽,“又成为你的人偶?鬼君还真喜欢人偶呢?”
“不,本君要你成为本君的女人!”司煜城眯着双眼,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说:不要人偶,不想要她成为人偶。
“哈哈哈……这算什么?”燕轻语停顿了一下不由的笑了,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甚至都笑到眼角流出了眼泪。
“原来鬼君这么缺暖床性奴?”
“不是暖床性奴!”听着她如此低嘲的话语,司煜城的脸色越来越冰冷,提起燕轻语的衣襟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一圈牙印如同宣示自己主权的野兽所留下的记号。
燕轻语大脑一片昏眩,因为耳边传来了司煜城那无比霸道阴冷的话语:“成为本君的妻子,否则幻魔一个不留!”
空气瞬间凝固。
燕轻语脸上的嘲讽笑容也一瞬间的被冰封,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堂堂鬼域之君会缺妻子?
一声号令,数不尽的女人蜂拥而至,任君挑选。
“幻魔与他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燕轻语,本君没有耐心也不想听到拒绝,明白么?”司煜城将燕轻语直接提了起来,紧扣在怀里,低头看着只到腋下的瘦小身影,司煜城眼底的黑雾终于散开了。
头脑发热,说出了一句:成为本君的妻子。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突然明白一直以来的烦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她为白鸠流泪会暴躁想要杀人,为什么为了一个逃走的人偶会紧追不舍……原来真实是如此的嘲讽。
一切源于身体的本能: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霸占这个死而复生的女人!
既然想要,那就不择手段得到。
燕轻语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法思考,无法想象那个尊贵霸道的嗜血鬼君竟然说出这种说来。
“你……”燕轻语用力的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然而她的挣扎跟司煜城的力道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的话,最终她明白了彼此的差距,放弃了挣扎。
“不准碰幻魔军的任何一个人!”燕轻语最终咬唇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可以!”司煜城幽幽的抿唇,唇角微不可察的轻轻的上扬一点点的弧度。
“我……暂时不能跟你回鬼域!”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掩下了心中的愤恨还有对司煜城的排斥。
“本君在这里也有事情要处理!”司煜城黑漆漆的双眼直视着她的心,也明白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我……”
“本君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你有很多重要的人就等于你有很多软肋,本君可以放任你的任性却不会允许你的反抗。你可以留下来计划复仇之事,也可以让本君鬼域为你复仇,不管你如何任性利用本君都可以原谅你,唯独一点要谨记!”司煜城把怀里的燕轻语松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腰,平视着她的视线,冷冷如冷血生物一样紧盯:“不管被逼还是自愿,成为本君的妻子就等于是本君的所有物,本君一生最恨背叛!”
“本君给你适应时间,也给你复仇的时间!”
“本君允许你暂时离开本君的掌控,但绝不允许你为了反抗利用本君以外的男人,比如九千岁!”
“而你,可明白妻子的意义?”
司煜城的手指轻抚着燕轻语的唇,动作变得无比的轻柔,脱口而出的一句‘成为本君的妻子’是他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他猛得明白自己不惜设下陷阱的本能。
原来他想要她!
不是成为暖床工具,而是想让她成为妻子。
燕轻语早就被惊得无法思考了,耳边传来男人那极具占有欲的话语,她用力的喘息。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是无法斩断的绳索,勒得她无法呼吸,想逃却逃不了。
燕轻语看着白鸠狼狈的模样,那视死如归的眼神令她的心无比疼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司煜城满意勾唇,顺着她担忧的目光看着地上成为血人的白鸠,最终还是心软,下令;“治好他!”
“是!”
鬼星深深的弯腰,眼底一片惊愕,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主人不惜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只是为了逼婚?
白鸠的手筋被司煜城亲自重新接好,以他能治好燕轻语腿的医术来说,接手筋大约不是难事。燕轻语自从答应了司煜城的要求之后她的心一直紧提着,直到白鸠的伤得到了控制时才重重的松一口气。
自从司煜城与她达成交易……对,嫁娶在燕轻语看来这就是一场交易。
达成这场交易之后的第二天,司煜城突然从外面归来,脸色变得格外不好,伸手拉着燕轻语就推到了一边鬼星那边,“带她走!”
“主人!”
“先离开!”司煜城的身上泛现一层十分浓重的寒霜,他想到对方会来,但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燕轻语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就被带到了地下道,朝着一条未知的路而去……燕轻语看着被扛在肩上的白鸠,回头看着司煜城消失的身影,她不由的问:“发生什么了?”
星鬼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燕轻语的目光有些生气又有些敬畏,带着她快速离开的时候抿唇冷声的说:“主人的命令是带您安全离开!”
“鬼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都是因为她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八影之一的魅雪柳眉一竖,美丽的脸上满满全是杀意,一想到自己最爱的主人很可能受伤就觉得心脏格外的烦躁。
燕轻语被带离出了地道,重见光明的时候发现她四周十分的安静,看起来好像是山林间?
隐隐的,可以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兵器声音,还有战争的低吟。
燕轻语的眉心一动,看着远方淡淡的问:“为什么?”
“哼,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为了救白鸠把主人的所在透露给了所有人野心之辈,他们不仅仅想要幻魔军而且更想杀了主人……九千岁与各皇子亲自带兵早就包围了别院,主人为了等你一直没有离开,才会被他们包围。”魅雪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主人怎么可能以身犯险?这里不是鬼域的势力范围,被敌军包围又如何冲出重围?
八影全部被命令保护这个女人离开,主人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如何能脱身?
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先休息,等主人归来!”鬼星一个眼神就直接制止了魅雪的话语,那淡淡的一撇极具杀意,让魅雪她不甘的咬紧唇,扭头离开。
燕轻语想不明白司煜城为何不留下八影在身边,反而护送她离开?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是未来的鬼君之妻吧?
燕轻语的心中浮一一层淡淡的烦躁,不明白司煜城安全护送自己离开到底算什么,只知道心脏处有一些如同被鬼手掐紧的窒息感。微闭着双眼坐在树下,强行压下心中的躁感。
同时冷冷一扫那些坐立难安的八影,最终出声;“你们可以回到你们主人的身边,这里很安全!”
几人同时一愣,为难。
主人的命令是守护夫人的安全。
“我怎么也算是你们主人未过门的妻子吧?我的命令算么?回去你们主人的身边!”燕轻语微睁双眼,平静的双眼泛着一丝的波澜,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也不会落井下石之人。司煜城派八影护她离开战斗纷乱,这个恩情她记住,但伤害白鸠之仇她也记下。
一码事归一码事。
鬼星与几人同时沉默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弯腰,轻身一闪,快速的离开。主人独自一人面对九千岁的千军万马实在太过凶险,必须要保护主人。
八影之中的鬼辰留下,帮助燕轻语把白鸠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让她留在原地,等安置好白鸠之后就会来接她。
等到身边完全没有人之后,燕轻语才情不自禁的朝着司煜城别院方向走去,他的人被子鱼还有赤蜘引开,那么现在他又如何来的人马面对九千岁的围剿?
有些担心……
燕轻语正要朝着司煜城所在别院而去的时候,一道纯白的身影从天而降立于她的面前,她下意识的后退,身体后仰时对面的白衣男人握住了好的手腕,绝艳的目光瞬间五光十色的轻扬:“好巧啊,七小姐!”
九千岁?
他怎么会在这里?
燕轻语心中咯噔了一下,鬼星不是说九千岁带兵围剿司煜城吗?身为主帅的他为何会这种荒郊野外?
突然想到自己是站在九千岁的面前,那么他知道了自己的伪装……燕轻语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格外的慌乱,面对一个司煜城就够无力了,再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九千岁……
“七小姐见到本座吓傻了?还是惊呆了?本座不该是在围剿鬼君司煜城的战斗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效野领?”九千岁唇轻轻的一勾,露出了倾城妖孽的弧度,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脸上乱飞的发丝,还十分温柔的替她在耳后。
冰凉手指接触到她脸的时候,燕轻语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动弹不得。
“九千岁……为何会在此?”
燕轻语明白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了,而且面前这位九千岁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就表示他很可能早就知道一切,那么这一次的风波……燕轻语下意识看向四周,发现这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一层又一层的暗卫隐于其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而她没有任何可逃之机。
“这里风景独好,本君来郊游,七小姐一起吧!”
没有任何的犹豫,这是独断命令,九千岁拉着燕轻语的手腕就一步一步朝着另一侧走去……被强迫拉着前进的燕轻语静静打量着前面背对着她的九千岁,一身松垮的长袍看起来十分的肆意自在,好像真的是来郊游放松的。半束的墨发偶勾刮过树枝,那些树枝瞬间凭空而断,切口整理,显示着九千岁身边有着无数武功高强的暗卫在暗中守护,包括那些绊住九千岁发丝而疼痛的树枝也是他们要抹灭的对象之一。
不知道走了多久,九千岁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山谷之上,那里开着美丽不知道的野花,怪石贮立,山峦起起伏伏,一条小河蜿蜒注裁缝铺……九千岁拉着燕轻语找到一处干净的石头坐好,他则是慢慢的站直腰,倾绝艳丽的目光满是温柔,偶尔会划过一抹黑沉的波澜。
“本座饿了!”
燕轻语抬头。
饿了为何要对她说?
难不成要让她找吃的?
仿佛是以为燕轻语没有听清楚,九千岁再一次重复:“本座饿了,听闻乡野烤鱼很好吃?”
燕轻语:“……”
还点菜?
燕轻语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九千岁,前方还在围剿鬼君而出动了千军万马,而这位九千岁却带着她来野炊?就是想吃一下乡野间的烤鱼?是不是太肆意?
“九千岁的意思是……”
燕轻语下意识的试探,可是九千岁却一脸娇贵的坐了下来,有暗卫铺上了上等的兽毛在地,皮色光泽度看起来是十分珍贵的白狐狸毛。看着九千岁坐在兽毛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燕轻语就觉得自己头有些痛。
只能认命的卷起袖子,看了一下身侧的小溪,水还好不深。弯腰,脱下鞋子,露出了如玉一脚光洁精致的玉足,晶莹透明的踩在草地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精致可口。九千岁美丽的凤眸漫不经心的一扫,从此眼神就无法离开,他的视线十分的柔和,所以燕轻语根本没有发现那蛇性一般的九千岁正目不转精的盯着她的脚看。
伸脚试探了一下水温,她双眼一亮,舒适的温度从脚底传来,让她烦躁的心情缓和了几分。将裙子提到了膝兽处绑好,然后接过暗卫递过来的长剑,然后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泡在小溪之中的她。
一群大男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暗卫们不敢打扰九千岁的乐子,而九千岁则是舒适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小溪激起了水花溅到了燕轻语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浮上一层如雾一般的水花,她握着长剑仔细的盯着小溪中游来游去的肥鱼,不自觉的开始想象中烤鱼的滋味,慢慢的忘记她面前还有一尊大佛,反而沉浸在这种乡野放松的享受之中。手中的长剑划过水底,然后用力的抽出来,一条肥美的大鱼被叉住,她开心的想着上岸要烤的时候,九千岁凉凉的声音响起;“本座不吃鲤鱼!”
燕轻语一愣,对上了九千岁那轻飘飘的目光,没有任何异议的她将鱼肥飞到岸上,“那就请九千岁的暗卫们吃吧?”
没有九千岁的命令没有人敢上前,九千岁只是静静看着那条肥美的鲤鱼收回了视线,任由那条鱼失去气息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九千岁漫不经心的勾唇,眼中流露出的复杂光茫让暗卫们一个个面色严肃,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九千岁静静看着弯腰在水中寻找的小小身影,手中内力随意的一挥,那条死去的鱼瞬间四分五裂,化为血沫四溅在地。
他不吃,但也绝对不会让那些卑贱的暗卫吃她亲手抓的鱼。
燕轻语又抓起来一条青鱼,可是九千岁看都没有看一眼,淡淡的说:“本座不吃青鱼!”
燕轻语死死的皱眉,这条鱼比那条鲤鱼可大多了,而且肉质中青鱼的肉质算上等,做成烤鱼也很好吃……但是……燕轻语眉目间浮现一抹淡淡的不耐烦,抿唇:“河中只有这些鱼,九千岁要吃什么鱼?”
面对她的怒火九千岁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修长的手指慵懒的一指,指着小溪那里瘦小的鱼影淡淡的说:“本座只吃鲫鱼,可记清楚了?”
147九千岁的亲近(一更)
鲫鱼煮汤很美味,可是烤来刺多肉少,做成烤鱼并不太好吃。
燕轻语很想提醒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千岁,但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人家指明要吃这个,到时也就别怪她。在小溪里泡得有些点久,燕轻语看着被小溪反射的阳光有些晕眩,脚下踩到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时身体一偏,想看就要滑入水中时,九千岁像是感知到危险似的飞身一闪,提起了她的衣领往岸上一扔,他反而落到了水中,顿时被淋湿。
白袍的水渍从腰部以下开始紧贴在九千岁的身上,他立于水中湿得有合法性狼狈,再仙再妖的人物一旦落水都会折损几分俊美,然而九千岁却随意的扯掉身上的外衣任由着随水而飘,他则是挽起了袖子冷冷的一扫坐在岸边的燕轻语,嫌弃的轻啧;“笨手笨脚!”
随后,就听到水波如同爆炸一样溅起,一条又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自动摔上了岸,原本被沾湿的九千岁因为内力的一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淋湿,连发丝都不在停的滴着水。细毛的睫毛上布满了水珠,他轻轻的眨眼,水珠快速的顺着眼角滴落,就好像美人带泪一般楚楚可怜。燕轻语见状愣愣的看着,被眼前这慵懒的美丽而震慑。
伸手抚了一把发丝,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洗去了平时的妖孽邪魅,多出一分刚毅霸道,就连五官也散出平时的阴柔,在水波反射的阳光之下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尊贵。
“愣着做什么?烤鱼!”九千岁站在水中随着的轻抚发丝,不喜欢身上湿湿的触感,直接脱下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然后再缓缓上岸。
燕轻语一边熟练的处理着鱼,一边不动声色看着坐在阳光下晒身体的九千岁,莫名觉得洗去一身阴柔的他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没有想到那慵懒的妆容之下会有如此阳刚霸道的另一个他。
燕轻语的烤鱼并不好吃,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前世行军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过,但她很少动手自己做,唯一的一次是什么时候早就认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为了一个美丽的男子所烤过一次……十分难吃的烤鱼。
很久很久以前,幻魔军还没有成立,她还是夜帝旗下暗卫时,在执行任务受了伤,在山林之中遇到过一个很美丽的少年……或者说是山林里隐世的精灵?跟那个精灵一般的少年生活了三日,为了躲避追杀不停的奔跑,无意间在山林中发现一个差点被野兽分尸的‘精灵’,喜爱美丽事物的她救了那个少年,从未动手做过吃食的她烤了人生中第一份烤鱼。
好像记得那个‘精灵’吃到烤鱼的时候难吃得哭了,泪水不停的滴落强逼着自己吃下……想想,还蛮不好意思的,做出来的东西难吃到惹哭了美丽的精灵。
九千岁静静看着燕轻语放在树叶上的烤鱼,黑糊糊的,还散发着一种可疑的焦味,不禁的微微的勾了勾唇,唇角那神秘的笑容有些无法维持。
燕轻语不好意思看着几条黑黑的烤鱼,还有头顶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由的脸一红,认命的低下头:“九千岁,臣女从未烤过鱼!”
九千岁没有想象中的发怒,随意的拿起烤黑的鱼轻轻的闻了一下,张开唇,小小的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再次充斥口中,九千岁那慵懒的目光最终被怀念深深的填满,那难吃得令人发怒的烤鱼带着令人无法忘怀的滋味,依旧是那么的难吃啊!
燕轻语看着眼前九千岁啃着烤黑的鱼,看着他樱色的唇被黑色慢慢的晕染,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愧疚。仿佛是如此美丽的人儿不该吃这种无法下咽的食物,不该让他吃到这么难吃的食物。
猛得站了起来,九千岁那炫丽的目光一冷,‘坐下!’
燕轻语微皱着眉头,“臣女去找些野果,这鱼……难吃!”
九千岁轻轻的勾唇,如画的眼角轻挑,似乎心情极为的愉悦,甚至都感受不到嘴里那苦涩焦味,反而觉得这一次烤的鱼滋味格外的鲜甜。再次优雅的撕下了一小块鱼肉放进了水里,鱼脂让他的指尖沾上了油脂,让他染上浅墨色的樱唇也泛着一丝的光亮,莫名的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邪魅火热。
“本座觉得尚可!”
九千岁都不嫌弃了,那她还愧疚个屁?
坐下来的燕轻语随意的拿起另一条鱼,张嘴一咬,心中自我安慰:或许真像九千岁说的那样,滋味尚可?
一口咬下,焦味,腥味,苦胆破裂的苦涩味……简直就是人世间的百味杂陈,让她一口直接就吐了出来。整张小脸都皱成了梅子脸,一边的九千岁见状却咯咯的笑了……清脆的笑声仿佛有着高深的法力,树影起伏的山林因为这清脆的笑声而明丽温暖,天地间,阳光充斥整个角落,炫丽得明亮圣洁。
燕轻语愣愣的看着……
偏头。
“天色不早了,九千岁可要回宫?”燕轻语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一边的九千岁闻言皱着眉头,愉悦的目光蒙上一层阴影:“不急,鬼君还未抓到,七小姐可曾见过鬼君?”
“臣女不过是闺阁女子,不知鬼君是何人。”燕轻语的心头一跳。
九千岁的目光就好像可以透过她的心看到最真实的一幕,听着她的谎言也不打算戳破,反而意味深长的幽幽说:“不识鬼君为何又要致鬼君于死地?”
“臣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鬼君围剿由本座发起,赵大将军,轩王,六皇子,丞相燕寻,还有本座的暗卫……这些人会集聚围剿鬼君不就是你暗中送信的结果?就为了一个白鸠?”
燕轻语的心头狂跳,她有一种身份被看穿的错觉。
“臣女不知何意!”她死不承认。
九千岁并打算逼迫她,听着她的死不承认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尖锐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放下手里的烤鱼擦着指尖,淡淡的垂眸:“鬼君闯入我国就只有死路一条,幻魔之众倒是可以网开一面,毕竟相比司煜城那嗜血毒辣的手段,本座倒是蛮欣赏幻魔之首魔女的妇人之仁。”
燕轻语心头一怒,强忍。
说她妇人之仁倒也没有错,变得这种下场就是结果。
“九千岁只打算灭杀鬼君,不打算动幻魔之众?”燕轻语不动声色询问,如果幻魔被这位九千岁紧盯的话日子可不太好过啊。
九千岁突然偏过了对,低头,轻咬了一下她手中的烤鱼,连着她的食指一起轻咬……唇,轻轻的挪动,仿佛感受到鱼肉的同时发现了手指的存在,然慢慢的放开她。妖艳的目光慵懒轻眯,双唇轻轻的咀嚼:“只是暂时,本座发现好像有虫子正在动本座的棋子,你觉得是幻魔还是鬼君?”
燕轻语不敢对视那尖锐的目光,低头看着被轻咬发麻的手指,“那是与臣女无关的世界,怒臣女无法回答您。”
“嗯……是无法回答还是不敢回答?”九千岁侧身慢慢的逼近燕轻语,手轻轻的按住她的裙摆让她动弹不得,身体压过她一侧,她一躲再躲终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九千岁一手压住她的肩,侧于她的身上,食指轻轻的抚过沾满了黑炭灰的唇,邪魅一笑:“还是说是不能回答?”
“九千岁,请您让开,男女……”
“男妇授受不清么?”九千岁嘲讽的呵呵一笑,让燕轻语猛得反应过来,这位九千岁不就是一个太监么?
“本座心悦,原来在你的心里本座不是太监,而是一个男人么?”九千岁的心情变得格外的愉悦,也变得格外的粘人,就好像一条性感美艳的美人蛇一样将她死死的缠住,然后慢慢的拖入自己的蛇窝,享用。
“请九千岁放开臣女,臣女身有婚约,不该与您……”燕轻语满手油光的手想要推开眼前男人,然而九千岁却握住了她的双手,伸手舌尖轻舔,那半眯的美艳凤眸目光转睛的看着她,若有似无的魅惑妖娆点燃了她身体的温度。
轻咬着她的手指,仿佛从指尖开始要一点一点将她吞入肚中……美人蛇的魅惑让燕轻语头皮发麻,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急速的破空声而起,邪魅的男人目光瞬间一变,杀意四起,将燕轻语搂入怀里,立马站了起来,躲过背后袭来的利箭。
暗卫一涌而上,瞬间跃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敌方的刺杀,将所有的伤害全部都屏蔽,只为了保护身后的主子九千岁。
九千岁将燕轻语放在了自己的背后,威严的目光幽幽的紧盯着眼前发生一场混战,一身媚色的气息带着肃杀的冷意,“不愧是鬼君,能从围剿之中通过重重包围到达这里,看来本座真是小瞧了他!”
司煜城?
燕轻语目光相遇时的四处寻找着司煜城的身影,那一抹微不可察的担心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是却被身边的九千岁看在了眼里,不由的一暗。
弯腰,低低的说:“向后跑,本座稍后去找你!”
燕轻语并没有多做停留,在九千岁与司煜城这种怪物级别的战斗之中她最多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无法插手他们的战争,更无法掀起任何的波澜,不想被这场战争所牵连,就必须远远的逃离,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扭头离开。
对方全是蒙着脸的黑衣人,身形高瘦不一,可是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杀意血腥,那是常年生活在杀戮之中的存在,远比一般的刺客暗卫更要享受杀戮的非人类。燕轻语无法从那清一色的蒙面黑衣人里面准确的找到司煜城的下落,更不想让九千岁知道她跟司煜城之间的交易,所以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安全的地方跑去,脱离身后的战斗。
燕轻语朝着九千岁所指的地方飞速而去,确保已经完全远离了战斗范围才慢慢的停下脚步,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等待。
山林之中早已经势力混杂,她独自一人想要离开,肯定会吃不少的苦头,倒不如等待着九千岁,从他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燕轻语藏身在石头后面等待了很久,听到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她下意识的走了出去,远处一支纯黑色的蒙面人直闻过来,燕轻语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一说又躲了回去。
是司煜城的人来了。
“不是说从这里跑了?怎么没有人?”为首的女人声音有些尖锐,愤怒的目光四周冷冷的扫了一眼,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时,有些生气的,一脚踢向了身边的黑衣人。无辜的黑衣人被用力的踹了一脚,只能隐忍不发,弯腰请罪:“属下确实亲眼看到她是往这边来的,肯定是藏在这附近、”
“找!”
蒙面女人下达的命令之后身边的黑衣人四处散开,就好像撒开了一张捕鱼的网,而那条鱼就是燕轻语。
如果是司煜城的人,那么她能获救。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道声音在示警,就像之前不安情绪那样,仿佛自己一旦被发现就会有生命危险,就是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躲了起来,不想被发现。
黑衣人们四处的寻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燕轻语,为首的黑衣女人突然开口,:“夫人,属下魅雪,来接您了,您出来吧?”
是魅雪?
燕轻语突然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魅雪是八影之一,是司煜城最信任的属下。
见状,她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魅雪一看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不到百步的距离,不由的一惊,随后上前微微一笑:“原来您藏在这里,夫人真让人好找。”
“鬼君突破重围了?”
“当然,主人无所不能,区区围剿能耐他何?”魅雪得意的扬着头,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主人让属下来接您,走吧!”魅雪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微微的弯腰,微微掩下的目光在眼敛处留下一丝阴影。
燕轻语这才顺着魅雪的指引离开……
走在燕轻语身后的魅雪却悄无声息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燕轻语的后背心脏方向,手腕用力,往前一送……感受到杀意的燕轻语甚至来不及思考,用力的往前一扑,摔倒在地的同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剑尖划过她的后背破开了衣物,这几乎上面留下了一条小小的痕迹,并不是什么重伤。反倒是为了躲过这一剑,用力的往前一扑膝盖与下巴被磕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
回头,看到魅雪双眼扭曲,眼底浮现出无尽的怒火,像看死人一样看的燕轻语,高扬着剑:“死!”
“为什么?”燕轻语虽然不明白为何被杀,但从魅雪那愤怒又嫉妒的目光之中好像读出了什么。
“因为你该死!”魅雪扬着手里的剑一步步靠近燕轻语,而燕轻语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用力的一挥,然后快速爬起,向前跑去……魅雪不慌不忙,露出一抹如同猫抓老鼠的肆意,反正前方无路,这个女人能逃去哪里?
燕轻语并没有跑多久,就发现自己被逼到了绝路,身后是悬崖,面前是持剑而立的魅雪,她立于悬崖前表情平静,“你是嫉妒我?”
“呵呵……可能么?我才不会嫉妒你,你不过是主人的一个人偶!”魅雪脸上浮现一抹难堪,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露出了笑容,嘲讽的说:“我魅雪身为主人最信任的八影之一会嫉妒你一个小小人偶?一个死而复生的无能之辈,哪怕你是魔女又如何?”
“主人不需要麻烦的女人,而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魅雪逾越看着被逼到绝路的燕轻语,剑尖在地面轻轻的划过,她静立于原地,一身黑衣阴冷渗人。
“所以,你要杀了我!”燕轻语回头看了一下深不可测的山谷,从这里摔落的话大约会粉身碎骨吧?
“当然,只有杀了你才会断绝一切的麻烦,这一次也是因为你,所以主人才会被围剿受伤。只要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一切就会恢复平常,主人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动摇那颗心。”魅雪扭曲的双眸嫉妒之色时起时伏,伴随着还有浓浓的敬畏信仰之情。
燕轻语终于算是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了,嘲讽的笑容,高高的扬起,“原来,你嫉妒我的原因在这里,你想做司煜城的女人,想爬上自己主人的床啊!”
“发情了就直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是无法掩盖你想睡了司煜城的心!”燕轻语的话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的尖锐刻薄,她在生气,她不想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的关联,可是偏偏却扯不清。又一次招来杀身之祸全是因为司煜城这个男人,所以想到这个原因就觉得自己的头格外的疼痛。
“闭嘴,主人是何等尊贵的存在,不准你出口侮辱他!”魅雪的声音一变,颜色也瞬间跟着改变,心中隐藏的心思被毫不留情的戳破,而且还是鲜血淋漓的方式被摊在了阳光下,她恼羞成怒的一声大吼,手中的剑快速地一回,一条血痕出现在了燕轻语的肩上。
闷哼一声,伸手捂住肩上的伤口……
148九千岁实力装瞎(二更)
“你一个下贱无能的女人不配成为我鬼域之君的妻子,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主人,这样的你根本不配活着……我要杀了你,主人根本不会怪我,在宠信的属下跟无关紧要的暖床工具之间,主人选择的绝对是我!”魅雪用力的甩了一下剑上的鲜血,声音带着一丝极乎失控的咆哮,那一双扭曲的双眼变得格外的疯狂,眼中浮现了浓浓的杀意。
那是不死不休的疯狂杀意。
“我魅雪才配成为主人的暖床工具,这是夫人答应过我的……等小姐成为夫人之后我就会是唯一的妾,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夫人就会饶了你?反正你迟早要死,倒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近乎疯狂的魅雪紧握着手中的剑朝着燕轻语用力的刺了过来,哐当一声,白影划过,燕轻语的身边一道身影将她护住,而魅雪手中的剑却高飞摔地……九千岁的身上沾染了一丝的鲜血,**的上半身披着一件外衣未扣,大约是来的匆忙所以气息有些不稳,直到感受到身后的燕轻语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的时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接近她的小虫子,活得不耐烦了?”九千岁那如同惊雷一般的声音,跟内力完全加在一起震得人头昏脑胀,同样也显示着这个人的内力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魅雪首当其冲,一口鲜血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九千岁,她眼中划过一抹不甘。
主人都无法对付的九千岁为何要维护这个贱人?今日,就真的杀不了了吗?不行,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夫人早就说过主人这一生都不会娶别的女人,因为夫人不会允许别的血脉出生……夫人早就说过只要她紧盯主人身边的女人,到时之后她就可以成为主人的妾一生相伴。
所以眼前这个燕轻语必须死。
“燕轻语,你还真是一个狐狸精,先是我家主人又是九千岁,呵呵……”魅雪突然十分鄙视的看着燕轻语,用力的一喝:“来人,杀了他们!”
袖中的双手轻轻的颤动,一枚毒针紧紧的握在手中,退出的魅雪看着九千岁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画面,她悄无声息的开始,慢慢逼近一侧静立的燕轻语,眼中毒辣的狠光四起。
挥手,毒针朝着燕轻语极为快速的甩了过去,那泛着绿光的针显示着这根毒针剧毒无比,一旦破皮就会见血封喉。燕轻语下意识的躲开可被他发现自己的身手远远不如魅雪,魅雪可是传说中的八影之一,那高超的内力怎么可能是她现在的能相比的?
毒针直逼眼前,燕轻语突然感受到眼前一晃,九千岁那鬼魅一般的身影,竟然悄无声息的拦在了她的面前,毒针刺入了他的后颈……而他却用力抱住燕轻语藏在怀里……同时,身后魅雪一掌劈来,九千岁没有反应之下竟抱着燕轻语一起摔下了山欲。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速,谁也没有想到两人会这样的掉入山谷,直到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魅雪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终于死了……死得好!”
“来人,回报主人,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魅雪一声令下,身边的黑衣人们全部都低下了头,把现场整理了之后就快速的离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
司煜城早已经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事情,旧疾因为内力耗尽而提前发作,想要来寻找燕轻语却最终倒在了路途之中。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得到了背叛,不仅如此,他也因为这一次的风波元气大伤。
……
燕轻语觉得自己全身都痛,手痛脚痛,腰痛,胸口痛,头痛……就好像身体被四分五裂之后,又强行的拼凑起来,那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强迫她从昏迷之中清醒。耳边传来了水浪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水中,上半身趴在岸边下半身一直泡在水里……而且皮肤已经开始发皱,看起来好像泡了很久。
朝四周看了看,就在她的不远处一个**着上半身的男人躺在了水里,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而且他的身边又来了一群一群的鱼,在鱼快要接近那个男人的时候燕轻语的瞳孔紧紧一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快速的爬上岸,然后将那个男人从水里拖了上来。鱼群在原地不停的游着,好像不满刚刚发现的食物被带走,久久的都不愿意离开。
燕轻语坐在地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刚刚那群鱼是食人鱼,曾经她亲眼看过幻魔士兵被这种鱼群分食直至白骨。
偏头,对上了九千岁那张苍白的脸,她心中浮现一模一样的感觉。如果不是九千岁救了她,她或许就死在了魅雪的手里,而且在摔下山谷的时候九千岁一直紧紧的抱住了她,在最后落水的时候都是九千岁的背先朝地,保护着她。
世间传闻九千岁性格阴晴不定,手段极其的残暴血腥,可是她突然觉得那些离谱的传言,实在太过于可笑。如果真是传言中的那般,九千岁他又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种狼狈的下场?
手指轻轻的探着九千岁的呼吸,发现他的气息还算平稳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正要将他拖到一个干燥的地方时发现九千岁睁开了双眼,吓得燕轻语立马伸手指收了回去。
“您……您醒了?”
九千岁睁开了双眼,双眼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仿佛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疼痛所以皱了一下眉,“你,可有受伤?”
“臣女没事,多谢九千岁的救命之恩!”
“嗯!”九千岁费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微微的动一下,就觉得全身好像碎裂一般的痛,再加上水里面泡了不知道多久,身体各处都觉得十分的阴冷。
燕轻语将人扶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疼痛的四肢,虚弱的说:“臣女去捡一些干柴生火,您稍等!”
九千岁不发一语盘腿打坐,运功,一侧的燕轻语踩着十分疼痛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捡着干柴,动作极慢,每走一步路,每弯一次腰她都痛得冷汗直流,大约是摔落的时候撞击水面造成了四肢的伤痛。
毕竟这身体实在太弱太弱。
好不容易捡了一捆干柴,然后生火,看着一边运功完毕的九千岁轻轻的说:“九千岁,火生好了,您烤一下身体。”
九千岁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燕轻语不由的再问;“九千岁?”
九千岁侧头静静看着燕轻语的方向,露了一抹苍白又玩味的表情:“扶本座过去。”
燕轻语并没有过多的计较,九千岁为了救自己差一点没命,照顾人家也是应该的。她顾不得自己身上湿冷连忙走到了九千岁的面前,弯腰将他扶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火堆边……眼看就要到达火堆边时,九千岁的脚步一僵,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倒,连带着燕轻语也跟着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因为九千岁给她做了肉垫,摔倒在地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直流。
“对不起,您没事吧?”燕轻语立马站起来,伸手将人扶稳坐好,同时看着他异常苍白的脸问:“您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是因为摔落所造成的内伤?”
九千岁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气,看起来十分的虚弱狼狈,而且山谷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狼嚎,他眨着蒙上一层白雾的双眼偏头:“现在是夜晚?”
燕轻语一惊,仿佛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话语。
现在是夜晚?为什么要用疑惑的语气来问?四周一片漆黑无光,天空繁星点点,很明显己是夜晚了啊!
伸手,在九千岁的眼前一挥,发现对方的眼睛根本一动不动,她大惊,“九千岁,您的眼睛?”
“本座的眼睛如何?”九千岁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只是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不是太过黑暗了一些?坐于地上的他仿佛猜到了什么,猛得一把扯过燕轻语的衣襟,“本座的双眼看不到了?”
燕轻语脸色无比的苍白……
“现在是夜晚?可见繁星明月?而且我们在火堆旁边,并不是黑暗无光的角落?”
燕轻语没有回答。
九千岁好像明白了什么,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那里中过一根毒针,在约就是那根毒针让他双眼看不到的?
燕轻语看着九千岁的动作不由的喃喃出声:“对不起,您是因为我所以双眼才会……”
九千岁狼狈却又难显魅丽的容颜露了一丝淡淡的揶揄,双手摸着燕轻语五官,最终放到了她的唇边,低语:“看来你要负责呢!”
“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者为您解毒!”
“那么在本座双眼能见光明前你就好好的赎罪吧!”九千岁并没有因为自己双眼看不到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十分开心的浅笑着,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任意差使她的理由,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小兴奋。
燕轻语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所以她没有反驳,不管九千岁的双眼如何,这个恩情她一定会还。扶着九千岁来到了火堆前温暖他的身体,同时烤着他身上的衣服……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九千岁懒懒的勾起醉人的笑:“你一个女儿家一直穿湿衣小心生病,反正本座双眼看不见,你脱了直接烤比较快!”
“不用了!”燕轻语的脸一红,同时一道夜风吹过,她那湿冷的衣服让她感受到了无比刺骨的寒意,哪怕坐在火边也无法驱散这种阴寒。
“哼!”若有似无的轻哼想起,九千岁偏过了头,仿佛给她一点私人空间。燕轻语最终无法忍受身上那阴冷湿寒的温度,看了一眼九千岁暗淡蒙上一层阴影的双眼,咬牙,伸手慢慢的脱下了身上湿透的外衣。里面的中衣紧紧的粘在身上,勾勒出她稚嫩的身躯。燕轻语她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的面前穿衣解带,哪怕眼前的男人双眼看不见,可是依旧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臊感。
可是身上的湿粘感实在令人恶心,再加上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长时间接受这种阴冷的话很可能会变得更糟糕,所以燕轻语最终还是脱下了中衣披上刚刚才烤干的外衣小心的蹲坐在地,尽量的隐藏着自己的身躯,却无法将胸口的美景完全的掩盖。
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视线,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九千岁那空洞的目光,燕轻语的脸微热时用力的扯住身上的外衣,将所有的肌肤都藏在外衣之下……可是还是会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不至于走光,但会显得无比的**。
火光微跳,九千岁的目光定定看着,然后从容不迫的移开视线……摸着身边的干柴扔向火堆,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时间1分1秒的过去,手里的中衣已经完全的烤干,燕轻语立马站起来,走到一边的黑暗处将衣裙换好。明知道这个男人眼睛已经看不见,可是她依旧无法过心理障碍那一关,自欺欺人的跑到了黑暗的地方穿好衣裙,至于肚兜跟亵裤她还没有那个脸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烤,坐在火边已经半干半湿,稍微忍受一下倒也无所谓。将肩上的外衣拿了下来,因为是背对着九千岁的方向,所以远远的看去可以看到她那光洁的后背就好像吸收日月精华的灵玉,让人爱不释手的想要触碰。性感修长的腰肢纤细无比,一只手就可以紧紧的握住,囚住。
在黑暗无光的角落之中,浮现了这一抹无比艳丽的景色,可惜没有人有幸欣赏。
飞快的将衣服穿好后,燕轻语才跑回火边继续温暖自己的身体。
同时淡淡的血腥味传来,燕轻语看着九千岁拿着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鼻下位置,多看了几眼,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夜越来越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轻语靠着九千岁睡着了,最后身体下滑,将九千岁的腿做的枕头甜美的进入了梦乡。靠坐在树下的九千岁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如同抚摸宠物一样的温柔,唇角的笑容久久未散。
他半眯着双眼,蒙上一层白雾的双眼倒印着跳跃的火光。
“一切都没有变,你烤的鱼依旧是那么难吃,你的性格依旧是那么的妇人之仁,容易被感动……”
“不过你的脖子上是不是己经套上的司煜城的项圈?唯独这一点本座无法忍受,所以司煜城才会必须死,而且是生不如死!可惜这一次依旧杀不了他,但下次一定会成功……”
“你是否……早就忘了我?”
一层又一层的叹息如同是这黑暗山谷中死去的亡灵正在不甘的咆哮,沉睡中的燕轻语仿佛感受到了令人无法释怀的阴冷,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体。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自己的院子里,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完全不知道,很可能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九千岁的人寻到了他,然后把她送回了丞相府?
燕轻语坐起来的时候身边就站着脸色苍白的子鱼与赤蜘,两人那苍白的脸色显示着血色的流失,她猛得坐起来,一左一右拉住两人的手:“受伤了?”
子鱼目光瞬间温柔,摇头。
赤蜘微皱着眉心,同样也摇头,心无比的温暖,微笑:“一点小伤不碍事,你醒了就好,大夫说你身体留下的寒气,以后要好好的保养身体,否则会留下病根。”
“我是怎么回来的?”燕轻语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这里。
“不太清楚,感觉有人暗中接近所以我跟子鱼被引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躺在床上。气息十分的虚弱但是并没有受重伤,找了大夫说你是寒气入体。”
“九千岁可有出现过?”
赤蜘紧紧的皱眉,摇头;“不曾。”
燕轻语这才松开两人重新的躺回到床,到底是受了风寒的关系,她现在头昏脑胀的,而且身上有些发热。
“现在是何日?”
“你放心,你离开不过三日的时候,我假扮你对外称抄经文不见客,所以无人知道你的下落!”赤蜘飞快的解释了燕轻语心中的疑惑,同时也将最近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司煜城在那一次围剿之中失去了下落,据说好像受了伤,但是不是致命就不太清楚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动静。
燕轻语当天夜里高烧不断,身体所积压的那些寒气全部爆发了出来,接近夏天却得风寒,前来治病的大夫心中说不出的怪异,心想着,这位七小姐难不成是在北方冰雪地里待了几天几夜才回来的?现在这个季节早就不可能会得风寒,偏偏七小姐身体里面明显有一股寒气,而这一次的症状也是风寒发作。
开了药然后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
燕轻语生病的消息立马传开了,第一个前来探病的就是燕子然,其次安氏这个当家主母也做足了面子亲自来探望,说了一些关怀的话,同时让药房拿了一些珍贵的药材,最后在燕轻语虚弱的感恩戴德下离开。
148燕若依与烟姨娘的心思(三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