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重生让侯府全家遭殃
作者:伊帆顺顺 | 分类: | 字数: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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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别忘了
朱氏伤心不已。
不成想儿子竟真的有一日会落下隐疾来。
可谢安说的对。
性命更重要。
得亏已经有了一个孙子养在外省......
好歹也算为谢家留后了。
便由着马府医立刻拔掉匕首,为谢辰逸医治。
穆子月等在外面,时不时用衣袖擦拭眼角,一副伤心的模样。
衣袖遮掩之下,是一张平静如水的脸。
没想到今日是这样的结果。
张京墨果真是个狠人。
谢辰逸不仅无法榜上有名了,还从此真的无法人道,想必会成为他一生的痛。
可相较于自己前世受过的苦,这又算得了什么......
只听得里面一阵杀猪似的惨叫,接下来便又是低低的沙哑的呻吟声。
丫鬟小厮端着一盆一盆干净的水进屋去。
又端着一盆盆满是血污的水出来......
谢安满脸阴沉,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
朱氏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直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马府医才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步履蹒跚,面色苍白,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
“回侯爷,夫人,少夫人,世子的性命应是无碍了........”
谢安轻舒一口气。
朱氏一拳捶在胸口上,嚎啕道:“天爷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世子因何会伤成这样?”
这话也提醒了谢安。
谢安立马让人把卓三叫过来问明情由。
卓三便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
讲完叹道:“姑爷他.......他真是不念及一点亲戚间的情谊......”
他今天也被惊到了。
要论狠,卓三自认为自己也算得个人物。
可他料理的那些,毕竟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
再说那些事也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无人知晓。
如同张京墨这般,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对侯府世子下狠手的,也是他生平仅见。
朱氏听完气得直咬牙:“又是那姓张的!又是那姓张的!”
顿了顿,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谢安:
“侯爷,你可要为逸儿做主啊,这次断不能再轻易罢休了!”
谢安面无表情,依旧不语。
朱氏急了,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抓住他的手,再次道:
“侯爷,你总得为逸儿做主!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那丞相府即便再厉害,也得讲个理字吧?”
谢安抽出手,皱眉道:“本侯知道了。”
便示意哑叔推了轮椅离去......
张京墨让人在湖上寻了几个时辰。
一直到了天黑,依然未见南风姑娘的踪影。
心中明白,人是绝无可能活着了。
只得作罢。
是什么让南风姑娘如此伤心难过,宁愿去死?
都是那该死的谢辰逸!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把南风姑娘逼成这样的。
这笔账根本没完......
“回府!”张京墨终于道。
谢辰逸直到第二日早上才终于醒来。
听到丫鬟过来回禀。
穆子月便去了君兰苑探望。
去的时候,朱氏已经到了。
却并未见谢安的影子。
谢辰逸如同一个三岁的孩童般哭着和朱氏说:
“母亲,都是那姓张的,一定不要放过他!”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日后十有八九是不能人道了。
上次被马府医灌了药,一时不举。
本来经过一个月的调理,这几日已经明显好转了。
他自己试过,虽未恢复如往常那般威武,可也的确是差不多了。
只是忙于备考,才未来得及去找思思妹妹试试......
该死的张京墨,竟让他真的变成了一个不举之人。
屈辱、悲伤和深深的恨意,让他恨不能杀了张京墨。
可偏偏,他却动也动不得,一动伤口就是钻心的疼.....
再联想到此刻,参加大考的学子们正在进入贡院,他的疼就更加重了几分.....
朱氏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含泪点头:
“我儿放心,你爹他,今日一早已经去了丞相府,定要为你讨一个说法!”
“你是说真的?”谢辰逸有些不敢相信。
十多年来,谢安因为腿疾,已经很少出门了。
更未去过他人府邸。
这次找上丞相府,是真的要为自己当家做主了吗?
一直到日近中午,谢安才回来。
却并未到君兰苑看望谢辰逸,而是直接回了世安苑。
又叫了朱氏和穆子月过去。
“侯爷,事情如何了?”朱氏一见到谢安,便急切的问。
谢安叹了口气,示意朱氏和穆子月道:“都坐下来说话吧。”
朱氏落了座,穆子月在她身边坐下。
谢安才道:“事情丞相大人已经知晓了,也已经让人抽了姑爷二十鞭子。”
朱氏瞪大眼:“然后呢?”
谢安又道:“晚两日,还会让他来登门致歉。”
朱氏的眼睛依然瞪的大大的:“再然后呢?”
谢安看了眼朱氏,眉头微微皱起:“丞相大人能对爱子如此,也算是有了交待了,还能再如何?”
朱氏瞬间泪崩:“侯爷,我们逸儿失去的可是......可是命根子啊.......他们就只是二十鞭子就算交待了吗?”
“等逸儿问起,可要如何是好?”
谢安轻轻的叹了口气道:
“所以本侯将你二人叫到此处说话,先莫要与逸儿说。等过两日逸儿好些了,再与他讲。否则他若闹起来,只怕是与伤情有碍。”
“就算是过两日再说,逸儿还是会闹的,这惩罚相较于逸儿所受的苦楚,未免太轻了些。”朱氏咬牙分说道。
谢安眼神暗下来:“姑爷昨日回府,已连夜往宫里递了请罪的折子,说是于郊外抓捕逃犯之时,意外误伤了逸儿,事已至此,本侯还能怎么办?”
朱氏气得直发抖:“他这是胡说!当时可是有许多家丁在场的,真相如何,问了他们便知!”
谢安的语气却很平静:“当时在场的家丁,除了侯府的,便是丞相府的。如今丞相府的家丁一口咬定是抓逃犯误伤,即便侯府的家丁再怎么作证,那也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听说原本是有个老婆子在场的,可那老婆子许是害怕,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没人能证明了。”
“这样的情况,即便是闹上大殿去,陛下也顶多是和丞相大人一样的处置方式。”
“何况,你别忘了,姑爷可是锦儿的丈夫,若是陛下真的治了姑爷的罪,咱们的锦儿可是也要受连累的!”
“逸儿已经如此,难道还要再搭上锦儿吗?”