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毒天下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2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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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妃毒天下
“原本是描了一幅字要赠给夫人,可来时却忘了带,现正让香云回了拿来。”任薄雪放下端着的茶水,望向对座的柳静淑。
“哦?真是让公主费心了,一会臣妇可要好好看上一看。”柳静淑面上有惊讶,笑意也加深了。
正说着,香云也就到了,先是对着姑娘和夫人分别行了礼,再将手执的幅字递给姑娘。
任薄雪接过先是细细看了一眼,“帮本宫递给夫人。”
香云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柳静淑手上,她马上细看起来,聚精会神的。
香云回到姑娘身边,凑到姑娘耳边轻声说了句“姑娘,殿下说是有事寻你,不过不急。”
任薄雪不经意的看向对座的夫人,心道安萧泉特意这个时候让香云告知有事要对自己说却又说不急,这岂不是矛盾,但若是考虑到他要说之事与自己现在面对之人有冲突,那也就不矛盾了。
若真是后者,安萧泉定是也考虑到这一点才会让香云多加提醒一句,任薄雪很是好奇安萧泉到底发现了什么与柳静淑有冲突之事,但转瞬一想又是一阵恍然——定然不是仅仅只与柳静淑有关之事,该是与上官夫妇相关的,较之最近那也就只有太子一人与上官夫妇有冲突了。
任薄雪反应过来之时,柳静淑那边也已经看好了字,心中满是喜欢,隐隐带了一丝感伤。
“公主的字娟丽又不失巧劲,锋利又不失大气,真真是练的一手好字。能得到公主这般珍贵的亲笔画描臣妇实在是荣幸至极。”说着便想要施礼以表谢意。
“夫人怎的又如此客气,快快别施礼了!你喜欢就好,本宫心中很是高兴。”见柳静淑左右言语只是说着字体如何,又是如何感谢自己,却并无言及那一句诗的意思。
任薄雪明白夫人这是不想谈,不然凭借她的智慧,分明可以记起这诗不就是那日出自自己口中的一句,可她偏偏就是不说,既然夫人的嘴巴如此严那自己也不能逼的她说出来。
正巧安萧泉寻自己有事,任薄雪也正打算找机会走呢,她装作不经意的打了个哈欠,疲倦之意溢于言表。
柳静淑见了马上道:“公主这是累了吧?”
“今日玩乐了这许久也是有些累了。”又是一个哈欠。
上官望向窗外见阳光已经不比那时,又道:“臣妇只顾着领了公主赏花,却是忘了时辰,想不到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公主累了便快回去歇着吧。”
“也好。”
柳静淑一路送她到院外,任薄雪见她还不打算回身,便道:“夫人也快些回去歇着,不必再送了。”
柳静淑点了点头,双唇微启像是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说了句“公主有兴致就多来这处看看。”
“那是自然。”
任薄雪听了嘴角含笑,眼底却没有笑意,看来这位柳静淑还不打算对自己说心里话,也是,毕竟自己与她萍水相蓬不过陌人……
她无故有些气极,不知是不是可怜那幅自己亲手用心描画的字。
等到柳静淑的身影终于远离了任薄雪的视线,她的步伐明显快了起来。
跟着后面的香云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姑娘这是想要快些见到殿下,脚下也快步疾走起来。香云机灵也在此处,一遇到正事是丝毫不敢怠慢的。
不消半会就到了偏房,任薄雪脚步不曾停顿就往隔壁一间走了去,香云赶忙上前敲门并轻唤一声“殿下,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开了,任薄雪微抬步走进,香云帮着关上房门在一旁守着。
“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安萧泉却不急着回答而是缓缓看她一眼,见她嘴唇半启面带微红眼神一暗,道:“薄雪何故来的这般急,先坐下缓缓进些茶。”
任薄雪依言坐下,暗想起来时她的心中明明不急可脚步却不见慢,不知这是不是“脚”是心非……
待半杯茶下肚,心神俱静之时,安萧泉才开口了,“你定也猜出此事是有关太子之事,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
聪明人说话向来无需多言,任薄雪也是知道这一点,她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直直望向说话人,看样子便看得出是一个认真的倾听者。
“此事的起因也是因昨日我突地想起照禄国皇上对你我二人来使之事一问不问,像是根本不知或者是有意忽视了此事,我料定其中有古怪,在结合上官夫妇对太子的批判,想着此事当中的古怪定是与太子有关,毕竟他是要迎娶和亲公主之人,若是他不像娶,那必定会在其中捣鬼,于是我便让飞影前去暗查跟踪太子。”
对于太子的为人任薄雪多少也熟悉了,若说和亲一事的古怪之处不是他做的,那她也是不会信的,毕竟太子不是有一位心爱女子的么,既然现在还是心爱女子,又怎会舍得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娶非人。
“飞影先是一路跟踪太子到了御书房,皇上与太子正在议事,确切的来讲是太子一人在说话。”
“太子可是在说我?”若是想要和亲一事在皇上面前不被看重,那就只有渲染和亲之后的后果对本国很是不利,唯有如此才能引得一国之君对和亲一事也要再行考究一番。
“不错,太子从几个方面恶言中伤你,继而暗示出和亲的弊端。他是个细致的人,说话也懂得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对他父皇的脾性甚是清楚,几条陈述说下来果然见照禄国皇上皱紧了眉头,看来是听进去了。”
“若是不熟悉皇上的脾性,哪能这般作恶还不被发觉,还能坐实了太子之位。”
任薄雪面色不改,犀利之眼射出感兴趣的光来,她不对太子到底中伤了自己什么感兴趣,而是对这个人有极大的兴趣,毕竟在这照禄国敢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人也只有太子了,而他所说的那些恶言无非就是败坏自己品行之话,无需知悉就可以推测出。
“嗯,看来薄雪也想会会这位太子了?”安萧泉看向她,眼底似笑非笑,“到时候我就只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