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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宰九次后我成了女主的劝分闺蜜

作者:姜初一 | 分类: | 字数:32.9万

第95章 美梦诚贞

书名:被宰九次后我成了女主的劝分闺蜜 作者:姜初一 字数:2148 更新时间:2024-10-21 10:57:05

“灵台郎怎么腿脚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秦示招招手,示意苏合走近些:“可是痛痹发作了?”

苏合自打落水未愈、又于寒天跪了许久的石砖之后,的确有落下膝症的迹象,今日天气又湿又冷,落下步子的时候便有些不稳。

当然,远远落在后面也有想要半路溜掉的成分。

她并不想表现的如何娇弱可怜,便提着一口气有意小跑着凑近,期间虽有几次膝盖不甚着力,但苏合还是绷紧肌肉撑了过去,生怕被看出异样索性厚着脸皮笑道:“秦老叫我小苏便好,托您的福、腿上的毛病已经大好了,只是不知您是如何知道……”

这话问得实在不聪明,自己与太子的老师能有什么关系?她心虚的看了眼皱眉打量自己的江云寄,暗自祈祷这厮没有孟浪到、将那些不着边际的浑话说与老师听。

“自然是诚贞这几日总磨着老夫讨要膝痹方子,”秦示一语将两人都说的有些脸红,他却饶有兴致的抚着胡子道:“早年老夫曾患上双膝痛痹的毛病,一看你这丫头的步态便知有恙。当年若非夫人延请名医,恐怕现在我也是个不良于行的老头子了。”

他说得兴起,洋洋得意等着小辈羡慕自家伉俪情深,却听得苏合疑惑的问道:“敢问秦老……谁是诚贞?”

见江云寄无奈的看向她苦笑,苏合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自己没有见过?不对啊,若是不曾相识,这什么劳什子美梦成真的家伙关心自己作甚?

秦示闻言也不失落了,笑得胡子都在乱颤:“这小子竟还没告诉你他的字吗?”

苏合已经没有脸抬头去看他们的反应了,自己被冻坏的不是膝盖,一定是脑子没错了,怎么连字号这么一说都忘掉了?

正身处社死风暴中心的两人一时无话,倒是秦示兴致甚高,一会儿问问苏合工作是否适应、可还顺利,一会儿又好奇的问她如何与自己的好徒弟相识,直到被江云寄扶上马车仍有些意犹未尽,苏合只得承诺下次见面再叙,这才催走了秦府的马车。

“原来你的字叫诚贞,”好歹蹭了人家的马车,苏合先一步打破尴尬的沉默气氛:“挺好的,美梦成真嘛……好兆头。”

江云寄非但没有觉得安慰,反而苦恼的揉着额头道:“是正心诚意之诚,松贞玉刚之贞,就知道你会多想才没告诉你。”

“诚实、忠贞都是君子之德,秦老取字的时候,一定对你寄予了厚望。”

“你果真这么想?”

“真的真的,江云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苏合像是那种拿别人名字取乐的人吗?”

“可你的脸难道不是憋笑憋红的?”

苏合咬着后槽牙否认道:“怎么会呢~是我……嗯……羞红的!”

完蛋!她在说什么?!

现在否认也晚了,一方马车之内十分安静,街上的嘈杂之声都被屏蔽在外,两人的心跳声在车壁间回荡,渐渐混为同样频率的低沉响动。

对面投来的目光透着股子黏糊劲儿,叫人难以直视,苏合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冷不防有雪粒子扑簌簌落在手上,缓了一缓方才化成晶莹莹的水珠。

“下雪了。”

“莫要着凉了。”江云寄见苏合手上的雪非见吐息不能化开,便知她寒症未愈、四肢不暖,将这双手握在掌心暖热的想法只在脑中滚了一滚,终究还是为她拢紧滚着毛边的月衣,沉声嘱咐道:“我从老师那里讨来了益利关节、祛除寒湿的方子,煎好药汤兑于热水、用高桶浸泡双腿即可,只是还需辅之以针法,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不争气的膝盖果然酸胀隐痛起来,苏合试图按揉缓解些许,无奈双手冰冷反而增添不适,只好略微伸了伸腿道:“你这般用心为我探问,若是连点苦都吃不得,岂不是辜负江公子一番心意。”

苏合说这话时想的轻松,她好歹也是死过九世的人了,刀兵滚油、利齿车轮,什么样的痛苦没有尝过,被扎上几下算不得什么大事,况且听说针灸对了穴位是不大痛的。

然而嘴硬的死鸭子自有高压锅来收拾,大夫再三嘱咐的时候苏合浑不在意,第一针刺进皮肉里之后她就知道其中厉害了。

微微刺痛只是苏合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几息之后酸麻胀痛的感觉便一齐涌了上来,并随着之后几针落下愈演愈烈,麻痒顺着双腿蔓延上脊柱,直到后脑晕眩发麻、耳边也响起嗡鸣声,她再也坚持不住软软的趴在桌上,冷汗大颗大颗落下来,在衣袖上晕出一片湿痕。

青蚨和寻雪一左一右冲上去,想要扶起苏合查看情况,却听她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别碰我。”

苏合有种强烈的预感,若是此时妄加触碰、必然会放大身上的感知,这种无关疼痛的濒死感重重袭向心脏,巨大的恐慌使得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

若非要给这种体会一个具体点的形容,大概就是蛇被扎中七寸、生死不能的感受吧。

两个小丫头麻了爪急得不行,只连声询问她哪里不舒服,江云寄听到动静忍不住推门进来,正看见苏合双腿如同豪猪一般、肩颈之处也零星扎着几针,身子却软瘫着,朝向门口的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

不等他问话,那大夫也觉出不对来,手脚利落的将银针拔下来,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膏放在她鼻下:“姑娘,用力嗅闻。”

辛辣酸臭的味道随着急促的呼吸进入身体,却好似将目的地从肺改成了大脑,强势的止住濒临崩溃的神思波动,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股侵略性极强的气味上——

“好臭……”

听到她虚弱的回应之后,大夫将药瓶收起,向冲进来的江云寄一点头,边整理银针边说道:“苏姑娘应当是先天体质不佳,后天又多有损耗,导致身体承受不住行气通络的冲击,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依我看这针灸治疗可以先放一放,以药汤浸足搭配汤药膳食慢慢温养调理,带本元稳固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