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有道:战神王爷欺上榻
作者:叶冬 | 分类:穿越 | 字数:5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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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4章 正法沈祤
两日后。
天微亮,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城,然后迅速包围了皇宫,人心惶惶。
据说,城门之将已投靠沈祤。
大殿内,宇文墨言,宇文烈并排而立,听着宫门外传来的兵器声,宇文墨言微微一笑。
“来了么?”
宇文烈冷冷淡淡的扫了一眼那高树的旗帜——沈,“恐怕是。”
“好,我们就坐等好戏了,忍辱负重五年可终于来了。”
宇文墨言负手眺望远处,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
宫门外,只见沈祤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战袍立于军前,身后则是千军万马,好不壮观。
片刻,宫门缓缓被打开,宇文烈一袭银色战袍首当其冲,身后随着几百精兵。
“沈大人,你难道不知私带兵马进皇城是死罪吗?”宇文烈清清淡淡的道,仿佛他身后的几百精兵就可完全无视那迎面而来的千军万马一般。
沈祤笑了笑,和宇文烈玩起了打太极“老夫年纪大了,自然忘记了这些破纲烂律,倒是三王爷,这披盔戴甲的可是来迎接老夫?”
“沈大人谈笑的吧,向来本王迎的就只有君王,可不是什么叛国贼啊。”宇文烈不急不缓的道,沈祤脸色一变“宇文烈,别给脸不要脸!我已手握南国的重大兵权,如今你奈我何!”
宇文烈微微一笑,双腿一夹马背,他扬着手中长枪就往沈祤那厢刺去“是不是打过才知道。”
沈祤也是老谋深算,自知自己武功比不上宇文烈,于是很快闪开,派了他重金请来的武林高手历愚前去迎战。
大手一扬,沈祤得意的看着这座皇宫“上!给我破了这宫门!”
宇文烈这厢于那历愚过招,冷笑着看沈祤发号旨令,历愚顿了顿,旋即被宇文烈一枪挑下马,精兵围攻而上,挟住了那历愚。
见历愚被擒,沈祤皱了皱眉,见自己兵马与宇文烈那几百精兵打的不分上下,虽然他人数多,但宇文烈手下的都是精炼再精炼的士兵,一个抵十不是问题。
“哈哈哈!宇文烈,纵是你手下可一个抵十又如何,只不过区区数百人罢了,我就不信我这千军万马不可比你这数百人!”沈祤大笑,一命换一命,他还不是一样赚了?
有何不可?
宇文烈没有理会沈祤,换了一把长剑,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送死的小兵,他抬头,穿梭在血河间,英俊的脸庞上却一尘不染,宛如谪仙。
远处卷起漫天灰尘,宇文烈满意的笑了笑“来了。”
笑了笑,杀意更浓。
很快,那支军队浩浩荡荡的赶来,甚至阵容比方才的千军万马还要壮观几分,领兵之人潇洒出尘,英俊不凡,一袭战袍,赫然就是卫琅。
沈祤看着那军队极速赶来,再看领兵之人,转头笑看宇文烈“宇文烈,这下子你们已是瓮中之鳖,再无反抗之力了!”
宇文烈淡淡一笑,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没有到最后,你又怎么会觉得本王一定会输?”
沈祤正欲回话,只见那军队竟渐渐包围住沈祤兵马,沈祤进退两难,怒声斥那领兵的卫琅“卫琅!你竟然出卖我!”
卫琅嗤笑,眉眼间是不可一世的玩世不恭“沈大人,卫琅可说了必定格守本职,不自作聪明,只是沈大人未听清楚罢了。”
“你别忘了,这宇文两兄弟可是如何待你的?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却被连降三品,你竟然还为他们卖命?”
卫琅皱了皱眉,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也是,不过,这都要是假的呢?我可是忍辱负重六年,才能取得你这个老狐狸的信任啊。
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你。”
沈祤气急败坏“今日我沈祤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割下你们一块肉来!”
说着,沈祤便大手一挥,示意直冲宫门,以死相抵,势破这宫门。
虽然经了卫琅出卖,沈祤也不慌,毕竟他底牌不止他一个。
攻破无望,反而被围,沈祤正色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小将,那小将点头,从怀中掏了一信号弹出来,拉了引线,彩色烟雾喷贯而出,一声尖锐划上天空,旋即天上升起一道彩色烟雾,奇异的是那烟雾竟然不随风动,就留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目光紧紧地盯宇文烈身后。
“沈大人是在等这个人么?”宇文烈轻笑,紧接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子被两人拖了出来,身子所到之处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血路,那场景像极了十一年前柳离歌的凄惨模样。
沈祤眉头一跳,那奄奄一息的男子赫然就是宫中掌握兵权的中郎将途挞。
“大人………救命………”途挞有气无力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士兵狠狠的押住,动弹不得,只能苦苦的哀求“大人,救我………可是您说的……只要我调兵给你,你就护我周全的………”
沈祤冷目,毫不留情的纵身一剑打算解决了途挞,却被一把长剑挡下,抬头便见一张带着冰冷笑意的脸。
将长剑挑开,沈祤脸色铁青,持剑就往宇文烈那刺去,宇文烈纵身闪开,笑了笑,似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着沈祤,沈祤上了年纪,武功自然不如战神宇文烈,完全是被吊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宇文烈玩够了,便一剑抵住他脖子,笑了笑。
“沈大人,这是杀人灭口吗?可惜本王不允许!”
“废话真多,我沈祤今日就败在你们手中了!他日我若东山再起,定不饶你!”沈祤义正言辞的模样实在可笑,恐怕他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无,哪里来的东山再起之日?
“恐怕让您失望了。”宇文烈微微一笑,笑容充满了杀意。
“我死无所谓,但是月儿是无辜的,她也是你妻子,望你能放过她便是!”沈祤回头看了一眼宇文烈,眸子中全然没有将死的害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会的。”宇文烈心底有些触动,面无表情的微微抽动手上的利剑,划破皮肤的声音微微在空气中响起,令人觉得不寒而栗,全场肃静,静静的看着那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宇文烈的银白色的战袍上,显得很刺眼。
砰
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高高的灰尘,鲜血缓缓流着,留了一路血河,那般刺眼。
哐当
宇文烈扔下手中染着鲜血的长剑,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取了方巾擦拭着战袍上的鲜血,阳光淬在他脸上,晕着淡淡的光碎,在这尸横遍野之处显得异常突凹。
“末将参见王爷,领兵来迟,请王爷赎罪!”卫琅兴高采烈的下了马,大步流星的向宇文烈走去,然后抱着拳单膝跪地道。
“卫将军忍辱负重多年,何罪之有?”宇文烈淡淡的一笑,旋即换了温和脸色“好久不见,卫琅。”
卫琅笑了笑“好久不见,王爷。”
两人相视而笑。
“这边就交给你了,本王先行离开去禀明皇上战况。”宇文烈道,旋即转身入了宫门。
宇文烈大步流星进了大殿,宇文墨言正与自己博弈,下的不亦乐乎。
“大患已除,国泰民安。”
宇文烈道,宇文墨言手执一枚黑子,顿了顿,回头对宇文烈道“三哥,我这一个人下棋,实在无聊,不如来一场如何?”
“好。”宇文烈走上
前,执了白子。
“卫琅这一步棋三哥下的着实是好。”宇文墨言执着黑子轻轻放下,眉眼平静淡然。
宇文烈淡淡一笑,指节分明的手夹起一枚白子,不声不响的下了。
“三哥,沈祤已除,为何还愁眉不展?”
棋盘上,黑白棋子针锋相对,棋盘外两人却相融合洽。
宇文烈微微抬眸“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着,就站起了身子。
宇文墨言拧了拧眉毛“这盘棋还未下完!”
宇文烈弯身,顺手夹了一子,往棋盘上落去“这样可行了?”
宇文墨言瞠了瞠目,九死一生,他还是被宇文烈一步败了个彻底。
摆了摆手“罢了,三哥,你去吧。”
宇文烈转身往外走,却在大殿中央顿了顿脚,低沉的道“离儿当时的苦已报,不知为何,心依旧空荡荡的。”
宇文墨言执棋的手忽然一僵,良久以后才继续收着棋盘上的棋子,然后分门别类的放进棋碗。
“三哥,你还真是痴傻……”他摇着头,弃了棋子,起身独自往外面走去。
宇文烈就这般被落在后头,苦笑着。
王府中,大概是知道了沈祤被正法的消息,沈月正在月苑发疯砸东西。
柳离歌在一旁苦苦劝阻,却被沈月扔来的花瓶砸伤了额头,流了许多血,丫鬟匆匆请了御医给她看看,生怕出了什么事。
宇文烈归了府,听下人说柳离歌受伤,便急忙去看她,幸好只是外伤,并无大碍。
走到月苑,沈月一身狼狈的跌坐在满地的碎片中,目光呆滞无神,头发乱哄哄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扯的破破烂烂。
宇文烈到了,竟无处下脚。
苑里丫鬟都跑光了,沈月父亲沈祤某朝篡位被就地正法的事早传的沸沸扬扬,自然谁也不想与沈月扯上关系,有多远就跑多远。
穿过这片狼藉,宇文烈走到沈月面前。
沈月微微动了动眼睛,看到那双黑色靴子,雾水悄悄在她眼中打着转,片刻,宇文烈弯下身子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静的看向沈月。
沈月突然就红了眼眶,然后滚烫的泪水大滴大滴的砸在地板上。
“没事了,是本王对不住你,本王会护你一生。”宇文烈伸手帮沈月抹了眼角的泪水,沈月毕竟是他的妻子,虽然做过错事,但终究是他对不住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自然不可能狠心送沈月上断头台的。
沈月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子,心头一软,栽进他怀中,肆意妄为的哭着,沈月明知道应该恨他,却终究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太爱他罢了。
一个月后,沈月贬为侧妃。
清晨,宇文烈正欲进宫,沈月却在门口拦住了他。
沈月一身素衣,身材也消瘦许多,未施粉黛的模样清秀脱俗,正如刚进王府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王爷,月儿自知罪孽深重,故愿到那佛寺中常伴青灯黄卷,吃斋念佛,为吾父减少罪孽,还请王爷成全。”
沈月福着身,宇文烈想了想,片刻才应了她。
“谢王爷,就望有一天,月儿可以再见琉璃妹妹一面,亲自向她赔罪,只可惜……”沈月眼神暗淡起来,脸上满满的愧疚,一想到她之前对琉璃做了这么多错事,心里很是不好受。
宇文烈心一跳,琉璃二字仿佛成了他禁忌,哪怕微微触碰,他就心如刀绞。
“月儿告退。”沈月缓缓离去,宇文烈则怔在原地,心口闷疼的厉害。
他,这是愧疚,还是爱?
谁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