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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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莽夫,沐家父子
听沐擎苍这般说,柳之敬同沐景凌二人便也笑,而后,沐景凌便顺了他家老爹的意思,从外头招了人进来,道:“去云府递个帖子给云天,就说镇国将军府沐景凌有请。”
外头进来的人闻言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外头那乌漆抹黑的夜幕,不大确定地问了沐景凌一句,道:“少将军,是现在吗?”
沐景凌顺着那进来仆人往外看的目光看去,也见着了那漆黑一片的夜空,便皱着眉头,惆怅道:“说的也是,夜都这样深了,着实不好去人府上叨饶。”
边儿上的柳之敬一开始听沐景凌说要去请云家军如今的将军云天时还颇有些吃惊,这时候又听他有这样的醒悟,便稍稍宽了心下来,正想着要如何将这布防之事请云家军帮忙时,沐景凌又一次语出惊人。
“那你去叫几个打得过云天的,悄悄潜入云府把那小子给我绑出来。”沐景凌这话出,不但将门口那个仆人听得愣在了原地,便连沐景凌边儿上的柳军师也一个没忍住站了起来,瞪大眼看着沐景凌。
那头的仆人看了眼站起来的柳之敬,又见自家少将军并没有改口的意思,便转身要去实施这一吩咐。
柳之敬见状一惊,忙上前了两步,正要越过沐景凌将那仆人拦住,不想,左手腕子忽地叫
被人一拽,那力道之大叫柳之敬一下没能站稳,直直往旁边跌去,正好被沐景凌接进了怀里。
柳之敬自己还未察觉到不妥,只记挂着不叫那仆人去传达这一任性的指令,是以他这身子叫人给制住了,便要张口喊,不了他才有这一念头,连嘴都还未张,便又被沐景凌给捂上了。
柳之敬叫此举惊得又瞪大眼看向了沐景凌,后者却是笑得一脸灿烂地看着他,便这时,那头的沐擎苍竟开了口,道:“等等。”
柳之敬闻言便停了在原处,但因着还被沐景凌箍在怀里不得动弹,是以只能是侧着耳朵细听,本还抱着沐擎苍能制止他儿子这荒谬之举的希望,不想有其父必有其子。
便听沐擎苍道:“把烈焰的小子也叫几个去,云家那小子而今出息得很。”
从前在战场上便时常被沐家父子俩那莽撞的打法气得不轻的柳之敬,这时候听到这话本也该早就适应,不想还是给这二人气得险些昏厥过去。
那仆人瞧了瞧已是无力挣扎的柳军师,在自家沐少将军的威胁的眼神中,快速地转身远去。
待那仆人走后,因着柳之敬不再挣扎,是以沐景凌便稍稍松了手,不想被这时候反应过来的柳之敬一下挣了开来,才好好站到了地上便回身对着沐景凌怒道:“失礼!太过失礼!”
“这大半夜地去别人府里请人便也罢了,你竟还派人去抓!”柳之敬冲着沐景凌怒道,奈何沐景凌因着鲜少能见到柳之敬这般姿态,便觉有趣,半点悔过之意也无,只垂头摸了摸鼻子,以掩盖自己难以自禁的笑意。
柳之敬气急,便没注意沐景凌这模样,只犹自气急败坏道:“你要抓的这人是谁啊,是云天,云家军的如今的主帅将军,那与沐家军齐名的云家军。”
“之敬你也莫要多虑,云天这小子脾气还算不错,不会介意的。”那头坐着的沐擎苍见自家儿子被训得头也抬不起来,不禁好心地出言帮他一下,不想他这才一开口,便引起了柳之敬的注意。
只见柳之敬闻言回过身来,严肃着一张脸对着沐擎苍肃声道:“将军也是,他这般胡来,您也纵着他,还叫上烈焰的?”
“这是有一个沐家军惹祸不够,非要带上离儿不成。”
沐擎苍被柳之敬这训得像是回到了战场上一般,每每二人联手想要和对面硬刚之事,都要被柳之敬痛骂一通才能讪讪地收了手,由是,想到自己这回还将自己闺女拉下了水,沐擎苍也不禁摸了摸鼻子。
柳之敬这一气得脑仁儿疼,便扶着额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想着如今沐家军同那烈焰的小伙儿约莫是已经出发了,便也只能快速地在脑海里思考对策。
云天是个性子好的不错,可他那老子云青山可是和沐家这位大家主沐擎苍一样,是个十头牛都拉不住的暴脾气,若叫他知晓了自己儿子深夜被人偷到了镇国将军府,这云沐两家军怕是有些日子好闹腾。
这边柳之敬还头疼着如何叫那云老将军不发现这事,又或者被发现了该如何处理的对策,这头又知自己犯事儿了的沐景凌,便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一面往柳之敬那头推去,一面讨好着说道:“这……”
“你昨儿不是去问秦大学士那西岐秘术的事儿了吗,有什么结果没有。”沐景凌仔细注视着柳之敬的神情,见他听到这话后,微微顿了顿,眉间的褶皱也稍稍舒缓了一些,这才宽了心。
柳之敬听到沐景凌这颇为牵强的转移话题,也懒得去揭穿他,想到今儿还有另外件事儿要说,这才将那云天的事暂且放了放,抬头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后抬头说道:“那日我去问过秦大学士……”
想起昨日白日里头,沐家这三人进宫的时辰也不算早了,但因着那日无早朝,又还未到上工的时辰,是以翰林院那处还是有些寂静。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柳之敬去找秦大学士,毕竟这事未定,也不便张扬,是以若引起旁人注意岂不徒增烦恼。
便这般,柳之敬自内宫同沐家父子分别后,便一路往翰林院走去,秦大学士虽说是在国子监担任太傅一职,但此人是个学痴,明明在皇城中也有个住所,偏偏要待在那翰林院的书堆中。
曾几回在翰林院留宿叫金吾卫抓了个正着,强制遣送回家,在许多次被抓后,连皇帝都惊动了,无奈便准了他一月能有四回待在翰林院,还特地为这秦大学士从宫人那儿辟出一间房来。
秦大学士将全部心思都耗费在了修撰各类古文经典,家中无人,年近半百不曾娶妻,膝下自然也没个子嗣,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柳之敬一人。
可惜了,柳之敬虽有满腹学识,但终究是上了战场,不肯继承他的衣钵,与他一同醉心文学,便如此,秦大学士虽十分看好这个年轻人,却还是和他耍着脾气。
柳之敬到了翰林院,也没去皇上给秦大学士辟的那处小房间,反倒是径直往翰林院的藏书阁走去,果不然,在这众人还未上工之事,却已然开了门的藏书阁。
柳之敬就这般大大方方地进了藏书阁,也不用如何找寻,便在里间的坐席那处,找到了四周摆满了竹简的秦大学士,彼时他正专注地看着手里头的一册竹简。
柳之敬见此,也不便打扰,只轻声走上前,跪坐在了秦大学士案桌的前头,捡起手边的一册竹简,细细看了看。
那头秦大学士正专注在自己手头的竹简上,眉头皱得老深,很是苦恼的模样,便这时,前头传来了一道人声,道:“前朝史书多按月记载,行宫夜宴之事好似在边关大捷之后,应该是八月那册上。”
秦大学士闻言,丝毫不觉得有异,便放下手头的那一册竹简,在边儿上找寻,左右看了一圈再回过头来时,便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卷竹简。
他见状一喜,正要接过,却在看到那竹简上的一只手时,忽而回过神来,皱眉顺着那手往前看去,便看到了正笑脸相迎的柳之敬。
一看见柳之敬这张脸,秦大学士这连找了许久的竹简都不要了,狠狠地一甩袖,挪着双腿,转身到了一旁,就是不想看见柳之敬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柳之敬见状也不恼,只翻看着那一册的竹简,自顾自地说道:“闻行宫夜宴金碧辉煌,热闹非凡,酒池肉林,一派奢靡景象。”
“台下美人歌舞,胡琴袅袅不绝……”柳之敬话到此处,那头的秦大学士忽地回过身来,一下夺过他手里头的竹简,瞪他一眼,一面翻看手里头的竹简,一面低声斥道:“胡说八道,前朝哪儿来的胡琴……”
说着,秦大学士便犹自翻着手里头的竹简,又在手边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
柳之敬见此便知这老学痴今儿算是松了口,便笑一声,道:“有一事想问一问先生,这事儿若先生也不知,许整个东陵便再无人知晓了。”
秦大学士闻言,手头虽仍旧在做着笔录不曾抬头,那声儿里头却多了一分骄傲,道:“何事。”
柳之敬闻言笑,开口道:“西岐秘术。”
秦大学士闻言,手里头的笔顿了顿,却也不过一下,便又重新写了起来,同时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今日遇上了,便来问一问先生。”对着秦大学士,柳之敬倒是不怕他会将这事传出去,便半点不避讳地直言道。
而秦大学士听了这话后,又皱紧了眉头,而后将手中的笔搁下,抬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看向柳之敬道:“老夫本对这等奇异怪诞之事不如何感兴趣,只是有所听闻,这该是西岐皇室的辛秘。”
“你这话的意思,便是那秦大学士也什么都不知道呗。”沐景凌听到柳之敬说到这儿,便有些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地说了句。
而柳之敬则看他一眼,道:“也不是这么说,只是这东西到底是西岐那边的,又是些巫蛊之术,秦先生虽博学,但看的多是些史实记载,不知道也不是什么怪事。”
“但秦先生应下了,说是会帮着查上一查。”柳之敬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同秦先生说过,若日后有什么贪玩好事之辈寻他问同样的事,还请先生多多斟酌。”
“贪玩好事之辈。”沐景凌闻言笑道:“有什么贪玩好事之辈能进到皇宫里头……”
沐景凌这话说完,好似想到了什么,自个儿先愣住了,柳之敬见状笑,道:“先生当时也是如你这般说的。”
而那头的沐擎苍听到这话也爽朗地大笑道:“可不是么,要说东陵清流那小子贪玩好事,着实贴切。”
便这时,门外忽有仆从敲门道:“将军,少将军,云家的小将军带到了。”
这声起,柳之敬面上的笑一下给小三了个干净,又见大开的门外立着的那个口中塞着布帛,被五花大绑着,只能用眼神十分不解地看着屋内的云天,脑壳又开始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