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毒天下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2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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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他是断袖
老乞丐的变脸是安萧泉意料之中的,却不是任薄雪所料想的范围。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任薄雪侧头望向安萧泉,见到的就是安萧泉一脸的了然……这件事情,似乎是安萧泉存心的?
疑惑在心里滋生,渐渐地生根发芽。
老乞丐下了逐客令,她任薄雪也不是那种偏偏要粘着对方的人,索性退一步:“打扰了。”
语落,任薄雪挽着安萧泉的手臂转身就走。
听到身后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老乞丐倒是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有一些事情,他知道,但是他不能说,毕竟这些事情太过隐晦,不管这两个身着不凡的人为何而来,他只知道,这些事情他只能烂在自己的心里。
宴道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和亲生儿子一般,他必须护着……
……
出了破庙的庙门就看到飞影靠在旁边的墙上,周围空无一人。
任薄雪仰头看着高出她一个头的安萧泉,轻声地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为什么你要激怒那个乞丐?”
阳光很好,懒洋洋地洒在他们身上,一点点温暖着他们。
安萧泉微微低头,凝视任薄雪好奇的面孔,慵懒地笑了:“不这样,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诶?”任薄雪眼睛微眯。
“刚才老乞丐说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安萧泉牵着她,走到马匹前,托着她翻身上马。
“我觉得应该都能信吧……但是他后来的反应有点奇怪,和开始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态度。”任薄雪在安萧泉的怀中坐稳。
安萧泉倒也不急,骑着马匹慢悠悠地往镇上走。
飞影见状,也上了马,远远地跟在安萧泉和任薄雪后面保护他们。
“因为他有些事情还瞒着我们。那些事情,他不能说,”安萧泉一手揽着任薄雪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枕在任薄雪头上,“他怕说了会给宴道带来麻烦。他到底还是宫外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终身在这小镇里,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叹气了不是吗,如果只是怀念和想念,他叹气做什么?”
“诶?这么说,哪些事情才是关键?”任薄雪不禁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影响了老乞丐?本来他都信任我们了,不是吗……家仇已报,还有什么会影响到他?”
安萧泉一声轻笑,仿佛已经知道任薄雪会懊恼,于是伸出手轻轻地平了她的眉头:“我前些天怎么同你说的了?最近这几天你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么喜欢皱眉,不怕你年纪轻轻就满脸皱纹?”
“这还不是因为你!”任薄雪炸毛,“我每天不就为你担心?你还好意思笑!”
安萧泉笑了:“这倒是。”
怀里的人,是为了他啊……
任薄雪炸毛不过几秒时间,又陷入思考当中。
家仇已报,而报了仇之后的宴道并没有隐居,而是在破庙又呆了好一阵子,这是为什么?
他隐居的原因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老乞丐驱赶他。
老乞丐隐瞒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他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没有注意到?
与医仙相处的一幕幕在任薄雪的脑海中浮现,却没办法被拼凑在一起,任薄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殿下,你觉得老乞丐瞒了我们什么?”任薄雪思索无果,索性把问题扔给安萧泉。
她身边还有个智囊呢!
安萧泉驾着马匹上了入镇的官道,把这个问题扔了回去:“老乞丐是希望宴道能好好过日子的,所以隐瞒的这件事如果泄露的话一定会影响到宴道的生活,他一个隐居的医药高手,在江湖上剩下的不过是名望,我这么说,你有想到什么吗?”
任薄雪虽然脑子有点乱,反应却很敏捷地抓住了安萧泉话语里的关键字——剩下的不过是……名望?
名望吗?
她的眼睛眯起:“殿下,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猜到了吗?”安萧泉话里带着熟悉的笑意。
“所以老乞丐瞒着我们的事情,如果告诉我们,可能会影响到宴道的名望?”任薄雪嘴角抽了抽。
宴道这人……还能有什么名望?世人皆传他毒医双绝,但是事实上真的被他救治的人能有几个?越传越玄乎的名声,要怎样的舆论才会影响到他?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
任薄雪听到安萧泉这句话,当即灵巧的避开了他的下巴,侧过身子看着安萧泉:“还有其他可能?你快说说。”
不是吧?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宴道没有家人,他的家人早就被屠尽了,只剩下收养他的老乞丐;没有朋友,连乞丐们和官差们都不敢靠近他;没有爱人……爱人?
思索至此,任薄雪似乎又找到一个突破口。
二十岁,对于男子来说应该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宴道会不会也是?只不过宴道除了在砺山里,剩下的时间不过就是同老乞丐在破庙里,老乞丐并不知道他在砺山里的遭遇,他们相处的时间都是在破庙里,而破庙里住的乞丐清一色都是男的,怎么可能发生什么恋情?难道宴道是个断袖,好男色?
任薄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怎么越想越不靠谱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老乞丐就是知晓的,这事情传出去……对宴道的名声肯定有影响啊!
但是就目前来看,似乎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不会真的是因为这个吧?
一时间,这个想法在任薄雪的脑海里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安萧泉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和愣神,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怎么了?”
任薄雪回过神:“你刚才说还有其他可能?你还没和我说还能有什么可能呢!快和我说说!”
安萧泉再不和她说说还有什么可能的话,可能她这一天都会在想——
“宴道是个断袖”!
“他是断袖”!
“断袖”!
她快被“断袖”两个字洗脑了!
安萧泉的薄唇轻启,就当任薄雪以为他要说出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