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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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少年阿三,丫头有趣
那头秀秀方哭丧着脸说完,东陵清流闻言便装作疑惑,故意问他道:“谁说今天就要走了。”
而秀秀本还万般皆苦地向前走着,听到这话后,东陵清流好似见他顿了一下,又或许是天色渐暗,他看错了未知。
秀秀在听了东陵清流那话有一会儿才抬头,幽怨地看向他,道:“今早在茶馆里头你还说去你家看看,还说买些烧饼做路上的干粮……”
秀秀说着,那声儿显得越发地小了,最后竟只剩下嘀咕,那模样看着,好不委屈。
东陵清流闻言睨他一眼,觉得这丫头有趣,回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看他那样,跟天塌了似的,便拿秀秀方才说过的话逗他,道:“可如今马太贵,骡子没买到,连干粮都送了人,如何回去?”
秀秀听到这熟悉的话,稍稍反应了会儿没想起是自己先前说过的,只瞪大了眼看向一旁的东陵清流,难以置信道:“你也清楚啊,我还当你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做了什么呢。”
东陵清流笑,他确实不大着急。
雷州城距东陵皇城也不算得太远,走得快的不到半月就能瞧见那皇城的城门;而走得慢的,便是他就骑着那骡子慢悠悠地晃荡过去,那一月时间也是绰绰有余。
今早听那说书先生说小离儿的事前,周棣便早已将这消息告诉了他,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稍稍快一些,指不定还能赶得上那三个小家伙的满月宴呢。
至于旁的,自然还是那说书先生,他荣庆王府家的暗卫递消息,若非有人重中阻挠,那这消息自从皇城出现起,至多第三日,在雷州的他便能收到。
而今晨,便连他都是受到消息才不久,这说书相声竟都已能将其当是书讲了,实在是有些本事。
虽说这时间上东陵清流他是不急的,但这银钱上着实逐渐困难了起来,只盼他二人届时还能体面地走到下一个城镇罢。
东陵清流正这处暗自安慰着,边儿上的秀秀不知从哪儿来的有所感,眼神幽幽地飘了过来,道:“荣三水,你别是想赖我的账吧。”
东陵清流本来听着,听那开头的“荣三水”三字时还不晓得这丫头要说什么,听了后半段这才醒悟前头那三字,是在叫自己。
这下轮到东陵清流自己愣了愣,而从旁的秀秀便见他闻言停了下来,她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停了下来,随后便见着东陵清流不知为何,竟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了是了。”东陵清流全然止不住笑,说了两声侧首见秀秀又瞪大了眼,又忙改口道:“怎会怎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回去还你,自然是作数的。”
秀秀虽信了他这番话,却见这人竟笑得眼角有些许泪光,不仅更为迷茫,问他,“那你笑什么。”
“就想到了儿时一挚友,取的名儿挺有意思的。”东陵清流收了笑,冷静了些许,又接着往城南走去。
秀秀不清楚这人一天到晚都想的是什么,一下买骡子一下儿时挚友的叫人困惑,是以,他也不再去计较这些旁的,只问道:“那……你要什么时候才回去啊。”
“不急。”东陵清流闻言应他,而后又道:“我今儿才发现这雷州城的人都挺有趣,想再多待两日瞧瞧。”
秀秀愣愣地看着他说完,又愣愣地回过头低下,过了有一会儿,才小声应了句,“哦……”
东陵清流不觉有异,只见着前头逐渐喧闹起来的一处,冲一旁的秀秀招了招手便大步往前走去。而秀秀不知是没看懂他那手势还是如何,没跟上去,仍旧在后头慢慢走着,面上神情略有些呆愣。
又是过了稍稍有一会儿,秀秀的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一抬头见东陵清流不知何时已走出去好远,心里头一惊,便一面喊着“等等我”,一面赶忙抬脚追上。
雷州城,酉正,城南酒家。
“阿旭你这被揍得冤啊,那外乡人什么来头。”
东陵清流才近了城南的这处酒家,便听见有一大嗓门儿如是说到,那里头的“阿旭”二字,前不久方才听过。
而这大嗓门说的话却又叫东陵清流很是无奈,这雷州城的人怎么都贯喜欢夸大其词。他今儿一整天里头,哪里揍了什么人,那个叫阿旭的大汉也不过是他稍稍使了巧,这才将人推了开去,碰巧他又不曾站稳,这才跌了一脸的尘土,如何就是他揍的了。
“哎,那小姐也没动手,她就不让俺牵骡子推了一把,谁想到俺这就摔了呢。”
“呦,竟是个小姐。”
“那你这会丢人可丢大发了,叫个姑娘给推翻了去。”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笑俺了,喝酒喝酒。”
这话说完,里头便只剩下了酒碗相撞之声。
至于东陵清流,本还在这心里头夸赞那个名叫“阿旭”的大汉明事理,哪想一个不留神便听清了那人话里头的“小姐”二字,当即面上的笑又裂开了。
敢情小爷都揍得你拿黄土当饭了,你还以为小爷是个娘们呢,小爷今儿不揍到你开眼,小爷就不姓东陵!
这般想着,本还停在酒家外头的东陵清流一下就大步跨了出去,惊得一旁发愣的秀秀也忙抬脚跟上。
“欸,旭大哥,可算是找着你了!”东陵清流说着便大步向前,一下做到了那个阿旭一旁空出来一些的长凳上,还一手搭上他的肩,那坐姿在东陵清流自己想来应该很是豪迈。
而在东陵清流后头跟上来的秀秀,见着这平日里头便是随便一站都自有一身美人风骨的东陵清流,此时竟故作姿态成这副模样,不禁瞧瞧别开头,有些没眼看。
那头,那个名叫阿旭的大汉应是有些喝上了头,见东陵清流这般过来搭着他的肩,一时间也没想着要避开,只对着同桌的另几个人指了指东陵清流,道:“诺,那小姐。”
同桌的另几位治安卫起先是被东陵清流的突如其来给整得有些不知所措,现又听阿旭介绍,不禁大笑。
“你还真给喝上了头,这里是什么小姐。”
“人公子长得是好看了些,但你说人小姐,活该被揍。”
“就是,今儿白日里头你怕不是醉着呢吧。”
……
众人经这么一打岔,便又纷纷说了开来,一面碰着酒碗,一面嬉笑。而东陵清流也趁着这时,一面示意秀秀自己找地方坐下,一面又跟店家要了个酒碗,道:“白日里头不知道几位大哥在办案,不小心动了手,实在是对不住。”
“罢了罢了,这半年里来的外乡人见着俺们都怕。”
“是嘞,也就丕大人一开始不嫌弃俺们。”
“邻里百姓住得安心就得了,旁的也不奢求。”
……
几个治安卫的说着说着又碰起碗来。而秀秀得了东陵清流的示意,便就近走到一桌旁坐下,正坐下,那酒娘子便上到前来,问他,“姑娘要点什么。”
秀秀单独见着外人时颇有些紧张,听那酒娘子问,便连连摆手,指了指东陵清流那处,道:“不了不了,我和他们是一处的。”
酒娘子顺着秀秀的手看过去,正见一群大汉里头那个长得精致得格格不入的青年人,便又回过头笑道:“是那位公子的妹妹罢,那我给你那点蒲桃甜水可好。”
秀秀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小声地道谢,那酒娘子见状又笑这回过身去。秀秀待那酒娘子回到里头去,这才又看一眼东陵清流那处,不禁想到,为何大伙儿都觉得他们是兄妹,莫非自己也长得那人那般好看?
秀秀这头还苦恼着,那头东陵清流倒已经和几个治安卫的汉子喝开了,不过真正喝的是治安卫的那几人,东陵清流也不过是举着酒碗意思意思,要喝之时也不过抿了抿,而后故作给自己倒酒一般,说那分毫未动的酒水是刚满上的。
几个治安卫的稍稍喝高了后,便又谈论起白日的事来,从东家长说到西家短。而东陵清流就在一旁听着,见迟迟未说到那卖骡子的少年的事,便稍稍等了会儿,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开口提了一嘴。
“那饭馆边儿上卖骡子的小子,犯的是什么事儿啊。”
“唉咦。”在东陵清流边儿上坐着的阿旭,好似听到这话就来气,撇了撇头接着道:“他卖的什么骡子,那小子哪来的什么骡子,偷的。”
阿旭说完,边儿上又有人接着道:“那小子本来是给主家看马厩的,今天正巧主家的人要出去半点事儿,去马厩发现人不在,找了一圈也没见人。”
“后来便有管事点了点马厩里的马,这才突然发现,这马厩里唯一的一匹骡子不见了。然后就报了官,丕大人就叫俺们出来拿他。”
东陵清流闻言静了静,又问,“这许是拉骡子出去洗了也指不定,如何就说是偷的要报官呢。”
“唉,要不怎么说你外乡的不知道呢,阿三那小子,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